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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递过宝衣,关怀道:“先穿上它。”
“可是你……”秋芙见他光着上身,不忍接下。
小千笑道:“男孩子能光,女孩子可不能,你穿吧!”
秋芙一阵脸红,也不敢再推辞,将宝衣穿在身上,暂时解了窘境。
穿妥宝衣,心神也较凝聚,已注意到小千伤势,关心道:“你的伤……”
小千摊手一笑。“跟你一样,很惨,要不是我娘留下这件保命衣,我可就翘定了。”
秋芙焦急的就想蹲身诊视小千双足烧伤处:“疼不疼?”
“当然疼,不过有小貂儿舔过就不疼了。”小千轻抚左臂的小貂。暧昧一笑:“这怪物的用处真是不少。”
秋芙仍是不放心,急道;“你坐下来,我去弄点水来替你洗伤口,再敷药……”
小千摇头笑道:“不必啦!小伤一次,交给小貂儿就行,倒是你,也该上药……”
他住身上抓去,突已发现空无一物。
“糟了……”他焦切的抓寻全身。
秋芙急道:“没关系,我的伤不要紧。”
她怕小千为找不到金创药而焦急,才如此一言。
小千苦笑道;“药是丢了,可是我那本秘笈也没带出来……”
转身瞧向洞口,火势熊熊,什么坚铜硬铁也化成浆了,那还有秘笈可寻?
秋芙急道:“那怎么办?你练不成了……”
小千无条道:“烧都烧了,就由它去吧!”
话未说完,远处又传来掠空声,关西晴和关西雨已赶了过来。
老远的,关西雨已急叫:“小绿豆你怎么了?”
小千未马上回答,转过身,等两人掠身而至,才淡然笑道:“我很好,只是绿豆快被烤成黑豆而已。”
西雨嗔道:“是谁烤的?我也把他抓来烤!”
小千邪邪一笑:“这个好吗?……”
“怎么不好?他敢下此毒手,我饶不了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千暖味一笑:“我是说,你替我报仇,别人很容易会以为你跟我有不寻常的关系……比如说……你答应我的求婚……”
西雨霎时脸腮泛红,窘热难当,她瞪了眼:“人家说的是正经活,你还有心开玩笑?”
小千淡然笑道:“我说的也是正经话,你不认为这个可能信很高吗?”
西雨又羞又窘,就是找不出言词来回答,美目瞪了又瞪:“你最好烧死算了,一点都不正经!”
小千暖昧笑道:“若烧死,连解释你还没答应嫁给我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更惨?”
“你……”西雨恨的直跺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关西晴也关心整个事情,马上追问:“门主,我能否问这些事?”
小千瞄向他,邪笑道:“你嘛……我是劝你不要问,不过你要问,我也不反对。”
关西晴干笑道:“小弟很想得知……到底是谁引的火?”
“这个嘛……我不能告诉你。”
关西晴愕然道:“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放火的人是谁?”
小千已暗自决定找柳再银算帐,为了不波及关西晴,他只好将事实隐瞒,免得届时他们跟着去寻仇,自己要是敌不过,想溜都溜不开脚。
关西晴怔愕:“这就是你劝我不要问的原因?”
小千摇头笑道:“不对,反正那人是谁,我不清楚,你问了也是白问,这是我不反对的原因。”
“那……门主为何劝我……”
“你看我这一身……”小千晃了一下身躯,干笑道:“你看明白了没有?”顿了顿又道“再问下去,你就知道武帝的秘笈已从我身上消失了。”
关西晴登时紧张万分:“秘笈它……”
小千手指指向火窟,干笑道:“武帝功夫实在太高了,连火神都抢着练,我只好让给它了!”
关西晴一阵失望,却又找不出言语来责备小千,呆呆的楞在那,失神的瞧着火苗,没想到独步武林的秘笈就如此消失了。
小千无奈道:“关烧饼你也不必泄气,反正武帝选上你了,他总不会丢下你不顾,你把事情向他说明白,我想他会原谅你的。大不了你说是我弄丢的,他不是也想见我?
下次碰上了,再向他要一本就是,这把火烧的我实在来不及抢救这秘笈,只好向你说声抱歉啦!”
关西晴亦知事情之突发性,尽管自己心头失望,也不忍怪罪小千。
他苦笑道:“也许是命吧;强求不得,还好还留下了掌剑谱,我想学会它,功夫也该差不到哪里去才对。”
小千干笑道:“这些你就留着自己练,免得又跟我进了火堆。”
关西晴道:“没关系,武帝说过希望你也能练,门主就一起练也无妨。”
小千叹口气道。“练得了,未必能享受得了啊!”
他是鉴于神功练到一个地步而一直无法突破,才说及此话。
关西晴未能明白他的含义,直把此话当作是种“缘分”来解释,苦涩的笑了笑。
突又想及什么,道:“方才火势如此猛烈,门主竟能以刀枪不入之功夫逃过此劫,实让人无法想像,真是奇迹!”
小千干笑道:“有奇迹就好了,可惜奇迹只出现一半;还烧了我不少地方,只差点没脱层皮。”
关西晴也注意到小千的伤势,以小腿及膝盖部位较严重,不禁迷惑道:“门主的伤势……”
小千立时道:“腿肚是塞了沙石,上身是用衣服包着,还好那件衣甲厚了些,暂时也就挡去一些火苗,如此而已。”
他指向秋芙所穿的宝衣,态度坦然。
关西晴不禁凝目注视这不起眼的麻草衣甲,不解道:“这衣甲有避火作用?是宝衣?”
小千早有隐瞒之意,这关系着他爹生死之谜,他不得不小心。
闻言已淡然道:“也谈不上宝衣,是用一种草编成的,较一般衣服可以避寒驱热而已……我那件已烧了个大洞,只好让它烧个够,丢入火堆了。”
他突然会说宝衣已丢入火堆,乃希望藉此阻断关西晴的再追问,也咳说明宝衣并非水火不侵,以加强说服力。
秋芙并不明白小千说话用意,但她也明白此衣之重要性,倒也配合小千,坦然的对关西晴淡然一笑,表示小千所言非假。
关西晴已爽朗笑道:“能避寒驱热的衣服,也算是难得,尤其此次能帮助门主脱困,更是难能可贵了。”
小千捉狭道:“你有兴趣,哪天我多编几件,也好让你投身火洞烧个过瘾如何?”
关西晴急忙摇手;“不不不,虽有这衣服,但若无门主神功,小弟恐怕也抵挡不了烈火焚身,千万试不得。”
他已相信小千这件不是真的宝衣,他可没胆子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要是烧死了,那可大大划不来。
小千也爽朗笑着,功夫已练不成,秋芙也受了伤,他可不愿多耽搁时间,遂道:
“总算死里逃生,这笔帐,我会慢慢算清,倒是一些伤要先料理料理了!”
关西晴立时道:“自该如此,小弟家中还有些较好药物,门主和秋姑娘这就返回知林居养伤如何?”
这正合小千意思,当下点头:“不回你家老窝回哪里?总该有人照顾嘛!”
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瞥向西雨这“未婚妻”,瞧得她满脸窘热;却不知怎么,心中已感到一阵甜美,连反瞅的举止也没了。
她很快避开小千,跑向秋芙,挽扶她,先行往回路行去。
关西晴仍楞头楞脑的,极力认真:“朋友一场,照顾门主是应该的。”
一阵爽然笑声,小千已跟着他一同回知林居了。
冷风吹过,渐渐吹熄了肆虐的烈火。
只留下一难碳红,几许残袅焦烟,静默飞开着。
夜依然漆黑,林叶依旧籁籁。
好似一切都未发生过似的。
隐隐中,只传来那名“鼠辈老人”的叹息声,苍凉而无奈。
小千已忘了老人,否则他会去找老人算这笔见死不救之罪。
老人当真见死不救?
见他激切的咆哮,似乎也感受到小千的危急,该不会见死不救才对。
那他该是有难为之隐了?
“难道说,他闭关练功,非得到一段不能出关?譬如说功力不达标准,无法震碎巨石?”
不管如何,他闻及小千平安脱困,一颗激动的心已然平静,反而他叹息中,找到了一丝喜悦—一似乎是为此小千不能练神功而感到喜悦。
难道这神功真的有害于小千吗?
这问题,恐怕只有将来才能明白了。
至少,对小千来说是如此。
伤势不算太严重,而小貂儿的唾液的确有神奇功效,经过两天养伤,小千已好了大半,行动起来已无大碍。
他已准备去找柳再银算帐。
因为此事让他心灵,难以抹平那股怨怒。
一大早,他就到秋芙温雅的寝房,准备向她说明此事。
秋芙则匆匆套了件外衫,已赶了出来,两人坐在闺房前的小轩,已谈论起来。
小千道:“可有大板牙的消息?”
“经过了几天,再加上此次行动少了大板牙,是有点不便,他才想起大板牙已有七八天没回来了。”
秋芙摇头,耽心道:“他会不会出事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小千沉吟一阵,道:“如果他出事,也该是冲着我来的,但是这几天也没人来通风报信,我想不会有啥大问题,倒是要找柳再银算帐,少了他有点麻烦。”
秋芙耽心道:“你可以不去吗?我们都安全了……”
小千道:“不行!这小淫贼不修理,他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可以胡作非为?这也罢了,还敢动到我头上来,他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不去宰他,谁去宰他?”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出秋蓉也在柳家庄。
他想既然秋大娘如此绝情,也无须再让秋芙增加心灵负担,这对她并无好处,告诉她反而会增加她的痛苦。
秋芙从不愿小千为难,明知自己担心,还是默默的接受,关怀道:“你要去……要小心些……”
小千笑道:“放心!这小子烧不死我,我的命可就更值钱了!”
“可是你只一个人……”
小千自得道:“办大事不须要多人,何况还有脸绿绿在,打不过,咬他们几口总是办法,多咬几次,他们就知道什么叫:“东一片西一片,马上就相见了!”
此意味着耳朵被咬下来,则可相互对眼见面。
他黠笑着,秋芙也无奈的叹笑,她知道小千精明过人,想坑他并不容易,但总是挂记在心,一份忐忑不安。
有了小貂儿,情况可能会好些。
既然阻止不了,也只有接受了,关怀道:“你要小心些……对了,那件宝衣……”
想及宝衣,她很快赶回寝室,一个转身,就将宝衣给拿了出来,已清洗干净,还带着一丝淡香。
她交给小千:“穿上它,这是你爹留给你的。”
小千也坦然接过手,边穿边笑道:“有了它,你该更放心了吧?”
秋芙是放心多了,微策含颔首。
小千笑着细声道:“这秘密可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知道,否则我这个绿豆门主可就别混了,马上会被烤熟的。”
秋芙认真道:“我会特别小心。”
小千穿好衣甲,整理一番.随后耍了两招,喝喝有声:“神功大成啦!”
秋芙问道:“你把秘笈的武功练会了?”
小千摊摊手,瘪笑道:“练是练会了,用来打狗才能显出功夫的神奇。”他细声道:
“老实告诉你,那秘笈不管用,颠三倒四,愈练愈差,所以我才把它给烧掉的。”
秋芙惊愕道:“真有这回事?关姑娘还教我学了不少招式……那我也不练了……”
小千摇头道:“不急不急!招式跟内功不同,练一招好一招,破绽也得被人瞧出来才算数,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