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你知不知道。”
“我师父早给他们害死了。”于异差点冲口而出,但看着白道明白发苍苍沟壑纵横的脸,终是忍住了,他知道白道明是为他着想,脑中一转,有了主意,道:“师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实话说了吧!你也知道我是练了大撕裂手的,心中有魔气,不知如何,我一见那些摆官架子的,就想生撕了他们,撕谢和声就是那股气冲着,只怕若见了岳王,这股气忍不住,所以不敢见。”wχɡ!
“那你这是入了魔道了。”他这么一说,白道明气消了,到是担心起来:“你这股戾气要化掉才行,否则是大害。”
“大害不会。”于异举起手,把龙虎双环亮给白道明看:“我师父早给我加禁制了。”至于龙虎双环其实给他破掉了,真正的禁制反是撕人心痛,就不必细说了,果然白道明一听点头:“原来你师父给你龙虎双环是这个意思啊!那还好,不过那股戾气还是要化掉才行,我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多谢师叔。”于异嬉皮笑脸装模作样抱拳,白道明横他一眼:“你少气我就烧香了。”于异嘻嘻笑。
于异不想回去,索性一直喝到半夜,这才回宅,吴承书却还在等着,一见面就欢天喜地的作揖道:“恭喜于大人,也恭喜恩公。”他身边自有仆从捧上两个盘子,盘中各有一套衣服,还有玉板玉牌之类。
于异道:“有什么喜的?”
白道明横他一眼,笑道:“都是些什么赏赐啊!”
吴承书笑嘻嘻道:“于大人深入魔界,找回步云靴,居功极伟,恩公耳提面命,也有大功,所以天帝特封两位为散仙,恩公赐名青屏真人,于大人赐名步云真人。”
“步云真人。”他话没说完,于异哈哈大笑起来,白道明恼了,屈指欲敲:“要我揍你是不是?喝醉了就去躺着,明天再说。”
于异确是有七八分酒意了,加之心里有气,这酒意越发的冲上来,说实话也就是白道明在这里,换了其他人,哪怕是柳道元在这里,他都不怕,最多揍两下而已,但白道明到底是师叔,然后柳道元还死了,七鬼面的豪情铁血,更让于异佩服,偏生又死得只剩下白道明一个,在于异心里,白道明的份量就格外不同,白道明一喝,他便作势躲避,嘻嘻笑道:“师叔息怒,我闭嘴,再不说了。”
吴承书在边上看着,暗暗点头:“这人是个野性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敢深入魔界,不过能尊敬长辈,还是不错。”他是吃过大苦头的人,又在岳城地衙门里混了几年,已经完全磨平了性子,虽然就内心里来说,他不喜欢于异这种性格,但面上是绝不会露出来的,忙就笑道:“无妨无妨,都是自己人嘛!”又拱手道:“于大人,除天帝封赏外,斗神宫也有嘉奖,赐打魔鞭一根,王爷也有奖励,任命于大人为石马道庆阳府荡魔都尉,这可是从五品的高官啊!白身而至从五品,别的州不说,在我们青州,这可是头一号了。”
“打魔鞭?我看看。”于异没管什么荡魔都尉从五品,到是对那打魔鞭有点儿兴趣,见一个盘中有一根小小的铁鞭,七八寸长短,拿过来,一运灵力,铁鞭陡然变大,有碗口粗细,五六尺长短,灵力湛然,于异看院角有块大石,喝一声:“着。”
运打魔鞭打将过去,轰的一声,把大石打成数块,吴承书在边上抚掌惊呼:“了得,了得,斗神宫的法器,果然威力强大。”
于异却不屑地撇嘴:“不过如此。”
确实不过如此,与他的重之水茅比,至少要差一个档次以上。
“你知道个屁啊!”白道明又恼了,他也有了几分酒兴,气虎虎的:“这法器再差,它也是斗神宫赐下的,这代表你的身份,知不知道?”
“到也是。”他发火,于异便嘿嘿笑,收了打魔鞭细看,见鞭身中段有打魔鞭三字,近柄处刻有斗神宫监制几个小字,想想白道明说的话也确是有理,他以前杀人,那就是野斗,若打了有身份的,还是造反翻天,但若以打神鞭打人,那就是荡魔,一时又笑:“不错,不错。”
吴承书心下想:“这人。”面上笑道:“这是官袍,还有官印告身腰牌玉带。”
“多谢吴兄了。”于异这会到不说怪话了,却也不多看,一股脑收了。
白道明也有一身仙袍,这是封仙后专赐的,这上面,白道明到和于异表现差不多,也没多看,随意收了,吴承书暗暗摇头:“多少散修盼一领仙袍而不得,他两个却是全不在意,果然是一脉相承啊!”
这时于异和白道明都有点儿醉意,吴承书到是挺兴奋,但于异白道明都一点兴奋的意思没有,随便说了两句,便各回房,倒头就睡。
132章 当官有忌讳
第二天一早,于异才起来,看白道明早起了,道:“师叔,咱们这就回去了。”
“你回哪里去?”白道明这会儿没醉意了,瞪他一眼:“过来,让吴掾曹给你说说做神官的忌讳,免得你小子翻天。”
“哦!行啊!”于异笑嘻嘻笑了一声,又一愣:“吴掾曹?”
“就是吴书办。”白道明解释:“他也升官了。”
“还要多谢恩公和于大人。”吴承书在一边嘻笑作揖:“若不是恩公带契,我也得不到这推荐之功,连升两级了。”
“升了两级啊!”于异今早还没喝酒,没有性气了,到有兴致讨论这个问题,道:“那原先吴大人是哪一级啊!几品。”
“惭愧,惭愧。”吴承书把头连摇:“以前只是书办,最微末地从九品,而掾曹则是从八品。”
“也就是说跳过了正九品那一级?”
“是,是。”吴承书强抑着自得,但嘴角还是有笑意露出来,恰如二月的柳芽儿,便是倒春寒也压不住那一角春意。
“那我这个荡魔都尉——你昨夜说几品来着?”于异昨夜根本没记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心里去,但荡魔喜欢,到还是记住了。
“从五品。”吴承书拱手:“这可是府一级地高官了啊!于大人自白身而至从五品,罕见,罕见啊!”
看他眼角放光,一脸热切,于异心想:“这是个官迷儿。”
他这种野人,脚一横,王也敢称的,是无法理解吴承书这种谨小慎微在衙门中打滚的微末小吏对官阶的感觉地,不过还好,他只恼了摇光王摆臭架子,到不因吴承书迷官而看不起他,道:“从五品很大吗?一府最大的是城隍吧!他是正五品?”
“那不是。”吴承书摇头:“城隍为一府之尊,乃是正四品,一府之中,城隍最大,正四品,然后长吏从四品,府曹正五品,然后才是荡魔都尉,从五品。”
于异一听,可就叫了起来:“敢情我脑袋上还压着这么多官啊!那还干什么干?”
吴承书吓一跳,忙道:“于大人轻声,轻声。”白道明便横他:“你又喝醉了是吧!”
“还没开喝呢。”于异嘟了嘟嘴:“这官场我知道,我以前也当过押司的,跟这些官场上的人,最不好打交道,看摇光王的架势,神官和人官就是一个模样儿,这官不好当,不好当。”
“那不然。”吴承书摇头:“于大人不知,荡魔都尉与其它神官不同,即是府道官,也是直辖官,城隍虽是一府之尊,但其实管不了荡魔都尉,只是有大的妖事,这才发文到都尉府,由都尉配合着降妖荡魔,直管荡魔都尉的,其实是斗神宫,于大人能白身而至从五品,其实主要还是斗神宫的意思,是斗神宫对于大人深入魔界找回步云靴的武勇的嘉奖。”
“这官还有不同啊!”于异听得头都大了,不过至少一点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城隍其实管不了我,而一府的妖事都归我管,是不是?”
“是。”吴承书点头,却又摇头:“也不是。”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于异头大了。
“于大人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就是,你好好听吴掾曹跟你说,免得你又闯下滔天大祸,带累师门。”白道明也瞪他一眼。
吴承书笑道:“于大人英雄本色,只会立下大功,闯大祸应该是不大会的吧!”
“什么叫闯大祸应该不会。”白道明叫:“吴掾曹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之所以能找回步云靴,就是因为闯下了大祸,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不?他把当朝宰相谢和声给一把撕成了两片。”
“什么?”吴承书大吃一惊:“当朝宰相,一撕两片?”
“没错。”白道明恨恨的看一眼犹自笑嘻嘻的于异:“而且就在皇宫前面,所以才不得不打发他去魔界找七耀沉雷甲,避避风头,找回步云靴,其实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吴承书看得出于异性野,但想着有师门管着,最多也就是打架闹事,居然把当朝宰相一把撕了,还是在皇宫前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换做他,想都不敢想,看着于异的眼光时,便满是惊骇。
于异只是嘻嘻笑,但吴承书惊骇讶异的眼光却让他有些儿迷惑,道:“吴大人难道不知道这事?神界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对了,我捅下这么大漏子,斗神宫怎么还封我官职啊!难道真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吴承书摇头:“即便知道了,如果天子不告上苍,也不会管,你替神界立了功,该封你的还是会封。”
“这是怎么回事?”于异奇怪了:“天庭不是什么都管的吗,这个不但不管,杀了人还照旧封官,这个好象是对着干啊!不对头吧!”
“这个一般人是弄不明白。”吴承书端起莲子羹,喝了一口,他虽是个小书办,却学会了养生,可不象于异抱着个大酒葫芦,道:“以前天庭确实什么都管,但随着人越来越多,人界的各种势力也越来越强大,神与人就分开了,神官与人官各一套系统,谁也不管谁。”
“为什么?”于异不明白。
“很简单啊!”吴承书道:“象一个县,人皇设了县令,天庭设了土地,那么到底哪个为主呢,如果老百姓有了事,都去找土地,那还要县令做什么?县如此,府也一样,如果老百姓有事不找知府,却找城隍,那知府不就没事干了?”“没事干更好啊!”于异还是不明白:“什么事都有神仙管,那多逍遥。”
“什么都有神仙管,那还要你这知县知府做什么?”吴承书反问:“即然知县和府没用,那就不用设这两个官职了,那这两人的官帽子不就给摘掉了。”
“原来是这样。”于异终于明白了:“如果事事都归神仙管,人官就没用了,这官也就当不成了。”
“对了。”吴承书击掌:“就是这样,对于官来说,官帽子是比他的命更重十倍的东西,他当然乐得逍遥,但如果逍遥是以他的官帽子为代价,那他就拼死都不会干了,所以自天帝立天子代管人事开始,人神就达成了默契,人界的事,人自管,除非天子告上苍,否则天帝不问人事,神官系统惟一的职能,就只是管妖事。”
“这样啊!”于异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我把谢和声都撕了,只看到人界的通缉令,都没见有什么天兵天将来捉拿我,却原来皇帝老儿没告我的状啊!哈哈!多承了,多承了。”他还向空虚抱一拳,气得白道明瞪眼,到把吴承书逗笑了。
“于大人明白了这一点,就可以说说神官的忌讳了。”笑了两声,吴承书道:“神官最大的忌讳,就是多管闲事,所以一定要记住,神不干人事。”
“神不干人事。”于异念了两遍,叫道:“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是有些怪异。”吴承书也笑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