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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水玉水在山外合成一股,叫玄玉江,百姓沿江而居,在七星山下形成一座镇子,夕阳下看去,屋宇连绵,怕不有数万人,颇为繁华,于异第一眼就看到了暮色中飘扬的酒旗,情不自禁就吞了口唾味,对苗朵儿道:“朵儿,这该是到了,先到镇上喝一杯儿,就便问问七星门中的情况。”
苗朵儿知道他好酒犹过于好色,心中偷笑,却把小嘴儿一抿,道:“不,我要先去找师父。”
于异不甘心:“喝两杯再去找你师父不迟嘛!你师父又不会跑。”
“来了师门,不赶紧去找师父,却先喝上了酒,师父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不说,你师父怎么会知道呢?”
“这到也是哦!”苗朵儿点头。
于异一喜:“快走快走。”
不想苗朵儿把脑袋歪过来看着他:“还是不行啊!说好了你不能现身的,你若现身喝酒,万一有同门也在喝酒,看见我跟你在一起,然后告诉我师父,师父必然就能猜到是你,那就不好偷偷施咒了。”
这个好象有理,于异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赌气道:“行了行了,不喝就不喝吧!”自己掏出酒葫芦,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苗朵儿看了偷笑。
苗朵儿进镇,镇子就一条沿江的街道,江边泊着舟楫,浣洗的妇人左手搂着盆筛,右手还顺便带一桶水回家,也有耕田的老农,江边洗了手脚,犁扛在肩头,慢悠悠赶着耕牛回家,远远近近的屋顶上,一股股炊烟袅袅升起,给这暮色中的小镇,绘出一种别样的宁静。
于异对这些视而不见,苗朵儿从镇中过,他眼光就盯着一家家酒楼,眼见过了一家又一家,虽然先前灌了酒,这会儿口中却仍满是口水,咽得咕咕作响。
苗朵儿忍得十分辛苦,终于在最大的一家酒楼处顺脚一拐,拐进了酒楼,否则她真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见她往酒楼里拐,而且上了二楼,于异又惊又喜,道:“你不是说不能喝酒吗?”
“我没说要喝酒啊!”苗朵儿还逗他。
“那你进酒楼来做什么?”
“我走累了,坐一下,另外酒楼里消息多,我打听一下,看师门中到底是有什么事?你别急,我只坐一下就走的,不喝酒,免得馋了你。”
“哦!”于异彻底失望,这一声应得有声无气,苗朵儿慌忙扭过脸,不扭不行啊!她实在忍不住要笑了。
这时店小二迎上来,看到苗朵儿的笑脸,到是给吓一跳,怎么这么个笑法儿呢,诡异呀!毛骨怵然,勉强装出个笑脸:“小姐这边坐,要吃点什么?”
苗朵儿到桌边坐下,先顿了一顿,见于异扭着脑袋乱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店小二一直盯着她呢,看她又笑,还是那么诡异,腿肚子顿时就有些抽筋了,离着丈八远就站住了,胆战心惊地看着苗朵儿。
苗朵儿到没留意到他的异样,道:“你这店里有什么酒?”
“酒?”于异一愣怔,脑袋立马扭了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苗朵儿,不是说不喝酒吗?怎么又问酒呢?苗朵儿当然不看他,装做完全没留意他的样子,只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却给苗朵儿看得发慌,情不自禁又微微退了一小步,哈着腰道:“我们这店里,有正宗的玉仙酒,乃是山中玉水所酿,劲道最纯厚不过的。”
“嗯!玉仙酒啊!”苗朵儿拖着腔调:“名字到好象不错,就不知道味道如何。”
“想要知道味道,就叫一杯尝一下啊!”于异差点儿冲口而出,不过强自忍住了,苗朵儿说了不喝酒的啊!说到酒,应该是挑起话头吧!
“劲道最厚,劲道最厚。”店小二哈腰:“姑娘若不信,先打一角尝尝?”
于异忍不住一伸舌头,在嘴唇处舔了一舔,真是馋啊!忍着吧!不想苗朵儿突地一摆手:“一角够尝个什么劲儿,先摆一坛上来,要大坛。”
“嗯?”于异一个激灵,猛然就盯在苗朵儿脸上,苗朵儿先还强撑着,不与他对视,到后来终于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于异终于明白了,忍不住呲牙:“好啊!臭丫头,敢戏弄你家相公,看我晚间怎么收拾你。”
苗朵儿这下吓住了,忙扯着于异手低声求饶:“好哥哥,你原谅朵儿,朵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时店小二正捧了酒过来,见苗朵儿扯着肩头那不知是猫还是豹子的野物的脚,细声细语的,那野物却还扭着头,呲着牙,一脸凶神恶煞,难道这野物懂人话,难道这花朵儿似的女孩儿还要求着这野物,为什么?诡异呀!店小二更吓一跳,放下酒,闪身就逃了开去。
“哥,我给你陪罪,你喝了这杯酒,权当原谅朵儿了好不好?”苗朵儿倒了酒,双手捧到于异嘴边,于异本还想逗她一下,但实在把不住馋虫,一口吸干,长吸一口气,道:“这酒不错,嗯!这次就饶了你,下次敢再捉弄你家相公我,嘿嘿!绝不相饶。”
“是,是。”苗朵儿连连点头,忙又倒了一杯。
于异自不客气,这次却只喝了半杯,道:“这酒不错,你也尝尝。”
店小二远远在柜角看着,眼见那野物不但喝酒,喝了半杯后,那花朵儿似的女孩子居然还就着杯子喝了剩下的,不免嘶嘶吸气,暗叫:“这花朵儿似的一个女孩儿,竟就不嫌脏?”他又哪里知道,人家乃是一对恋人,这若说脏时,还有更过份的呢,正所谓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两人就一只杯子,于异喝大半杯,苗朵儿喝小半杯,慢慢喝着酒,店小二觉着诡异,苗朵儿却觉得异常温馨有趣。
这酒楼大,酒客也多,果然就有议论七星玄玉门的,而且议论的人还比较多,这个也正常,七星玄玉门可是七星镇这一带最大的一股势力呢,七星门中发生了大事,镇上的人怎么可能不议论,而从酒客的议论中,于异苗朵儿也就知道了,七星玄玉门的掌教白芷神巫在一个月前突然死了,现在要另立掌教。
“原来是掌教师伯过世了。”苗朵儿恍然:“另立掌教可是大事,难怪会叫师父回门。”
“不会是想让你师父当掌教吧!”于异啃着一只鸡腿:“你师父在师门排行第几啊!”
“那应该不会。”苗朵儿摇头:“师父在师门中排行比较低,好象听说是十七呢,另外大师伯白针神巫也还在,怎么也轮不到我师父的。”
“即然大师伯在,那怎么又是二师伯当掌教呢?”于异其实只是顺口一问,这样的事,他一般不花什么心思的,尤其在喝酒的时候,但苗朵儿听了,却把细细地眉头皱了起来:“对啊!怎么师祖没让大师伯掌教,却让二师伯做了掌教呢,那师父是不是也有可能——”想了想,却还是摇头:“不过师父排行实在太低了。”
“上山去看看就知道了。”于异才懒得猜谜玩儿。
一坛酒说完就完了,苗朵儿酒量是真好,说说喝喝地,于异喝了多半坛,她也喝了差不多有小半坛,除了小脸蛋儿有点红,其它一点反应没有,然后是一只鸡一条鱼一盘牛肉一盘猪耳朵,这些基本上就都是于异扫下了肚,苗朵儿只吃了一个鸡腿几片猪耳朵,最后把鱼头啃了,吃得斯文,喝酒她行,说到吃东西,十个她也抵不了于异一个。
第330章 不解风情
结帐下楼,店小二看着他两个背影消失,确信没事了,这才叫了声神佛,回身进店,脚下一软,竟就在店门口摔了一跤,这个不怪他不看路,实在是给苗朵儿地怪笑吓软了腿。
七星玄玉门独占了七星山的主峰,门派大,弟子多,屋宇也多,山峰下看上去,东一幢西一栋,到处是屋子,半山腰有山门,居然有知事弟子接待,苗朵儿报了自己的名字,说是白骨神巫的弟子,找师父来了。
白骨神巫已回了山,知事弟子当然是知道的,便有小弟子引了苗朵儿上山,于异自然就蹲在苗朵儿肩头,普通弟子也看不出来,就算看出于异身上有灵气,这也不稀奇,修习玄功的人,抓个灵物养着,很正常嘛!
山路逶迤,但修得齐整,清一色的麻石上去,宽窄都在六尺左右,两边屋宇有新有旧,但无论新旧,屋前屋后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时不时可以看到男女弟子进出,却很少有喧哗之声。
苗朵儿低声道:“师父说师门门规很严,果然是这样。”
于异不象苗朵儿一样好奇的到处看,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一座山几幢屋子吗?刚好喝了点儿酒,虽然不过四五分酒意,也有些飘飘然,在苗朵儿肩头半眯着眼睛呢,闻言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他大大咧咧的,嗯这一声,声音有些大,前头带路的小弟子不免回头好奇地看了一眼,苗朵儿到吓了一跳,忙陪个笑脸,随后又悄悄扯于异的爪子:“你声音小点儿。”
快到山顶处时,现出一块大坪,约有数百亩方圆,靠着山峰建了一幢大屋子,便是七星玄玉门的正宅了,规模也不是很大,当然,相当于苗朵儿家那座宅子,那还是要大得多了。
知事弟子引苗朵儿从侧门进去,东绕西拐的,到一个小院子前,在院门口停住,对苗朵儿道:“师叔稍待,等我通报。”说着自己进去了。
莫非这就是师父以前住的院子,苗朵儿好奇地瞪大了眼晴往院子里看,不想肩头的于异突然开口道:“你师父在洗澡。”
“你怎么知道?”这话冲口而出,苗朵儿才想起,于异有万户千灯的佛法神通,白骨神巫即然洗澡,估计是点着灯的,于异当然就能借灯光看见了。
“不许看。”苗朵儿娇嗔着去捂于异的眼晴,其实她知道,于异的是心灯佛法,玄之又玄的,根本不是用眼晴看,但这个动作是要作的。
于异呵嘿嘿笑:“又不是没看过。”
这话没说好,苗朵儿恼了,扭他耳朵:“你还说。”
“好,我不看,不看。”于异忙点头,他到底看没看,苗朵儿是不知道地,不过他服软就好,每次于异肯服软哄她,苗朵儿就觉得很开心,至于说于异真的要看,正是于异那句话,哪里没看过?多看两眼又有什么关系?
知事弟子到门前通报,有服侍白骨神巫的丫头报进去,不多会白骨神巫就出来了,果然是在洗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歪着脑袋,一个手挽着,出来得急,身就估计就只穿了个袍子,袖子宽松,托着头发的手举起来,袖子就褪了下去,露出光光的一只手臂,肌理纤细,莹白如玉,配上浓浓的暮色,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神韵,于异素来是个不解风情的,看到这一幕,心中竟也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他玩了白骨神巫两次,每次都是直通通的提枪就上马,没有细细欣赏过,这会儿到是多看了两眼,暗赞:“这婆娘这个样子,到跟画中人一模一样,好看呢。”
白骨神巫完全没想到苗朵儿会追到七星山来了,一眼看见苗朵儿,顿时喜叫出声:“朵儿,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你师姐她们几个呢?”
“师父。”苗朵儿也喜叫着迎上去:“师姐她们留守洞中,我担心师父,所以就跟来了。”
白骨神巫明白她的意思,她两个都是个于异办了过的,同病相怜呢,所以苗朵儿会格外担心她一些,心下有些感概,拉着苗朵儿手道:“我没什么事,不过你即然来了,那先留在我身边也好。”
她拉苗朵儿进屋,苗朵儿到还有些担心,怕她察觉身上的苗牙是于异变的啊!不过看白骨神巫神情,明显是没有发觉,她悬着的心微微一松,随即却又不经意地拦住了于异眼晴,因为白骨神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