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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我的名声,也可发一笔横财,二十万两银谁不眼红呢?我的开支一向很大的,否则怎能养得起像她一样的哪些天生尤物。”
说罢,他伸手搂住毒狐纤腰,并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一副急色相表露无遗。
毒狐也会做作,居然欲拒还迎地将上半身娇躯偎入他怀中,玉手却顺势又在他致命处的地方更重重地捏了一把,娇靥却媚笑如花。
“问题是看你能否吃得下?”恨地无环以疑惑的语气说:“最近江湖上盛传着沈野在南京,将风神会的香坛搞得稀烂,将熊耳山庄设在南京的下庄汪家大院杀得血流成河,那个沈野是你吗?”
“怎会是我,我算老儿呀?我一个江湖二流混混,怎惹得起风神会及熊耳山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为我带来飞灾横祸!”
“可是那个人与你同名同姓,而你也曾出现在南京府城呀!”
“你他娘的,怎么那样少见识?天下间叫沈野的人,纵使没有一百亦有五十,我在客店中与情妇亲热都来不及了,哪有闲工夫去惹那些大菩萨呀!我就是受了同名之累,而北上避祸的。”沈野指着毒狐说:“你如不信,可以问问她。”
“不是你最好,但亦很可惜。”
“怎么说?”
“有许多企图劫镖的人,要找沈野合作,以增强实力,增大成功机算。
有些人则准备铲除他.以减少一个竞争者,这个沈野简直成了活宝。
你可要千万小心,不买被人误认为是那位沈野,那就会遭到池鱼之殃。”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小心的。”或许是他真心感激,以致喉音变得怪怪的:“你老兄莫非也是为此趟镖银而来?”
恨地无环目光不经意地看着沈野在转动的酒杯,神情有些痴呆,低声说:“我是为伏龙堡跑腿,看风色及打探消息。
该堡已到了六十余名高手,住在伍仁中伍大爷的城外别庄。”
“告诉我,还有哪些较具实力的组合,他们都躲在何处?”他依然用怪怪的嗓音低声问。
毒狐似乎已看出有什么不对,她感到有一股鬼气笼罩在四周,全身毛发森立,不由将娇躯缓缓程靠近沈野身上;同时玉手也搭在他大腿上,但这次可不是捏,而是紧抓住他的肌肉。
“华阳山庄的人,借住在城北的七野山庄.熊耳山庄的人则住在城西的阮家大院。
风神会由青狼天王率领大批高手,驻在琅牙山的落星寨,据说他属下的雷霆小组也来了。”
“雷霆小组是什么性质的小组?”
“风神会有四个箭术百发百中的神射小组,分由四大天王管辖。朱雀天王辖袭杀小组,白虎天王辖疾风小组,青狼天王辖雷霆小组,玄武天王辖霹雳小组。
每个小组成员平均约在五十人左右,他们都是该会的秘密武器,除非有特殊任务,否则不准随便出动,以免曝光。
此次该会出动雷霆小组,似乎对这趟镖银志在必得。”
“程老兄,你此次来滁洲是路过呢》抑或有意逗留?”沈野嗓音提高,并恢复正常,手中的酒杯也不再转动。
恨地无环突然摇一下头,似乎刚自失神中清醒过来,他眨了眨眼道:“我想再看几天风色再决定,这里好像不是我猎食的地方。”
“来!两年不见,咱们好好干三大杯。”沈野豪迈地说:“他乡遇故知,人生一乐也.尽此三杯酒,明日隔关山,生死两茫茫。
干!”
第一杯……
第二杯……
两人正待喝第三杯……
对面雅厢帘子一掀,踱出了一位丰神如玉,风度翩翩,穿白皮袍的中年儒生,不徐不疾地穿越两座食桌,到了沈野这一面。
他面上似乎有一股妖邪神色,那双只见黑眼珠不见眼白的双目.令人有悚然之感。
毒狐一见来人,脸色一变,低头回避中年儒生的妖异目光,娇躯又不由自己地往沈野身边靠。
恨地无环双目呆滞,直挺挺地坐在座上,就如中了定身法。
中年儒生冲沈野微微一笑,并向他凝视。
沈野安坐不动,无畏地与他对视。同时将毒狐的娇躯按在他双膝上,左手掌抚在她命门,输入一股热流,并以传音入密告诉她凝神静气。
两人相视约有盏茶工夫。
中年儒生的额上已汗水涔涔,双目中妖异之色渐减。
沈野的目光依然坚定、从容,丝毫未变。
“阁下,你别再献宝了,你的迷魂魔眼迷惑不了修习玄门神功的人。你如再不收功,我就让你永远变成瞎子!”沈野冷森地说。
中年儒生收了魔功、脸上浮现一丝怒意。
“你们刚才的老夫都所到了。”中年儒生开了口。
“听到了又如何?”
“你尊姓大名?”
“沈,叫沈混混。”
“听你刚才的口气,似乎想打金陵镖局的那趟镖银的主意。”
“我又没有丧心病狂,怎会去抢劫赈灾镖银!那会绝子绝孙的。我是要在劫得镖银者的手中,将那批银子吃过来,这叫做黑吃黑,怎么,阁下反对?”
“当然反对,因为这趟镖,已经是有主之物。”
“哦?是谁?”
“正是老夫。”
“不像嘛!”
“什么不像?”
“看你穿得挺光鲜的,不像陕西灾民。”
“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镖银已是有主之物吗?这是赈灾银,当然它的得主是陕西灾民,位是灾民吗?”沈野冷冷一笑:“如果你不是灾民,又自称是镖银得主,那你就是丧心病狂!”
毒狐的心跳加快两倍,冷汗已湿透内衣,她见沈野毫不留情地挖苦对方,怎不心跳加快,汗湿内衣呢!因为她已认出这位中年儒生是老一辈的凶魔,而且这位凶魔邪气得离了谱。好吃人心,喜好美女。
凡他到手的女人,经过一夜后第二天就只剩下一口气。他会使出各种花样百出的花招来折腾女的、所以凡是知道内情的女性,莫不闻声掩耳避开。
沈野另一个身份是报应使都,他怎会不知这老淫魔?他手中握有老淫魔的血腥档案,有数十件之多,早就要想为民除害,但是老淫魔行踪诡密,不易掌握。而今天却因那趟镖,鬼差神使地在此相遇,他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因此,他故意用言语刺激他,使他暴努力而失去镇定,再予致莅命一击。
第十五章迷魂玉体
中年儒生人老成精。
先施展迷魂魔眼无功,继见沈野神色自若地仍坐在座位上,膝上还半躺着—个娇媚的美人,似乎无视于他的存在。
他性本多疑,更不敢轻举妄动。
他在猜测眼前的年轻人。
—是身负绝世神功。所以未将他在眼中。
二是不知他是何人,不知则不惧。
三是白痴,不晓得什么是怕。
在脑中作了一次迅速的状况判断,年轻人的神情言谈,绝不是白痴。年纪轻轻的,纵使在娘胎中开始练功,也不会超过三十年,怎能与自己相比?除去这两种假设,面前的年轻人必定是不知面对何人,不知即不怕,才能神态自若。
他已经得到答案,所以亦就下定了决心。
“老夫警告你,希望你别打黑吃黑的主意!”
“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以为不怕我的迷魂魔眼,就可胜得了我?”
“那就试试。”
“你小子真不知死活。”中年儒生阴阴一笑:“你己冲犯了老夫的忌讳,欲想活命,将你怀中这位美娇娘送与老夫,今天就饶过你。”
沈野扶起膝上的毒狐,示意她退至墙边,徐徐转身面对中年儒生。
华阳夫人与她的三妹亦在观众之列,另外还有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妪站在两女身后。
他缓缓起身离座,再将形同痴呆的恨地无环扶到墙边,再迈步回到中年儒生面前八尺站定。
“老淫虫,俗话说:阎王注定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你。不老儒生童无忌,是人间的垃圾,世间的人渣。老天爷要借我之手。使你报应临头!”他的神态突然变得庄严肃穆,刚才那种浪子泼皮的形象消失无踪:“你先出手吧!否则,等我发起攻击时,你连出绍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身形微挫,双目自然下垂,眼神渐变,瞳孔似乎在慢慢扩大,更黑、更亮、更深遂,焕发出一阵奇光,一种令对方心悸的奇异光芒。
不老儒生拔出一把乌光闪闪的摺扇,刷一声抖开扇面,神情非常凝重举扇缓缓斜切过来,一阵柔和的劲道向沈野罩去。
沈野右掌—伸,在身前轻轻徐徐地拂动。
摺扇在他掌前半尺左右,像波涛般的起伏,似被无形的气墙所挡住,进退不得。
“砰砰、碰、砰……”附近三尺外桌面上的餐具,像被狂风所刮,向外面飞抛,打得七零八落。
连沉重的食桌也开始向外移动了,似被无形的魔手向外移。
“啪!”下面的长凳突然四足齐折向下坍倒。
不老儒生脸上涔满汗水,脸色慢慢转青。
沈野则形态如常,脸上未见汗影,脸色也未变。
所有的食客均向四周退,食厅大乱。
不老儒生持扇的手,开始出现颤抖的现象了。
墙壁摇摇,风雷声大作。
似乎整座楼房已在狂风殷雷中撼动,在风涛中浮现。
“劈啪……劈啪……”纯钢制成的扇骨及九合金丝织成的扇面,突然爆裂成碎片。
不老儒生面色变为青紫,十分狰狞可怖,双手仍然前伸犹如握扇状,虽然摺扇已爆裂成碎片散布在地板上。
沈野挥动的右手巳缓缓收回,自然地垂在腿旁。但他的双目中之奇光更亮、更强烈,像是燃起了地狱之火。
蓦地,不老儒生的身体斜斜向后飞起,随着一声尖锐而短促的惨号,摔落在两丈外的楼板上。他双手抱腹,低声呻吟,缓缓地挣扎坐起。
突变的异象出现在众人的眼产,尖叫惊叹声四起。
不老儒生原来乌黑的头发突然变为干枯灰白;丰润如玉的面庞变成像风干了的橘子皮;壮硕的躯体像被抽完了气的空皮囊……”
沈野缓步上前,俯视着他。
“种因得果,还尔本来;因果报应,丝毫不爽。沈野冷森森地说:“你如果自此修心养性,尚可过十余年,如仍存恶念,绝活不了两天。”
自怀中掏出五两金锭抛在案上,向被哧呆了的恨地无环道过别,半拥着形同瘫痪的毒狐下楼,两人形同情侣般相依偎地回到了客店。
将毒狐扶入她上房的内间床上。招呼店伙送来热茶,他倒了一杯就唇让她喝了半杯。
毒狐的精神还是很差,他不由打趣地道:“你这位江湖女光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是怎么啦?好像见了鬼似的,胆子有没有哧破了?”
“爷,对不起,我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成了爷的累赘。”她苍白的娇靥浮起了红晕。
“是啊!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沈野邪邪地嘻笑:“你不但不服侍我这个主人,反而由我这个做主人的,像服待姑奶奶般地服侍你!
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咱们……有什么咸呢?好啦,你先休息一会儿,晚膳时我来叫你。”
正欲起身,却被毒狐—把拉住。
“爷!你先别走!我现在仍有身在地狱之感,心跳得好厉害……”她语气无力地说。
“那我点你的睡穴,让你好好地睡一下午,好吗?”
“不……不要点我睡穴,说不定在梦中更悲苦孤寂,就请爷这样陪我片刻。我会慢慢恢复的。”她可怜兮兮的求他。
“好好,姑奶扔,我就在此陪你。他娘的,我成了二十五孝啦!”他自我解嘲地说。
沉默了片刻,两人都无言,但他右臂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