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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神宫主”气得双眉一圣,伸手一指宇文琪,喝道:“先把这贱婢又下锅中煎了!”
站在宇文琪身后的白袍苗妇应了一声,探手抓起了神情呆木,不知反抗的宇文琪,大步朝铜锅走去……
“追魂学究”尤南豹和“六爪神鹰”裘仲达不由又急又怒,齐声大喝道:“妖妇敢尔!”双双纵身而起,便待出手抢救……
谁知,二人身形一展动,突然不由自主地双双打了个哈欠,顿觉浑身软棉棉地,仿佛睡眠不足,慵懒乏力,双足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二人情知着了对方的暗算,但却想不通究竟是怎样被人施了手术,只好恨恨地同声一叹,眼睁睁望着宇文琪被那白袍苗妇抓住,走向那口满注拂油的铜油……
“艳神宫主”得意地格格娇笑道:“饶你两人精灵似鬼,也要吃本宫主的洗脚水!”话声一顿,娇喝道:“扔下去!”
那名白袍苗妇应声把宇文琪高高举起,轻轻一纵,腾身站在大铜锅的边缘,一抖手,将宇文琪掷入蜗中!
只听一声骇人心魄的尖叫,响澈大殿,又是“滋喳”一声!锅中沸油四溅,呼噜乱响,大殿中顿时充满了焦臭的烟气,触鼻欲呕!
“追魂学究”尤南豹和“六爪神鹰”裘仲达悲愤嗔膺,眼中喷火,胸中热血恰似锅中的沸油一般,却是有力难施,一筹莫展!
那“青城逸士”劳寰高踞石坛上,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似乎对这幕油煎活人的惨剧,颇为欣赏!
这时,那名站在铜锅边的白袍苗妇,顺手拿一把靠在锅边的大铁叉,探入锅中一搅,叉起一段炸焦了的尸骸,对“艳神宫主”一晃,便自纵下地来,走到“六爪神鹰”裘仲达的背后,叉手而立!
“艳神宫主”点了点头,然后目注“毒手神医”周白眉,喝道:“油烹活人的好戏,你大概已经欣赏了,你还装不装呆?”
“毒手神医”周白眉依然不出一声,即连站在他身边的冷冰心,也是毫无表情,似乎适才宇文琪惨遭油煎之事,根本就无动于哀!
“艳神宫主”双眉一竖,戟指冷冰心,喝道:“把这贱婢烹了!”
那名站在冷冰心身后的白袍苗妇,应声将冰冷心抓起,转身向铜锅走去!
“追魂学究”尤南豹高声叫道:“周兄!事已至此,你就从权答应了吧!”
可是,“毒手神医”周白眉对他的呼喊,竟也付诸不闻不理!木立如故!
“艳神宫主”不禁大怒,厉喝道:“扔下去!”
那名白袍苗妇此刻已然屹立在铜锅边沿,闻言,立即一抖,手将冷冰心掷入锅中!
又是一声骇人心魄的尖叫起处,“滋喳”一声,沸油四溅,呼噜连响,大殿中立时充满了焦臭难闻的烟气!
那名白袍苗妇照样拿起大铁叉,在铜锅中搅了几下,便叉起一段炸得焦黑的尸体,对着“艳神宫主”晃了一晃,便纵下地来,走到“追魂学究”尤南豹的身后,叉手而立!
“艳神宫主”目光一掠,仿佛两道冷电,凝住“毒手神医”周白眉,冷冷道:“你若不开口,便要你亲自尝尝油锅的滋味了!”
“追魂学究”尤南豹和“六爪神鹰”裘仲达眼看生死至友,即将惨受油烹,俱不禁肝肠才断,目眦欲裂,但二人此刻已是涕泗滂沱,体内宛若虫行蚁咬一般,难受得连说话的气力都似已消失,空自急得浑身颤抖,施展不出一点办法!
“艳神宫主”见“毒手神医”周白眉这般倔强,也是恼怒至极,冷笑几声!杀气腾腾地喝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叛逆扔下去,炸得骨肉成灰方始罢休!”
站在“毒手神医”周白眉身后的白袍苗妇,应声将“毒手神医”周白眉抓起,走到巨鼎下面,纵身跃登铜锅边缘!
“艳神宫主”又复厉声道:“周朋友,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万勿自误!”
这时候,“毒手神医”周白眉被那白袍苗妇高高举起,面朝着一锅滚腾的沸油,却依然不言不动,大有视死如归之慨!
“追魂学究”尤南豹与“六爪神鹰”裘仲达暗叹一声,双双把眼睛闭上!
只听“艳神宫主”一声断喝:“扔下去!”
又是一声骇人心魄的尖叫! “滋喳”一声,呼噜连响之下,大殿中立时又充满了焦臭难闻的烟气!
“追魂学究’尤南豹与“六爪神鹰”裘仲达闻声瞿然一震,俱不由大为诧异,暗叫道:“不对!‘毒手神医’周白眉是个男人,为何那一声尖叫却是女人的声音?”
二人心念还未及转,陡听“艳神宫主”一声怒喝,以及一阵激荡心弦的长笑!
这一阵笑之声,只听得“追魂学究”尤南豹与“六爪神鹰”裘仲达的心头一阵狂跳,惊喜欲绝,睁眼望去!
只见“艳神宫主”已自坐中站了起来,正戟指那名手掷“毒手神医”周白眉入油锅的白袍苗妇,厉声喝叱!
而那名白袍苗妇却在长笑声中,飘身下地,伸手扯落覆盖头上的黑纱,撕开身上的白袍,竟赫然是“毒手神医”周白眉!
站在“追魂学究”尤南豹与“六爪神鹰”裘仲达身后的两名白袍苗妇,也各自扯落头上的黑纱,撕开身上的白袍露出了本来面目,正是冷冰心和宇文琪!
这一突如其来,使人意料不到的变故,只惊得“艳神宫主”与清廷鹰犬“青城逸士”劳寰,以及两名黑衣铁卫都目瞪口呆,茫然失措!
“毒手神医”周白眉笑声倏止,缓步走了过来,含笑对瞠目结舌的“艳神宫主”笑道:“这幕油煎活人的好戏,官主认为老夫是否表演得够精彩,值得欣赏?”
“艳神官主”心神略定,厉声喝道:“大胆叛逆,竟敢在本宫主面前弄鬼,这回须饶你不得!”
“毒手神医”周白眉笑道:“区区‘罂粟花精’,便想奈何我‘毒手神医”,真是笑话,宫主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
“艳神宫主”双眉一竖,忽又改容冷冷道:“罂粟花精之毒,除了宫主外,天下无人能解,本宫主倒不相信是你自己所为!”
“毒手神医”周白眉笑道:“是真是假,当面便见分晓!”转对冷冰心和宇文琪道:“有劳二位姑娘,把解药给尤,裘两兄服下,好救这位宫主一开眼界!”
冷冰心和宇文琪应了一声,各伸玉手,塞了一粒丹药在“追魂学究”尤南豹及“六爪神鹰”裘仲达的口中!
尤、裘二人体内方自难受得要命,这一粒丹药甫一入口,便忙不迭一咽而下,立觉一股清凉之气,散入四肢百骸,难受之感顿止,精神登时大振!
“毒手神医”周白眉又复对“艳神宫主”笑道:“宫主是否还有怀疑之处?”
“艳神宫主”眼珠一转,格格娇笑道:“老先生果然有点门道,来来来,本宫主也不追究你害死三条人命之罪,大家坐下来谈谈如何?”
她这一突然地转变了态度,不但使“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为之一愕,更令那“青缄逸士”劳寰也大吃一惊!
显然,她这种态度,大有化敌为友之意,“青墟逸士”劳寰一惊之下,沉声道:“请问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艳神宫主”笑道:“本宫主的意思至为明显,这位周老先生既然有此本事,解去本神宫独步天下的‘罂粟花精’毒性,故此本宫主深信他必有恢复我容貌之能……”
“青城逸土”劳寰冷冷截口道:“就算他确有这本事,但以宫主目前的地位,岂能随便与叛逆妥协?”
“艳神宫主”冷笑一声,正色道:“若不如此,本神宫之人便将永沦劫数,大人似乎也应体谅本官主的苦衷吧!”
“青城逸士”劳寰厉声道:“宫主若与叛逆妥协,难道便不至永沦劫数了吗?”
“艳神宫主”点头道:“本宫主的判断,正如大人金口所言!”
“青城逸士”劳寰仰面发出一阵慑人的狂笑,道:“宫主若一意孤行,甘违圣旨,本宫可以使你等立即永沦劫数!”
“艳神宫主”冷冷道:“大人之言,本宫主倒有点不大相信!”
“毒手神医”周白眉大笑道:“对!对!只有卖身投靠,腆颜无耻之辈,才真个是永沦万劫不复之境!”
“青城逸士”劳寰气得面孔铁青,目注“艳神宫主”,厉喝道:“本钦差奉旨,命你立即将这一干叛逆擒下!”
“艳神宫主”冷哼一声,道:“事关本神宫的命运,请大人恕本宫主方违命之罪!”
“青城逸士”劳寰脸色一沉,冷森森地说道:“宫主可知道违抗圣旨的后果?”
“艳神宫主”神情一肃,抗声道:“为了永保神宫百世基业,后果如何,非本宫主所计,尚望大人勿再相逼!”
“青城逸士”劳寰嘿嘿冷笑道:“宫主执迷不悟,本官只好先将你擒下,带回京去听候皇上发落了!”
“艳神宫主”也还以一声冷笑,道:“大人自信会这般容易吗?”
“青城逸士”劳寰目光如电,冷森森地一掠石坛下面的“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哂然道:“宫主以为这几个叛逆会帮你吗?”
“毒手神医”周白眉朗声接口道:“凡是反抗满虏之人,便是我辈同志,决不能任由无耻鹰犬欺悔!”
“青城逸士”劳寰冷笑道:“你们俱是釜底游魂,瓮中之鳖,自身尚且难保,可笑还敢口发狂言!”
这一番语儿,只听得“毒手神医”周白眉等心头一震!
各人方自暗忖话中之意,陡听“青城逸士”劳寰一声冷喝:“无知叛逆,还不束手受缚!”
喝声中,只见他长身而起,右手五指箕张,迅如闪电,向“艳神宫主”抓去!
“艳神宫主”冷笑一声!娇躯微闪,便自让避开去,皓腕轻舒,缓缓拍出一掌,击向“青城逸士”劳寰腰间的“章门”穴!
“青城逸士”劳寰一抓落空,冷哼一声,手腕微沉,变抓为掌,反臂迎击!,
“蓬”然一声轻响,双方掌力一接之下,“青城逸士”劳寰竟被“艳神宫主”那一掌看来轻柔已极的力道,震得整个身躯倒飞而出,跌落石坛下面!
“艳神宫主”娇喝一声,方欲跟踪扑下,却突然娇躯一颤,双手捧腹卟地趺坐在坛上!
那两名黑衣铁卫齐声大喝!双双纵身上前,回手齐扬,朝“艳神宫主”抓去!
只听几声娇喝,两柄长矛疾逾闪电,从石坛下激射过来,两名黑衣铁卫慌忙止住前扑之势,双双挥臂一格!
“叭叭’两声!两柄长矛登时震飞开去,但两名黑衣铁卫的右臂也同去折断,惨哼一声,双双跌落坛下!
四名苗装老妇已飞身跃上石坛,将“艳神宫主”扶起!
过时,“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已将“青城逸士”劳寰团团围住!
“青城逸士”劳寰适才与“艳神宫主”的绝顶阴柔掌力相接之际,幸亏本身功力探厚,一发觉情形不对,便立即撤回掌力,护住全身脉穴,借势飞下石坛,略一调息后,便已无大碍,当下,冷笑道:“无知叛逆,你们是否打算以多为胜?”
“毒手神医”周白眉怪笑几声,道:“对付一头满虏走狗,还有什么江期规矩好讲!”
“青城逸士”劳寰“哼”了一声,陡地仰面发出一阵狂笑!
宇文琪“呸”了一声,娇喝道:“万恶鹰犬,你残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
“青城逸士”劳寰,倏然止住笑声,冷森森地环扫群侠一眼,满脸虔诚之色,啸然道:“当今万岁,英明睿智,果非凡人可及!”话声微顿,脸色一沉,厉喝道:“圣上早已料到本官此次苗疆之行,必会遇上你们这一干叛逆从中捣乱,故已安排下神机妙计,嘿嘿!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