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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行数百丈,果然见及守卫把守。凭着苗如花身分,自是通行无阻。
两人再掠高处,直抵“五”字处。只见得左右山洞各有通道。
苗如花有若识途老马,逼开正殿,寻往左边小径,行绕百余丈,终见倚山而凿隐秘凹洞。
此洞有若大半边月亮,里头石椅石桌不少,且见炼丹铜鼎,此时则有两位散发老者把守。
忽见有人逼近,两老目光一闪,似在告戒别再越禁区一步。
刘吉一眼认出两人乃五毒四老之二。
他不禁心生警惕,加以戒备。
苗如花娇笑道:“六姑婆婆、萧伯伯我带他来参观参观百仙洞,他是我未婚夫啊,两位该记得吧!”
那六姑婆婆脸瘦身瘦目光却如电。
她瞧及刘吉,冷冷说道,“没有教主命令,请回吧!”
那萧老头两眼睁亮,虽未言词,却支持老太婆说法。
苗如花急道:“师父不在,两位行行好,只参观一下,立刻就走。”
两老仍不肯放行,
刘吉心想贸然闯入,未必能找出什么。
既然有人坚持反对,强求何用,何不如另寻机会较恰当,于是说道,“既然不行,就待下次教主允许再说吧!”
说完,欲带苗如花离去。
苗如花甚是不甘心,心念一转,急道:“他已跟下绝情蛊,根本就是自己人,两老不必多疑才好。”
六姑婆婆目光一转,盯向刘吉:“他当真……”
她半信半疑。
苗如花笑道:“我试给您看。”
说着想念咒。
刘吉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急道:“大姑娘千万别玩这名堂,我宁可不看什么百仙洞,也不想尝此滋味呵!”
说着想逼开。
苗如花笑道:“只试轻微的,别怕啦!”
说完,喃喃念起咒语。
刘吉顿觉胸腹开始颤动,吓得冷汗直冒。
他赶忙扒开衣服,急道,“快看快看,动了,动了即算,大姑娘别再念了!”
两老果然见及胸腹心窝处,肌肤起伏不定,已自满意笑起。
苗如花这才收去咒语,笑道:“乌哥哥果然机智,懂得掀开胸脯,否则还得煎熬一下子呢!”
刘吉苦笑,“以后千万别拿我开玩笑,会死人的!”
苗如花笑道:“怎舍得,这次是不得已啊!”
转向两老。
她又继道:“你们看见了该相信他不会背叛本门了吧!”
萧老头闻言,淡声说道:“服绝情蛊,终身忠贞不二,老太婆,看在他如此专情下,放他们一马如何?”
六姑婆婆瞄向刘吉。
她喃喃说道:“老身总觉他是有备而来,胆子出奇之大,且镇定……竟然在招亲大会谈笑自如,实是他小小年纪所能表现者……”
刘吉闻言暗道好厉害的老太婆,不动声色,逢迎一笑:“能入五仙教,任谁都会动脑筋,婆婆多疑了。”
苗如花笑道:“不错,婆婆想的太多了,他若有企图,怎会服下蛊毒呢?”
六姑婆婆淡笑道:“所以说,老身似走了眼,大概初生之犊不怕虎吧?”
她不禁对刘吉有所好感:“既然已是本教中人,且是大姑娘的未婚夫,老身通融一次便是,去吧!”
说出“去吧!”两字,只不过目光移动,也和萧老头仍盘坐地面,根本懒得动身。
苗如花见状,立即道谢。
她拉着刘吉已穿过两老,终于闪至内洞秘室。
只见得此秘室更宽广,光是炼丹铜鼎即有七口之多,其他药材、毒物更多,几乎已若进入药林之中。
甚至有口两个桌子大小水池,里头养着不少毒物,如此包括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几乎全部到齐。
刘吉能再辨识不同毒物,自也心花怒放,逮着机会,仔细观察起来。
苗如花则一一把知道者说清。
刘吉自是过耳不忘,霎时又记数十种之多。
行转中,刘吉忽觉左墙倒着一人形铜糟,里头堆置不少白米,似乎久未动用,白米已泛黄色。
刘吉但觉奇怪,“你们拿此铜糟煮饭吗?”
苗如花见状稍惊:“怎可能?这东西怎会在这儿?实在粗心大意!”
她急忙转身,抓起铜糟,想移往隐秘处。
刘吉不禁好奇:“好它好像很重要?否则你怎如此紧张?”
苗如花道:“教主常用它装人做实验,要是他突然把你当目标,我岂不紧张?”
她仍将铜棺置于暗处。
刘吉笑道,“那米粒呢?又是做何用处?”
苗如花道:“大概试毒药吧!有机会再问师父看看,逛得差不多了吧?
可以出去了吗?”
刘吉但觉苗如花不甚自在。
他暗暗觉得铜糟必有原因,然她此时有所警觉,自套不出什么,倒不如先退去,待有机会再说。
于是他笑道:“几乎逛遍,东西看得差不多啦,下次有空儿再来便是。
”
苗如花笑道:“如此甚好,咱们走!”
于是领着刘吉调头退去,六姑婆婆见人出来,颔首表示够信用,末逾时间。两人投以笑礼,相继离去。
行进中,刘吉暗想,或许教主住处另有秘方可探,将来若找不到解药,只有亲自拜访了。
于是问及苗如花,始知教主便住在“五”字上头那神秘洞中。
刘吉暗自决定,迟早要把这老毒物抓回去,免得他兴风作浪。
几个转掠,便回到飞瀑那头。
忽见潭中游鱼不少,刘吉顿觉兴致不浅,说道:“几天劳累,该让我洗澡了吧?”
闻及身上,果然汗臭扑鼻。苗如花哪有不肯之理。
她便道:“潭水可冷,自个儿小心啦,我替你准备衣服吧!”说完,投以微笑,径自去了。刘吉暗道恶心。
他攒得宽衣,身形一掠,跳入水中,清凉涌来,果真舒畅不少。
他边哼小调,边褪去衣衫,露出结实肌肉,然后戏水,追鱼,潜掠飞蹿,真是不亦快哉!
忽见鱼群精肥,大有挑战意味。
他兴致更来,暗道:“可惜役钓竿,否则可试试运气,现在便用腰带耍它几下便是。”
说完,他找回腰带,霎时耍得出神化。
只见飞虹在天,复转灵蛇摆尾,每每腰带深入水中,便卷起偌大肥鱼,但一甩转,肥鱼惊慌即逃。或兴之所致。
他将肥鱼逼跳空中,再一一卷住,随又加以放生,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尽兴之中,刘吉忽觉有人逼近。
暂觉转头。
竟然是白衣女子,美若天仙之苗如玉。
她冷目望来:“你这套耍腰带功夫,从哪学的?”
原来她在齐云堡崖下,曾经遭受刘吉以缕索捆身,那纯熟功夫,让她印象深刻,如今见着类似功夫,她不禁疑惑,立即逼问。刘吉暗道要糟。
他干声笑道:“这哪是什么功夫?随便耍耍便成,你不信,抓下腰带耍几招,保证比我还行。”
苗如玉瞧他神态。
她冷冷道:“你不是苗人!”
刘吉更惊!
莫非短胡须沾水变了样?
伸手摸去,总觉仍在。
他笑道:“怎会?二小姐多疑了!”
苗如玉冷道:“苗人哪来这么白嫩肌肤,你分明不是做过苦力者。”
刘吉笑道:“我师父名为雪山老人,可知我早年全住在高山雪岭上,没机会光着身子晒太阳,当然较白了。”
苗中玉冷道:“既然住在雪山上,水功为何这么好?分明太矛盾!”
刘吉道:“这算好吗?洗个澡亦算好?呵呵,全天下已找不出差劲水功啦!二小姐今天吃错什么药?老挑我毛病!别忘了,我已服下绝情蛊,连你都不敢追,我还能做什么?”
苗如玉闻言一愣。
她脸面顿热,冷斥:“这种人就是该受折磨,纵使你是什么来路,也休想要兴风作浪!”
说话间,胖姐苗如花已闻声赶来。
苗如玉为避嫌疑,冷道:“教教他,脱光衣服在此洗澡,成何体统!”
说完,嗔怒般甩头面去。
苗如花直觉两人乃争吵而来,心头不禁泛甜。
敢情刘吉对自己的确忠心。
她笑道:“别理她,自从你跟了我之后,她就心头不平衡,老是说些冲话,实在没雅量,洗个澡有何大不了?洗好了,这套新衣穿上便是,我替你弄晚餐,回头便可用啦!”说完甜蜜一笑。
在得到刘吉含笑回话后,她放下衣服,含情带媚去了。
刘吉赶忙掠上岸,穿妥新衣。
青灰挂棕边之苗服倒有几分帅气。
刘吉却无心欣赏。
他想,算算日子,耗在苗疆业已近月余光景,时间所剩不多,如今苗如玉已经起疑,说不定百般阻挠,那将让工作进行更加困难。
看来得先下手为强。
毕竟自己已学得不少解毒功夫。
只要加以防范,应可应付一切,何况凭自己武功,要收拾老毒王,应仍过得去,纵使身上那绝情蛊可能被利用。
他不愿多想下去。
已决定夜探老毒窟,越早寻得秘密越好。
想定之后,故作无事行往雅轩,陪大肥婆吃顿晚餐。
随又谈些风花雪月,而后喊累,便自回房睡去。
直到三更,他小心翼费爬起,探往大肥婆,见其已熟睡且打呼,干脆一指点其睡穴,让她睡个够。
随后,他掩门而出。
本想探苗如玉是否睡去,然对面房门紧闭,他想此行根本不干她事,便舍她而去,掠往外头,找寻方向,直往峰顶秘窟潜掠而去。
几个起落,已避开守卫,潜往禁区。
旧地重游,使得他驾轻就熟,甚快摸向毒窟。
只见得两长老仍在守门。
刘吉暗自揣想,该如何支开他们,抑或找寻方法潜入。观察地形之后,他决定两者并用。
由于此窟嵌在崖壁间,他先行潜向顶崖,慢慢攀去,待快接近秘洞,始打出石块于先前入口处。
只听一响,两者皆惊。一名说道:“过去看看。”
两人果然一位守在原处,另一位探寻而去。
然两者目光皆瞧往外头,刘吉暗自想笑,有若壁虎般,无声无息溜了进去,轻而易举通过关卡。
旧地重游,却是两种心情。
那岩壁笼中毒物,见着人来,总传叫声,刘吉只好先藏暗处,看看是否有人探来。结果两长老并未入内,大概习惯此声音矣。
他暗道如此亦好,终于大方搜寻。
他第一念头即是那人形铜槽。
苗如花怎会避于谈它,其中必有秘密。
于是搜寻过去,终在暗处找着。
他将铜槽搬于石桌上,加以研究,只觉此铜槽若两片合并,倒是个铜人形态,其底部复有焙烧痕迹,难道老毒王当真喜欢动私刑?
如若将人装入铜槽里头,为何又要加入这些米粒?
难道这些米粒另有其他功能?
刘吉抓把米闻闻嗅嗅。
只觉发霉味道,嗅不出什么名堂。
他想,或许这是特殊米粒,故而装入小瓶,准备带走。
随后,他再寻四处,想找出可能秘密,然此毒窟似乎只有实验功能,搜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他想,或而该到老毒王住处瞧瞧吧!
想定后,已探向洞口,准备开溜。
岂知方转头之际,忽见白影立于门口。
他怔楞再瞧,诧声道:“是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对他起疑心的苗如玉。
她淡声笑道:“你胆子倒不小,白天才被我抓住小辫子,夜晚竟然还敢闯禁区!”
刘吉没想到对方仍下了功夫。
如今已被抓,只好硬着头皮撑下。
他说道:“我掉了东西,回头来拿而已……”
苗如玉讪笑:“是吗?”
刘吉笑道,“不然,你以为我有何目的。”
苗如玉道:“你在找某种解药!”
忽见石桌铜槽,脸面一变:“你在找铜槽?”
刘吉见她惊慌,直觉必有原因。
他立即追问:“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