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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瑛道:“这些年来,坑里已挖了很深很远,距离洞口好几十丈,他们都在最里最深处,继续向前开采,根本听不到洞外的动静。”
小仙笑了笑,向地上的几具尸体扫了一眼,道:“难怪他们闲得很,有酒有肉,还有苗女坐台子陪酒,不过,他们大概没想到,会乐极生悲吧!”
段瑛恨声道:“仇虎那淫贼更不会想到,我还活在世上,今天要亲手杀他为拙夫报仇!”
小仙感慨道:“什么事都有定数,昨夜我还有些后悔,不该一听赌就犯了瘾,惹上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想想,大概是天意,要假咱们的手,为苗人除此大害吧!”
段瑛笑问道:“现在你后悔了?”
小仙微微摇头道:“一点不后悔,只可惜我没有早几年就来苗疆。”
段瑛向她打量一下,问道:“玉小长老几岁啦?”
小仙道:“过了年就十五啦,你问这个干嘛?”
段瑛笑道:“玉小长老刚才说,可惜没有早几年来苗疆,那时你才……”
小仙接口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三年前,我照样发动三千丐帮弟子,水淹黑鲸门,一夜之间把他们泡进水里呐!”
段瑛惊诧道:“黑鲸门?是横行长江一带的那帮亡命之徒?”
小仙道:“不错,就是他们,段大姐也知道黑鲸门?”
段瑛点了点头道:“当年黑鲸门尚未成气候,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人数也不过一两百人,我跟拙夫住在这长江上游,一向不过问江湖事,只是享受田园之乐,练武自娱,不料黑鲸门野心勃勃,暗中招兵买马,广结武林败类,企图独霸长江一带水陆两路,派人游说,强邀我们夫妇入伙,我们不愿为虎作怅,又不便招惹这批亡命之徒,才决心远走江南,没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长安仍然闹出了人命。”
段瑛问道:“玉小长老是怎样跟他们对上的?”
小仙又来劲了,正待述说她光辉的历史,突见段瑛神情紧张道:“有人出来了!”
两人刚闪入山石后,便见矿坑洞口走出儿人。
其中一人嘀咕道:“他妈的,呆在洞坑里不见天日,糊里糊涂己经中午了都不知道。”
另一人道:“奇怪,今天还不觉得饿……”
突闻又一人惊叫道:“你们看,丁大哥怎么啦?”
几人同时一怔,急向那人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丁汉仰面倒在数丈血泊中,双臂齐肘不知去向。
这一惊非同小可,儿人急忙冲近查看,赫然发现附近尚躺着三具尸体。
惊鄂中,山石后闪出了小仙和段瑛,这回她们可不闹着玩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扑而至,出手就攻。
几名壮汉兵刃尚末亮出,已被攻了个惜手不及。
尤其,他们认出是段瑛,更是大出意料之外,想不到她竟然死而复活。
段瑛虽是徒手攻击,施展的却是北派祁门飞花掌。
只见她双掌翻飞,掌影宛如落英缤纷,两名壮汉首当其冲,方觉眼花缭乱,迎面已挨了结结实实一掌。
别看她那双细白娇嫩的柔荑,挨一下的滋味还真不好消受。
两名壮汉如被铁掌击中,连哼都末哼一声,便双双仰面栽倒,昏死过去,八成是脑震荡了。
小仙哪容别人抢她的风头,飞身凌空双手抱膝一个元宝翻身,以跨马姿势落下时双脚飞踢,踹得两名壮汉倒跌开去。
双双倒地不起,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足刚落地,矿坑里又跟出几名壮汉,见状大吃一惊,立即拔刀冲来。
小仙见这里尚剩下两三人,凭段瑛的身手,技术改造他们绰绰有余,即道:“段大姐,这几个交给你了。”
声甫落,人已迎面向涌来的几个壮汉扑去。
这批从矿坑出来的壮汉,比丁汉更差劲,哪是小仙的对手,双方刚照面,便被她以沾衣十八跌,摔得人仰马翻,个个鼻青脸肿。
小仙回身一看,段瑛那里已将那剩下的三人打发掉,忙招呼道:“段大姐,生意又上门喽!”
段瑛应声:“谢了!”从地上拾起把钢刀,掠身而至。
几个壮汉虽摔得七荤八素,在这生死关头,突然情急拼命,各自挺身跳起,挥刀杀向段瑛。
小仙遇上这种场面,一向是当仁不让,这回居然礼让殷殷,主要是自己跟这批人并无深仇大根,而段瑛却跟仇虎有着杀夫之仇,受辱之恨,拿这些倒霉蛋出出气。也算不无小补啊。
她既袖手旁观,置身事外,退在一旁又唱起莲花落来:“二月里来正春风,门前桃花红又红,姑娘倚门盼郎来,等得姑娘好心焦哟,三朵花儿开,一朵一朵莲花……”
这边自得其乐地唱着,那边却是杀得天昏地暗,几个壮汉全力以赴,个个卯足了劲,奋不顾身,正合着那句话:狗急跳墙,人急拼命!
人影翻飞,刀光霍霍中,突闻段瑛一声疾喝:“纳命来!”
只见她人如陀螺急旋,刀似闪电飞斩。
“哇……”
“啊……”
一片惨呼嚎叫声中,刀锋过处,带起满天血雨。
顿时,几名壮汉肚破肠流,纷纷倒地不起。
段瑛这一手飞花刀法,真够干净利落,外带心狠手辣,只见那几名壮汉,个个被拦腰一刀,肚子里乱亡八糟的玩意一起爆出。
小仙唱的莲花落,就在同时停止。
段瑛急旋的身形也止住,满脸的杀气却未消,咬牙切齿地恨声道:“你们这批为虎作怅的江湖败类,早该横死了,能够活到今天,真是老天爷无眼!”
小仙强自一笑:“我常听说天老地荒,大概老天爷年岁太大了,所以老眼昏花……”
正说之间,突闻人声沸腾,从矿坑里,如潮水般涌出好几百名苗人。
他们从入洞诱出那批壮汉的几个苗女口中,已获得有人来救,躲在洞口内,一见壮汉们悉数被杀,顿时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段瑛忙上前以苗语劝止,要他们保持冷静,听从指挥,否则,非但难获自由,甚至会因而丧命。
众男女苗人听了,这才安静下来。
小仙走近段瑛,忽道:“段大姐,你问问他们之中,有没有乌玛姑娘的哥哥。”
段瑛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小仙摇摇头,茫然道:“这倒不清楚了,咱们忘了问乌玛姑娘。”
段瑛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姑且一试,以苗语向众苗人问了一阵,结果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从汉人带来了赌风,远近山区的苗族,来龙头河赌博的人不计其数,谁记得有那么个人。
何况,连个名字都叫不出,谁知她们要打听的是谁呀!
段瑛问不出头绪,只得向小仙摇摇头,他们没人认识叫乌玛的。”
乌玛姑娘没人认识,她那翘家的老哥,目然不在这批苗人之中,除非是他心存愧疚,无颜见江东父老,才故意不认。
小仙大失所望,不禁沮然道:“找不到也没办法。”
突闻小天老远叫道:“喂,兄弟,你那边摆平了没有?”
小仙大声道:“清清溜溜啦!”
小天掠身而至,眼光一扫,咋舌道:“哟,兄弟,你的生意不错嘛!”
小仙指着段瑛笑道:“这是段大姐的买卖,我只不过借刀杀人,撂倒几个而已,小意思,小意思!”
段瑛急切问道:“古小侠那边如何?”
小天道:“全放倒了,可是森林里那些苗子,我跟他们言语不通,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向我猛拜,谁也不肯跟我走,段大姐,你快去向他们说明吧!”
小仙笑道:“段大姐,你还真来对了,否则咱们真没皮条啦!”
段瑛道:“这些苗人都不会轻功,无法走咱们来的那条路,反正是要通过森林的,走吧!”
于是,他们带着数百男女苗人,浩浩荡荡涌向森林。
段瑛已离开虎穴数年,不知这几年被迫采矿的苗人日增,山谷内已增设了好几处了望台,以便监视矿区的动静。
但是,矿区地势高,而且有一片原始森林挡住视线,使得了望台鞭长莫及,无法一目了然。
不过,一出森林,就逃不出他们的耳目了。
小仙和小天更不了解情况,尤其认为交了两枚震天雷给段瑛,有恃无恐,即使被发现。
大寨方面的追兵赶来,也足可应付,万无一失。
他们很放心地绕向大寨,准备突袭。
段瑛则率领数百男女苗人,浩浩荡荡出了森林。
果然,了望台上的人立即发现。
矿区的苗人,严禁走出森林一步,了望台上的人情知有异,急忙向上空连射三支响箭,向大寨方面示警,报告矿区方面有紧急情况发生。
小仙和小天正绕向大寨,突闻空中响起连串银铃声,抬头一看,三支响箭正射向天空。
“他爷爷的!”小仙骂道:“他们倒真快,已经向大寨通风报信啦!”
小天提议道:“兄弟,大寨定然立即派大批人手赶去镇压,发现情况就会追杀,段大姐他们恐怕来不及逃远,咱们不如先跟这批家伙玩玩,你看如何?”
小仙欣然笑道:“好哇,刚才玩的不过瘾,正好跟仇虎照面之前,咱们先来暖身运动。”
“走!”
小天一声疾喝,便谐同小仙改变方向,折向狭谷掠去。
这时,整个谷内响起一片号角声,如临大敌。
只见大寨方向冲出二三十人,跟四面八方赶来的数十人会合,潮水般的涌向森林。
当他们奔近时,发现前面有人挡住去路,赫然竟是在龙头河赌场闹事的两个小鬼。
小仙和小天急于突袭大寨,抢救乌玛,不再浪费时间。
“呀呼……”
两人发出怪叫,仿佛突袭的印第安人战士,朝着奔来的人潮冲去。
只见她左手金匕右手墨竹,犹如虎入羊群。
只见她双手左右开弓,出手毫不留情,墨竹只是打得那些汉子头破血流,泣血金匕造成的杀伤力,却是令人胆颤心惊,不寒而栗。
烈日当空,阳光下闪动着霍霍寒芒,带起一片惨叫和血雨,随着小仙的横冲直闯,喷洒向四面八方。
紧随在她身后的小天,则以手中擎天剑,施展无相剑法,收拾漏网之鱼。
他们一前一后,一路冲杀,长驱直人,以犁庭扫穴之势,杀得那批汉子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就在这片刻之间,六七十名汉子已伤亡过半,怎不惊得胆魂俱裂。
这是哪里来的凶神恶煞?
小仙的这身打扮,使人猛然想到,前几日石大川回来提到的顽丐,莫非正是这小鬼。
“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哪!”
有人在惊叫嚷着。
小仙一怔,冲着那人骂道:“他爷爷的,我老人几时成了小魔头?”
剩下的三十多人。顿时凉得魂不附体,仓皇四散逃命。
还是那句话,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否则就可以逃得快些。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们武功够高,又何必怕这两个小鬼?
问题是,他们的武功只能唬唬苗人,遇上小仙和小天,那就成了鸡蛋碰石头。
尤其小仙手中的泣血金匕,锐不可当,简直是他爷爷的够神,那些汉子的兵器,碰上它就报废,谁还敢以螗臂挡车。
小仙身如流矢,直射骂她是小魔头的汉子,墨竹疾点背后灵台穴。
那汉子顿觉全身一麻,就保持一脚刚跨出,双手一前一后的奔逃姿势,便僵立在那里不动了。
这个姿势自然站不住,只保持三秒钟时间,便倒在了地上。
小仙上前便一脚踏在他胸口,喝问道:“说,是谁替我老人家取了小魔头这个外号?”
那汉子抬着一只脚,躺在地上,那样子已够滑稽,加上吓得魂不附体,更是既可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