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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发亮,似乎准备让儿子吃点苦头。
刘佳佳嫣然一笑:“难得娘亲自出马,这自好极,只是娘别忘了,您此着若压不住他,以后可就别想指望他会听您什么,纵使听听,也是表面功夫罢了!”
慕容玉铃捏捏掌指,笑道:“娘就不信压不过他,纵使如此,做娘的哪有不希望儿子比自己强之理?试试也好,免得牵肠挂肚,徒增无谓困扰!”
刘佳佳笑道:“那女儿这就替娘准备宝剑喽!”
母女俩相视而笑。
两人随即又聊些琐事。
或许家境其的穷困,晚餐除了那锅鱼鲜汤之外,其他全是现成咸肉、酱菜,以及自家种植之青菜,炒它一盘便上桌,连同李氏老仆等五人便自同进晚餐。
刘吉似想弥补今儿过错,特别大献段勤,不断添饭夹莱孝敬母亲,然而他总觉母亲和姐姐老是露出不怀好意笑容,惹得他疑神疑鬼,却不便多问,只有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矣。
好不容易,晚餐用毕。
慕容玉铃这才挑邪说道:“刘吉先生,听说你对慕容七剑意见很多?”
刘吉一愣:“有吗?”
他心虚地瞄向姐姐,瞧她笑得嗳昧,心头暗自叫苦。
刘佳佳淡笑:“娘说你老是学不好,我只是提供一下你心中想法而已。”
刘吉自知纸包不住火,干笑道:“孩儿只是某些地方想不通而已,哪敢有什么意见?”
慕容玉铃邪声道:“娘倒不这么认为,不管如何,自家人唱反调,那是相当严重之事,所以娘郑重向你挑战!”
“挑战?”
此语一出,吓得刘吉哭笑不得。
慕容玉铃潇洒一笑:“不错!”
刘吉笑得更苦,“娘,别耍我了,哪有母亲向儿子挑战之理?”
不但他觉得莫名想笑,就连李喜金父子亦忍着笑薏,实猜不透平日端庄优雅的夫人,今天怎会突做惊人之举?
两人乃奴仆辈分,自不便多言,且冷目看结局便是。
慕容玉铃笑道:“也许母亲不便向儿子挑战,那就来个慕容世家向刘家挑战,如此该天经地义了吧?或许不说挑战,改以切磋武功,更为贴切。”
刘吉干笑:“不必切磋啦!孩儿认输便行!”
刘佳佳笑道:“事情可没这么简单,你要认输,娘决定把你关在家中三年,专心练功,到时……”
刘吉一楞:“当真!”
他转瞧母亲,果真紧张起来。
慕容玉铃颔首:“这还用说?武功一团乱,怎能让你出去鬼混!”
刘吉苦笑道:“既然这样,孩儿只好全力以赴啦!”
幕容玉铃笑道:“很好,大姑娘,赏他一把剑,咱们到前院广场比划。”
说完,已自起身,英雄式拜礼,先行告退。
“娘好像当真?”
刘佳佳道:“不然你看是假的吗?”
“一定是你挑拨离间!”
刘佳佳笑道:“我没那个劲,我是替你着想,你一直想出去闯,娘又不放心,现在只要你能打败他,娘自无语可说!”
刘吉道:“我怕伤了娘的自尊心!”
刘佳佳道:“少在那里自我陶醉,娘的武功,恐怕连九大掌门都奈何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刘吉皱眉:“真有这么高!”
刘佳佳道:“慕容世家能屹立武林历久不衰,岂是白混的,剑在此,一切看你造化啦!”
说完,她丢出一把桃花木创,以此比斗,免得伤及对方。
刘吉接过木剑,信心却开始动摇,他并非惧于武功高低,而是第一次和母亲较技,实不知要如何拿捏轻重,如此拼起来,未免失去三分劲,实划不来。
李喜金则信心十足地道:“大少爷放心,我一直对你有信心,您一定能战胜此局。”
此言方出,其义父突然一巴掌打向他脑袋,斥道:“少说两句,你难道想咒夫人输局不成?”
他虽有个壮儿子,自己身形却瘦矮,且已两鬟斑斑,其貌不扬,只是两眼流露乐天知命,且带自得眼神,倒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被他这么一拍,李喜金顿觉言语甚是不妥,赶忙干笑,直道什么都没说,随即转以支持眼神瞧着刘吉,算是尽点兄弟心意。
刘吉仍抚剑沉吟,想着该如何面对此局。
刘佳佳道:“走吧!别让娘久等了!”引路而去。
刘吉轻叹:“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啦!”
说完,耍着木剑,大步踏去。
李氏父子紧跟其后,李老仍待别交代,不管任何状况,千万别欢呼、击掌,免得不识大体,李喜金有所领悟,点头连连。
步出大厅,已见及慕容玉铃立于广场枫林之中·她抱剑而立,轻风吹拂秀发,隐现一股江湖儿女豪迈气息。
刘吉见及母亲一脸当真模样,心头倒是起伏不定。
慕容玉铃见状冷道:“你不必想太多,把娘当成挑战者,否则吃亏的一定是你,娘出手不会留情,就像敌人,从不会替对手留下后路一样!”
刘吉干笑:“娘是当真了,好吧,孩儿全力以赴便是,只是要如何分出胜负?”
慕容玉铃道:“只要你接得下慕容七剑,娘便算输了!”
刘吉点头:“就这么说定,娘是长辈,孩儿让您三招便是!”
此语一出,慕容玉铃一愣,随即邪声笑起:“你好大的口气!”
刘佳佳斥道:“阿吉你在耍娘是不是?还要让娘三招?我看你不如干脆举白旗让七招,自动投降算了!你想拿三年自由当赌注吗?”
刘吉一楞,有点后悔:“哦,孩儿好像习惯说错话,让三招一向是对别人说的吧……”
慕容玉铃冷喝:“管你怎么说,娘有责任教训你,一招也不让,小心了,第一招‘秋风扫落叶’!”
她果真意在教训、试探儿子武功,话声方落,木剑一抖,剑气霎起,啸风顿寒,奇快无比扑攻过来。
刘吉哪知母亲说打即打,且速度之快,直叫人两眼昏花,分不清是虚是实。
他哎呀一声,准备闪躲,却哪知如何躲闪皆逼不及,狠牙一咬,冷喝一声,木剑反刺过来,并叫道:“秋风来,我东墙挡!”
就在夫人无数剑影有若劲风扫落叶罩冲过来之际,刘吉竟然往最浓密处刺去,那无异自投罗网,岂知双方一触,他竟然把剑当暗器,猛射出去,此着简直反常,迫得夫人不得不反剑挡掉暗器,她更冷笑:“第一招便失兵刃,你自找麻烦!”
眼看兵刃已弹飞,她更不客气扑攻刘吉,此着有若乱棍打羔羊,刘吉尽落下风。
刘吉却成竹在胸似地,猛地落地打滚,喝声“未必”,右手一扬,不知打出是何东酉,只见得淡淡银光一闪,猛罩若大一幕剑影,说也奇怪,银光过处,剑影立即受挫,似绞着什么,顿时化展不开。
慕容玉铃怔诧:“你耍诈!”
原来刘吉打出银光,正是某种夭蚕丝之类东西,正巧可困挡犀利木剑攻击。
刘吉趁此情势,弹飞而起,轻易复将木剑抓于手中,取落地面,呵呵笑道:
“娘所言差了,两敌相对,无诈不耍,只要能战胜,有何不可!”
慕容玉铃一楞!
儿子说的并没错,这一招算是失败矣。
她却不甘心,冷道:“既然有切磋成份,不准你再耍花招,需知对方若有宝剑,你照样大栽筋斗,你只能用剑、用掌、用内力三样对敌,听见没有?”
刘吉皱眉苦笑:“娘说的都是,孩儿尽力啦!”
慕容玉铃冷笑,不肯让儿子稍作休息,冷喝一声:“看这招‘无边雪花弄冷梅’!”猱地再次攻来。
只见得那剑势化若雪花般点点飞坠扑落,更若千蜂万蝶般疾攻敌军,瞧得李氏父子不由叫好,多少年来未见夫人使出如此犀利剑招。
刘吉已被限定不能利用巧招,只好耍出剑招,叱喝一声,道:“您用雪花招,我用打狗式,看看这招乱棒打野狗如何?”
说完,他竟然将木剑反抓,利用剑柄处捶打过去。
那木剑虽不重,但经其运功,自若铁管般管用。
只见得那雪花蜂群扑来,他那乱棒立即封去,霎时间劈劈叭叭不绝于耳,早巳撞触数十招式。
尽管慕容玉铃似占上风,通得儿子手忙脚乱,节节逃退,然而她却暗暗心惊,自己招式分明早被了解,故面对方能抢挡先机,否则凭他手中短棒,又怎能和此犀利剑招相抗。
她暗道:“难道他当真早就想到破解此招之法?”
眼看数击无效,慕容玉铃不得不对儿子能耐重新衡量,毕竟他这招乱棒打狗竟然管用,再试几剑,仍无法奏效,慕容玉铃不由瘪心,没想到自以为傲的慕容武学,会如此轻易被破去!
看来这招已不必用,她自是不服,猛地一喝:“接我这招‘流星追月幻无影’!”
那剑不再走实招,尽以虚招为主,猛有机会,即以流星般快速方式抢攻。
那招式陡变,刘吉来不及把剑反挡过来以对抗,慕容玉铃见机不可失,叱喝一声,剑势流星般切去。
叭然一响切得刘吉哎呀惊叫,右边袖子硬被切划十数寸光景,差点飞掉地面。
慕容玉铃一招得手,冷道:“难道你无法在及时换招中衔接招式吗?”
得手反而显得不高兴。
刘吉登时干笑:“孩儿是闪了,只是袖子太长,才被切下,要是光着上身,即无此困扰了!”
慕容玉铃冷道:“油嘴滑舌,再吃我几剑!”
她毫不客气,木剑一抖,厉招再现。
刘吉终于得知母亲武功果然不好惹,他哪敢再戏耍般迎敌。
眼看对方招式再起,哪肯再分虚实,锊忙使出易筋经中缠字诀,猛地欺扑过去,木剑尽是缠着对方剑招。
他甚至干脆欺靠母亲,迫得她使不出虚招,此招威力竟然大打折扣。
此时两人有若并排蝴蝶,尽在方圆三十丈区域飞来掠去,瞧得刘佳佳暗道好招,弟弟破解之法实在奥妙无比。
慕容玉铃更是心惊,没想到儿子终究能想出克制方法,要是让敌人学去,那岂非对慕容家大大不利?
想及此,目光不禁偷瞄四处,看看是否另有动静。
还好,刘吉目的只在拆招。全然忘了攻击,否则她一分心,必将有所闪失。
然慕容玉铃亦只是一晃眼即收神回来,忽又想及,若非是自家亲人,又岂容得对手靠自己如此之近,这招仍该算末被破了。
想及此点,她突然冷喝:“靠我太近躲猫猫?门都没有!”
她左掌一翻,猛地击出玄天掌,劈砸过来。
刘吉早就防范,乍见掌影,哪敢再靠,哎呀一声,连连掠滚,跳向树梢躲人。
慕容玉铃不愿伤人,喝道:“下来!”
急起直追,一连两招“抽刀断水水更流”、“流瀚奔涛破山河”,奇猛无比扫得刘吉东躲西藏,滚地连连。
然刘吉皆能从万险之中逃脱出来。
慕容玉铃两击不中,亦喜亦优。喜者,儿子武功似乎不弱,忧者乃想及慕容绝学竟然数招擒人不下?
或许她亦卯起劲,冷道:“接下来是杀招”开天裂地现神佛“,你小心了!”
猝见她凌空掠飞天空,猛又转扑下来,直若天神下凡,且带着无尽雷电闪劈,那剑势砍处,猝见青光剑气暴冲而下,乒乓砰砰,撞地地裂,撞石石断,凝带万钩劲道,简直摧枯拉朽。
此着劈来,顿使刘吉狼狈不堪,每每引剑挡去,竟然被劈得东倒西歪,弹撞连连,吓得他不敢硬接,拔腿即逃。
慕容玉铃岂能让他逃脱,尽是抉速拦截,打得他如困笼小狗,哇哇疼叫中,乱了手脚。
如此下场,瞧得刘佳佳于心不忍,已开始向母亲求饶。
慕容玉铃冷道:“你求饶不算,他求饶才算,不过娘看他虽挨掌,躲得倒是挺顺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