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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追那老太婆。”
“爷爷他?!他不是说好要偷袭敌人的?!”
鬼娘子突然纵声大笑.震得整座山嗡嗡作响。
郝宝蓦地感觉不妙,这笑声不就是方才爷爷进洞时传出的笑声相同?
他惊诧道:“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
鬼娘子突然射出三道劲风,闪化青光,分别打向宝贝兄弟脚镣及墙壁一角。
郝宝大叫不好,正想挣脱脚镣,然而青光撞壁,潭中浮石突然往下沉,宝贝兄弟始料未及,一个不稳已落往潭中,哪还有时间挣脱脚镣?双双惊叫落水,而另两道青光也正好打中脚镣,将其扣得紧紧。
不但如此慌张之余,郝宝手中的钥匙还脱了手而掉入潭中,落得一身狼狈。
鬼娘子一声得逞已哈哈大笑,她本来只想扣住郝宝,也不想放掉玉女婆婆,但忽然间她发现郝运生了两个儿子,临时才决定将玉女换下来,以便扣住郝贝,是以才亲自送上钥匙,结果这两只呆头鹅竟然如此顺利地将自己给扣在潭中,省了她不少麻烦。
石块沉入水中已再浮出水面,宝贝兄弟虽不怕潭水冷寒,也被呛得大气喘不了小气,狼狈透顶。
好不容易定过神来。
郝宝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贝道:“我看好像中计了。”
郝宝转向鬼娘子,冷道:“你是谁?为何要陷害我们?”
鬼娘子冷笑:“我就是你们的仇人。”
“仇人?仇人还送钥匙来?”
“哈哈哈……送钥匙让你们自动上锁,有何不可?”
郝宝瘪出苦笑:“说的也是。”转向郝贝:“我觉得这是我一生中最笨的一件事,呵呵!自己铐自己还洋洋得意。”
郝贝也瘪笑:“我也差不多,把送钥匙的仇人当友人,自该倒楣。”
鬼娘子见及两人被囚还有说有笑,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笑吧!笑够了就有你们哭了,说不定连哭都哭不出来!”
郝宝瞄向她:“你这个人也真是,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囚禁我们?”
鬼娘子厉道:“我跟你爹有仇——跟你也有仇!跟郝家通通有仇——”厉吼中已近疯狂。
宝贝兄弟心头一凛,看样子这仇恨还相当深。
“你跟我爹有仇,为何算在我们头上?”郝宝问。
鬼娘子冷残道:“是你爷爷出的主意,他要我抓你们来报仇,来虐待,好让你爹心疼,然后再轮到你爹!”
宝贝兄弟怔呆了脸,郝宝不敢相信:“是爷爷?他竟然坑孙子?”
郝贝苦笑:“我看差不了多少,咱们可确确实实地被坑在这里。”
郝宝突然想笑:“这像什么话嘛?爷爷坑孙子,还有天理存在吗?呵呵……”说到后来自己也笑起来。
郝贝叹道:“我们被坑的实在冤枉。”
郝宝叹笑:“也罢!如此爷爷、如此父亲,天下少有,不要也罢!”
鬼娘子冷恨道:“不错,像你爹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早就该千刀万剐!”
郝宝定下心来,他可不愿当真被困在此,得先了解这人到底怀着什么心。
他问:“我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不共戴天之仇,毁我一生之仇!忘恩负义之仇!他要还,你们也要还!”
鬼娘子似不能克制,右手又往墙上劈去,潭中石块立即不停载浮载沉,淹得宝贝兄弟头晕脑涨。
郝宝急忙叫停。
鬼娘子冷笑:“你终于尝到月冷潭潭水蚀心之冷了吧?”
郝宝摇摇头:“冷水我倒不怕,不过你千万别再弄什么翘翘石,又浮又沉,弄得我头昏脑涨,实在不怎么好受。”
郝贝道:“要嘛就沉入水中久一点儿,要嘛就不沉.这样乱搞,会把我们搞呆的。”
鬼娘子怔愕万分:“你们不怕潭水?”她自恃这潭水冰冷透骨,一流身手也呆不上三小时,这两个小毛头却不怕,她哪想到宝贝兄弟连万年雪灵芝的寒冰洞都能待,小小水潭又算什么?
郝宝捉谑道:“不必怀疑啦!这潭水给我们洗澡还差不多!”已舀起潭水往脸上洗去,哪有什么冷态?
鬼娘子触目惊心:“我就是不信邪!”
手指一按墙壁,石块已往下沉,只留得宝贝半张脸浮在水面。
起先宝贝俩仍极尽捉谑在作怪,然而过了半晌,郝宝突然觉得顶住脚尖,伸长脖子,说话还得防止潭水倒灌,这不是在虐待自己?
他干笑:“我还是觉得坐在石块上舒服些。”
郝贝细声回答:“我也这么认为。”
当下两人不敢再作怪,已渐渐装作痛苦模样,哆嗦发抖以至于大叫救命。
鬼娘子这才将石块弄浮,冷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能耐?待不了半刻钟就受不了了?哼哼!今后有你们好受!”
宝贝兄弟装出发抖样,连话都免了。
鬼娘子冷道:“给我好好待在此,要是想脱逃,看老娘如何整你们!”
话毕,冷目再瞪向两人,有一种虐待的快感而长笑随即飘掠出洞。
宝贝俩见她走远才定下心来。
郝宝苦笑:“这是什么世界?爷爷坑孙子不算,还遇到了疯婆子?”
郝贝道:“到底是爷爷坑我们还是爹?”
“我看是两个一起坑。”
“他们难道对付不了疯婆子?非得坑我们不可?”
郝宝寻思:“照理来说,爷爷跟爹不会那么窝囊才对……只要他们一个敢出手,就是拚不过疯婆子,也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郝贝道:“爷爷可能因为受制于玉女老太婆,所以不敢动手。”
“那爹呢?他分明来过,还吃了那女子一抓,衣服都被抓破,他却不吭一口气,这不是他应有的态度。”
“难道是爹也有忌讳?”
“这正是问题所在!”郝宝聪颖过人,连连贯贯已猜出大概:“一定是疯婆子和爹结了冤仇,她才找上玉女,用她来威胁爷爷,爷爷自然紧张万分,说不定找了爹来此,或是跟疯婆子谈条件,结果把爹坑来此,后来爹发现疯婆子身份想逃开,但疯婆子不让他走,想抓他回来,是以才留下抓痕,而爹也趁此脱身,而爷爷救不了玉女,爹又不肯前来,他们才设计坑我们抵帐,所以我们就中计了。”
凭着种种迹象,他说的已八九不离十,听得郝贝佩服不已。
郝宝道:“疯婆子口口声声说要找爹报仇,到底是什么仇?这仇会那么深?而且又是女孩子。”
郝贝道:“会不会感情纠纷?”
郝宝点头:“有此可能,爹自命风流,年轻时候还交了四个女朋友,当时不死,我就感到很奇怪。”
一个令佳玉已使他头昏脑涨,要是四个,他哪还有命在?他可谓有感而发。
郝贝道:“要是感情债就麻烦了,由爱生恨可恨得粉身碎骨。”
郝宝叹息:“希望别恨得粉身碎骨才好,否则我们就惨了!”抓着铁条,张也张不开,扯也扯不断,苦笑:“看样子还得老死在这里呢!”
郝贝道:“要是你的宝刃在手,今天就不必那么落难了。”
郝宝叹道:“爷爷坑人还坑得彻彻底底,晚个半天,说不定宝刀已到手,现在只有等着疯婆子大发慈悲心肠,实在栽得够冤。”
郝贝忽有所觉:“这石块能活动分明是有机关,我还看见疯婆子猛打墙壁。”
郝宝眼睛一亮,也试探地发掌打向墙壁,几乎是打遍了所有墙壁,结果仍是一样浮浮沉沉,弄得两人头昏脑涨,一点儿效果也没有,两人不由得彻底失望。
郝宝苦笑:“看来只有等疯子回来再说了。”
两人死了心,只好各自找位置,先睡足精神再说。
也不知睡了多久,宝贝兄弟忽觉得皮肉抽痛而惊跳醒来。
只见得鬼娘子拿着长鞭猛抽两人,厉笑道:“睡吧!有胆再睡,等我抽完百鞭再睡也不迟!”
长鞭直落,抽得宝贝兄弟像爆米花四处乱跳。
郝宝急道:“有话好说啊!何必动粗?”
鬼娘子冷笑:“没什么好说,我就是要虐待你们,每天一百鞭,直到你们暴死为止!”
长鞭抽得更猛,宝贝兄弟受不了,双双已跳入水中以免皮肉受痛。
鬼娘子冷笑:“看你能捱到什么时候!”心想两人冻不了自会爬起来,如此抽打起来就更有味道了。
洞外已乌黑一片,只靠里边两盏油灯闪着碧青灯火,照在鬼娘子身上更像出魂野鬼。
宝贝兄弟虽能忍受寒冷,可是情急落水,气可闭的不多,躲不了多久已受不了,只好浮向水面,不过两人早有防备。
郝宝一浮出水面,鬼娘子果然抽鞭过来,他相准准地往头上一抓,立时将长鞭抓在手中,这才嘘口气,捉谑道:“我就不信制不了你!呵呵呵……”
已和郝贝浮向石块,准备爬上去。
鬼娘子哪甘心长鞭被抓,猛拉活扯.竟也未见效果,这才发现两人武功仍未受制,当下冷笑:“别以为你们武功仍在,老娘就制不了你们!”
长鞭一丢,不要了,甩头往洞外行去。
宝贝兄弟战胜一局,自命不凡地笑着:“想抽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郝宝呀呀乱叫,把长鞔舞得虎虎生风,宛若蛟龙盘空,谑笑道:“再来呀!再来换我抽你的肉!”
然而抽到一半,他再也笑不出口,原来鬼娘子返身回来已换了一条挂了钩刺的精铁九节鞭,要是被它抽着,不是皮开肉绽而已,连骨头都得散去。
宝贝兄弟可吓呆了,郝宝急道:“千万使不得,咱们有话好说!”
鬼娘子一味冷笑,长鞭猛抽,劈劈啪啪宛若铁珠坠地,长鞭狡捷灵活抽得两人又叫又跳.想用皮鞭去挡却—下给抽断了。
三两下已挨了几鞭,痛得两兄弟又往水中跳,以为能保得了身。
然而九节鞭乃精铁打造,又挂了钩刺,专破内家真气,猛力往潭水抽去,仍可抽至水底,这下两人也失去了护身符,只好再爬上岩块,抓着脚镣有一下没一下地挡着九节鞭。
鬼娘子抽得过瘾狞笑不已:“跟我作对,你是找死!”
也不知抽了多少鞭,郝宝眼看伤痕累累已急叫:“住手啊!我不想跟你作对,你说话算不算数,一百鞭已经抽完了,你还抽个不停?”
鬼娘子一愣,她本以为百鞭抽下去,两兄弟必定跪地求饶,伤痛倒地,哪知两人全是皮肉之伤,还有力气鬼叫,已然失去百鞭用意,不禁恼怒:“老娘要要抽几鞭就几鞭管不着!”
心一横,长鞭更是落个不停。
宝贝俩唉唉痛叫,迎着铁链挡去,火花暴闪,总是难以挡住全身。
郝宝尖叫:“住手啊——再抽下去,我们快死啦——”
“死得好,死了好让郝运伤心欲哭无泪!”
“我们死了,我爹才不哭!”
“他不哭?他是欲哭无泪——”鬼娘子又抽又吼,简直发疯。
郝宝暗自苦笑:“这娘们发疯了,我命休矣!”当下大吼:“你抽死我们就永远别想得到我爹——”
这声音果然有效,震得鬼娘子愣在当场,长鞭未再挥落。
郝宝此举乃是死马且当活马医,他心想鬼娘子和爹可能感情纠纷结了怨仇,总是爱爱恨恨,若将爹抬出来,说不定能激发她的情绪——不管爱或是恨,至少她说过要用自己引爹上钩,若自己死了,她的计划将落空,如此大吼,自该能吼醒这疯婆子才对,果然一吼之下已现效果。
郝宝见她表情.看样子仍爱多于恨,立即又吼道:“你打死我,跟我爹结了仇,你一辈子也甭想再得到我爹!”
鬼娘子全身抽搐,忽又猛挥长鞭,也未见她找寻目标,没头没脑地就打挥出去.厉吼着:“我就是要打!打死你们!打死郝家所有人——”抽到后来已哭豪不已。
长鞭落点松了,宝贝兄弟暗呼好险.得以喘口气。
郝宝仍不敢大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