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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帐的忙连声恭应,先鉴定了金地宝不假,才递出一些银子和银票,笑容可掬道:“这儿是两百两现银,其他给您银票,您老方便携带,也好下注,神您老玩得尽兴,财运亨通,谢谢!”
李黑从盘中取了银子和银票,当场分出一半给杜小帅道:“咱们样兄弟明算帐,各赌各的,我用不了这么多,一千两作赌本就足够啦!”
杜小帅只好收下,揣进了怀里,憋笑道:“希望一本万利,老哥哥多赢些银子,好留着慢慢买酒喝。”
李黑黠笑:“说不定托你老弟的福,老哥哥今晚连棺材本都有了呐!哈哈……”两个相对一阵傻笑,便向赌桌走去。
这一张桌子赌的是牌九,李黑似乎不太感兴趣,两个如同走马看花似的,到处巡视一遍,最后选定押宝赌单双的这桌,挤近了桌前。
老叫化并不急于下注,连看了几把,转过头去,向小伙子轻声问道:“小兄弟,你那杨弟教过你听骰子没有?”
杜小帅微微点了下头。
李黑又问道:“刚才连开了两个‘单’,这一次你听听看,该押单还是双?”
杜小帅又点了下头,习惯性地伸手轻弹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
庄家双手捧着“宝缸”,其实就是下面一只小碟,上面盖个罩杯,举在空中上下摇动着。盖在里面的两粒骰子,便发出“叮叮,叮叮”清脆悦耳的声响。
这声音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这声音不知使多少人入迷,多少人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但是,仍然有那么多人为它着迷,喜欢听它的声响。
庄家边摇边吆喝着:“下呀,下呀,要下的快下,押大赔大,押小赔小,下哪,下哪……”围在桌边的男女赌客,有的早已下好注,有的尚在犹豫,更有的原已押了“单”的,突然心血来潮,又改押在“双”上。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盼与紧张……当庄家将“宝缸”放下时,杜小帅突然眶眼道:“双!”
李黑的动作极快,啧手丢出一锭十两银子,押在“双”上,使庄家不禁暗自眉头一皱。
只听庄家一声:“开啦!”
盖杯一揭开,便听赌客有的欢呼,有的摇头叹息。
几十双眼睛盯住小碟中的两粒骰子,只见一对“么屁股”,果然是“双”。
庄家毫无表情地又吆喝起来:“双!吃单赔双哪……”自有站在两边的助手,用“丁字扒”将桌面上,押单的银子全部扒回,押双的则如数一一照赔,动作干净利落,十分纯熟,不愧是吃这行饭的。
李黑收回二十两银子,转脸向身边的杜小帅笑道:“小兄弟,真不是吹的啊!”
庄家又盖上了盖杯,双手捧起“宝虹”,念经似地继续吆喝起来:“打铁趁热,快下呀,下呀……”李黑这回不再发问,只是向杜小帅施个眼色。
杜小帅会意地微微点头,猛弹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叮叮,叮叮”,那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庄家从早到晚,从夜里到天亮,纵然庄家经常换手,口中吆喝的永远是那几句,一成不变:“要下的快下,押大赔大,押小赔小,下哪,下哪……”老叫化一连押中三宝,对社小帅已信心十足,立即将赌注加大。
听小伙子轻呼一声:“单!”便毫不迟疑,将手中的一面两,连同刚赢得的三十两全部押下。
庄家在放下“宝缸”时,不但脸色大变,连手都在发抖了,口中却不得不叱喝着:“各位请离手……”就在他手按盖杯,还没来得及叫出“开啦!”时,杜小帅目泛异光,样子甚贼:“双!”
老叫化不但反应快,动作更快,及时将押在“单”的一百三十两,改押在了“双”上。
庄家脸都绿了,怒视着老叫化道:“喂!你已经押了‘单’,怎么临时又改?”
李黑这老江湖可不是混假的,眼皮一翻道:“嘿嘿,我老人家跑赌场的时候,你还没有转世投胎,赌桌上的规矩我懂,开宝之前,我老人家爱怎么改就怎么改,你少在那里唬我!”
就听众赌客附和道:“对对对,说的对!”
更有人在催促:“开呀!开呀……”
庄家无可奈何,只得吆喝一声:“开啦!蓖坂纾「潜唤遥嫠璧氖恰八?
又是一阵兴奋的欢呼,和失望的叹息交织。
庄家垂头丧气,但得照常吆喝:“双!吃单赔双……”但这回是吃进的少,赔出的多,光赔老叫化这一注,就得赔出一百三十两啦!
庄家实际是做了手脚,在“宝缸”将要放下时,一见老叫化的大注押中“单”,便将小碗稍斜轻碰桌面一下,使里面的骰子爱震动翻滚,由“单”变成了“双”。
那知小伙子“明察秋毫”,及时叫出一声“双”,而老叫化更以极快的动作配合,临时改了注。
庄家再要动手脚已来不及,只好吃了个哑巴亏。
这一来,庄家已罩不住了,心知遇上了行家,急向桌旁的“卫潮一施眼色,暗示他去求援。
赌场的行动也够快,一得悉这桌发生情况,便在庄家故意拖延时间,慢慢摇动“宝缸”时,赶来个瘦高中年人。
他脸上毫无表情,来到庄家身旁道:“老郑,你累了,去歇歇手吧!”
庄家对他十分恭敬,恭应一声,便将“宝缸”放下,如释重负地拭着额上冷汗,赶快退了开去。
瘦高中年人挤出一丝笑容,捧起“宝缸”道:“换把手,由在下来陪各位玩玩,请多捧场,继续下注吧,下呀,下呀……”随即双手捧起“宝缸”,却连摇都不摇就放下。
杜小帅可被他搞得没辙了,瘪想:“你娘咧!你没摇教我怎么听?”
其他的赌客却更莫名其妙,庄家的“宝缸”既不摇动,骰子就原样不变,那不是存心放水呀!坝谑牵械亩淖ⅲ慷佳涸诹恕八鄙稀?
这种机会难得,可遇而不可求,连一直在看热闹未下注的人,也纷纷掏出银子来下注了。
除非是“驴”,没有人会押“单”,偏偏李黑这只老“驴”就不信邪,不等杜小帅出声,他已连本带利,将两百六十两银子押上了“单”。
这倒不是他存心跟自己过不去,而是他这老江湖,完全赌的心理战术。
既然原来的庄家罩不住了,换了手,自然有两把刷子,否则又何必换人。
换上这瘦高中年人,自然更不是“驴”,那会故意放水,除非他跟赌场老板有仇,跟银子过不去,存心倒庄!
基于这种心理,押“单”还错得了吗?
常跑赌场的人,多少都懂些赌的门道,甚至自认为是赌精,否则就不会将大把银子往这种地方送了。
尤其是这老叫化每押必中,早已有人以他马首是瞻,跟屁虫似地跟着他下注了。这时一见他不押“双”,反而连本带利全押了“单”,不禁大出意料之外。
莫非老叫化有“明牌”?
于是,押“双”的赌客们,信心不免动摇起来。
瘦高中年人继续在叱喝着:“下哪,下哪,没人下了就请离手……”突然间,有人沉不住气了,将押在“双”上的五两银子,迅速改押在“单”上。
一见有人改押“单”,其他人更不会闲着,纷纷争先恐后地跟进,全部都改押了“单”。
这一来,押“双”的一个也没有了。
杜小帅刚要叫“双”却已来不及了,瘦高中年人已报喝一声:“开啦!”
伸手揭开了盖杯。
有够逊的!果然两粒骰子纹风未动,仍是原来的一个“么”和一个,‘五“,六点”双“!
只听一片惊呼和叹息,全部扛,个个垂头丧气,不由地以怒目瞪着这老叫化,使他顿时成众矢之的。
李黑向庄家竖起大拇指,道:“高竿!老叫化输得心服口服,没皮调!”
瘦高中年人毫无表情道:“在下上来头一把,存心让大家乐一乐,偏偏没人领情!”
你娘咧!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令人为之气结!
李黑转过脸,要向杜小帅表示歉意,那知这一眨眼功夫,小伙子不见啦!
小伙子生气了?
其实不是,原来他正在暗自寻思,这换上来的瘦高中年人,究竟在玩什么手法?突觉肩膀上有什么玩意顶着,又好象是故意在磨蹭,定神一看,竟是年轻女子的肉峰!
小伙子赶紧让开些,年轻女子却偏又跟着挤近。
那肉峰既丰满挺关,而且热呼呼地极富弹性,顶得小伙子心痒痒的好难受……
其实是太好受了……不料年轻女子冲他嫣然一笑,突然转身挤出人堆,急急离去,使小伙子可觉得奇怪啦。
伸手一摸,怀中刚换的银子和银票,以及两只金元宝竟然没长翅膀却飞了!
再“逊”的人,也会想到是那年轻女子,施展“妙手空空”绝技,来了个“探囊取物”,何况小伙子并不“逊”,那会不知道遇上了“三只手”。
来不及招呼老叫化,他就急忙挤出了人堆。
一眼瞥见那女子,正匆匆向里面走去,杜小帅立即急起直追,勇往直前。
年轻女子似对赌场里极熟,转进一道拱门,等杜小帅追入时,已不见她的影踪。
放眼看去,这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两边各有四五个房间,门上均垂挂着乡有如意图案的大红布帘,传出阵阵放浪形骸的淫笑声。走道的尽头已无通路,年轻女子无路可逃,必是躲在其中一间房间内。
杜小帅一搓鼻头讪笑:“哼!这等于坛子里捉乌龟,看你往那跑?”
小伙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决心逐个房间搜索。
到得最后一间,另一间却是空着的。
小伙子一眼就瞥见矮榻的靠背后,藏着一个人,心中不禁暗喜,故意瘪骂:
“你娘咧!一转眼功夫,小扭儿跑到那里去了?”说完转身就出了房。
过了片刻,那女子听外面已毫无动静,才如和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急忙出房。
那知一出房门口,却见小伙子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旁,对着她龇牙咧嘴地一笑,吓得她惊呼一声:“啊!奔泵ν肆嘶厝ァ?
杜小帅掀帘走进房,见那女子惊慌失措,不禁笑道:“嘻嘻,咱们又见面了。”
那女子年龄至多不赶过二十,高挑的身材,双峰特别丰满,好象常服“通乳丸”。脸蛋儿甜甜的,很惹人喜爱,偏偏是个女扒手,实在叫人意想不到。
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她心知无法夺门逃出,干脆来个恶人先告状,反咬小伙子一口道:“你这小子真不要脸,盯关我想打什么歪主意?!”
杜小帅把手一伸,流里流气地道:“拿来吧!”
那女子装糊涂道:“什么拿来?”
杜小帅白眼一翻,道:“来这套,别反穿皮马衬一装佯啦!”
那女子愤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随即脸色一缓,似乎恍然大悟道:
“噢……我懂了,你想‘那个’是吗?”
杜小帅这下可莫名其妙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只要……”那女子嫣然一笑道:“你要,那还不简单,这儿跟别家赌场不同,特别备了这些房间,免费供赌客休息。有女赌客输光了,吊上‘凯子’,价码你们自己谈,跟赌场无关。
如果赌客想玩玩,赌场可以提供各式各样的姑娘,还有‘幼齿’,保证是高级享受,普通消费……”杜小帅搓搓下巴,斥笑:“你少跟我臭弹了,我还有事,没时间听你这些,快交出来吧,否则我可要自己动手搜啦!”
“搜?”那女子怔了怔,怒道:“搜什么?我为什么要让你搜!”
杜小帅比拟扒手的手势,手伸入怀中伸了伸,谑笑道:“明白了吗?”
那女子指指自己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