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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勾支支吾吾,可惜已没人听得懂。
县太爷整理一下情绪,恢复宁静,然后拍堂木。
“本官宣判:被告梦丹丹公然猥亵之罪不成立!〃
梦丹丹霎时尖叫:“太好啦,终于还我清白,我替艺术奋斗成功了。”
捕头及老冬烘和那证人脸色不由地一变,判决太让人感到不信和失望,然而碍于县太爷威严,却不敢露声。
县太爷冷目瞪向梦丹丹,冷道:“来人,藐视公堂,责两大板。”
侍卫应是,立即将梦丹丹按在地上,准备行刑,她仍一脸的得意:“判决无罪,挨两板有何干系。”
然而侍卫故意替捕快泄恨,打得甚用劲,她唉叫两声,已是泪水渗流,又大叫:“你们滥用私刑。”
话未说完,县太爷又喝道:“咆哮公堂,再责两板。”
梦丹丹又挨了两记,她却不敢再叫了,泪水直流,她却硬撑下去,口中喃喃安慰着,为艺术牺牲是值得的。
县太爷等她安静了,才再宣读:“公然猥亵无罪理由如下,梦丹丹虽是裸体而舞,但其思想纯粹只存艺术念头,甚至雇用壮汉以竹竿纠正存杂念之观众,足见其用心良苦,虽然其后裸露,但可信是剧情之需要,无剧之连接,而观众之反应,自属于另一体,同她心中出发点,不能混为一谈,虽有证人刘天保指证,但其为报复心所指使,故本官不相信,至于老冬烘所绘之图,乃是舞剧之一段落,依艺术观点,亦不能视她之猥亵行为,故判其无罪。”
他转向梦丹丹:“你可服气?”
梦丹丹当然点头,直道服气。
捕头脸色铁青:“大人,若此事判无罪,以后天下恐将色情泛滥……”
太爷道:“总不能为了预防而不公于当事人?”
“是,大人。”捕头不甘,也不敢再吭声。
县太爷将一张宣判书抽去,又拿出另一张白纸,高喊:“方才宣判:
被告梦丹丹妨碍风化之罪成立,罚金五百两。”
梦丹丹顿时怔诧:“你判我有罪?”
县大爷冷道:“有何不服,听完本官判决,可以向巡案大人投诉。”
梦丹丹咬牙切齿:“狡诈之徒?”
这次说得小声,县太爷没责她打板子,只冷瞄一眼,再宣读:“被告梦丹母明知现状社会中,不容许裸露全身之事发生,其却为着艺术着迷,不断以裸露出现,以表现艺术,举止皆在公众场合表演,且招来观众欣赏,实是惊世骇俗,虽被告说及观众全为艺术欣赏者,然事实却非如此,漏洞百出,寻找艺术者少,寻刺激者多,已为艺术表演抹上一种色彩,纵使观众全为艺术者,亦该在私人隐秘地方进行,无须招摇,扩大至不懂艺术之百姓,而其三番两次,一犯再犯,显然赌气成分甚高,置善良风俗于不顾,罪不可赦,然顾及其为艺术牺牲,已达疯狂程度,显然赌气之中,仍有深陷不能自拔之因素,而视其犯罪动机,并非属大奸大恶之人,故而判罚金五百两,以能让其警惕,从此注意自己的行为,免得再犯类似的罪行,被告梦丹丹你可服气?”
梦丹丹斥叫:“不服,你们全都是一样!〃
县太爷道:“你明知那举止不会被全国善良百姓接受,为何要如此?”
“什么不能接受?那裸体画像呢?”
县太爷幽默一笑:“你将那种裸体画像拿出来,本官判那画中人的罪行?”
梦丹丹一愣,随又叫道:“它是画家画出来的,你该判那画家有罪!〃
“是吗?就算画家所画,也是他自己欣赏。”
“谁说的,有的还不是公开展览。”
“他们展览的是画家艺术创造。”
“我跳的也是我的艺术创造,他们无罪,我为何有罪?司法不公?”
县太爷瞄她一眼,幽默说道:“你看过,看那画像的人那么激动地猴急乱叫乱跳着?”
梦丹丹呃呃老半天,答不上口。
县太爷淡笑声道:“你若像画像那样,呆呆不动站在那里没人乱吼乱叫,本官一定判你无罪。”
“那是群众自己要叫,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你只好相信,懂你们这门艺术的实在不多,你只是一直牺牲到底,接受法律制裁。”
“什么法律,全是屁话!〃
“住口,再喝下去,再责十大板!〃
“我不怕,我要抗争到底,屁法律,屁法官?”
县太爷喝令,侍卫又抽来十大板,打得梦丹丹泪水直流,唉叫连连。
“被告梦丹丹听判!〃
县太爷抽出第三张纸绢,冷冷念来:“梦丹丹妨碍风化案,判拘禁三十日,其判决理由如下,被告梦丹丹性情激动,在本官审理中,不肯合作,硬指司法不公,竟然为抗议而当庭裸露,经本官言语制止无效,乃命侍卫以篷布套身,方能掩去其身体,被告如此粗鲁行为,不但藐视法庭尊严,且已触犯故意公然裸露之妨碍风化之罪,判刑拘禁三十日,又其有裸体犯罪习惯,故不得易以罚金,让其拘禁中冷静反省,以达到惩罚效果,被告你可心服?”
'梦丹丹直吼着:“我不服,我要抗议!〃
她又想扯往衣布,可借双手被绑,无法扯及。
县太爷冷道:“抗议无效,立即行刑?”
捕头心头大喜,即刻喝令,将梦丹丹拖下去,任由她争叫,可惜无人再理会。
她一走,公堂已静多了。
县太爷瞄向小勾及其它四人,淡声说道:“你们又该让本官如何判决,才能心满意足?”
那告密的刘天保得意地笑着,他以为县太爷说的不是他,而另外三名观众已猛磕头请求大人从轻发落,只有小勾默默不语暗自窃笑着。
县太爷冷道:“你在笑什么?”
小勾扯下布条,强忍笑意:“我在想……那梦丹丹这下可爽了,可以天天露,还有免费观众。”
“大胆,胡言乱语,责两大板。”
侍卫抓杖打来,小勾根本不痛,装模作样地叫两声即了事,打完,仍自笑个不停。
县太爷纳闷:“你还敢笑?”
“大人,我在笑我自己总可以了吧!〃
“你有何好笑?”
“怎么不好笑,小小年纪跑去看脱衣舞,还被擒到公堂,现在出去,不被当英雄才怪!〃
县太爷闻得也想笑,冷道:“本官未必判你可以出去。”
“那更好,大不了再关三十日,出去更风光,他们会猴急地问我,梦丹丹所发生的一切。”
“本官不会把你跟她关在一起。”
“没有用的,你说了,外面的人根本不相信。”
县太爷一时头痛,这小子实在难缠,得想法子治他,在还未想好之前,先判他人再说,冷哼一声,已转向那三名观众,冷道:“你这三人,别的不看,去看脱衣舞,罚你们每人十两银子,而且还要老婆亲自来领人。”
三人一时愁眉苦脸,直叫着老婆来了,耳朵准拉断,然而又有何奈?
县太爷转向刘天保,冷道:“刘天保你罪加一级,偷看表演也罢,被轰走时,竟心生报复,实为奸狡之徒,一生中不知陷害了多少人,不罚你,天理安在?”
刘天保登时脸色大变,磕头连连:“大人饶命啊,小的是为善良风俗,才出面检举的碍…”
“既知为妨碍风俗,为何不先检举,而等观赏被轰走时才告密?可见着你纯为狡辩,念在你检举有功,本该责你五十大板,现在折半再打折,责二十大板,十两银子照罚,来人,行刑?”
“饶命啊,大人!〃
刘天保泣声哀求,仍被打得皮开肉裂,差点儿昏死过去。
小勾一旁瞄眼直斥:“算你幸运,在这里被修理,否则你出去,一定被乱棒打死,坏人好事,真是作孽!〃
县太爷冷道:“小鬼你在恐吓他?”
“不不不,小的是实话实说,他坏了群众欣赏艺术的权利,群众是愤怒的,对他一定怀恨在心,他这一出衙门,少说也还得生几颗瘤才了事。”
那刘天保都被责杖了,痛也挨过,想及此事,立即惊叫:“大人您要设法保护小民安全埃”
县太爷冷道:“自作孽,怪不得人,不过看在你检举有功,又已责杖分上,本官派人送你回家,以后如何,全看你的造化了。”
刘天保连连道谢,只要他能回到家,他即刻躲起来,自可免去这场灾难。
小勾冷斥道:“好狗运,否则我也想咬你两口。”
县太爷冷道,“小鬼你自身难保,还如此嚣张?”
小勾道:“大人,我只不过是犯了小小风化罪,大不了罚金,叫老婆来领人,关三十天,或责杖二十大板,我还有什么好怕?”
“你不怕我判得比他们重吗?”
“这岂不变成笑话?从犯比主犯判得重?走到哪里,大人都要提心吊胆喔?”
“好一张伶牙俐齿!〃县太爷黠逗而笑:“不过本官也非省油的灯,一定判得你轻,又有效果。”
“那请判啊,小的洗耳恭听。”
“本官不判拘禁,不判罚金,不责木杖,是以爱心鼓励,让你风光出去,让百姓有警惕,从此不再看〃奇〃书〃网…Q'i's'u'u'。'C'o'm〃脱衣舞。”
“真有这么宽大的判决?”
“有,那就是,本官判你脱光身子,只穿内裤,当街游行一周。口中喊着:“看脱衣舞表演的下场就是如此。”你认为效果好不好?”
小勾登时笑不出来:“大人,你这是虐待幼童?”
“你不是说,已满十八岁,成年了?”
“可是瞧的是眼晴,我的肉体无辜啊!〃
“你看人,现在换人看你,扯平了。”
小勾看是免不了一脱,苦笑着:“晚上如何,晚上光线比较柔和。”
“可惜观众等不及了,你还是赶快出场吧。”
小勾苦笑:“没想到,我也有为艺术牺牲的一天。”
县太爷为了看效果,立即下令执行。
那三位观众庆幸有小勾这代罪羔羊,否则换上自己,此后哪还混得下天口城?
小勾当真脱成一条内裤,衣衫用包袱裹起,吊在竹竿,杠在肩上,因为他不想再回衙门拿衣服。
虽然身上不少剑伤,但在灵药黑兰花汁液滋润之下,才三天就已结成淡淡而带点透明的红痕,看起来倒是嫩了许多。
他方行向衙门口,已有不少群众发现,开始指指点点,窃笑声不停地传来,小勾感到困窘,膝盖往内夹抽几下,想躲起来,县太爷又在后面催,他不得把心一横,挺起身子,往外头行去,口中也喊着:“以后别看脱衣舞表演了,否则就会像我一样,为艺术而牺牲。”
群众听到,有的暴笑,有的掩口,有的却庆幸没被抓着实在幸运多了。
小勾终于硬着头皮往街道行去。窘困地喊着那句为艺术而牺牲的后果﹔街道越来越多人,有的妇女见着,难免掩脸而逃,但却逃不了多远,又暗中折回,远远瞧着,指责中难免带笑意:“这小子太色了,这么小就敢去看脱衣舞?”
“活该被抓来游街,不过看他样子,挺可怜又好玩呢?”
“我那死鬼一定有去,非得好好修理他不可,最好也抓来游行?”
“都是那妖女害的,害得这么一位清纯的小孩误入歧途?”
“看啊,那样子,再怎么看也不是奸恶之徒,怎会被罚游?我看是误会吧?”
指指点点中,群众议论纷纷,不过,不管男女,都带着一份凑热闹的喜悦,对小勾评头论足,全天口城为之鼎沸。
连小竹也来了,直斥小勾活该,然而骂了几句,自己得想法子救他,可是人潮过多,他无计可施,不得不找间空屋,引燃大火﹔朝人群直叫着,东西南北街全起火灾了,方将人群驱散不少,小勾得以脱困,溜向角落,穿上衣服,已往城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