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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染上了,这两天你还不能出去,否则会……”
何出的脸一下也白了:“会传染?”
郑薇小心翼翼地望着何出,一副怕他生气的样子:
“会传染。但两天过后若是你还没有异常感觉,就证明药已奏效,就没事了。”
何出怔了半晌,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正想再打第二下,却被冲上来的郑薇拉住了手:“你……你干什么?”
何出满脸苍白地嗫嚅道:“你原谅我,我病还没好,就……就……抱了……你”
郑薇一松手,捂着脸儿哭了:“呜呜……人家不……不会吃……吃药呀?”
何出这个人有时候挺聪明的,有时候却笨得出奇。有时候很复杂很困难的问题都难不倒他,有时候他却连一只手上有几根手指头部数不清。
郑薇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好委屈好委屈。而且还让何出没法劝她。
何出叹了口气,蔫头蔫脑地坐回桌边喝酒吃鸡去了。
封泥刚拍开,郑薇就已一面抹着泪,一面取来了酒碗。
何出觉得,惹这么柔驯可人的女孩子伤心,实在是一件很羞愧的事。
但羞愧归羞愧,酒还是要喝的。
第二碗酒喝完时,郑薇已经不哭了,连眼泪都擦干了。
何出喝的第四碗酒是郑薇倒的,这时的她已是笑微微的了。
谁要娶了郑薇这样的女人,一定会成为天下最最幸福的男人。
何出睡到半夜,醒了。
山风在树丛间呼啸着刮过,听起来让何出有点害怕,但他又不得不听。
因为山风声中,隐夹着低低的啜泣声。
何出开始还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发现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出毛病。哭声就在这间屋里,是郑薇的啜泣声。
何出吓出了一身冷汗,一跃而起,拉开房门,正准备叫郑薇,又一下子定在了门口。
郑薇正吃惊地从他房门的门框上抬起泪眼,怔怔地望着他。
何出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谁欺负你了?”
郑薇猛一扭头,就想往自己房间跑,但没跑成,何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郑薇低着头,咬着嘴唇,一动不动地扶着门框,无声地抽泣着。
何出觉得,自己以前一定傻得出奇,傻到姥姥家了。
他梦寐以求的女人,此刻不正站在他面前吗?
既然她会在夜半在他门前低泣,为进不进门去找他而为难,他还等什么呢?
如果他再装不知道,他就是个混蛋。如果他再等,他就是个傻瓜。如果他放弃这个女人,他会后悔一辈子!
“你是来找我?”
何出的声音温柔得出奇。连窗外的山风似乎一下也因之低柔多了。
“嗯。”郑薇只点了一下头,但很坚决。
何出的声音更柔和了:“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郑薇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的手已经扶不住门框了,浑身都在颤抖。
何出叹了口气,道:“你想不想让我把你抱进去?”
郑薇的手离开了门框,她的身子在软软地往下滑。
滑进了何出的手中。
何出一手抄起她腿弯,打横一抱,走进了房里,反脚踢上了门。
门撞上时发出的声音将郑薇的眼睛吓得睁开了,身子也猛地抽搐了一下,让何出差点没抱住。
她的眼睛虽然睁开了,但什么也不会看清的,涌泉般的泪迷离了视线。
郑薇没有丝毫的挣扎,似乎他的臂弯就是她最感安宁的地方,她只是在无力地颤抖着,软软地伸出丰满温润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软软地把头靠在他肩上。
这就像是一个安宁优美的梦,她就在梦里,她不想醒。
但当何出将她放在床上时,郑薇一下哭出了声,声音还很大。
“不……不……要,放我……放我走,放我……”
何出轻轻挣开她的手,走到桌边,将油灯一下剔亮了。
郑薇一下背转身子,捂住了眼睛:“哥,哥,放……放我走,我怕……怕……”
何出笑出了声:“你怕?你怕我会伤害你?”
郑薇哭得更响了:“放我走,呜呜……,放我……走,呜呜呜……”
何出笑眯眯地坐在她身边,柔声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去?”
郑薇只剩下哭,不再说话了。
何出简直快忍不住要大笑了,但他还是忍住了,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认真,颇像个真正的大哥了:
“好吧,我送你回房去,好好睡一觉,好不好?走吧,乖一点,像个小妹妹的样子才是。”
郑薇的哭声一下又高了:“不当……妹妹,呜呜……不当妹妹……不当……不当么……”
何出似乎很吃惊:“不当妹妹?不当妹妹当什么?”
郑薇又不说话了。
何出好像真的想不出郑薇不当妹妹要当什么。郑薇气得狠狠捶了一下枕头,哭得更伤心了。
何出伸出一只手,放在她浑圆的肩上。郑薇的哭声一下低了许多,那只手也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
何出俯在她耳边悄笑道:“说,不当妹妹当什么人?”
郑薇哭道:“你……你……你欺负人,欺负……人,呜呜……”
何出的手在她肩上轻柔地动了起来,郑薇没有反抗,何出的手移到她的咽喉时,郑薇的哭声就已变成了呜咽,而当何出的手滑到她胸脯上时,那呜咽就已变成轻微的喘息了。
然后何出又问:“不当妹妹当什么?”
郑薇呻吟着道:“你……你欺……欺负人……”
何出的手移开,移到她的大辫子上,柔声道:“编辫子是不是很麻烦?”
郑薇不答。
何出慢慢解开她的辫子,拽着她的手,硬将她拽得坐了起来。
郑薇的长发松开了,浓密乌黑的长发松披下来,如黑色的云,黑色的瀑布,连她的手和膝都被淹没了。
郑薇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任他的手穿过乌黑的发,搂着她的胸脯。
何出的手在轻轻揉动,揉着她丰满结实的胸脯,郑薇一下靠紧了他,微微扭动起来,发出了颤抖的呻吟。
她的两只手儿无力地抬起,抓住了他的手,似是想把他的手拉开,可她的手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何出还在问:“说,不当妹妹,你要当什么?”
郑薇用她更痛苦的呻吟来回答。
这样的回答,是不是比语言更有魅力?
何出的手慢慢往下移动,郑薇突然一转身,紧紧抱住了他。
她抱得那么紧,何出都能听见自己的骨头咯咯直响。他听到她在移开唇去咬他耳朵之前悄悄地呢喃着:
“不当妹妹,就不当,就不当……”
何出轻轻推开她,将她放倒在枕上,伸手慢慢地将她面上额上的发丝抹开。
郑薇此刻就像是飘浮在黑色的云中的一只雪白的羊羔。
羊羔的眼睛迷惘地睁着,似已迷路。
何出深深地俯视着那双迷惘的眼睛,似已痴了。
郑薇一下捂住了眼睛,许久许久没有放开。
郑薇松开捂着眼睛的手,规规矩矩地躺好。安安静静地似已睡熟了,只是她的嘴角已漾着一丝浅浅的羞笑,胸脯也在因他温柔的抚爱而颤动。
何出突然发现,自己已不知何时就躺在她身边了。
何出俯过身去,轻轻地在她丰满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
他感觉到自己象是在吻一朵被露水浸湿的牡丹花蕾。
花蕾上的露珠被触动,滚落。
他感觉到花蕾在渐渐绽开,感觉到花枝花叶的簌簌颤动。
他发现自己已倒进她柔软丰满的怀里,享受着她无限温柔的拥抱,享受着她羞涩笨拙的热吻。
泪水不断地从她紧闭的眼中溢出,她在呜咽,在呻吟,在喘息。
何出笑着低声道:“不当妹妹,当什么?”
郑薇呜咽着道:“当……当……当老婆……”
何出还想再说什么,已被她火热的唇堵住了嘴。
牡丹花开满了,就变成了火山。
郑薇似已真的感到害怕了,哭得抽抽噎噎:“哥,我……
怕……怕……”
何出感到她全身都在哆嗦,叹了口气,挣开她的手,将她抱了起来:“我送你回房去吧。”
郑薇的闺房实在不象闺房,倒象是专门陈列兽皮的地方。
墙上挂着兽皮,床上垫着兽皮,地上也铺着兽皮。
何出叹气:“住在这里,跟住在虎洞狼窝里真差不多。”
郑薇挣下地,结结巴巴地道:“灯……灯……”
何出看看桌上的油灯,奇道:“灯怎么了?”
郑薇软软地偎在他怀里,在他耳边悄声道:“吹……吹……吹了……”
何出柔声道:“你不怕了?”
郑薇将嘴唇压在他肩窝上,不说话。
何出伸指一弹,一缕指风射向灯焰。黑暗中,他感到郑薇在往下滑,带着他向地上滑。
郑薇轻轻颤颤的声音就在他耳际,柔柔的,象微风中的牡丹:
“当……老婆,当……”
郑薇在黑暗中嘤嘤地哭着,哭得似乎很伤心,很委屈。
但她的手一直抱着何出的头,让他枕着她的胸脯,让他倾听她的心跳。
何出的手轻柔地抚着她丰满柔软的腿,他的叹息温柔得像透过窗棂的朦胧月色:“薇薇,我真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看上我?”
郑薇呜咽道:“人家有……有什么办法?上次我扮……
老……老虎,看……看见你没……没……”
何出的脸在发烧:“第一次是你救我的?我……我还以为是大哥呢。我实在……实在……太出丑了!”
何出没法不羞愧,他被老虎吓得尿了裤子,而那只老虎居然就是郑薇扮的,而且他还被同一只“老虎”吓晕在溪水里,身上什么都没穿。
郑薇破涕为笑:“不出丑,反……反正是……是我看见的。当时我羞……羞死了,可又怕你淹……淹着了,只好把你拖……拖出水,你……你……”
她突然抱紧了他,吃吃地轻笑起来:“我就……就想,不嫁你怕……是……是不行了,我都已……已经看……看……”
何出抬起头,凝视着柔和朦胧的月光里的郑薇的脸儿。
郑薇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深情的光彩:“我哥也很……
喜欢你。”
柔极的月光映在她极为浑圆的肩上,朦胧的月光映在她丰满的胸脯上,幻成一种优雅迷人的境界。何出似已看得痴了。
他突然低下头去,去吻她的肩,她的双乳,吻得温柔而又热烈。
郑薇的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着。她已开始呻吟,开始轻轻地扭动。
两天的时间,在恋人的眼中看来,实在是太短太短了。
快得令他们遗憾和气愤。
何出觉得,这两天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郑薇是个温柔驯良的好妻子,她高大丰满的胴体给了他无尽的幸福。
她的温存和羞怯,较之春妮儿的娇艳和疯狂,更让何出动情。
在春妮儿身边,何出只是个干什么都还很幼稚很嫩的毛头小伙子。而和郑薇在一起,何出就成了顶天立地的大哥哥。
郑薇总是炖好了鸡汤端给他。而春妮儿呢?他差不多要去喂她。
何出是方家桥人,娶老婆的标准也是方家桥人所共有的——壮实、能干、驯良。除了这三条外,还有一条,就是屁股要大,因为方家桥人坚决认为,屁股大的女人会生男孩。而郑微就满足所有的条件。
所以何出永远当不了城里人,他的每一个念头都是方家桥人该有的,他的行为总是会打上深深的方家桥印记。
虽然他成了名人,穿起了丝袍,学会了优雅的叹气,学会了和江湖女人调情,学会了摆名人的谱,他也还是方家桥人。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