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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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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成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这几人才知此事还有这么段细节。周显成说:“我怕挨批评,所以和家梅约好,先瞒着你们。”

贺家义说:“你们做了符合党的政策之事,应该表扬!”

侯仁一身佛家弟子打扮,趴在地上一直涕哭。周显亮扶起侯仁说:“侯司令,你这才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哩!这件事符合党的政策,过去之事,不作计较。你有抗日之心,就是好样的,你也不必感谢我们!”

侯仁说:“罪人还有一事要告诉抗日政府!”

周显亮说:“何事?说!”

侯仁说:“‘张平’大侠现关在日本宪兵司令部。”

周显亮等人一听,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次下山,是来打听我妻儿下落,已得知被抗日政府妥善安顿,我就放心了。从此我与她母子已了断尘缘。但我自己心中有愧有仇有恨。鬼子藤野没有杀了我的妻儿,但杀了我的老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和住持告假下山,一来打探妻儿情况,二来我要亲手杀死小鬼子藤野。所以我前天偷偷闯进了鬼子宪兵司令部。谁知藤野已被撤换,因此我没有动手。但我却见到了‘张平’大侠!”

几人同时问:“在哪里?什么时间看到的张平?”

“我看见‘张平’大侠被日本人带到一个大会议室,有十来个如狼似虎的鬼子围住他。我此时躲在大会议室的窗外,贴着墙。看见‘张平’大侠力挫这伙日本鬼子。我看在眼里,高兴得想喊出声来。‘张平’双手带着铁索链,一个“干打夯”砸伤了一个小鬼子,一个“翻身拽”勒死了一个高大鬼子。二指巧点穴,点死了两个。这十来个鬼子死的死,伤的伤。看了‘张平’大侠一招一式,打得鬼子屁滚尿流,我解恨更解气。只可惜我没有‘张平’大侠那身功夫,但我却大开了眼界。我真想一刀宰了那个日本司令——可我没下手。”

周显亮问:“张平最后怎么了?啊?快说!”

侯仁说:“我眼见那个鬼子司令要开枪,后来又放下手枪,让人拉走了张大侠。大侠走出门时还哈哈大笑,对那个司令说,‘对,看谁笑到最后!’我真是开了眼界,也深受了教育!”

周显成说:“藤野不是好枣,新来的司令也不是好鸟,你为何不杀了他?”

侯仁说:“我与他无仇,何以忍心下手?”

周显成说:“他与你无仇,他可跟咱中国老百姓有仇!”

侯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本僧还未悟出此等道理,怪本僧思想愚钝!”

周显亮说:“既然你已打听到张平的下落,是否再打探一程?”

侯仁说:“既然我已知底,我愿豁出性命救张大侠走出魔窟!”

侯仁当日潜回顺城府,偷偷去找张中江。张中江一见侯仁回来,欣喜异常。自接任以来,受尽了冈村的折磨、训斥、恶骂。他气在心头,恶藏心底、忍气吞声、像个家奴、龟孙子。张中江怕外人看见,走露风声,把侯仁请到自己家里。二人开始密谈。

张中江把最近他所知之事,一一告诉侯仁。

冈村的五人特工队从顺城西大街抓住的八路游击大队队员,名叫王喜瑞。鬼子押着他带路,偷袭了皇台镇。在火车站饭馆,他发现了张平,但他不想告密,才打死了特工队长……。冈村抓住张平,立了大功。最近要把张平押送到满洲国。想从张平嘴里抠出关于共党八路在延安、太行军区的一些机密;用仪器测试张平的武功体能,获取人类极限数据。如张平能够效劳大日本帝国,希望张平能传授中国功夫。如不能达到要求,就要除之、灭之,让他从地球上永远消失。

为保证押送万无一失,冈村打报告,要在货运列车上挂一节专用客车,并派多名武功高强的武士押送。为使张平保持安静,将在张平身上试用一种新型麻醉针,这一针可管二十四小时。从顺城府到满洲国需要两天两夜,如新型麻醉剂在张平身上试效成功,这是日本帝国又研制成功一种新型药剂成果。…那天,我把冈村灌醉了,酒后吐了真言。具体什么时间押运张平去满洲国,冈村没有透露。

侯仁把侦查情况向周显亮汇报。贺家义下乡回来,召开紧急会议,希望侯仁继续下山打探具体行动时间再定劫车方案。三天后,侯仁得到准确情报,贺家义、周显亮马上研究具体方案:农历七月二十日夜派陆魁、马杰在顺城火车站混上那趟货车,配合侯大侠半路劫车救出张平。

七月十九日夜侯仁带领陆魁、马杰二人下山,天亮前赶到顺城,张中江从城门迎入家中,吃了早饭三人便躲在家中睡觉。

这天夜里,张中江带两个连的皇协军,和一个连的日本宪兵在顺城火车站布下内外两道警戒线。侯仁和陆魁、马杰化装成皇协军军官,掺合在皇协军里。

天将子时,一列火车从南边开进四股道。鬼子宪兵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守站台一边。站台上除值班信号员,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道站台。皇协军除把守南北进出站两道口外,第四股道外的警戒线也由皇协军负责。警戒线里除了有几盏马灯罩亮,四周一片漆黑。

这列货车在顺城火车站停靠了一袋烟工夫,调度室就给了发车信号。火车一声长鸣,喷着浓烟,喘着粗气,开始启动。火车一开,张中江命令皇协军向右转,开步走。侯仁和陆魁、马杰扒上了货车侧面梯子飞身上了敞篷车厢。

冈村见火车起动,心里高兴。一看皇协军不等货车驶出站便向南撤,心里好生气愤。他让传令兵把张中江喊过来,问道:“你的,为什么,不等列车开远再出站?”

张中江哈哈一笑说:“司令您看,南边马上又要来车了,我们得考虑安全问题。马上撤出,以免影响军列进站。是不是?”

冈村听了,不高兴地向北看了看,那趟列车已走远。北边又升起扬旗,这是列车进站信号。只好说:“你的会说,你的会说!”

张中江说:“反正列车已安全出站,后天此时就到了满洲,司令又立大功一件!哈哈哈!”

这天夜里,孙运达刚要入睡,忽然闯进四个鬼子,二话不说搂腰抱腿就走,下了楼被塞进一辆军用吉普车,吉普车直奔顺城火车站站台。下了汽车,被抬进站台,送进一节客车,这四个鬼子就下了火车。

这节客车是软卧包房,只有达官显贵之人才可以享受。他被送进一个包房里,包房里有六个日本男子和两个日本女子。孙运达一看这八人从心眼里就不舒服。六个日本男人都留着仁丹胡,两个日本女人脚上穿着木屐,都穿日本和服。两个日本女人一见孙运达,便用日本话对日本男子说话。日本男子乖乖走出包房。

两个日本女人对孙运大先鞠躬施礼,然后用地道的东北话说:“我二人非常欢迎张先生光临!无微不至地为张先生效劳!为张先生服务!”

孙运达也不说话,日本女人又说:“张先生,我们马上就将去满洲国,请允许我们为您沐浴更衣。”

孙运达听了,也不看他们,还是不说话。

两个日本女人又说:“大日本帝国是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的国家。张先生将去满洲国晋见政府高级要员,所以要沐浴更衣。”

孙运达本是生杀不怕的勇士,见了这两个妖艳的日本女人却是不自在。听这两个日本女人叨叨,便说:“什么讲文明、讲卫生、讲礼貌?再添一条:讲侵略!”

日本女人垂头说:“张先生,我们不讲政治。只讲卫生!”

孙运达一指包房门,说:“请你们出去!讲卫生——我自己来!”

两个日本女人说:“先生,不可以。为了先生安全,为了先生的健康,长官指令,必须由我们为先生服务!”

孙运达说:“在我们中国有句古训: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日本是个文明国家,就不知男女有别吗?”

两个日本女人说:“对不起,张先生。我生在你们中国,我深知此理。为男人服务本是我们的天职。人生来就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后来披上了外衣。脱去外衣,原相暴露,我们不会迴避人生器物。”

孙运达大骂道:“你们还有廉耻吗?”

这两个日本女人莞尔一笑,把和服脱掉说:“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孙运达面对车窗,大骂道:“滚,滚!快滚!”

两个日本女人也不生气:“张先生,我们的任务就是服待好您,我们能走吗?”

孙运达面对窗外黑沉沉的深夜说:“你们不走,我不洗澡。”

另一个日本女人见孙运达态度坚决,扭身走出包房。一会儿,叫进来两个日本男人。这两个日本女人打一木盆热水、放好香皂、毛巾,退出包房。孙运达坐在木盆里自洗自浴。因为双手还带着铁链,要两个日本男人给搓澡。两个日本男人嘴里嘟嘟囔囔不情愿。洗完澡,两个日本女人又替换了两个日本男人。两个日本女人拿出钥匙给孙运达开了锁,这才换了内裤、上衣。两个日本女人在开锁换衣之时也不放过孙运达。趁机用那火热的上身去刮蹭孙运达的肌肤,用那纤纤细手去触摸孙运达的灵感之处。孙运达采取一躲二闪三不理,象一块大理石,冷冰冰的看着窗户。

这节客车是专门从江岸车务段加挂的。客车专门配备了洗浴设备。生活用煤油炉灶。还上了三天用的吃喝食品。满洲国专门派了两名随军歌伎,六名会各种功夫的日本武士。他们八人专门从满洲国赶赴汉口,又从汉口随车在顺城车站接孙运达,想一路平安到达“满洲国”。

两名歌伎看着沐浴后的孙运达,小伙更加英俊。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浓眉大眼,一身豪气。两个歌伎浑身麻酥酥地,心里奇痒难挨,一左一右夹住孙运达,说:“张先生,现在的时节最好,不冷不热,你应该高兴。咱们三人更应该快乐快乐么。你看,我们不美吗?我们不漂亮吗?”

一边说,一边去亲孙运达。那白生生的嫩腿压在孙运达的大腿上。孙运达一抬身,把这两个歌伎掀翻在铺上。

歌伎色迷迷的说:“张先生,你不知中国一句老话,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吗?你又何必自负清高?难道你们八路就不食人间烟火吗?”

孙运达说:“少说废话,老子自小练童子功,修身自好,不近女色。你们这些淫妇婊子岂能毁我?说吧,除了沐浴更衣之外,你们还想干什么事?”

两个日本女人说:“还是张先生聪明。为了防御传染病,凡进满洲国的中国人,都要打预防针。”

孙运达说:“我没病,不打!”孙运达心想,鬼子在东北经常以防疫为名,用中国人做药效试验。今日是不是想拿我做试验?我不上那个当!正在想,一个日本女人拿着针管过来,另一个搂住孙运达。孙运达一闪身说:“你们如果拿我做试验,我可不客气了!”

搂他的日本女人笑嘻嘻说:“张先生,就打一针,管保舒服,如同和美女睡觉一样舒服。”

孙运达就是不让打针。拿针管的日本女人一看无法打试验针,心里着急,用日本话对外一喊,进来四个日本武士闯进包房,抱胳膊搂腰把孙运达按住,褪下裤子,孙运达心想,你们能打针,好,我能往外挤水。一运气,一股气就顶到臀部肌肉。日本女人一压针管,针剂就进入肌肉内。日本女人拔针时,液剂又顺针头“滋”一下喷出来,被棉球吸附。四个日本武士见打了针,便走出包房。两个日本女人见大功告成,坐在一边休息。

一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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