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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浅怎能行船?”老烟枪道。
“就是不能行船,咱们才忘了要搜寻。”严平更具信心道:“水浅对大船有限制,对小船,只要能浮起,任何地方皆可行。
“有道理!”老烟枪笑道:“这个小灵精,现在看你往哪里逃,咱们快去。”
二话不说,严平立即下令调船往沉牛湖行去。
直到二更天才到地头。
眼前的湖面上有许多枯树、绿枝冒起,由于水浅,普通船只皆不敢靠近,在长江水位下降时,此处则呈一片草原风貌。
且引来了牛群觅食,但水位突然涨起时,许多牛只往往因逃避汲而淹死,故而有沉牛湖之称。
老烟枪迫不及待地登上早就预备好的竹筏,领着严平及吴神算往湖中深处划去。
只划了两里,果然见到平亮湖面最居中的位置处有点光芒传出,三人更加兴奋,更加小心地划过去。
那里正是毛盾、毛头的躲藏处。
它不只是湖中央,更是一丛水柳树之栖生地。只要把小船藏在里头,别说是夜晚,就算白天也难以发现。
毛盾只买了些盐米之类的东西,再加上一个小炉子,一切已完事。悠闲时即煮上竿饭一顿,懒了即随手抓条鱼烤烤,永远也饿不死。
照他估计,避个一二个月应不成问题。
到时候自己的伤势己好,外头那些人想必也因找不到自己而寻往他处,而自己就可安然重现武林省去不少麻烦。
三更时分,两人已躺在像竹筏的小船上,安稳地睡着了。
船身在晃,忽而发出木棍敲竹筒声。
毛盾惊觉坐起:“有人?”
他很快瞧往周围那刚刚伸出面的柳干。
原来该处早绑有两根柳木,伸入水中,而水中则置有飘浮竹筒,若有较大水波打来,竹筒随波晃动,登时发出咔咔响声。
这本是毛盾用来预警有船只靠近的东西。
他瞧了一圈,发现西边晃得厉害,从柳缝中往外看去。
当真有船筏行来。
瞧他们贼头贼脑的模样,准不是好路数。
毛盾很快把炉火弄熄,摇醒毛头,低声道:“有刺客!”
毛头立时睁大眼睛:“来了几人?”他也往外看去。
“四个。”
“怎么处理?”
毛盾当机立断道:“你留在这里,准备火把烧他们,我潜入水中,来个破斧沉舟,让他们好看。”
毛头担心:“行吗?水不深,淹不死人。”
毛盾很有信心:“行,只要落水,我的鞭就会缠死他们。”
不等毛头回答,毛盾已小心翼翼地替入水中,游向目标。
毛头也不敢怠慢,把一些易燃枝叶聚成一堆,到时好轰人。
老烟枪尚不知已身入险地,还自以为行动隐秘,想来个捉吓,好表现自己突如其来的本事。
船筏渐渐逼近了。
毛头的心弦紧绷,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然而就在他想引燃枝叶之际突然发现船筏之中的人颇为眼熟,尤其是那矮胖的家伙。
“会是吴神算?”
愈着愈像了,再一照眼,忽又看到严平。他登时惊笑:“怎会是他们?师弟……”
刚要叫毛盾,才发觉他已游入水中,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一时也不知该如你是好。
已近百丈,老烟枪更是小心,低声道:“见着人、船没有?咱们来个活捉,或吓吓他们。”
严平道:“似乎有船在前面。”
话声未落,那撑竿的汉子却“咦”了一声:“竹竿变短了……”
敢情毛盾在搞鬼,他在水中砍了撑竿,壮汉不信,又将竹竿往水中插去,再举起时已剩半截,他叫道:“有水鬼!”
“小声些,哪有鬼!”
老烟枪正想责备他说话太大声了,忽然发现竹竿真的变成半截,立刻叫道:“不好!”
话未落,毛盾已猝而发难。
他早就把缠着竹筏的麻绳切得差不多了,这一劈掌打去,拍啦啦暴响,水花溅得老高,竹筏散碎乱飞。
筏上四人立即落水二人,唯有严平及老烟枪凭着深厚内力倒飞空中。
然而毛盾却也未给两人机会,长鞭猛抽上空,疾缠老烟枪左脚,硬把他往水面拖扯。
老烟枪怒喝,发掌打向水中毛盾。
谁知掌力迫去,更把毛盾逼入水中,连着长鞭,老烟枪也栽落水中。
“敢暗算我?我让你淹死!”
毛盾动作迅速,猛把老烟枪拖入水中,里头枯树不少,毛盾只将长鞭尾节扣缩成环,己将老烟枪锁在水中。
他猝又暴起,长鞭见人便抽,目标当然是半空中的严平。
“快住手,是我!”
严平突见利鞭卷来,只得倒纵而下,以手打拨长鞭。他早决定有动静立即叫人。果然声音一出,毛盾诧道:“怎会是你?”长鞭已收回。
严平连忙飞身落向那些散乱的竹筒,凭着深厚的轻功,方免于落水。
毛盾见着,忽然想到水底那老家伙,登时高叫道:“毛头快逃啊,大事不妙了!”
顾不得再整人,连水中那节软鞭也不要了,急忙逃往远处。
任由严平如何叫唤,他就是听不进去,先跑了再说。
老烟枪的功力亦非平庸之辈,霍然挣脱了水中木头,整个人暴蹿空中,忽见毛盾奔逃,他也拚了老命,施展燕子三抄水,直掠了过去。
虽然毛盾能躲在水中,可惜此湖过浅,总会弄出水纹,老烟枪相准,像炮弹般落水,再露出水面时已紧紧抓住毛盾衣领。
毛盾立即大叫:“误会误会,我认错人了,请见谅,有话好说。”
“我可没误会!”老烟枪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想突袭人家,却被整成了落水狗,他猛敲毛盾脑袋:“可恶,没大投小,也敢暗算我老人家。”
“我以为您是杀手,所以……”
“我是想宰了你。”
老烟枪几掌打得毛盾唉唉痛叫。
严平深怕老烟枪报复过火了,到时闹成僵局,遂点着水面,竹筒如轻舟划了过来,道:“副总管还是先到那头吧!在水中浸久了不好。”
老烟枪哼了一声,提着毛盾拔掠出水,再展燕子三抄水,掠往那头柳树林。
严平则替吴神算找来较大竹筒,让他伏在上面,再边拖边划往树丛行去,剩下壮汉则自行游过去。
一到树丛,毛头则笑道:“不干我的事,我没出手。”
毛盾瞪他一眼:“叫你烧,你为何不烧?放把火吧还容得他们如此张狂!”
“你说什么!”老烟枪又是一记响头:“杀人还敢放火,你胆子真不小!”
毛盾又装出委屈样:“我是想对付刺客,没想到是你们……”
“哪来这么多刺客!”老烟枪打铁趁热逼供:“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么多人抢着要杀你!”
“不是说过了吗?”
“重新再说,谎话连篇!”
“我真的是从塞外来的,不信你问他。”毛盾指毛头。
毛头猛点头:“没错,塞外来的……”
“关外有和尚、道士?”老烟枪道:“严舵主说你们曾打扮道士替人收妖?”
“混口饭吃喽!”毛盾对答如流。
“你是灵童、阴阳眼?”
毛盾忽然感觉老烟枪一直想探出关于灵界的东西,不禁有了戒心道:“我是灵童,我怎么不知道?”
此时吴神算道:“你曾在神庙里说你是阴阳眼,看得见女鬼。”
“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毛盾己确定这些人是为此而来,更不敢承认了。
严平道:“少侠若真有此功力,请但说无妨。银灯联不会为难,甚且有事情相求。”
“我说的是实话。”
毛盾虽对严平印象不差,但此时有老烟枪在场,他还是认为严平是在配合老烟枪在用话套他。
严平这时突然将手中盒子打开,黄澄澄的元宝在黑夜里发出诱人的光芒,毛盾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
“那是……”他有点结巴。
“元宝!”
严平为了证实,还打亮了火折子,这一照,简直光华万丈,毛盾不禁想伸手摸去,却被老烟枪给拖回来。
毛盾迷醉道:“真的耶,全是元宝,好可爱啊!”
“若能拿……拿来玩玩多好……”
毛头亦沉醉其中,差点流口水。
老烟枪见元宝已发挥功效,暗自得意,外表却仍冷冰冰道:“只要你说出是不是灵童,那些元宝就全是你的。”
他把毛盾放回小船。
“真的?”
“当然!”
“这么简单,我不信。”毛盾松松手脚,目光游移于严平与元宝之间:“这元宝又不是你的。”
严平道:“是副总管的,我只是暂为保管而已。”
“那更靠不住了……”
“只要你说,老夫一定给你。”老烟枪装凶脸:“老夫何时骗过你?上次说放人就放人,你还怀疑什么?要我宰了你不成?”
毛盾干笑:“我是信,可是说句话就能嫌元宝,实在太……太离谱了……”
“说,就给。”
“好吧,看在你硬要送元宝的给我的分上,我就……说吧!”
毛盾又顿住了,老烟枪简直把耳朵拉得长长的。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我是不是灵童对不对?”
“只要你点头,快!”
老烟枪像在对大奖,不自觉就要引导毛盾点头。
毛头亦是紧张万分:“快啊,元宝就要到手了。”
“我嘛……”
毛盾故意把声音拉长,就在大家认为他就要点头之际,他突然摇头,且语声坚定:“对不起,我不是灵童。元宝可以给我了吧!”
他伸手就想接去严平手中的盒子,毛头为之怪叫,搞不懂他为何不承认。
老烟枪觉得被捉弄了,又见毛盾如此自在地抓盒子,一时忍不住拦截:“可恶!你敢耍我?”
一手切得毛盾猛缩手,不甘道:“你明明说,只要我表明,就可以拿元宝,怎又反悔了?”
“我没叫你胡说。”
“谁胡说?”毛盾道:“我不是灵童,你总不能叫我硬说是吧,如果那元宝要灵童才能给,你还是带回去好了。”
老烟枪为之一愣,自己的确是以灵童的答案交换。
然而方才提出的说了就给的诺言却不仅止于答案,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严平还是把元宝送给毛盾:“你说了,当然给你,银灯联上下从不食言。”
如此一来,毛盾反而收得不好意思了:“到底为了什么?你们为何如此急着找灵童?”
严平道:“事关本帮机密,故而不能随便说出。”
“哦……你们受妖魔缠身?”毛盾又摇头道:“不像,你们一点鬼气也没有,不像被缠。”
吴神算道:“他们想请灵童帮忙找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得要连夜赶来找我?”
“是老夫建议的。”吴神算道:“我们找过乩童,他法力不够,差点伤身,后来经其指点,才找来。你曾说自已是阴阳眼,老夫才提议前来。”
“哦……”毛盾大概摸出原因了,好像不是为了茅山恩仇,心头稍定,遂问:“你们觉得茅山派如何?”
吴神算道:“你是说请茅山弟子?”他突然摇头:“算了,听说茅山一派已亡,恐伯也没有传人,就算有也未必就是灵童。”
毛盾目光仍对准老烟枪,他的答案才是最重要的:“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茅山法术厉害得很。”
“门派都没了还找人!”老烟枪冷冷道:“是不是灵童,若不是就拿着元宝滚蛋,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他因失望而起了怒火。
毛盾瞄眼道:“乖乖,谁说只有灵童可以招魂摄鬼?放尊重点,否则我可不帮你的忙喔!”
此语一出,引得老烟枪等三人睁大了眼睛,希望顿现。
老烟枪喜道:“你承认自己是灵童了?”
“谁承认!”毛盾道:“我只承认学过收妖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