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总管一直带他们走出寨门,说:“两位可以放人了吧? ”
甘凤凤说:“你急什么的?应该送我们到沙湾镇上才是呀!沙湾镇离这里虽然只有半里地,但两旁都是树林,可不好走呵!要是有人在林子中放箭,我们怎么办?”
原来在出寨门时,小蛟儿已听出道路两旁树林中有人埋伏的气息声,轻轻吩咐凤凤注意,以防不测。所以甘凤凤才说出了这么的一段话。小蛟儿却一时没想到要将人押到沙湾镇上。
张总管一听,顿时目呆口哑,他何尝不知林中埋下了弓箭手,准备在他们放人走后,才放出发射讯号,看来这步棋又落空了。
甘凤凤盯着他问:“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愿送也行,我们只好带着他们到镇上了,万一他们之中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张总管一咬牙:“好,老奴送两位到镇子上,不过到了镇子,两位一定要放人。”
“你以为我们带着他们很轻松吗?走呀!”
张总管只好又带着他们到沙湾镇上,弄得在树林中埋伏的人干瞪眼。到了沙湾镇边,甘凤凤一手将言三掌推给了张总管,小蛟儿却对端木一尊说:“姓端木的,你听清楚了,要是我母亲有什么不测,我不但将你拍成肉酱,整个神风教,我也要发誓将它荡为平地。”说时,一掌拍在路边一块岩石上,顿时岩石变成无数的碎石,却不四处横飞,而是一块成半个人高的几百斤大石头,慢慢散开成了一堆碎沙石。这种刚中有柔的掌力,真是武林中少见的刚柔掌劲。武林中一掌能开碑裂石,只要有刚强深厚的内力之人,都可以做到。但要做到击碎而不飞溅,却极少人能达到了,这近乎骇人的摧心掌。令端木一尊等人看得不禁心头栗然。
小蛟儿为了母亲的安危,第一次说出了这种带威胁性的豪言壮语,亮出了这一手武功,与他平日为人的性格,判若两人。
小蛟儿又朝端木一尊说:“现在我暂时放过你,你可以走了!至于你身上被封的穴位,一时半刻之后,自会解开。我不全像你这般厚颜无耻,说过的话不算数。”说完,他对甘凤凤说,“凤凤,我们走。”
小蛟儿拉着甘凤凤的手,暗传真气,舒展超绝的轻功,一闪而逝,直奔南方的崇山。
半晌,端木一尊长叹一声:“此两人不除,将是我教的劲敌和心腹大害。”
言三掌默然无语。张总管却说:“是呵!不论武功和机敏过人之智,他们都胜别人一筹。”
张总管这一句话,更似针一般的刺痛了端木一尊的心。在黄板小镇上,端木一尊听到了黄文瑞和四川总堂主司马黑鹰败退回来的报告后,既惊又喜,急问:“你看到小蛟儿!?真的没有看错?”
黄文瑞说:“属下绝没看错,是他。几年不见,他不但长得一表人材,更加英俊,武功也比过去俊多了!”
这一下,又燃起了端木一尊要活捉小蛟儿,谋夺梵净山庄的武功绝学的邪火。小蛟儿在梵净山庄时,他曾几次计算失败,损兵折将,已经灰心了。现在他下山了,这个心慈得近乎愚蠢的傻小子,只要自己略一施计,还不是手到擒来?他一面飞鸽传书到言家寨,要他们注意小蛟儿和那红衣女子在湘西的出现,一面亲自带人朝深谷扑来。在深谷,他扑了空,小蛟儿和甘凤凤早已离开了。而第二天一早,他却接到了小蛟儿和甘凤风出现的好消息(原来小蛟儿和甘凤凤在山下村边上所碰上的那两个猎人,正是神风教的精明耳目,他们没认出小蛟儿,却认出了甘凤凤是女扮男装,便用飞鸽传书报告给端木一尊)。端木一尊立刻用飞鸽传书给言家寨,令他们用计将小蛟儿和甘凤风留下来,自己也带着人赶到言家寨……
当他所布下的天罗地网一步步收拢,小蛟儿已落在自己的手掌中,心里大喜,不料给小蛟儿一脚踹破了他精心策划的天罗地网,自己反而成了小蛟儿的阶下囚……
端木一尊自行走江湖以来,虽然经过不少的失败,但这一次,却是破天荒的栽了这么个大筋斗,而且还是栽在他以为是傻小子的手中,将他像捉鸡似的提来提去,不但在言家寨丢尽了面子,也在自己属下的面前出尽了丑,要是他手中没有一张王牌,恐怕连性命也丢掉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火烧言寨
却说小蛟儿和甘凤凤放走言三掌、端木—尊,张总管后,张总管深有感触地说:“不论武功和机敏以及过人之智,小蛟儿和凤凤都能胜人一筹。”
端木一尊听了张总管的这句话,真如针扎在自己的心口上,给了自己一个沉重响亮的耳光。他不由目视张总管,要是他现在不是给小蛟儿封了穴位,就会骤然出手杀了张总管和言三掌,事后会将杀人凶手的罪名推在小蛟儿和甘凤凤身上。挑起言家寨与小蛟儿、甘凤凤之间难以化解的仇恨。
言三掌见端木一尊目光隐含杀意,心头栗然。心想:端木一尊为人喜怒无常,动辄杀人,张总管可惹祸了。人们说,伴君如伴虎。武林中,何尝不是这样?他急喝张总管:“你胡说什么?副教主神机妙算,武功过人。在文才武略上,放眼当今武林,无人可及,只不过心存厚道,才为那两个奸险小辈乘隙而上。迟早,这两个小辈必为副教主所擒。”
张总管连连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言三掌又对端木一尊说:“副教主,属下无力,保护教主不周,望教主恕罪。”
端木一尊强笑一下:“言老兄别这样,这是我一时大意,上了这两个小辈的当,怪不得你们。你一家在这件事情中已尽全力,何罪之有?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伺必记在心上?不错!迟早我会将这两个小辈活擒过来。”
这时,袁长老带来的那四位高手和言少雨赶到了。他们关切地问:“副教主,你没事吧?”言少雨也问:“爹!你怎样了?”
端木一尊摇摇头:“我没事,你们四个,快向南方追踪这两个小辈的下落,一发现便速回报。”
“是!教主。”
四位高手慌忙分头往南而去。
言三掌也说:“雨儿、张总管,你们也通传湘西南我家的各处线眼,注意这两个小贼的行踪,一有情况,速报教主知道。”
言少雨说:“爹!爷爷已发令下去了。”
端木一尊点点头:“言前辈真不愧是本教在湘西的栋梁,有你们祖孙父子三人,我放心多了。”
黎明时,蛟儿和凤凤已离沙湾百里之遥。小蛟儿说:“凤凤,我们歇一下,再也不怕他们追来了。”
甘凤凤一连奔走了两夜,昨天又没好好休息过,累得坐了下来。凤目四顾,只见晨雾迷蒙,山峦连绵起伏。阵阵轻纱般的白云,缓缓飘荡,横锁险峰。她问小蛟儿:“我们到了什么地方?”
小蛟儿说:“我也不知道。”
甘凤凤说:“我们最好找一处地方住下来,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
“我们不赶路了?”
“赶路干吗?徐神仙又不在岭南的南华寺。”
“那我们去哪里?”
“回沙湾呀!”
小蛟儿瞪大了眼睛:“回沙湾!?”
“是呀!沙湾可好玩了!我还没玩够哩!”
“凤凤,你这是干嘛了?”
“玩呀!你不愿去沙湾了?”
“我们再去沙湾,言家寨的人会放过我们吗?凤凤,你不是要去沙湾生事吧?”
“我生什么事呵!我是为你着想。”
小蛟儿问:“怎么为我着想了?”
“你想不想找到徐神仙?”
“想呀!”
“想,就得去沙湾。言家寨二公子,不是派人给我们打听徐神仙的下落么?我们再去,他大概也打听到徐神仙的下落了。”
“凤凤,他是骗我们的,再说,他就是打听到了,也不会告诉我们。”
甘凤凤瞅着小蛟儿,说:“蛟哥,我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的。”
“我怎么真糊涂假糊涂了?”
“说你真糊涂吗?你就不可能骗得端木一尊这个老狐狸上你的当。”
“凤凤,我这是给他们逼出来的,不这样,我们都会遭到他的毒手啊。”
“是呀!这一点,你的确是大出我意料,想不到你外表忠厚老实,肚子里也会弄阴谋诡计的。”
“凤凤,你怎么这样说我呀。”
“这不是很好吗?对神风教的人,就不能太老实,弄点阴谋诡计才好。说你假糊涂嘛!你怎么不知道我去沙湾的用意?”
“你要去端了言家寨?”
“何止端了,我还要叫它在武林中除名。”
“凤凤,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不端掉言家寨,今后我们就别想在湘西一带走动。”
“我们两个一起去行吗?”
“只要你听我的话,别糊涂就行。好了!我们现在去找一处没人烟的地方住下来,养精蓄锐,今夜就赶去沙湾。”
“今夜!?”
“兵贵神速,出其不意。”
小蛟儿突然说:“不好!”
“不好!?”
“凤凤,别出声,好像有人追来了。”
“真的!?那我们赶快找处隐蔽地方躲藏起来。”
小蛟儿打量了—下附近:“凤凤,我们就到那荒草乱石中藏起来。”
他们刚隐藏好,不久,便从北面山坡走上来两个人。他们站在高处四下了望,其中一个面孔削瘦的汉子说:“看来,他们不会朝这个方向走吧?”
另一个身材略胖的汉子说:“谁知道,我们也只有一路跟踪下去,最好别碰上他们。”
小蛟儿在隐藏处轻轻对凤凤说:“他们真的追上来了!”
凤凤轻问:“他们是神风教的人?”
“是!我认出来,他们就是跟随袁长老那四位高手的其中两个。”
凤凤在言家寨大厅的人群中时,因这四位高手,背向着她,一直也没出声。而凤凤一心又注意在小蛟儿和言寨主等人身上,自然就认不出这两个高手来。小蛟儿因挺身而出,面对袁长老,也就将这四位三男一女的高手看在眼里,所以认得出来。
凤凤说:“我们先别现身,听听他们说什么。”
这时,瘦汉子问:“碰上他们不更好?你怎么反而希望别碰上他们?”
“除非你想早点死,才愿碰上他们。你试想,湘西有名的无常掌言寨主,在他一招之下,便给拍飞至重伤,而袁长老在那姑娘不到十招剑下,便命归黄泉,连副教主也给他们封了穴位,我们碰上了他们,能敌吗?”
“大哥,你说,我们还追不追下去?”
“追是要追,不然又怎向副教主交差?我是说,我们敷衍了事,别真的追上就行了。”
“大哥,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就在山头上坐下来休息好了。”
甘凤凤正想站起来,小蛟儿又一下拉着她轻说:“别动,南面也有人朝这里来了。”
“是他们的同伙?”
小蛟儿摇摇头:“不清楚,好像是一个小孩急切朝这里跑来。”
“小孩!?”
“唔!追赶他的是位老人。”
“老人!?”
“是!好像这个小孩骗了这老人什么东西似的。在这个老人身后,还有一个小姑娘也赶来了。”
“你没有听错?”
“凤凤,我没有听错,不论小孩、老人和那小姑娘,都有一身不错的轻功。听!他们很快就来了。”
甘凤凤奇怪了:“他们的轻功都不错?”
“唔!你听听,他们来近了。”
甘凤凤不出凝神倾听,果然有一连串的脚步声,飞快地朝这山峰奔来。不久,便有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的脑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