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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未落,已和阿四罩向那几名和尚,武功尽展,势如猛虎。
众人听不懂阿叁言语,却看得清其动作,更何况那容得他人侵犯心目中之神?皆已奋不顾身涌罩而上,发挥那种殉道者之精神。
双拳难敌四手,几名刺客哪能禁得起群众摧残,在杀刺儿刀後,已被拖往地面,活活地被打死。
小邪却顾不了他们,神态慌张地想挤出人群,原来他已发现教主掺杂在人群之中,可想而知,行刺之人是黑巾杀手。
教主见计谋已失败,不再停留,急往远处挤去。
然而小邪扛着佛手,又被众人拥护着,根本动不了身,眼巴巴的看着教主离去,恨恨直咬牙。
波折已被消弥无形,群众再往皇宫行去。
古堡式皇宫,此时亦涌出不少士兵和文武百官,面对无数群众,泛起不安心态,只守着宫门,并未发动镇压。
小邪却被涌向皇宫左侧一处全是巨石叠成之高台,像是平顶之金字塔,几乎与皇宫一样高,平顶四个角落,各置一只千斤大石狮,更形威凛慑人。
这就是瓦刺国王接受群臣、百姓颂扬之地方,亦是国师(太师)为民解运之处。
小邪、阿叁、阿四立於其上,更有“君临天下”之感觉。
群众仍绕着四处,大呼“多斗”。
更有不少人已逼向士兵,似想“捉”那些官员,要他们拥立新君。
宫中军力早已被也先调走,只留下少部份看守,那能抵得上浩大群众?虽然个个枪刀紧握,仍免不了冷汗直流,惧意横生地往後退去。
那些文弱百宫和皇後、夫人之流,更不必说,吓得面无血色,若非为维持尊严,早已躲入宫中。
小邪气势不凡,双手举起佛手,高叫:“漏斗”
群众霎时附和,叫声震天。
阳光初升,穿透小邪身躯,由上往下,撒向众人眼眸,那种佛光普照神圣而庄严气氛,更形烘托小邪之法力无边,而深烙群众心目中之偶像。
小邪再举佛手:“漏斗”
“多斗”
“漏斗杨小邪”
“凉凉鞋”
“漏斗阿刺杨小邪”
“多斗阿刺凉凉鞋”
群众一阵沸腾。
小邪霸气凌人,雄心万丈,再吼:“杨小邪万岁”
“凉凉鞋玩水”
“杨小邪万岁,冲啊”
小邪玩上了心火,真以为自己是国王,右手猛往皇宫指去:“冲啊脱光也先裤子”
群众煽情已沸,霎时咆哮震天,疾往皇宫涌去。
士兵抵挡不了人群,已从慢退而至弃刃而逃,都想躲入宫中,关上宫门以自保。
然而群众气势如虹,根本不让其有关门之机会,已然涌入皇宫。
小邪见状,笑嘻嘻放下佛手:“妈的,这招真管用!看来我真是天生的帝王像,走到那里,都那麽容易让人误会……呀!不是误会,本来就是帝王像嘛!呵呵……”
阿叁讪笑道:“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後福。”
阿四道:“我看若也先回来,只有叫他去住基穆山了。”
小邪趾高气扬:“他攻北京城,我占瓦刺国,也差不多啦!”
阿叁捉押道:“恐怕他已被小七给绑起来,缠在佛腿上了。”
阿四戏谑道:“这招‘临时抱佛腿’,保证抱得他大呼过瘾,只是效果差了些。”
小邪自得而笑:“就没有我的‘临时抱佛手’,来得威风八面,连放屁都能震死人。”
蓦地塔台背後响起声音:“是吗?”
不知何时,已有四名着黑纱之宫女走向塔顶,轻柔红绫罗衫,束了足踝之灯笼裤,自有一股幽雅异国风韵。
小邪、阿叁、阿四愕然转身,突见这些姑娘,感到十分不自然,甚有那种被其侵犯“神权”之味道。
“你们来干什麽?想临阵抱佛手?”小邪谐谑道。
居中靠右那名女子,美目翦动:“杨小邪你好大的威风。”
“是你?!”小邪已听出她就是两次救他之神秘黑衣女子,当下口气转缓,仍得意直笑,“小小的佛像怎能困住我?你不必着急啦,我马上就会继承瓦刺国王了,快退下,免得他们发现我是一位色狼神!”
神秘女子轻笑:“放心,若不是他们放我上来,我那能挤得出人群?”她道,“这是瓦刺国礼俗,他们要拥你当新君和‘多斗神’,我们算是你的女仆了。
”
“那好啊!”小邪猛点头,“来帮我抬佛手!”
说着就想将数百斤重之佛手推给四名女子。
四人微愕,那晓得如此之快就有“重大”任务?还好神秘女子说了话:“如若我们抬了,你可能就无法离开瓦刺国了。”
小邪愕然:“为什麽?也先还不是一样溜到中原打仗?”
神秘女子道:“瓦刺国是由许多部落所组成,尤以鞑靼族为最强,本来也先继为太师,声势已压过‘阿刺知院’族,也就是现在的国王脱脱不花,他本可能被拥为国王和‘多斗神’,但是你竟然把神殿毁去,甚至把基穆山给夷平,任谁也不敢想凡人有此能力,霎时已认定你就是‘多斗神’的化身;只要成了‘多斗神’,你就无法离开瓦刺国,因为你已成为全瓦刺国人民心目中信仰之神。”
“照你这麽说,也先被拥为漏斗神,也不能离开瓦刺国了?”
“该是如此,但也先早有准备,将太师暗中封予天灵教主,将来如若各部落支持,‘多斗神’就由天灵教主继任。”神秘女子道,“但若各部落族人不支持,也先自任‘多斗神’,只要不离开瓦刺国太久,也许也不会引起族人的阻止。
“
“噢?”
神秘女子解释:“这全在於族人信仰崇拜之深浅而定,也先继任此神,是有一种‘代理’多斗神之意味,而你却在一夜之间,创造了神话奇迹,他们已认定你就是多斗神的化身,而不是‘代理’者,从你一挥手,他们全部不顾生命涌向皇宫,可想而知其信仰虔诚的程度。”
小邪自形得意:“我也认为,我就是漏斗神的化身。”
“那你就留在此地吧!”
“真的不能走?”
神秘女子淡然道:“你可以试试!”
小邪回过头,塔台十阶以下,早已跪满信徒,而地面不断有新人群涌至,皱皱眉头:“他们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很认真。”
小邪本想试试,但扛着一只大佛手,要逃谈何容易?
他苦笑:“临时抱佛手,也不见得多麽顺利!”
阿叁道:“先拆了它嘛,解去佛手,谁还能留下我们?”
小邪频频点头:“你找到法子了?”
神秘女子摇头:“没有,不过……我想一个人可能较能知晓此事。”
“谁?”
神秘女子语音已转帐然,深幽眼眸已瞥向远处宫中,突见人群已渐渐退出,神情已紧张,急道:“你别管她是谁,我会带你去见她;你赶快阻止群众再入宫,要是被他们捉到王后,你这个多斗神就当定了。”
小邪闻言,不敢怠慢,立时转身又举起佛手,想喊,却又停住,转头问:“大姑娘,瓦刺话:不准进宫乱来,怎麽说?”
神秘女子叽哩咕噜说了一句,已经笑起来。
“像母鸡在生蛋嘛?”小邪皱眉一笑,立时转头向群众,依样画葫芦地叫出。
群众除了照旨令外,慢慢退出宫外,仍不停吼着“多斗”两字。
然而退出之群众却围着一群红衣女子逼往塔台。
神秘女子见状,急叫:“糟了,王后已被困住!”
小邪道:“至少国王溜了,没什麽关系吧!”
“国王不是溜,而是和也先一同作战,他主攻辽东,所以没被你碰上,现在大权全由王后接掌,只要她承认你,那你就是多斗神了。”
小邪道:“这些人也真笨,也不想想光王后承认有啥用?要是也先领军攻回来,我还不是一样保不了王位?”
神秘女子道:“谁叫你一身邪气,连不可能的事都做了,还怕区区凡人?他们认定你有超人能力,那还怕也先军队?”
小邪闻言已苦笑:“我终於尝到乱发神威的痛苦了!”
神秘女子白眼:“看你,事情都已不能收拾,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阿叁道:“有何不能收拾?大不了当上漏斗神不就成了?”
小邪给他一个响头:“光说什麽风凉话?要当你去当,好不容易才脱离佛掌,你还想叫我一辈子跟佛眼相瞪?也不想想大眼看小眼的後果?”
阿叁乾笑:“我只是临机应变而已嘛,别无其它含意。”
小邪瞪眼:“照你这样,变一次就翘了,少说废话,省得侵犯神权,像黑巾杀手一样被踩扁了!”
阿叁不敢多言,退於後方和阿四并排,暗运功力以防有变。
群众已拥着王后至塔台,僧人已让出通道,五名较长和尚默默跟着王后走向台阶。
群众喧哗声已渐渐平静。
小邪见状,心头苦笑不已:“妈的,没事装什麽神?弄什麽鬼?到头来却当不了人?”
转向神秘女子,苦笑:“我该如何才能化神为人?”
神秘女子亦感无奈:“可能没法子了,现在王后只要向你下跪,再吻你的手,谁也无法阻止。”
“不行啊,你快想办法啊!”小邪已着急。
神秘女子苦笑:“你还是想法子逃吧!”
“怎麽逃……”小邪想再说,已来不及,王后将至。
神秘女子已退回後方,默然而立。
小邪无奈,自嘲道:“我是神,有什麽不能?你要跪,我就不让你跪!”
心神已定,装出威严样,只可惜久未洗澡,衣衫已脏,还带着酸味,很不相称。
王后身着淡红罗裙,看不出一丝大漠儿女风貌,雍容高贵气质隐泛,脸容见不着岁月泛留痕迹,仍透滑皙白如春冰,但那两道深锁而仓惶眉头,却让人觉得她是如此不安。
娇柔身躯跨上塔顶,方自抬头瞧向小邪,乍见其为小孩而又一脸本是纯真而故作威严之不协调样,心神为之一愣,说了几句瓦刺话,意思在问小邪来自何处。
小邪听不懂,微微望向神秘女子,但女子不敢开口,小邪只好自己想,摇摇手,表示“不想当国王”。
王后见他手势,误以为“不住在人间”之意,不解地瞧着他。
小邪以为她不了解,又再比划,右手先拍拍自已胸脯,然後摇手,再则往远处指去,两只手指交换,做出“走路”动作。其意义乃在指要回中原。
王后只见他比往天空,又见指头“走动”,以为是“天上下来”的。迷惑地瞧向他腰身那条红绳,以及佛手。再想及昨夜山崩地裂之事,已然有点相信,遂用瓦刺话问:“昨夜的山崩是你造成的?”
小邪见她神情吃重,似在问十分重要之事当然是自己要回中原之事让她感到惊讶,已然神情爽然的频频点头,笑得更意人。
神秘女子见他如此表情,实是想气又想笑,心头笑骂:“不知道就别回答,不想当神又乱承认自己会法力,看你如何收拾?”
暗骂之际,已露了神情,不禁引起王后注意,瞧向了她。
小邪亦感不妙,转瞧神秘女子,不停瞪眼责怪她乱出毛病。
王后见两人神情,疑心更重,用瓦刺话问:“你听得懂瓦刺话?”
神秘女子已稍微摇头作暗示。
小邪暗骂:“摇什麽头?你以为你的暗示,王后看不懂?我要是再摇头,不就证明和你是一夥的?我偏要点头!”
心意已定,他已朝王后点点头,更露出自信之笑容。
神秘女子见状,气得直咬牙。
王后见着两人“闹意见”,可见小邪仍听懂瓦刺话,复见小邪如此自信神情,也无话可说了。
她以瓦刺话,沉重问:“你真是多斗神?”
连点几个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