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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出卖了!」
这下子连巧儿也吓了一跳,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阿鹃也叹了口气,道:「一个人的存心到底良不良,可又不是写在脸上。所以宫主下令,要我们大家全都小心留意,随时盯着他,看看他的言行举止,交往人品……」
杜美吟点头道:「不错,由大家每一个人来考核,大家都来监督……」
巧儿却耽心道:「如果他不是个好人……」
阿鹃道:「万一真是这样,宫主大概也只有请出『六大长老』来啦!」
巧儿突然道:「天好快就黑了!」
杜美吟道:「天黑了又如何?」
巧儿道:「天黑了,他就会去赌博去啦!」
她已站起身来:「对不起,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杜美吟和阿鹃也起身:「好,我们就分头去办事吧……」
她们付了账离去,却未留意到背对着她们而坐的茶座上,正是洁洁与媚媚。
洁洁笑道:「你看,我猜得不错吧?他一定会再去『大富豪』的!」
媚媚道:「玉峰也会去吗?」
洁洁道:「不会的,我已经叫他避开了……」
媚媚道:「能避得掉吗?」
洁洁笑道:「当然避不掉,但是有贾老板在,暂时应付他一天,应该不是问题。」
媚媚道:「应付了今天,明天呢?」
洁洁道:「你忘了明天是『栖霞四凤』的约会?」
媚媚笑了:「亏你还能想到她们四个……」
洁洁道:「不是我,是娘想到的……」
她的眼睛有点潮湿:「她想到的还不止这一点点……」
亚马穿着一身新裁精缝的春衫,从外面温柔凉爽的晚风里,走入了这灯火辉煌的大厅。
这是亚马最爱来的大厅「大富豪赌坊」的大厅。
也是雷玉峰最爱来的地方,今天却没见到他。
不过那也不要紧,雷玉峰不来,他也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合身的衣服,使他看起来更容光焕发,修长英俊,正像是个风流倜傥,年少多金的花花公子。
像这么个人,无论走到哪里,本来就会特别引人注意。
何况他最近正有一个响亮却不太名誉的外号「武林种马」!
所有的女性都投来爱慕的眼光……
所有的男性都是既羨慕、又嫉妒……
他却毫不理会,直接就向一张围着人最多的赌桌走了过去。
人丛就很自然让出一条路来,让他来到赌台的桌边,正好面对着那位庄家。
亚马微笑道:「这张桌子赌的是甚么?」
庄家道:「当然是赌骰子!」
一个巨大而精致的瓷碗里,三粒骰子正在闪闪发光!
亚马接着问:「这里限不限赌注大小?」
庄家还没答腔,旁边已有人插口:「这地方从来不限赌注。」
「可是只赌现金或筹码。」
亚马道:「好!」
他拿出五张银票,是萧洁洁留给他的十张银票中的五张,其中一张已换成了碎银子,穿了这身新衣,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五张银票是五百两黄金!
庄家身旁一位助手立刻取走了他的银票,然后推过一堆筹码来。
常言道:「钱到赌场,人到刑场。」
这意思就是说,人到了刑场,就不能算是个人了,钱到了赌场,也不再当钱花了!
所以亚马连动都没有去动一下,任由那堆筹码放在原来位置。
庄家问:「这把赌多少?」
亚马道:「就赌这么多!」
庄家瞪大了眼:「一把赌输赢?」
亚马微笑点头。
庄家乾咳了一声说道:「还有没有别人下注?」
亚马却抢着回答:「一把定输赢,一掷两瞪眼,我若输了,拍屁股就走……」
几位刚刚还打算一起赌的,也都把自己的赌注收了回来。
庄家也笑着道:「好,阿莎力!(乾脆)」
亚马道:「怎么赌?」
庄家道:「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若是两家对赌,一掷定乾坤,先掷出豹子来的,没得赶!」
亚马道:「甚么叫做豹子?」
庄家笑道:「你连豹子是甚么都……」
亚马却喝道:「我当然懂,我只是要你当众再说一遍,免得夹缠不清!」
庄家只的清清喉咙道:「三粒骰子全都落在碗内,三粒都是『六点』朝上,就叫做豹子!」
亚马满意点头,再道:「谁先掷?」
「平家先掷,同点庄吃,这是赌场里的规炬,不管哪家都一样!」
亚马点点头,伸手抓起碗里的三粒骰子,随随便便的掷了下去!
三粒骰子在碗里一阵跳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然后停了下来。
庄家叹了口气,道:「你运气真好,第一把就掷出了豹子!」
那名助手只好推过一堆筹码来。
现在他变成千两黄金了!
庄家道:「这次押多少?」
亚马道:「当然是全部。」
庄家只好伸手向这只大海碗一比,道:「请!」
亚马又是抓起骰子,随随便便的一掷……
又是三个六点朝上!
旁边看的人吃惊喊道:「又是豹子!」
三粒骰子要掷出三个六点朝上,这是骰子里的至尊宝!
根据一些有经验的赌徒统计,大概要掷九十几万次骰子,才会出现这么样一个点子。
有些人赌了一辈子,每天都赌,每天都掷骰子,也从来没有掷出这么一副点子来!
亚马居然连续掷出了九次「豹子」来!
现在他面前堆积的筹码连他自己都算不清了!
亚马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样的结果,好像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整座赌场的所有赌博都停了下来。
所有的赌徒都围到这里来看热闹。
庄家急道:「你为甚么一次一次的往上叠着赌?」
亚马笑道:「这也为了你们贵赌场好。一次一次往上叠,我只要失手一次,就连本钱也全部还给你们,岂不大好?」
庄家气道:「可是你怎么连着九把都是豹子?」
亚马眨眨眼睛,笑道:「你先把钱赔出来,我还是往上叠,也许这第十把就……」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搭上了亚马的肩膀。
一只又粗又大的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四根指头几乎一样长短,光秃秃的没有指甲。
就算没有练过武的人,也看得出这只手一定练过铁砂掌之类的硬功夫!
就算没有捱过打的人,也想像得出被这只手打一巴掌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笑声和喝采声立刻全都听不见了。
只有这个人还在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亚马道:「大爷你贵姓?」
亚马道:「我叫亚马……」
这人却并未听出他的调侃之意,道:「久仰!」
他脸上的表情连一点久仰的意思都没有,用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姓孙,别人都叫我『铁巴掌』!」
亚马道:「幸会幸会。」
他当然半点幸会的意思也没有。
「铁巴掌」道:「我想请亚大爷到外面去谈谈。」
亚马道:「谈甚么?」
「铁巴掌」道:「随便谈谈。」
亚马道:「好,再赌几手我就走。」
「铁巴掌」沉下了脸,道:「我请你现在就去!」
他的脸色一沉,本来搭在亚马肩上的那只手,也抓得更紧。
每个人都在为亚马捏了把冷汗。
被这样一只手一抓,肩头就算不碎,滋味也绝不好受。
谁知亚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是带着微笑道:「若是你一定要现在跟我谈,就在这里谈也一样。」
「铁巴掌」脸色变了,厉声道:「给你脸,你不要脸!莫非要我在这里把你的底细抖露出来?」
亚马一怔!道:「我有甚么底细?」
「你是郎中!」
郎中的意思并不是看病的大夫,而是指赌搏作弊的人。
「你若不是郎中,凭甚么连掷九把都是豹子?」
亚马赫然大笑道:「第一、因为我有钱;第二、因为我高兴;第三、因为你管不着。」
「铁巴掌」怒喝:「老子就偏要管!」
他的铁巴掌扬起,一巴掌往亚马的脸上摑了过去。
他没打中。
因为他的人已经飞了出去。
亚马只是轻轻一甩他的腕子,一提一摔,他的人就飞了出去,飞过一群人的头顶「砰」的一声,撞在一根大柱子上,撞得头破血流。
这下子可真不得了,赌场里立刻闹翻了天,十七、八个横鼻子竖眼睛的魁梧大汉,像猛虎扑羊似的,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可是这群猛虎,在亚马眼中,却只不过是病狗!
他正准备给这群病狗一点教训时,后面一道挂着簾子的门里,忽然有人轻叱一声:「住手!」
武林种马
第三章 半夜瓜棚
门上挂着的簾子,是用湘缎做成的,上面还绣着富贵牡丹。
一个衣着华丽的秃头大汉,手里拿着根翠玉烟管,大马金刀地往门口一站。
所有的声音立刻全都静了下来,大家暗中更替亚马耽心了。
现在连贾老板都出面了,再想要好好的走出去,只怕很难。
「退下去!」
这位贾老板果然有大老板的威风,轻轻一挥手,那群猛虎就乖乖的退开。
贾老板大声道:「没事没事,各位继续玩,要喝酒的,我请客!」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走到亚马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亚马两眼,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道:「这位就是亚马公子?」
亚马道:「不错,我就是亚马,我不是要来赢你们的钱的,我只是要找你们的幕后老板,雷玉峰!」
贾老板神秘一笑道:「恐怕不是吧……」
亚马一怔!道:「你说甚么?」
贾老板凑了嘴来,在他耳旁低声道:「有人告诉我,你不是来找雷少爷,而是要找『火药库』……」
亚马暗惊道:「是谁告诉你的?」
贾老板用他手里的翠玉烟管,指了指那扇挂着簾子的门:「亚马公子何不进去看看?」
亚马和贾老板已走进了那扇门,门上挂着的簾子又落下。
大家在窃窃私语道:「他怎么胆于这么大?他怎么敢这样随随便便就跟他进去?他不怕里面有十七、八把钢刀在等着他,要把他剁成肉酱?」
旁边也有人在冷笑,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是刀子在等他?搞不好贾老板要花大钱请他留下来,当庄家,镇场子!」
「啊?他当庄冢,把把都是豹子,咱们还睹个屁呀!」
内间没有人,只有一张极大的办公桌。
办公桌后面是一张极舒服的椅子,一看就知道是贾老板自己坐的。
贾老板却没有去坐,只是伸手往椅子上比了比,道:「请坐!」
亚马不但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上去,舒舒服服地一靠,而且将两只脚都搁到桌子上。
贾老板不以为忤,指指被他压在脚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账册,道:「有空你就看看这些。」
他又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支钥匙,去打开藏在壁柜里的几只大木箱。
箱子里竟是一叠叠的银票,一堆堆的赤金白银,一袋袋的铜铸制钱!
贾老板走回来将钥匙放到他脚边的桌上,道:「有空也请你仔细清点一下!」
亚马奇道:「你这是甚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现在起,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啦!」
亚马冷笑道:「你倒大方,可是我却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幕后老板。」
贾老板笑道:「不错,是荣华富贵楼的雷家,这正是雷玉峰雷少爷叫我移交给你的!」
亚马跳起来,道:「他这是甚么意思?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他逼问『火药库』的下落?他早就打算用这些东西来堵住我的嘴?」
贾老板微微笑道:「他早就算定了你不但会来,也知道这些东西还是买不下你,所以他还交代了一句话……」
「甚么话?」
「欲知后事如何?明日午间分解!」
亚马仍鼓足怒气,一副要挑的样子。
贾老板问道:「亚马公子还要甚么?是不是连我这条贱命一起要了去?」
亚马就像被人往嘴里塞了坨大便,满脸苦瓜相,再也说不出话来。
后来有人问起这件事:「你甚么时候见过亚马没有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