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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势入窗内,亚马却已闪出了窗外。
只是他刚躲过这一剑,第二剑又跟着来了;一剑接着一剑,又狠又快!
亚马闪开第七剑时,才有机会辨清这人,正是刚才在为紫衣贵妇槌腿的小女孩!
其实她也不算太小,至少也有十二、三岁,只不过因为尚未发育完全,看来瘦瘦弱弱的……
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剑法就已如此凌厉辛辣,假以时日,将来还得了!
突地寒芒一闪,她左手竟又出现另一柄短剑,疾撩而至,就像毒蛇的牙齿!
亚马凌空倒翻,堪堪避过,谁知这小女孩却惊叫一声:「不要脸,不要脸!」
原来亚马罩着一张床单,紧急中那样一翻,竟被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亚马落地,也是惊魂甫定,刚才那一招实在太险!
小女孩涨红了小脸,怒道:「你好不要脸……你……。」
她实在讲不下去,亚马只有苦笑:「不要脸总比不要命的好!」
胡床上那紫衣贵妇唤道:「巧儿退开!」
这巧儿才退开,那两名卷发虯髯的昆仑奴已出现在他面前,看来就似两座铁塔似的!
亚马叹了口气,喃喃道:「小的实在太小,大的又实在太大,这怎么办?」
这两座铁塔正十指箕张扑来,各捉住他一条手臂,两下使力一扯,正要将他撕成两半。
亚马却大喝一声,两手只一扭一缩,就像灵蛇似的脱出了敌人的掌握。
两名昆仑奴顿失重心,双双向后跌了出去,一屁股坐到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两名洒花小蛮女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两个昆仑奴一跃而起,大喝道:「是我们没有抓好,不算不算!」
虎吼一声,又双双扑了过来。
亚马身子突地往前一冲,从他二人的胁下游鱼似的钻了出去,一步就窜到了胡床之前,笑道:「还是你不大不小,你若不是太老了些,刚刚好跟我能配得上!」
紫衣贵妇冷笑道:「你说我太老了吗?」
她伸手一挥,一股轻风将她面前的云雾全都吹散。
亚马居然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就像见到了鬼似的,一步步往后退。
他从未想到,看见的竟是这样一张脸孔……
一张又漂亮,又年轻的脸。
虽然又涂胭脂又抹粉,甚至还淡淡地扫上一些蓝眼影,尽量要自己打扮成大人的样子,却还是掩不住满脸的稚气。
就正如老太婆水远没法子用脂粉掩住脸上的皱纹一样,无论多厚的脂粉都不行。
这个派头奇大,又抽烟,又要人槌腿的「小老太婆」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已!
亚马实在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紫衣少女已慢慢的从胡床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铜铃般地瞪着他。
亚马一步步往后退,紫衣少女就一步步往前逼去,手里居然还拄着那根又粗又大的龙头枴杖。
这小姑娘明明又年轻又漂亮,为甚么偏偏要装出老太婆的模样?
看她最多也只不过十五、六岁,又怎么会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就连她身边一个捶腿小丫头,都有那么高的剑术。
当然这些洒花蛮女、捧灯少女、昆仑奴,也绝对不是普通角色。
这小姑娘是凭甚么本领能降服得住这些人的?
亚马实在想不通,他也没有时间去想,因为这小姑娘正在一步步逼近他。
她的眼睛虽美,瞪着你的时候,却像老虎要吃人似的,冷冷道:「我老不老?」
亚马呐呐道:「不……不老!」
紫衣女又道:「你是不是想跟我配一对?」
亚马道:「想……不想……」
他说的倒不是假话,像这样的女孩子,也没有人能受得了的。
紫衣女道:「你想不想要命?」
亚马道:「想。」
紫衣女道:「你知不知道我会杀人?」
亚马道:「你的确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她冷冷道:「我三岁就开始学剑,九岁时杀了第一个人,接下来每个月至少杀一个,你算算已杀了多少个了?」
亚马倒抽了口气:「好像已有七、八十个了吧……」
「所以再多加你一个,也没有甚么关系。」
亚马突然大笑道:「不用吹牛了,你只不过说一大堆谎话想吓唬人,就像搞这样一堆花招想要装大人……」
「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她身子忽然一转,手里的龙头枴杖一招「银河倒泻」向亚马刺了过来。
她用的竟是剑法!
不但是剑法,而且是剑法中最轻盈的一种。
这么长、这么重的一根枴杖,在她一双白生生的小手里,竟好像变得没有四两重。
亚马惊急后退:「你真的要杀我?」
紫衣女的龙杖已闪电般向亚马攻出了九招,剑走轻灵,变化无方。
亚马的人已被裹住。
但这紫衣女蜜如丝繭的剑法,却偏偏沾不到他一片衣角。
突然清啸一声,九尺长的枴杖笔直地插入地上,紫衣女的人,却已在枴杖上风车似的向亚马攻了过去。
她这一着,竟以枴杖作骨干,以人为武器,招式变化诡异,更出人想像。
亚马脚步错动,连连闪退。
紫衣女突又一声清啸,冲天而起,枴杖仍插在地上,她手里却多了柄精光的短剑。
剑本来就藏在枴杖中的,一到了她手里,人与剑似乎就已融为一体,连人带剑,向亚马疾绞过去。
亚马的冷汗已被吓出来了,遇到了这样的险着,他竟已无还手之力?甚至没有半点招架之功!
她的剑如长虹惊天,刚刚飞到亚马面前,他却身子突然一转,向前冲出,同时拔出了地上的枴杖。
紫衣女长啸不绝,凌空翻身,回剑反刺!
亚马头也不回,随手将枴杖一扬。
只听得「铮」的一声,火星四溅,短剑已没入枴杖里!
紫衣女的身子却已冲天而起,凌空翻了四个觔斗,才飘飘落下,落在胡床之前,看着亚马发怔!
亚马自己也已怔住!
刚才他挥起的枴杖,若有半分偏差,这柄剑只怕早已刺入了亚马的胸膛。
紫衣女出手的方向部位,力道速度,竟然被他算得毫厘不差,就好像他二人曾练过几百次一样。
就好像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同门师兄妹在动手喂招一样。
紫衣女兀自呆怔,亚马却随手将枴杖往地上一插,掉头就走。
紫衣女突然大声道:「等一等!」
亚马冷冷道:「还等甚么?」
紫衣女道:「你不问我叫甚么名字?」
亚马道:「你叫甚么名字?」
紫衣女突然跪下,吓得她带来的随从也全部跪下。
亚马自己反倒怔住!只听这紫衣女恭谨顿首道:「属下绛箕宫宝瓶部使女杜美吟,参见令主!」
亚马一怔道:「你说甚么?」
杜美吟道:「我甚么都没说,令主吩咐甚么,我就做甚么!」
亚马一怔!哈哈大笑,道:「听好了,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滚出去!」
谁知杜美吟果然二话不说,滚了出去!
她的一群属下当然也都跟着滚了出去……
通常「滚」的意思,只不过是叫人「走开」。
她们却认真地努力地继续往外滚,愈滚愈远……
亚马并不真的打算要赏她们的「滚」姿,所以他竟有些过意不去,喝道:「好啦,通通给我起来!」
杜美吟她们立刻起身,垂手躬立……
眼见她们各个弄得这么狼狈的样子,亚马忍住笑,喝了一声:「走,走得愈远愈好!」
于是她们立刻调头就走,转眼间就不见踪影。
被她们这样一阵胡搅,亚马又好气又好笑;甚么属下?甚么绛箕宫宝瓶部?
听起来就像是某个帮派的,但是又为甚么要对自己这么恭谨从命?
他突然大喊:「等一等!」
但是她们已经走远了,已经听不到他的呼唤了……
亚马这才有些后侮,他实在该早一些把她们留下来的,他该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还是算了;他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先去解决。
那萧洁洁和萧媚媚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座钢铁打造的牢笼究竟在哪里?
那些乱七八糟却又突然没有了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亚马处理事情有他自己的方法,他把所有的问题与烦恼,化为实际的行动……
要解决这一连串问题,必须先找到萧洁洁,要找到萧洁洁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到那家「大富豪赌坊」。
她也许不会再出现在那里,但是那是唯一的机会;至少他可以再找「大富豪」的幕后老板,雷玉峰。
雷玉峰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更何况那天的雷玉峰就表现得有些奇怪。
「这女人是座火药库,你若妄想去动她,小心被炸得焦头烂额!」
这句话就是雷玉峰讲的,可是他又怎么知道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那么,不去找他又该找谁?
但是现在还早,还不是赌场开门营业时间。
也许这世上有许多赌场,随时都在欢迎赌客上门的,但是绝对不是这一家!
「大富豪赌坊」是「荣华富贵楼」雷家的,他们不怕没有赌客上门,他们是怕人太多,分子太复杂!
他们规炬定得很严,不到日落酉时,是绝对不会开门让赌客进门的!
他们的理由是:白天是人们工作赚钱的时候,白天赚了钱,晚上才有钱可以花!
既然这是雷家订的规炬,雷玉峰自己就是雷家的小主人,他当然不会自己去打破这个规矩的。
所以亚马暂时还不打算到大富豪去,他只是好好的吃了一顿丰盛可口的午餐;然后在这座繁华的武昌城里,四处闲逛……
武昌城里有座很有名的「黄鹤楼」。
登黄鹤楼的人愈多,人潮带来的生意就愈多。
所以在这黄鹤楼附近,除了商家店舖之外,还有更多摊贩;风味小吃,特殊点心。
亚马一路走来,只觉处处透着新鲜……
人多拥挤,他却未曾注意到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正在远远地盯住了他……
他也未注意到这小女孩,竟然就是那个为紫衣女杜美吟槌腿的小女孩巧儿。
亚马闯荡江湖多年,生平所遇奇事极多,如果有人想要盯踪他而不被发觉,那可是难上加难!
只不过这次却是例外,因为这次的盯踪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各式各样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生意人、有游客;甚至还有讨饭的乞丐……
他们只要一个传一个的接班盯住;一个眼色丢过去,下一段路就变成另一个人在负责盯住了!
奇怪的是这些人完全没有一点像是甚么组织的样子,也完全看不出他们对亚马有甚么不利的企图……
那个看来瘦瘦弱弱的巧儿,又向另一个卖「风片糕」的中年摊贩丢了个眼色之后,她就匆匆离开人群,往江边而去……
江边有一处临江茶座,此刻正是快到黄昏,未到黄昏的时刻;正是凉风习习,游客满座的时刻。
巧儿匆匆走入,一拾眼就看见杜美吟与一位年龄相彷,美艳如花的少女,正在悠哉悠哉地品茗闲聊。
杜美吟向巧儿招手,叫她过来一起入座,也倒了一杯茶给她,问道:「怎么样?」
巧儿叹道:「还不就是那样,他一路瞎逛街,我们就一路紧紧盯着……」
他忽然转向与杜美吟同坐的那名少女,道:「阿鹃姊,既然已经证实他就是『令主』又干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那个叫阿鹃的少女道:「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只是奉『宫主』之命,要你们也奉命行事而已!」
她饮了口茶,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大约可以猜得出她的意思……」
杜美吟接口道:「她是甚么意思?」
阿鹃道:「她觉得这傢伙来历不明,名誉不佳,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来历也大有问题!」
巧儿道:「我们这样盯住他,又能盯住个甚么结果来呢?」
阿鹃道:「戒指在他手上,我们就得视他为『令主』就得无条件的听命于他,如果他是个存心不良的傢伙,就很可能随时把我们出卖了!」
这下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