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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喝喝怪叫:“功力不行,刀法可是一流,猛地抽出弯刀,奇快无比飞打出去。
第六章求药
只见得那弯刀如飞龙斩般掠转如月,直扑甘清元门面。
那啸风甚急中,甘清元不敢大意,分出掌劲击去。
岂知弯刀当真会转弯,直飞之后,从其跨下切来,甘清元身形本就在空中,欲闪不易,只能旋滚远躲。
岂知那刀势过快,叭然一响,切下腰际衣角,连带划破裤管,吓得他面色冷白,如若再偏几寸,岂非卵蛋不保?
想及此,气得他恨狂大怒,双掌猛劈不断,藉以掩饰,其实只是乱打罢了。
刘吉一招得手,哈哈大笑,滚滚窜窜之中,终把弯刀接回手上,始人立而起,弯刀一甩,那片衣角散飞如花,引得众人一阵掌声。
刘吉即拱手笑道:“小意思,小意思,功夫太差,否则只差三寸,有人要当太监啦!”
群众一阵大笑。
有人说道:“别急,慢慢来便是!”
刘吉频频点头,表示照办。
甘清元哪肯受此侮辱,登时再展狠招,青阳真气迫至极限,想一掌劈死对方。
刘吉见状不敢硬接,哎呀一声,转身即进。甘清元冷哼,掠追后头,眼看就要将刘吉逼入死角,真气猛轰而出,岂知刘吉竟然跳落擂台下以避掌劲。
甘清元一愣:“你敢犯规?”
刘吉突又蹿出来,喝道:“又不是争老婆,哪来规矩!”
趁此机会,双掌开打,砰砰砰砰,一连四掌,打得甘清元节节闪退,胸口竟然生疼,一口鲜血就快喷出,不得不强调气息以忍下。
他征愕道:“你用何掌劲?”
照他护体神功,轻易不能破去,如今却招架乏力,难怪他如此吃惊。
刘吉暗自好笑,罗汉真气最大用处即在破人护体神功,方才偷偷用上,果然奏效,他暗自高兴。
讪笑道,“我的掌劲叫‘拳打笨牛’,雪山神功之一,有兴趣欢迎指教!”
甘清元嗔斥:“雪山哪来神功,你分明胡诌瞎掰!”
怒不可遏之下,青阳真气再次运出,他已知刘吉非庸手,不敢托大,亦步亦趋逼了过来,一有机会,掌劲再吐。
岂知那明明是试招之劲,刘吉却招架乏力般哎呀一声,连连蹬退七八步,跌坐下来,更让人莫名不解,嘴角竟然挂出血丝。
他脸色发白,直冒冷汗:“你敢耍暗招……打得我六腑受伤……”
挣扎欲起,复又摇摇欲坠。
群众见状哗然,颇替他担心,苗如花、苗如玉两姐妹更惊惶站起,想出手相助,却顾及师父,暂愣当场。
甘清元已然被耍得莫名不解,自己分明只是试招,对方怎会如此不济,若说装出来,可是呕血一事怎么说?
难道对方会自伤内腑?还是这小子根本只是个空壳子?眼看刘吉东倒西歪,他岂肯错失机会。
突又冷笑:“再接一掌,打得你筋断骨裂!”猛掌迫来,尽往刘吉打去。
刘吉果真招架无力,才被劈着,唉呃闷叫,人若虾米倒弹,撞向内壁岩墙。吓得众人惊叫,苗氏姐妹更自惊慌,掠冲下来。
甘清元两招得逞,哪还顾及什么,登时哈哈大笑,打铁趁热,厉喝一声找死!飞命扑杀过去。
眼看饿虎即将扑向羔羊,羔羊登时惊叫突作困兽之斗,硬是挨他一掌,猛地抱住甘清元,霎时活打烂捶般纠缠不散,双双滚成一团,尖叫连连。
原来刘吉早有计划躲向高崖底部,如此一来,自可避开上头诸位目光,亦可挡去大部份人群视线。
利用此机会出秘招,方能保住秘密,故而他先咬破舌尖,装出吐血模样,复又挨掌滚至崖边。
甘清元不疑有诈,立即扑来。
如此正中刘吉计策,他立即暗运易筋神功,待人扑近,来个大反抄,抓扣对方,然后以须弥真气护体,双拳顿如疯虎抓打不停。
甘清元受击,自是反抗,然而先机已失,对方又有须弥真气护体,根本难以伤他,自己想脱身又力不从心。
挣扎揪扯中,只见得大肉团东滚西撞,唉叫连连。
刘吉存心让他好看,越是惨叫,越是捣拳抓爪,抓得老头须落皮裂,一张脸面快变成麻花,几乎体无完肤。
两人仍在缠斗,外人根本分不清谁胜谁负。
苗如玉却听得刘吉叫得特别惨,终忍不住怒喝,一掌打向甘清元,一掌想切开两人纠缠。
刘吉早就主控全局,见状哎呀一声,狂地挣扎迫甩甘清元,对方果然受及苗如玉掌劲,闷哼一声,倒栽七八丈。
刘吉亦受波及,弹向内壁,撞得唉唉痛叫,甚是狼狈。
苗氏姐妹急忙奔去,想探问伤势。
刘吉勉强挣扎坐起,拭去嘴角血痕。
干笑道:“还挺得过去!”
脸面亦有抓痕,但比起笑容,显得微不足道。
苗氏姐妹见状,方自安心不少。
反观甘清元,受及刘吉扑打,已是伤势沉重,如今再吃一掌,哪还消受得起,哇哇连吐两口鲜血,脸面转成煞白,摇摇欲坠之中,勉强撑起。
转向刘吉,嗔目瞪来:“好个阴险小子,老夫今天认栽,这笔帐,来日再算!”
说完,跄踉步伐掠退,走得愤恨难消。
刘吉勉强蛄起,风凉式地招着手:“有空再来喟,老牛也想吃嫩草!”
他仍装出一副劫后余生狼狈庆幸模样,瞧得众人颇为欣赏其勇气,刘吉想招向众人,却欲振乏力,只能以弯刀当拐杖,立足台面。
苗氏姐妹想扶他,又觉身分不妥,临急收手,幸好刘吉已挺住,让她俩安心不少。
厉绝生见状频频点头:“武功虽差,拚劲一流,脑袋亦不错,足堪当大任,不错不错!”
他始终耒瞧出刘吉武功底子甚高。
此言一出亦让刘吉安心不少。
此时台下已有人蠢蠢欲动,一名三十上下壮汉掠上台面,冷道:“在下向你挑战,请出招吧!”
目光总往苗如玉瞄去。
刘吉笑道:“你倒是挺会趁火打劫!”
那人讪笑道:“擂台比斗,只问输赢,不问时机,你若不行,自动退让便是!”
刘吉仍在捉笑,苗如玉却已等不及,嗔喝道:“比武招亲已完毕,有本事去找那老头比划!给我滚下去!”
她猛地劈掌扫向那汉子,硬把他打得倒栽台下,差点跌个四脚朝天,群众霎时传来谑笑。
那人哪还敢再上台挑战,摸着鼻子,钻入人群逃去了。
苗如玉一招得手,转视群众,冷道:“比武招亲已停止,诸位有兴趣,等他伤好了再说!”
说完,拉着刘吉,掠向厉绝生,准备告知一切。
群众不禁哗声四起,擂台之斗虽然精彩,但二小姐婚事未落定,总觉遗憾。
苗如玉向厉绝生说明不想玩了。
厉绝生亦觉今日无好手,待下回再说。
终向众人宣布比斗正式结束,若有佳期,另行通知。
群众这才确切失望,纷纷寻路下山。
厉绝生则凝目盯向刘吉,越瞧越觉满意。
登时伸手拍拍刘吉肩头,笑道:“小伙子,好好干!日后自有你好处,现在请跟大姑娘回去,一边养伤,一边培养感情,半月后,立即替你俩完婚。”
刘吉憋声笑道:“多谢教主栽培、提拔!”
厉绝生更自畅笑:“都已是一家人,不提拔你,提拔谁?好好干,本王有事,先走一步,来日再见!”
说完,再拍刘吉肩头,随又大笑,伸手一招,四位长老一同起身,掠向高崖,绝尘而去。
教主已去,掌旗者亦自动身离去,高台上,眨眼走个精光,只剩苗氏姐妹和刘吉,三人相视,顿觉尴尬。
还是苗如玉先开口,她笑道:“姐有了伴,我看我得搬出来了!”
苗如花窘声道:“也不急于现在,何况我未必看上他呢!一起回去吧,待他伤势好了再说。”
苗如玉其实亦无处可去!
她闻言只好同意,不再靠近刘吉,要姐姐扶着他,三人终于掠身而起,直往起居处奔去。
连纵两座山头。
只见一座山峰耸入云霄,其中一面已被剃光似地,凿有“五仙神教”四字,勾划了了,气势不见。
苗如玉指着山林道:“可别乱动喽,此林名为不归林,里头藏满毒蛇、蝎子等等毒物,被咬一口,休要活命!”
刘吉仍在疑惑。
两女登时引人入内。
方行十余丈,赫见蝎子满地爬,毒蛇缠树行,一股腥味离得刘吉欲作呕,直道快行快行快受不了啦!
苗氏姐妹发出得意笑声,掠步虽快,却趁此威胁,谁敢背叛五仙教,就只有喂蛇虫之命。
刘吉哪理会这些,仍叫快走快走。
终在盏茶光景后,穿出不归林。
眼前景色已变,换来碧竹青松,清溪流水,远处另有飞决流泻而下,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刘吉暗道:“这才像人住的地方。”
他仍有疑问:“为何毒虫不咬你们?”
苗如玉支吾一阵。
她仍说了:“平常我们练有驭蛇、虫之术,故能支使它们行动,当然,有时会出差错,故而只要在身上抹一些味道,毒蛇自会避开。”
刘吉颔首:“原来如此……”
他又学了一招。
行进中,两女已将人带往飞瀑附近。
只见得一栋倚山而筑古朴雅轩现于松林之间,轩外藤萝处处,轩顶碧苔铺盖,甚且长出兰花,的确有若桃源之居。刘吉已被带往雅轩里头。只见得红木家具宽敞排开,野兰挂窗生长,素雅中隐带恬静,实是修身最佳场所。
苗如玉道:“雅轩是我和姐姐共有,轩后是山壁,已被挖空,我住左边,较靠瀑布那头,姐姐在右边,到时别走错了,你们聊,我先休息去啦!”
说完,露出祝福笑容,已移步而去。
刘吉若有所失,随即叫道:“等等!”
苗如玉煞住身形,目露喜色:“有事?”
刘吉干笑:“我受了伤……你总得帮忙治疔吧?”
老实说,身入蛮帮已是万般委屈,若留在肥婆身边,更是虐待,倒该留下美女欣赏,纵使可能变大仇家,但暂时打发时间也好。
苗如玉似想帮忙
苗如花却颇为吃醋,道,“不必了,这点小伤,我还应付得了。”
刘吉苦声道:“那可未必,老妖掌劲太强,我伤了六腑五脏,说不定得你俩功力合并运用才行。”
苗如花冷道:“我说行便行,你敢不信任我武功?”
刘吉急道:“不是这么回事,有人帮忙岂非更好。”
苗如玉登时说道:“我就在隔壁,真要我帮忙,叫一声便行啦,再见!
午餐见!”
为不让姐姐多心,她终于先行告退。
刘吉好生泄气,然又能如何?
干脆移目他处,以不见肥婆为原则。
妹妹一走,苗如花终于自在许多,露出一副温柔模样,道:“乌公子,我带你参观我房间如何?”
刘吉一愣,终于会意,自己已改名乌哈达,难怪老肥婆叫乌公子,但觉恶心,却避之不及,只有随她便了。
在肥婆引导下,终于行至山壁那头。
只见得此山有若龙门石窟,外表已全部掏空,甚且雕出花栏石窗,根本感觉不出此乃石洞。
连着雅轩者,是一道宽敞石桥。
走过石桥,乃是高雅通道,里头雕凿两丈余高石柱,左右各四尊,乍瞧之下,宛若是神殿。
石柱上,留有烛台,此时大白天,并未点燃。
石柱左有则各自筑有一栋雅屋。
苗如玉住处倾向白色,肥婆起居则较近淡红,尤其是窗纱帘,更见红色。
刘吉虽不习惯,仍跟她进入红雅房。
迎面即为书轩式摆设,只可惜一切皆大,瞧来颇为俗气。
又如那口七弦琴,常人用者修长古雅,她偏偏加厚加肥,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