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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淡声说道:“千心之毒只要挨过刚出生那段最危险时刻,性命已较为安全多了。”
惊天大师道:“这我并不知晓,还好婴儿倒是没再出过大危险,谁知道当时又有少林弟子回报宫主在一处山洞中奄奄一息,我衡量距离,不需三刻钟即可赶到,而小孩病情又稳定多了,在不放心宫主之下,我再留一颗大还丹,要村妇小心照顾小孩,一有危险即喂服此丹,村妇满口答应,还说我太多心,快去快回为是,别老是为孩子担心,我望着孩子睡得甜美,也觉得困窘而安心,但对宫主仍不放心,遂立刻赶往那小洞,在这时,郝大也赶来了……”
郝大惊道:“当时你下达摩令是为了救小孩而不是宫主?”
惊天大师叹息:“本是如此,但在半途碰上你,带你去救宫主,岂不更有把握?”
郝大叹息不已。
惊天大师继续说道:“当时郝大和我赶往山洞,发现宫主只是失血过多而昏迷,并无性命之虑,我听了也放心,遂决定留他一人替宫主治伤,我放心不下婴儿,和郝大约定村妇家见面,遂也先赶回来,岂知……唉!那村妇竟然抱着孩子不见了。”
郝宝急问:“然后呢?”
惊天大师长叹几声才继续道:“我以为村妇太喜欢孩子,也许抱她过户玩玩,也就在村里转上转下,问东问西,实在问不出村妇下落,这才知道不妙,遂又赶往方圆五十里找寻,不知是方向弄错,还是村妇走得快.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唉……”他不断露出歉意笑容,这件事让他足足困惑了十数年。
郝大道:“当时我赶去村妇家,不见你,又见和尚四处跑,你为何说是在捉叛徒?”他甚是懊恼,如果当时惊天说出是在找小宫主,也许事情也不会瞒了十几年还不知小宫主仍活在世上。
惊天叹道:“当时我方寸已乱,你想想,把宫主的女儿弄丢,这是多么残酷和重大的事情?我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心想村妇不会武功,只要认真找,也许三两天就可以找到。哪知……”
“一找就是十几年?”郝大有点儿责罪。
惊天叹息:“我哪知村妇当真如泥牛沉海,再也没有消息。”
郝宝追问:“后来呢?你怎么放弃追寻了?”
“老衲哪有放弃?”惊天道:“当时我足足每天每夜不断找上两个月,结果仍失望,而中秋夜大战又已开始,少林弟子已被调回去,我又担心宫主,所以也停顿十来天,事后仍不断找寻,一直到最近才感到疲惫。”
郝大叹息:“当时我替宫主治伤,即已发现她是临盆才失血,也知道她生过孩子,但孩子不见了,她又不说,我哪敢问.治好伤她醒过来,只向我道谢,并要我在决战时极可能地救助奇幻宫门徒,然后她也走了,只字不提孩子的事,我怎会知道你还瞒了一段?唉!要是当初你说出来,宫主也许不会死,小宫主也不必挨到今天。”
惊天长叹:“这都是我的错,还好老天有眼,小宫主竟然还活在世上!”瞧着青青,热泪再次滚落。
青青早已泪流满面,痴呆地望着惊天,已无知觉。
郝大见状大惊,马上戳她穴道,让她昏睡过去,长叹道:“这孩子已悲伤过度,实是可怜。”
麻面婆婆也泪水含眶,让出椅子让她躺下,自己坐在椅角,不停抚着青青秀发。
郝宝虽是戚心,但他必须把事情弄懂,已问道:“后来又如何?你如何找到青青小宫主?”问向麻面婆婆。
麻面婆婆也是一声长叹:“那也是一个巧合,当时我在小孤山隐居,当地村民知道我能治病,偶尔也会前来找我医些疑难杂症,大病不敢说,小病我自认医得好,风声也渐渐传开,有一天一名村妇……或许就是大师所说的那村妇,她抱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婴儿前来求医,我看她神色慌张,也就接下这婴儿,查看之下才知道她病情怪异,便向村妇说要留下孩子,村妇问及这孩子有多少希望,我只说三成,她点点头就离去,也许不是她的孩子,她再也没有回来,我只好尽力救她,没想到就在解她衣衫之际,发现她竟是恩人奇幻宫宫主的女儿,这一惊非同小可,只有拚命医她了……”
郝宝立时举手叫停:“你发现了什么?”
麻面婆婆哽咽地往青青背部衣领掀去,在洁白背心出现刺青疤痕,细细地几个字呈“田”字形排列,刺着“青青雨柔”四字,并非青色,而是以刀尖刺划出来的淡红疤痕。
“这四字右边念来是‘青青雨柔’,该是宫主已替青青取好名字,而上下念来则可看出“青雨”两字,正是宫主名讳,而由右边念来则为‘雨柔青青’,正是说着青青是宫主的亲骨肉,那‘柔’字跟‘肉’字谐音,‘青’即是‘亲’,我想透了其中玄机,当下已拥着小孩恸哭……”麻面婆婆说到伤心处,亦是声泪俱下。
宝贝兄弟、郝大和惊天大师凝目往青青背心瞧去,那字迹只只有若利针,刺得四人两眼发直,当时悲惨情景一一幻现,皆不胜唏嘘。
惊天大师叹息:“没想到宫主仍是爱得那么深,才生下来就替她刺青,没想到她认为婴儿已死了。”
麻面婆婆继续道:“我发现此秘密后,更加不肯放手,四处寻求灵药,总是不可得,后来还偷偷派人询问十全老人这种症状,才知道她中的是千心之毒,根本无可救药,我当然不甘心.仍自天南地北找寻秘方治疗此疾,青青也就时好时坏地渡过了这些年头……”
郝大心想隔十数年,看病无数,有人问起什么症状,他哪能记得清楚,而对千心之毒,他也不只对一人说过,或许也对麻面婆婆手下说过,他只是感伤当时为何没对所有问症病人加以追根究底?事实上这也是不可能的。
“看来她真是小宫主了……”郝宝听及惊天大师,还有郝大、麻面婆婆说得历历如绘,宛似当时情景重现,又加上青青背部伤痕,他不得不相信宫主真的留有这么一位女儿。
惊天大师叹息:“事实上宫主临死时,她似乎也知道她女儿没死……”沉寂一阵才道:“当她战败受伤时,我仍见她一面,她面露安祥地问我小孩葬在哪里,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然后她已安心说道:‘希望这孩子以后无忧无虑。’当时情况紧急,又有追兵赶来,我替她挡了一阵,她才能逃开,此后再也没见过她了。唉……本以为她说的无忧无虑是指小孩已上了天国,然而事后想起来才发现她问我小孩葬在哪里,她分明又去找过那地方而不见坟堆,唉!她总是希望小孩能活下来……我想再找她说明原委却不可得……”
众人一阵悲凄,对宫主坎坷遭遇直呼着老天无眼,怎会让此悲惨降临宫主身上。
望着青青,众人这才较有宽慰脸容,然而想起以后种种,仍是多灾多难,青青疾病又不能根治,他们心里又开始往下沉了。
郝大走前,轻抚青青,呵护有加,问道:“听阿宝说,你也在替青青解毒?”
麻面婆婆道:“我自不能放弃。”
“可是你解毒之药,似乎是千心之毒的配方……”
麻面婆婆叹道:“这是最近才开始,因为青青病情转重,我又苦无方法,只好想以毒攻毒,我把千心之毒分开,就是想一样样尝试,看哪种对她刺激较大,再针对这药引去配解药,多天下来也有点儿心得,只是苦了这孩子……唉……”
郝大叹息:“你可以直接来找我,就算解药不全,也有了九成,自可减轻她的痛苦。”
麻面婆婆怅笑:“我能吗?”
这话听得郝大及宝贝兄弟和惊天大师感到吃惊。
郝宝急问:“为什么不能?我爷爷又不是什么恶人。”
麻面婆婆叹道:“就是因为你爷爷有病必治,所以我才不敢去找他。”
众人更不懂,郝宝追问:“为什么?”
“因为青青的身份!”麻面婆婆道:“因为她身份不同,如果不是现在,你们会相信她是奇幻宫宫主的女儿吗?如果不是千心之毒,惊天大师会说出这些秘密吗?要是我说出来,你们谁会相信?就因为如此,害青青苦了这么多年……”激动之余,她又落下泪来。
郝宝终于明白她先前在秘道口说的“现在才来,未免太慢了”,原来是指的青青病情而言。
他们也了解了麻面婆婆的苦衷,不胜唏嘘。
惊天长叹:“全是老天捉弄人,害苦了青青……”
麻面婆婆拭去泪痕,说道:“不过,老天总算开了眼,让青青得以还她身份,她的病也能治了。”
郝大叹息:“老婆子,我并无把握。”
麻面婆婆道:“你是不是缺一味药引?”
郝大道:“正是,若要解此毒,必须用她娘的血来养药。”
麻面婆婆面露喜色:“我有一味药不知可不可以?”
众人齐往她瞧去,想听听是何秘方?
麻面婆婆立即说道:“是青青那段肚脐带子,它本就含有她娘的血。”
惊天大师惊叫:“你竟也留下了这样东西?!”
麻面婆婆点头:“当时派人问过郝大,他曾说过要母亲的血才能治,我哪能找到宫主?在苦无主意时发现青青脐带尚未脱去,也就把它保留下来,它总是留有宫主的血液,就不知能不能用?”
郝大惊急:“留了多少?只要含有母血,该是能治。”
“大约半个指节。”
“我瞧瞧!”
麻面婆婆立即从衣带解出一条金链,链条中间藏有指粗长管,呈透明状,里头装有像脱水黑枣般的东西,交予郝大。
她郑重道:“只这么一点点,我深怕它遗失或腐败,一直带在身上,几次想要配药来救青青,都怕没把握而放弃。”
郝大接过脐带,瞧及此物仍十分新鲜,并无腐迹,外表结着不少薄薄血斑仍呈暗红色,当下欣喜异常。
他兴奋道:“该是能解,血斑结得清清楚楚!”
惊天大师笑声传出:“快替她解毒,若不行,我再替她想办法。”
郝大瞄他一眼:“你有什么办法好想?想了二十年还不够?”
惊天大师笑得颇为放心,说道:“老天也会帮助好人,你先解毒再说,其他咱们慢慢来想。”
郝大也不多耽误时间,问道:“老婆子,你可有现成的药?”
麻面婆婆喜色道:“不下千百种,只不知够不够?”
“先看看再说!”
麻面婆婆一阵欣喜,立即抱起青青,领着四人疾往那间药室行去。
及至药室,婆婆将青青置于床上,指向桌上:“那些是千心之毒的药方,右边的大都是解药。”
郝大走向石梯台子放置的药瓶、药草,一样样辨别,也找出一大堆药物,含笑道:“你果然准备齐全。”
麻面婆婆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已找了将近二十年,若再找不齐的话,也差不多无用了。”
郝大也含笑说道:“齐是齐了,只是若有一只什么灵禽异兽之类的东西来养药,那就更好了。”
麻面婆婆惊道:“还要什么灵禽异兽?这样不是可以治好青青了吗?”
“也许治得好,不过要花太多时间试验,倒不如找一只千年雪貂或者飞狐等,它们的血本就是良药,再用它们来养药,自能万无一失。”
麻面婆婆失望道:“一时间哪里去找这些灵禽异兽?”
众人正在为这个问题烦恼不已之时,郝大忽然目光一亮,瞧往郝宝,急急叫道:“有了!”
这话叫的突然,可把郝宝吓一跳:“有什么?”
郝大欣喜道:“你服过千百种灵芝,又服下万年雪灵芝,你的血跟灵禽异兽无异,正好可以用来养药。”
郝宝哭笑不得:“爷爷你有没有搞错?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