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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撩人的是她的卧姿。
两条修长的玉腿作出有限度的开放。
车子在山道上不疾不徐地行驶,她的胴体自然会作撩人的扭摆和颠动,御车的是个健妇似是她的心腹。
汤尧忽然感觉浑身燠热,丹田下有股热劲上升、下降,欲火大炽。
在这情况下,他好像一个三五天未进食的饥者,而夏侯兰却好像一只烤得香喷喷的酥鸡。
她的卧姿又改变了一下,简直是在作迎战的准备。
汤尧不是好色之徒,他尚能抗拒。
渐渐地,他的视野中出现了颤巍巍的酥胸,甚至还有白中透红,修长圆润的玉腿,以及惊心动魄的其他部位。
汤尧还在熬,但是越来越不济,她的身子贴上时,他居然无力推拒,于是在车子动荡中他们进入了销魂的狂热中。
醒来时,夜色仍深,才不过四更左右。
汤尧发现,两人仍是一丝不挂。
她的胴体仍然紧紧箍紧着他。
汤尧可以作某种程度的回忆。
他记得几乎一切都由她来主动,她大胆、热情,甚至可以说是狂热,这几乎不像一个年轻姑娘应有的作风。
这审欲海老手的作风。
他知道他中了她的圈套,必是春药之类的药物。
一个使春药和人做这事的姑娘,其行为操守也就不问可知了。
汤尧心中很不快,但表面上却表示出来。
也许是师门默许她如此作的。
这样就可以左右他、控制他。
事实上,效果正好相反,他以为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至少他觉得对不起徐小珠。
要不是他必须回去一趟,和小珠私下谈谈,他可能在半途就溜了,这件事的确引起了他的反感,到了他家居的大镇上,夏候兰先落了店,开了房间等他,返回家中,但徐小珠不在,门上有锁。
这当然更能证明,那莲足蒙面女子是徐小珠了。
她经常在武林走动,家中自然要锁上门的。
汤尧内心很惭愧,空有一身的医术,却不能济世活人,而在作些不光明甚至阴谋的勾当。
他决定在家中等两天。
于是他为夏侯兰留下一封信,说有急事立刻要去金陵一趟后会有期。
夏侯兰不过是上了一趟街,而未见到他,只见到了这封信。
她还到汤家去看了一下,大门上有锁。
她仍不死心,翻入院内看了一下,静静地没有人影。
夏侯兰十分不悦地离开了本镇。
事实上汤尧藏在屋内,瞒过了夏侯兰。
第二天晚上汤尧听到了声音。
一听足音、就知道是徐小珠回来了。
徐小珠以为无人,冷不防被他抱住。
“谁?”
“还会有谁,是我……”
徐小珠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哧人一跳!”
汤尧吻着她的粉颈,道:“小珠,想不想我?”
“不想!”
“这和过去的口气不一样呀!”
“是吗?”
“小珠,你到何处去了?”
“采购药材!”
“去了多久呀?”
徐小珠道:“不太久,你不在家,这类事都要我一人张罗,那有什么办法?”
“算了吧!你买的药材呢?”
“我去批购藏红花,货色太差,没有买。”
“小珠,我们似乎应该坦诚相对了!”
“你……你说什么?”
“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了!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莲足蒙面女人,我们动手过几次,而且我也开始相信那小童可能真是岳父托生的“你说什么?”
“小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为何提防我?”
徐小珠挣开,走到一边,道:“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要提防你吗?”
“知道一点!”
“说说看!”
“你和岳父都以为我的师门可能是昔年向岳父施袭的凶手,对不对?”
“你这套词令真叫人敬佩,‘可能’二字用得多妙!要不是他干的,为何叫你深藏不露?”
“练武之人不炫耀是一种美德,有什么不对?”
“只怕不是那样,而是怕被害者认出施袭者的武功。”
“小珠……”
“我和家父已谈过一次,他虽是童稚的身子,却是大人的身魂和学识,他说可以认出你偶尔炫露的绝技,就是昔年向他施毒者的路子。”
汤尧呐呐无言以对。
事实上本来就可能如此。
“你如果真的还承认我们是夫妻,就该承认。”
汤尧并非不爱其妻,在目前真的不便承认。
他的师门要他严紧守密,但并示告诉他说是昔年偷袭过而致死,尽管他自己猜都可以猜出来的。
“你不承认?”
“不是不承认,而是一无所悉。”
“那么这些年来你为何藏拙?”
“这是家师叮嘱的。”
“你难道想不通,他为何要你藏拙不露?”
“师门的事,作弟子的不便置喙!”
“你对我父似乎要下杀手,这一点也能否认吗?”
“那只是为了自卫。”
“你请吧!我们的夫妻关系到此为止!”
“小珠,我不能没有你!”
“这话已不能打动我了!”
“小珠,你听我说……”
他走近她,她却以为他想趁机杀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没有了,就会如此的。
徐小珠突然穿窗而出。
汤尧追出,不知她藏在何处?或者已经走了。
汤尧找不到人也走了,但他遇上了夏侯兰。
这一次不是坐在马车上,而是骑着马。
汤尧见到她椭一种罪恶感,他对不起小珠。
“大师兄,你要去那里?”
“去办一件事,要赶时间……”他不敢说出地点。
不然的话,她又会说正好她也要去那里。
“正好,你赶时间,咱们合骑一马。”
“不成!两人一马,跑不了三十里就把马累坏了。”
“不妨!到时候再换马!”
“谢了!师妹,我先走一步了……”
向斜路小径上颇而去,进入小径一百十步再窜入路边高梁田中。由于小路两边都有高梁田,雕兰也不知他入左边还是右边的高梁田中。
再说骑马也不能进入高梁田。
真把她气坏了,她知道他在回避她。
似乎粉红色的陷饼并未陷住他,只是给他占了一次便宜。
徐小珠脱身出镇,在六七里外遇上了小童。
现在她已相信,这就是她的亡父。
“小珠,我们必须合作才能揪住敌人。”
“怎能使我相信你真是亡父托生的?”
小童道:“你希望知道什么?”
“我希望看到家父以前原来的形象。”
“如果看到你就信了?”
“当然!”
“那么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睁开再睁开!”
小珠不敢,怕他施袭。
“小珠,你如此不信任我,我很难过!”
“请原谅,我现在不能不小心!”
“我站在你的十丈外好了,我要接近你,不可能一点衣袂声也没有的,这你还不放心吗?”
小珠终于点了头。
于是二人各自后退了近五十步。
二人的距离约百步,但四周开旷,一目了然。
小珠闭上眼,但十分警觉。
只不过她听不到动静。
不一会,小童道:“睁眼!”
小珠睁开眼来,不由猛然一震。
在七八步外站定一人,正是她的亡父。
她的亡父才死了几年而非几十年,音容宛在,自然一看便知。
小珠浑身一阵凉意,呐呐道:“您是爹吗?”
“当然!小珠……”
“刚才的小童呢?”
“他就是我,我也是他。”
“爹曾幻身术吗?”
“也可以这么说,爹的道基不浅,为了使你相信,不得不施此术,其实这是迫不得已呀!”
“为什么?”
“因为小重之身才是爹的正身,这是幻身……”
小珠有点怕,道:“爹,你不能以这原身出现吗?”
“可以暂时,但不可永久,因为小童即我,我即小童。”
“爹,我总是不太相信……”。
“我知道你的心情,这种事我对你解说,你也未必能全懂的……”
“爹说说看如何?”
徐世芳道:“爹数年前道行已经很深,服气辟觳,已可不食人间烟火。但因惊世骇俗,所以还是照常吃饭。”
“爹那时的确吃得很少。”
“那只是作作样子,那时我的道胎已成,以文火温养,神蜇气藏,深入混沌。曾大蜇七日,有如气绝身亡。七日之后,玉液依旧再生,名日七返九还,如七日之外仍然不醒,可以用钟磐在耳边敲击,再用掌轻拍背心,呼其名字,自然还阳。七日之后若唤不醒,元神静中出舍,坠于轮六道回,世人以为这是坐化尸解,岂知前功尽弃。”
“爹是说坐在缸中坐化的人不是得道了?”
“形神俱灭,那能得道?但勇气可嘉!”
“爹怎能被袭不治之后再世为人?”
“这是天机,不能泄漏,但为父仍要告诉你,因为已有‘宿命通’之六通之一,能知生前死后之因,因此我临死一刹,魂魄已完整出窍……”
小珠信了,只是感觉上如此则像其老父、若恢复小童之身,就不产生真实感了,但小童才是真身。
“爹还要变回去?”
“对!而且还不能太久……”
这一次没有要小珠闭眼,似乎在眨眼间,他的身子幻化为矮小了。
徐小珠怔了半天,道:“爹的身子是小童,等于魂附童体,这小童的身子还会继续长大吗?”
“会!但长大后还是原样,不会变成爹的样子。”
“爹,你有何打算?”
“仇人要消灭我们,我们也要找仇人索债!事实上爹托生之后己无意复仇,但我们能放过别人,另蛤却又不能放过咱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是的,爹。”
“你的功力还不够,不足以应付汤尧或其他敌人。”
“爹,他深藏不露。”
“我们也没有全拿出来。”
“爹有把握胜他?”
“是的,但并不一定有把握胜他背后之人。”
“是他师父‘五柳先生’夏侯心?”
“大概是吧!所以爹要加强你的应蛮能力。”
二人进入深山,在一秘洞中一天一夜。
徐小珠获益不浅。
现在她才知道,老爹的确还保留了很多高深的武功,事实上徐世芳此刻已是半仙之体了。
父女分手前,徐世芳道:“小珠,我要找你很容易,随时可以找到,但也要时时小心……”
稍后就分了手。
第二十二章
汤尧遇上了夏侯兰。
事实上不是遇上,而是咬上了她的尾巴。这是高人提供线索找到他的。
事实上,“四绝”“松竹梅菊”四人都有点道基。只不过道基最差的是“南天一朵云”
南宫远。
道基最深的是准,目前看来似是“菊夫子”。
“师哥,你想甩掉我?”
“这怎能用上一个‘甩’字?”
“你本来就想甩我,玩过想撒手!”
“师妹,那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怎么?你要推卸责任?”
“那夜在车上,毫无疑问是你用了迷药。”
“你胡说!”
“夏侯兰,你忘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
“我才不管你有无家室,反正你占有了我,你就是我的了!”汤尧道:“我却不这么想。”
“你怎么想?”
“你以为我是你,我却不以为你是我的……”
掉头离去,衣袂破空,她拦住了去路。
“夏候兰,你可别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好捏。”
“我以为你这个柿子并不怎么硬!”
“我劝你收敛些!”
“怎么、你要教训我?”
“看在师门份上……”
“我也看在家叔面上,为你留个下台的机会。”
“我不领情,你再拦路我就不客气了!”
“你没有个交代,就休想离开,”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