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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喝道:“还不觉得好笑吗?”
单不快哪肯再吃眼前亏。
他急忙挤出笑脸,直道狗抓脸,好笑好笑!
刘吉这才喝住猎犬,邪邪笑道:“真的好笑吗?”
单不快恨得牙痒痒,仍挤笑脸:“真的好笑!”
刘吉道:“大概口是心非吧!既然好笑,就再抓几下如何?”
他当真唤使猎犬,去抓老头脸面,吓得老头急道:“够了够了,已经笑够了!呵呵,心满意足了!”
刘吉笑道:“抓得够了,那就舔吧!”
猎犬受到指示,改抓为舔,舔向伤□,既疼又痒,十分难受。
刘吉笑道:“如何?狗舔老皮脸,好不好笑?”
单不快急忙笑道:“好笑好笑!”
李喜金笑道:“我看你是皮笑肉不笑!大少爷,匕首拿来,我替他划成笑脸!呃,不必了,用炭棒烧,更有看头!”
他当真抓起指粗带火枯枝,欲往单不快嘴巴烧去。单不快拚命阻止,叫饶,李喜金仍自逼近:“如何?你不是习惯把人划成笑脸?现在竟然不愿接受?
”
“老夫只是帮他们笑……”
“笑你妈头!还死性不改!”
李喜金怒不可遏。
当真往他嘴角烧去,疼得他尖声厉叫,泪水涌滚而下。
刘吉怒喝:“知道痛吧?这就是你划人家的感受!”
单不快尖急厉叫:“老夫知道错了,快住手啊!”泪水直下。
李喜金喝道:“现在才反悔,未免太慢了!再烧你左嘴角!”
他想烧去,单不快更自没命尖叫。
那恐惧,差点吓出屎来。
刘吉这才挥手制止。
李喜金收回炭棒,斥叫着:“算你走运。”
单不快己若垂死老人,锐气尽失,尽管泪水直流,不知该说什么。
刘吉斥道:“还哭!你不是一向把哭字改成笑字。”
单不快立即煞住哭声,哽咽道:“你到底要我如何?”
刘吉斥道:“要你觉得逼人笑是件凶狠之事!”
“老夫已经明白,决定改过自新了……”
“我看你是口是心非!”
“老夫已经老了,无能为力了,你饶过我吧!”
刘吉喝喝冷笑:“是会饶你,不过,得确定你真的改邪归正才行!”
单不快直道必定改过,两眼仍含泪水,与往昔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刘吉冷道:“光说不行,得实际行动才行!说,你的轻功学自何处?”
单不快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刘吉冷道:“不说即表示不悔改,后果自行负责!”
单不快登时惧声道:“老夫和天山掌门有所交情,所以学得登天步!”
“我看是偷学的吧!”
“没那回事!”
“那就把你送回天山派,让他们处理!”
单不快一楞,急道:“这是我和掌门之间事,不宜公开。”
刘吉斥道:“全是你的话,那昆仑腾飞升术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昆仑掌门……”
“又有所交情是不是?”
“不错……”
“全是废话!”刘吉怒斥:“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阿喜,烧死他!
”
李喜金登时抓起大火把,欲将人烧死。单不快已吓得全身抽颤,尖声急叫,他什么都说。
岂知话声未落,突然听及猎犬狂吠。
三人惊觉,转身四瞧,忽见一道豹影从远处掠来。
刘吉一眼即已看出,此人乃穿着豹皮上衣的仇天悔。他倒迫不及待,隔不了一天,竟然胆敢上门,莫非已找到惯用兵刃?
思忖间,仇天悔哈哈冷笑,掠向湖边,直逼刘吉。
刘吉见他手中果然捧着长剑,呵呵笑道:“仇老兄,这么急?你果然随身携带一大堆被铜烂铁。”
仇天悔冷斥:“废话少说!出招吧!”
他连看都不看他人一眼,只对刘吉感兴趣。
倒是刘吉则转向李喜金、苗如玉,笑道:“你们让一边,看我如何收拾这笨瓜。”
两人立即让开,静默注视状况。
李喜金更把猎犬安抚下来,免得干扰战局。
刘吉则抽出匕首,挥耍着,笑道:“来啊!再让你六招便是!”
仇天悔怒道:“不必你让!靠宝刃而战,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吉笑道:“没办法,它是我随身兵刃,就像你习惯使两指剑一样!我倒觉得奇怪,你怎又找到兵刃该不会随便凑合凑合吧!”
仇天悔冷笑,抽出利剑,果然是惯用的两指宽度长剑,他举平利剑,一步步逼近,此时他已学乖,不肯胡乱刺剑,免得被砍断。
刘吉瞧他左手剑鞘护前,右剑随时刺出,不但护身,且把利剑保护着,想砍它,并不容易,他只好出言挑拨:“怎么?破铜烂铁全出动了?你不是习惯一剑刺死人吗?来啊!”
话未说完,仇天悔竟然趁机刺出利剑,奇快无比就要剌中刘吉咽喉,刘吉、苗如玉、李喜金同时尖叫。
刘吉情急生智,无影幻步猝然展出,猛地一闪,利剑左颈划过,甚且见血痕,吓得他遍体生寒。
仇天悔一击不中,登时再扑刺过来,刘吉哎呀柽叫,哪还顾得想再故技重施,以宝刀砍利剑。
他猛地凝起掌力“怒毁乾坤”暴打出去。
砰地暴响。
仇天悔立足不稳,晃退数步,已失了准头。
他赶忙调息,准备再战。
刘吉一招得手,邪声笑起:“我说嘛,不只是比剑,比掌法有何不可?”
仇天悔冷笑:“有本事尽管来!”
他猛地欺身扑近,刘吉赶忙劈掌攻去。
家伙果然不好惹。
仇天悔竟然运功抵挡,接住不少劲道,可见其内功亦相当深厚,刘吉暗道这家伙果然不好惹。
他猛地劈出两掌,突然抽出短绳,奇准无比套住仇天悔右臂,猛往回抽扯,仇天悔一时不察,重心已失。
情急中,反剑回砍,切断绳索。
刘吉就等这一刻,奇速扑去,迫得仇天悔疾速刺剑而出,刘吉喝叫我砍,宝刃猛往利剑砍去。
仇天悔霎有所觉,想抽回来,已然过慢。
锵然一响。
已被砍断七寸之多,他哇哇大叫,利剑登时猛砍猛刺!刘吉亦哇哇大叫,宝刃猛砍猛刺,锵锵锵锵,终又把他手中利剑砍得肝肠寸断。
刘吉见状不禁哈哈大笑:“兵刃又没了,要不要暂停,回去再搬家伙?”
话末说完,仇天悔突把剑柄往剑鞘套去,猝又猛抽出来,竟然多出一把冷森利剑,奇速无比刺往刘吉咽喉要害。
刘吉正得意忘形。
他哪想过剑鞘中另装一把备用剑身,眼看利剑奇速剌出,竟然让人惊骇、让人眼花、让人措手不及,就连苗如玉、李喜金已尖叫扑来,刘吉眼看避无可避,只能出掌反攻,身形猛踩步闪躲。
然那利剑又如星暴闪,电光暴射,快得让人匪夷所思,刘吉纵能躲过咽喉,却闪不了左肩。
叭然一响,猛被利剑剌穿。
刘吉闷哼,运掌击得仇天悔倒滚连连。
苗如玉怎肯让他再爬起来,赶忙扑前,掌劲连连劈出,仇天悔本能反击。
然苗如玉欺近不及三尺之后,一连三把迷魂烟打了过去,仇天悔不及单不快奸猾,并未学得解毒之法,被毒烟罩住,闷哼一声,倒栽下来。
李喜金见状大喜,猛扑过去,抓起仇天悔即揍:“敢耍阴!揍死你!”连揍七八拳仍无法泄恨。
苗如玉则急忙奔向刘吉,急道:“伤得如何?”
刘吉干笑道:“被剌一剑,该不碍事……”
苗如玉立即拿出灵药,倒向伤口,急道:“这是是非之地,咱们快走才是。”
刘吉颔首:“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支援仇天悔,不走的是傻子!”
他立即喝向李喜金,把仇天悔扣住,立即离开,自己则掠向单不快,准备抱人即走。
岂知猎犬突然狂吠,刘吉暗自叫糟。果然苗如玉已发现四面八方掠来无数黑衣蒙面人,她急道:“有剌客!”已严加戒备。
刘吉见状,只好暂时放弃单不快,并将李喜金喝来,以能就近照顾。
那黑衣人围掠过来,足足二十余人之多。
其中一名头罩红巾者哈哈大笑道:“好个刘千知后代!难怪门主如此看中,快快投入阴阳门,封你少门主,你可愿意!”
刘吉一愣,随即笑道:“原是鬼王手下,不知是何称呼?”
面罩红巾者笑道:“在下太阳使者,在外代表门主。”
他左侧有位罩青色面罩者笑道:“在下太阴使者,亦代表门主,阴阳双使前来迎接阁下,该赏足面子了吧?”
刘吉笑道:“是给足面子,只是我搞不清楚,叫我去当少门主,到底要干什么?到哪里去当?”
太阳使者道:“自然是一统天下!少门主一定有兴趣!”
刘吉猛点头:“不错不错!我是很有兴趣,不过这两人对我威胁很大,我先收拾他们再说如何?”
他已逼近仇天悔、单不快,准备先收拾,免得被对方利用。
太阴使者却拦截过来,冷道:“少门主请手下留情!门主已预定请两人当六大护法,他们已算是自己人!”
刘吉道:“可是我跟他们仇深似海!”
太阳使者道:“仇可化开,就像你和门主有仇,门主却宽大为怀,放你一马一样。”
刘吉突然冷斥:“我可没这么大肚量!”
一刀直往仇天悔刺去,太阴使者猛地欺挡过来,刘吉喝吼,反劈匕首,硬把太阴使者从左肩劈向右胸,开个大伤口。
岂知太阴使者竟然不痛不痒,甚至鲜血一滴未流。
他狂笑不已,为此刀枪不伤而自得。
刘吉本想先宰了他,再收拾其他人,但一刀劈下,竟是这种结果?连自己亦感到惊诧万分,难道鬼王已把他炼成行尸走肉?
情急中,他大喝:“拚啦!”
一掌打得太阴使者滚撞出数丈,前头三名手下扑来,他猛砍利刃,锵然断去,复再欺前,匕首再砍,三颗脑袋飞起,血柱喷出,腥味扑鼻。
太阳使者见状厉吼:“逮住他!能生擒便生擒,不能生擒便宰了!”
话声方落,抽出利刃,猛地加入战圈。
二十余名手下立即发动阵势,将刘吉三人困在中央,随即展开奇绝身法,一有机会,猛刀即砍。
刘吉心知此时以快打快方是正途。
于是远起罗汉真气护身,一招“无边雪花弄冷梅”猛打过去,迫得数把利刃锵锵折断,他再扑身,又砍下两烦脑袋。
太阳使者见状冷笑:“我来会你奇功!”
他拦截过来,猛地剌出利刃,刘吉冷笑,匕首反砍过去,锵然一响,利刃已断成两截,太阳使者怔愕:“好刀!”
故意让出左肩被划一道伤口,却不碍事,他趁此机会,一掌打得刘吉东倒西歪。刘吉弹跳而起,复见数把利刃砍来。
他冷喝叫道:“不怕死尽管来!”硬把利刃砍断弹飞,那匕首旋斩过处,又砍杀一名黑巾人。
另一战区,李喜金敌不了数人联手,身上挨了几刀,疼得他哇哇大叫,勉强宰了两人,却身落险境。
苗如玉见状,掠冲过来,猛地打出毒烟毒砂,心想必能毒倒几人。
岂知鬼王手下果然有所门道,竟然不怕此毒,被白烟罩住,照样迫招剌来,苗如玉一时不察,左臂挨了一刀,疼得她闷哼,随手抢来利刃,反砍过去,勉强支撑。
刘吉见状,自知不用险招不行。
他突然迫退三名杀手,猛地滚向猎犬处,一刀切下绳索,猎犬凶狠扑向杀手,霎时捣乱阵角。
刘吉趁此反攻,但见寒光闪处,断臂残飞,脑袋下坠,血注喷得好高,眨眼间已宰杀近十名之多。
太阳使者见状厉喝:“快发动鬼魂大阵!”
剩下黑衣人立即旋转飞掠,似若鬼魂飘荡。
并传出璩璩怪叫声。听来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