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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毒手神医”周白眉叫道:“你!你是满虏的走狗?”
“艳神宫主”嘿然喝道:“住嘴!本宫主已受大清圣皇册封,永为苗疆之主,无知叛逆,再要口出不逊,便发你们永沦黑狱,万劫不复!”
“毒手神医”周白眉突然仰声大笑道:“可惜!可惜!”
“艳神宫主”冷笑道:“你们自投罗网,当然可惜!”
“毒手神医”周白眉止住笑声,缓缓道:“老夫倒不是为我们可惜,而是着宫主你可惜!”
“艳神宫主”沉声叱道:“本宫主秉承皇命,一统苗疆,有何可惜?”
“毒手神医”周白眉止色道:“宫主放着自由岁月不去享受,却甘供异族驱策,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艳神宫主”冷冷道:“本宫主一受册封,便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尊荣,又有谁能对我加以驱策?”
“毒手神医”周白眉哈哈一笑道:“若老夫所料不差,那方才到此的贵宾,必然就是满虏派来之人!”
“艳神宫主”点头道:“不错,来的正是奉旨前来册封本宫主的钦差大臣!”
“毒手神医”周白眉冷笑道:“据老夫推测,满酋玄烨册封你的那道诏书中,根本没有命你擒拿我们三人,是不是?”
“艳神宫主”一怔道:“圣旨中虽未提及,但你们既是叛逆,本宫主便有责任擒拿你们!”
“毒手神医”周白眉嘿然笑道:“恐怕是那位钦差大臣的意思吧!”
“艳神宫主”勃然怒道:“钦差大臣乃是代表皇上之人,本宫主即使听命于他,又有何不可!”
“毒手神医”大笑道:“好!宫主可否让我们拜识拜识这位钦差大臣,看看他是何等人物,竟能使宫主甘受驱策!”
“艳神宫主”哂然道:“有何不可!”随即用苗语对身旁一个苗装老妇道:“去请钦差大人进来!”
苗装老妇领命,从侧门出殿而去。
冷冰心暗用蚁语传音对“毒手神医”周白眉道:“老前辈绕了这大的弯子,想见那钦差大臣则甚?”
“毒手神医”周白屑传音答道:“我觉得这头清廷鹰犬,来得颇为突兀,因此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路,并设法探听一些满虏的动静……”
说话之间,只见那苗装老妇已领着一个身穿满虏袍服,二品顶戴,貌相带着三分清秀的老者,走进大殿。
这老者的后面,紧跟着两名黑衣铁卫。
“毒手神医”周白眉乍见之下,登时怔了一怔,随即呵呵大笑道:“我道玄烨振来的钦差大人是谁,原来是‘青城逸士’劳寰兄,更想不到劳兄一介逸士,竟一变而为朝廷二品大员,当真是可喜,可贺!”
老者进殿时,似乎也因为发现“毒手神医”周白眉在座而微微一怔,闻言,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昂然登上石坛,在“艳神宫主”右侧坐下,方始把面孔一沉,喝道:“大胆叛逆,竟敢与本官称兄道弟!”微一侧顾“艳神宫主”,冷冷道:“宫主既已奉旨,为何还任令叛逆于肆!”
“毒手神医”周白眉又复沉声喝道:“劳寰,你是在什么时候向玄烨卖身投靠,为的就是那一粒蓝顶子吗?”
“青城逸士”劳寰冷笑道:“本官何时效忠圣朝你用不着操心,明白告诉你,本官效忠圣明,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一班叛逆!”
“毒手神医”周白眉“毒手神医”周白眉心头一震,脸上却冷笑连连道:“嘿嘿!凭劳兄你就可以对付得了普天下反清复明的志士了吗,嘿嘿!简直做梦!”
“青城逸士”劳寰冷笑道:“奉旨讨逆之人,岂止本官……”忽然住口,转对“艳神宫主”道:“本官实在不屑与叛逆多言,请宫主即速将他们拿下,本官好回京覆旨!”
“毒手神医”周白眉不等“艳神宫主”开口,便庄容喝道:“宫主!你虽未食大明俸禄,总算也受大明雨露之恩,为何听命于异族鹰犬,甘受满虏控制,望宫主三思!”
“艳神宫主”冷笑一声,道:“亡明雨露,本宫主并未身受半点,任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苟免!”言罢,转对“青城逸士”劳寰笑道:“烦大人回禀皇上,这三个叛逆已被本宫主拿下了!”
“毒手神医”周白眉仰面一阵怪笑,霍地离座而起,大喝道:“老夫的抵抗力是否失去,请劳兄试试我的‘五毒归元手’便知真假!”右掌一提,便向“青城逸士”劳寰按去!
“青城逸士”劳寰深知厉害,那敢让“五毒归元手”的掌力沾身,独门内家真力凝处,双掌疾推而出!
哪知,“毒手神医”周白眉的右掌只按出一半,便突然双眉一皱,右掌缓缓垂下……
宇文琪,冷冰心二女睹状,不禁失声道:“老前辈!你……你怎么了?”
“毒手神医”周白眉皱眉道:“不知是何原故,我的真力竟然提不起来!”
宇文琪吃惊道:“是不是遭了暗算,功力丧失了?”
“毒手神医”周白眉道:“功力仍在,也未受暗算,只是浑身懒洋洋,力不从心,你们……”
话犹未了,冷冰心和宇文琪又相继打了一个哈欠,眼中露出了疲倦之色,“毒手神医”周白眉心头大震,方待询问原委时,竟也难以自禁地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艳神宫主”格格娇笑道:“如何!你们如果不肯承认已被本宫主所制,尽管出手反抗便是,千万不要客气!”
宇文琪心头大怒,但偏又觉浑身有力难施,懒洋洋地叫道:“你……你……莫非……对我们下了……苗疆……毒蛊……”
皆因她以前在此天山“丹心峡”曾惨受“金蚕毒蛊”之害,想起来便犹有余悸,故此自然联想到目前情形,极可能是中了对方的蛊毒。
哪知“艳神宫主”闻言,却晒然冷笑道:“对人下蛊,乃是苗疆中最庸俗的手法,本宫主根本不屑施为!”
“毒手神医”周白眉心念电转,他明白对方之言,丝毫不假,因为己方三人在沿途上以至进入神宫大殿,连滴水均未沾唇,即使对方施蛊,也无法进入体内,何况自己默察四肢百骸以下,根本没有中毒的现象,但如果不是受了暗算,又怎会真力无法凝聚?
他搜索枯肠,实在想不通是何道理,同时,见宇文琪和冷冰心已然变得脸色铁青,娇躯颤抖,牙齿捉对儿厮打,鼻孔中清涕直流,显见难过已极!
其实他此刻也自觉心头发慌,体内似乎有无数蚂蚁在爬行,若非功力定力都较二女深厚,尚能勉强压制住这种难受的感觉,否则也难免同样的狼狈,遂叹息一声,道:“宫主!你的手法委实高明,老朽深为叹服,在我们甘心受制以前,可否把你奥妙的手法,略为揭露,好教我们死了瞑目!”
“艳神宫主”格格一笑,望了“青墟逸士”劳寰一眼,道:“你们这时已无法自拔,告诉你们也不妨。”话声微顿,又道:“方才敬你们的三杯香茶,你们是否觉得很香?”
“毒手神医”周白眉点头道:“不错,可是我们一口也没有喝,怎会……”
“艳神宫主”娇笑道:“你们虽然没有喝,但那香气你们是闻到了?”
“毒手神医”周白眉点了点头。
“艳神宫主”又道:“你们可觉得闻着那茶的香味之时,精神是否为之一振?”
“毒手神医”周白眉默然点头承认。
“艳神宫主”格格笑道:“现在你们不妨再用力闻上一次。”
“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三人闻言,茫然地低下头,凑近各人面前的茶杯,就着袅袅上升的热气,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一口热气方自吸入鼻中,人立觉浑身舒畅无比,所有难受之感,顿时为之一松!
茶的香气竟有这般灵效,则杯中之茶岂不更佳?
宇文琪竟然情难自遏地伸手端起茶杯,便待将茶喝下腹中……
“毒手神医”周白眉急声道:“这茶喝不得!”
宇文琪茫然将挨近唇边的茶杯拿开,惑然道:“老前辈,我好难过,这杯茶既然能解去痛苦,为什么不能喝?”
“毒手神医”周白眉叹道:“这杯茶虽然能解去目前的痛苦,但恐怕以后你便终生要受它所制了!”
“艳神宫主”格格娇笑道:“就算你年老成精,功力较为深厚,但这杯茶你们终归要喝下去,永远受本宫主所制的了!”
“毒手神医”周白眉黯然一叹,默默无言以对。
“青城逸士”劳寰得意地大笑了几声,对“艳神宫主”一竖大姆指,赞道:“宫主手段高强,本官深为佩服!”话声一顿,转头就向那两名黑衣铁卫喝道:“快将这三名叛逆的穴道点了,押解回京向万岁请赏!”
两名黑衣铁卫躬身应命,等待跃下石坛……
“艳神宫主”突然喝道:“且慢!”
两名黑衣的铁卫愕然止势,“青城逸士”劳寰脸色微变,道:“宫主有什么吩咐?”
“艳神宫主”笑道:“这三个人本宫主要留下!”
“青墟逸士”劳寰道:“宫主擒获叛逆,正是大功一件,为何不让本官把人带走?”
“艳神宫主”道:“敝宫大劫初复,亟需大量奴工重建宫室,这三人正好合用,尚祈大人回京在圣上面前美言一二!”
“青城逸士”劳寰冷冷道:“这三人乃是北山‘丹心峡’漏网余孽,万岁曾圣谕天下,一体捉拿,甚至格杀勿论,如何能留在贵宫服役?”
“艳神宫主”怫然道:“圣上既册封本宫主一统苗疆,则凡在本宫主辖地以内之事,本宫主便可全权处理!”
“青城逸士”劳寰似乎未料到“艳神宫主”会说出这样的话儿,不由微微一怔,期期无词以对……“毒手神医”周白眉强忍体内虫行蚁咬的痛苦,勉力哈哈一笑,道:“原来在前面做工的数百名武林高手,都是被宫主以药物所制,难怪他们甘心为宫主效死命的了!”
“艳神宫主”颇为得意地笑道:“不错,你们三人不久便要和他们一样,为本神宫服役了!”
“青城逸士”劳寰却脸色一变,目注“艳神宫主”,沉声遭:“被贵宫主药物制住甘心服役的武林高手,共有多少?”
“艳神宫主”含笑道:“不多,只有四五十个,与实际需要相差甚远,故此……”
“青城逸士”劳寰不待把话说完,立时脸色一沉,冷峻地问道:“宫主制服这许多武林高手,当真只为了要他们替你修建宫室?”
“艳神宫主”格格娇笑道:“当然还有别的用处,不过,大人似乎无须知道!”
“青城逸士”劳寰沉声道:“本官皇命在身,自然有权过问!”
“艳神宫主”又是一阵娇笑,道:“大人当真想知道吗?”
“青城逸士”劳寰冷冷道:“不错,贵宫主可莫忘记你已经服了圣上颁赐的‘效忠灵丹’,便不得对圣上隐瞒任何事情!”
“毒手神医”周白眉故作失惊地对“艳神宫主”叫道:“什么?宫主你已经服了玄烨的毒丹了?”
“艳神宫主”淡淡一笑,道:“大惊小怪……”
“青城逸士”劳寰也同时厉声叱道:“大胆叛逆,竟敢出言无状,还不与本官闭嘴!”
宇文琪这时业已难受得浑身酸软,所有骨节都像松脱了一般,但仍奋力叫道:“宫主!那满酋的毒丹,一经服下,便终生受制,除死方休,那……你……”
“青城逸士”劳寰大怒,喝道:“贱婢住口!”转对“艳神宫主”道:“如何决定,还望宫主三思!”
“艳神宫主”一阵格格娇笑,忽地神色一整,道:“此事用不着三思,本宫主……”
话犹未了,忽见一个苗装老妇,匆匆地走进大殿,俯伏石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