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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于异故作惊讶:“谁跟你开玩笑,我就是青蛙王子啊!最想吃的就是吃天鹅肉。”说着做出一幅垂谗欲滴的样子,舌头还伸出来,在嘴巴边扫了一圈,银玲儿显然给他恶心到了,退了一步,回头看一眼她娘那边,猛一咬牙:“好,只要你帮我救出我娘,我就给你咬一口。”
“哈哈!”终于把小丫头逼急了,于异大乐:“说话算数,不许赖皮。”
“当然,我银玲儿说话,从来一个铃铛一个音,绝不赖皮。”银玲儿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不过于异实在是有些儿怀疑。
“那好,看我的。”于异点头,扭头看向那黑衣男子,他两个说话,黑衣男子只是背手而立,并不追过来,神情倨傲,显然自重身份,看于异走过来,他冷哼一声:“哪来的野小子,找死。”手一扬,虚空现一个爪影,一爪抓来,爪尖射出青光,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异啸,爪力相当不错。
“爪子不错啊!”于异哈的一声:“看我的。”手一扬,一爪迎上,三个爪影连环击出,这黑衣男子傲得象只打鸣的小公鸡一样,但在于异眼里,却还不够格,用不着一爪八影,三影就足够。
两股爪力相撞,发出怦一声炸响,却是半斤八两,那黑衣男子脸色一变,眼中发出锐光:“小子不错,报上名来。”古怪,他居然没能认出绝狼爪,不过各门各派爪功本来就多,一时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于异呲牙一笑:“你没听我两个说话吗?本人青蛙王子。”说话间,运起大撕裂手,双臂猛然胀大,一下不够,连鼓了三下,真如青蛙鸣叫时两颊鼓起一般,边上银玲儿乐坏了,咯咯一笑,道:“你这人有趣儿,我有点儿喜欢你了。”
“才一点点啊!我可是爱死你了。”于异说着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巴,一幅恨不得抓着银玲儿咬一大口的样子,银玲儿尖叫一声,咯咯娇笑。
于异转头看向黑衣男子:“你呢,你又是哪里来的癞蛤蟆?”
“小子找死。”于异语气过于轻佻,黑衣男子怒了,厉叱一声,霍地吸气,空气中发出一声异响,他左手前忽地凝成一块盾牌,右手上却凝成了一枝枪。
“风雷盾。”于异眼睛陡然睁大,这黑衣男子居然会风雷神罡,也就是说,居然是他同门,这实在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了,而看了黑衣男子右手中的风枪,他更忍不住低呼出声:“风雷枪。”
“你到识货。”黑衣男子下巴一抬,一脸傲然:“速速束手就缚,或可饶你不死。”
他不知道,于异之所以惊呼,不是怕了他的风雷枪,而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居然也学柳道元凝风雷枪,其实正因为柳道元以风雷枪名动江湖,所以风雷宗中凝风雷枪的后辈弟子非常多,这黑衣男子名叫阎公业,正是风雷宗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于异眼珠子转动,不自觉受了小丫头影响,心下思忖,到底是帮小丫头,还是亮出同门身份,把小丫头给拿了,眼光去银玲儿脸上一扫,又去阎公业脸上一扫,霍地就拿定了主意:帮银玲儿。
原因有几个,一是银玲儿很可爱,二是阎公业臭屁的样子很讨嫌,三是他对柳道元限制他的大撕裂手总是心有怨望,几下综合起来,他决定先不露身份,把阎公业这风雷宗同门打成个猪头再说,至于以后同门见面会怎么样,一则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二则即便成了仇敌又怎么样?他只想练成阴风后让柳道元取了龙虎双环,然后就练大撕裂手,就没想过要和这些家伙做一世同门。
第049章 杀招
“丫头,你听没听说过风雷枪?”于异先不管阎公业,故意去问银玲儿,银玲儿眼珠子又在那儿转啊转的,柳道元风雷枪威震江湖,估计小丫头也听说过,这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了,却点点头:“嗯!”
“那你知不知道风雷枪最厉害的杀招是什么?”
“最厉害的杀招?”银玲儿摇头:“不知道。”
阎公业本不耐烦听他废话,但听到说什么风雷枪最厉害的杀招,他到也来了耐心,凝神听着。
“那我告诉你啊!”于异做出很神秘的样子:“风雷枪最厉害的杀招,名为茅坑蹲无敌杀蝇十九式?”
“茅坑蹲——杀蝇——?”银玲儿本来就又大又圆的眼睛这会儿瞪得更圆了,这招式名也实在太怪了啊?而那一面,阎公业眼睛也瞪圆了,他还在想呢,好象没这招啊!
于异忍着笑,道:“你不知道这招啊!那我跟你细说,话说风雷宗的创派祖师那一日拉肚子,蹲在茅房里,那茅房里大头苍蝇多啊!飞来飞去的,刚从大粪上爬过,又去那祖师爷的脑袋上乱爬,爬得那祖师爷一身臭哄哄的,那祖师爷恼了,赶又赶不走,灵机一动,便就创出此招,枪式一发,那苍蝇是一片片往下落啊!那叫一尸横遍野,血流成坑,吓破苍蝇胆,威震大茅房。”他信口胡扯,全不管自己也是风雷宗弟子,师父柳道元更是以风雷枪威震江湖,也没去想,这话要是柳道元听到了,会不会罚他去茅房里专刺蚊子,所以说他少年心性,真的是没长大啊!
“原来是这样。”不等他说完,银玲儿早已笑做一团,那一面阎公业却是脸都绿了:“大胆狂徒,敢辱及我派祖师,受死吧!”风雷枪一振,猛地一枪飞来。
“啊呀!这茅坑里创出的风雷枪果然威风啊!好怕好怕,好臭好臭。”于异口中怪叫,眼发冷光,窥得真切,左手一扬,绝狼爪发出,格开风雷枪,右爪往前一探,径抓风雷盾,四个抓影连环狂击,到第三个爪影,阎公业的风雷盾已散于无形,阎公业虽是风雷宗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但功力还赶不上玄玉三青或白虎道人,所以连于异三个爪影都接不下。
风雷枪给轻易格开,风雷盾风飞烟没,阎公业大吃一惊,始终傲傲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情知不敌,回身就跑,到不是逃命,而是奔向银玲儿母亲倒卧处,想挟持银玲儿她娘来要胁于异呢,于异并不知他有这个想法,只是没那么容易让他逃走,风鞭一扬,倏一下卷住阎公业,一抖一旋,阎公业立即便如一个陀罗般飞速旋转起来,刹时间转了百十圈,头昏脑胀之余,给于异轻轻一点,封了脉络。
周围还有不少小兵,持刀拿枪的,于异全不用正眼去瞧,风鞭一扬,横里就是一扫,只一鞭就扫翻一片,银玲儿惊喜交集:“娘。”飞跑过去给她娘枪绑,她娘是给一张网网着了,她腰里到有一把小匕首儿,三两下一割,便把她娘放了出来。
她娘是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妇,相貌极美,虽然鬓松发乱脸上还沾了灰,却仍不掩美貌,站起来,略整了整衣服,便来谢于异,裣衽为礼:“妾身于氏,谢过少侠救命之恩。”
“不要客气。”于异一摆手:“你也姓于?那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我是于异。”银玲儿在边上道:“原来你叫于异啊!”
于异看她一眼:“你可以叫我青蛙王子。”于氏在边上,他到没有恶作剧的呲牙舔舌头,不想银玲儿看着他嘴却咯咯娇笑起来,于异全然搞不清她笑什么,照理说,现在是他居于上风啊!怎么反是她笑得这么畅意呢,一时又有些郁闷了。
“你个疯丫头。”还好于氏帮腔了,在银玲儿鼻尖上点了一下,一脸歉意的对于异道:“这丫头没大没小的,都是我们娇惯了,还请于少侠多多谅解。”
“没事没事,说着玩嘛!”于异挥手,他还就喜欢和银玲儿没大没小的闹着玩儿,真个正儿八经的,他可不耐烦了,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坏人。”于氏还没接腔,银玲儿先接口了,而且一张口就把阎公业等人给定了性:“他们陷害我爹爹,我娘好不容易找了证据来,却原来这里的狗官和他们是蛇鼠一窝的,反是要把我娘也抓起来,好毁灭证据,要不是你来啊!哼哼!他们也休想得逞。”说到最后一句,她俏巧的小鼻子还狠狠地皱了一皱,看得于异想笑。
小丫头伶牙利齿的,说得快,却不清楚,于氏随后补充,于异才弄明白原委。
于氏的丈夫鼓越是盐铁司设在西夷郡巡检道衙门的一个巡检,专司巡查往来于西夷与内地之间的商旅,以免不法奸商向西夷走私茶铁等违禁之物,不想前段时间给人陷害,说他与不法奸商勾结,走私精铁,于氏小时得逢异人,学有一身异术,知道丈夫被陷害,千里追查,竟给她捉到了陷害鼓越的小人,拿到了证据,交来巡检道衙门,不想这巡检道主官见她美貌,竟起了歹心,茶中下药,想要擒下她淫辱,于氏虽及时发觉,想带着银玲儿冲出来时,却给网网住了,若于异不来,有阎公业在,银玲儿只怕也逃不了,母女俩都会落在狗官手中。
大致说了经过,于氏道:“那狗官得意时说了一句,说我郎君太不识相,自己找死,所以我怀疑狗官和他们是蛇鼠一窝,陷害我郎君的,也有那狗官一份。”
于异挥手:“这个容易,揪了那狗官来,一问就知。”
“我带路。”银玲儿踊跃争先,三个人进去,在床底下把巡检道主官揪了出来。
巡检道主官姓吕,吕双清,名字到是不错,长得也人模狗样的,只不过钻床底沾了一脸灰,有些儿狼狈,于异揪过来往地下一惯,一运功,手臂忽地胀大,一只胳膊眨眼胀得有水桶大小,抵在吕双清鼻子前:“想死,小爷我就成全你,想活,那就老实交代。”
水桶大的胳膊,这对于不识玄妙的普通人来说,可是太骇人了,吕双清全身颤抖,汗如雨下,连连点头:“要活,要活,老实交代,老实交代。”
于氏猜得没错,彭越被陷害,背后的主使还真就是这个吕双清,原来这所谓的巡检道,从上到小都与奸商有勾结的,上下其手,大发横财,偏生彭越却是个异类,不贪财,不畏权,屡次查扣走私的违禁物,奸商有意见,吕双清也很恼火,于是上下勾结给彭越设了个局,于氏找了证据来请他申冤,只是送羊入虎口,至于见于氏美貌而起淫心,只是捎带的。
于氏气得全身颤抖:“果然是这样,你这狗官,我郎君呢。”
吕双清给她喝得一缩:“在牢里,我立即命人放他出来。”
“你带路,亲自去。”
吕双清带路,几个人到牢里,把彭越放了出来,彭越三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头,单单瘦瘦,方框脸,棱角分明,听于氏说了原委,双目喷火,瞪着吕双清道:“精铁走私到西夷,蛮夷打造了兵枪,便来残杀我朝百姓,这么多年来,蛮夷年年入侵,难道你没看到,你这狗官,为了几个钱,居然置朝庭百姓于不顾,你还是人不是?”
他身子虽然单瘦,怒火却如海潮喷发,吕双清吓得不住叩头:“我不是人,我该死,彭大人饶命啊!”
于氏却也怕彭越愤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握住彭越的手,道:“官人,你莫气坏了身子,为这等狗官奸商生气不值到,自有朝庭律法制裁他们。”
彭越点头,看着吕双清道:“杀你脏了我的手,我自会上书朝庭,给你一个应得的下场。”
于异却想起一事,道:“外面那家伙是风雷宗的啊!怎么给你帮手,是你请来的,还是奸商请来的。”
吕双清道:“阎少侠是肖家请来的,肖家堡有一批货,请他押送,先来打招呼。”
彭越低呼一声:“肖家。”
于异奇道:“怎么,这肖家很出名吗?”
彭越脸色有些忡怔,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