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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道:“我姓张,叫张大个,没大名,我从京兆府过来的,到外面去探亲戚。”
孟通道:“胡说,就你还能叫大个?你以为胡编个名字就能骗的了我们吗?说实话。”
这人笑笑,索性闭上了眼不说话。
众人又打了一通,事情未清,总不能将人打死了,孟通道:“先把这人带上了,我看他大有问题,咱们慢慢问不迟。”
这人忽的睁开眼,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咱们素不相识,凭什么就抓人?”
孟通道:“告诉你也无妨,咱们是京兆府昌和派的,我叫孟通,江湖人称敲山虎。这些都是我师弟。怎么,你有什么来头,说来听听?”
这人道:“孟通?没听说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昌和派,快把我放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孟通听他说不认识自己,不由得大怒,道:“你既是京兆府人氏,又会武艺,怎么没听过昌和派,在这地界,只有咱们一个大门大派,你不会不知,因此说,你一定是胡说八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哪门哪派的,有什么事要做?说来听听,若是和咱们无关,便放了你。”
这人道:“各人做各人的事,我的事自然和你无关,快快放了我。”
他这么说,孟通更是怀疑与自己有关。其实孟通刚才只是见这人行貌特异,这才抓住发问。
孟通心里也不十分清楚自己到底要问些什么,总之是先问了再说,想来还是要问一些和洪泽等人有关的事。
孟通道:“你不说也罢,这里四下无人,我也不怕人知道,这就把你杀了,顺手一埋,看你还和我耍诈。”
说罢向一名师弟使个眼色,那名师弟很是机灵,提刀在手,架在这人脖子上,道:“这就一刀杀了。”
这人先是害怕,随即将双眼一闭,不再说话。
那名师弟向孟通看了一眼,孟通大怒,抬起未受伤的手臂,在这人颈上一砍,登时将他砍晕。
孟通道:“在他身上搜一搜。”
两名师弟答应一声,俯身去搜,除了银两,汗巾,火石,另搜出一封信来。
一名师弟将信递到孟通手里,孟通见信封上没有写字,便将信纸抽了出来。
李承宗在石后看到,也不知这封信里写什么。但看来黑顶堂的人应该已经赶到附近了。
李承宗知道自己人就在左近,心中宽慰,便静静的看下去。
孟通抽出信纸,打开仔细观瞧,看完后一脸茫然。
一名师弟凑到跟前看了一眼,也是眼含疑问。
李承宗心道:“信上写了什么话,叫这些人看不懂了?”
忽然想到一事,心下恍然。
原来安屠喜乐不是汉人,他不会说汉语,到了汉人堆里多有不便。因此这次北上迎接李承宗,安屠喜乐只是派手下人前来。
这封信便是用赤土国的蛮语写的,只是蛮语有音无字,便用汉字音译过来。
因此虽都是汉字,却是叫人看不懂。
孟通道:“弄醒他,问他这些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哪知他适才一砍,用力重了些,掐了几次人中,这人都没醒,直急的孟通不住的拍打担架。
马安科向李承宗询问,李承宗轻轻告诉了他实情。
一名师弟道:“这人古怪的很,师哥,我看他和洪泽没什么关系,说不定这人是西域小国进贡来的小丑,也未可知。不过他说咱们的汉话倒还流利地道。”
这些人正说着,那人慢慢醒了来,睁眼见怀中信件到了对方手上,不禁大怒:“把信还我。”
孟通将信在手中扬了扬,道:“要是想要信,便告诉我信里写的是什么意思。”
这人道:“我没看过,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我,我不识字。”
孟通道:“那好,咱们也没时间和你磨牙,这就把信烧了,然后便放你走。”
说罢摸出火石火绒便要烧信,那人大急,欲起身阻拦,却被人按住不能动弹。
李承宗在石后也是大急,不知这信里有些什么内容,万一是重要的事情,岂不是耽误了。
李承宗想要出手,却知不敌对方人多,忽然马安科一指前面,道:“爹,你看。”
李承宗抬头看去,前面不远处已然走过来几人,为首一人面目看的清楚,正是文盖海。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14
后面三人正是仲在炎,周繁森,卢坤,却不知赵胜白和张思润到哪去了。再向后便是几名普通帮众。
李承宗自是不知万鬼林一役,这两人死于非命。
文盖海等人从远处来,早看见这边有人停留,见都是江湖人打扮,不是官差,也就没太在意。
等走的近了,却认出了孟通,地上被伏一身,却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几人见孟通正要用火石烧信,虽不明情由,却也出手阻止。
仲在炎飞身赶来,发出三枚铜镖,将孟通手中火石打落。
孟通手上吃痛,见近边已经来了数人,一眼便瞧见了仲在炎,又知是他打中自己,哪能不怒。
这时其余诸师弟也都已看见,忙拔出刀剑,拉开阵势,准备迎敌。
地上那人回头一看,心中大喜,不禁叫道:“是文右使吗?我是隆喀耶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文盖海立时醒悟,道:“我说怎么眼熟,原来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隆喀耶道:“这些人蛮横无礼,硬要将我抓住,达萨写给你的信也叫他拿去了。”
卢坤道:“原来如此啊,那汉子,我先前还以为你是条好汉,没想到居然以多取胜,好不丢脸。”
孟通道:“你们跟来干什么?咱们的架已经打完了。要接着打就等我伤好了再打。
这人是你们的人?那可太好了,算我没白打他。人留下,信我拿走了。”
卢坤怒道:“知道是我们的人你还敢造次,快把人放了,要讲打,你看看哪边人多。”
孟通见对方人数只比已方少两三人,但眼前这几个人的功夫想来都不弱,要是硬拼却是不值。
当下道:“好吧,我也不和你计较,这封破信也没什么好看的,人和信我都不要了,全拿去。
愣小子,等我伤好了,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卢坤道:“随你挑时间地点,还怕了你不成?”
孟通将信向地上一扔,向众弟兄挥挥手,众人抬起担架向文盖海等人不住的怒视,从一边走开。
周繁森忽道:“这位朋友,是谁将你打伤的?”
孟通回头道:“这关你什么事?怎么,想乘人之危?”
周繁森笑道:“这还不至于,我只是想知道,凭你的本事,我们仲大哥也只是略胜一筹,胜在了幸运,却又有谁能将你打伤了?”
孟通道:“净在这里胡吹大气,那个姓仲的也不如何了得,我只是一时大意,若说论功力,我必定赢他。
你们以为自己武功都很厉害么?那就错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便有一个叫洪泽的胜了我一掌,就是那天站在你们旁边的小白脸,还有一个戴面纱的小妞跟着他。
这人虽是朝廷武官,但功夫着实不错,我看和那个姓仲的相比,是他功夫的三倍还不止。”
文盖海等人一直不清楚孟通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当初看他们像是官面儿上的人,却也只是猜测。
这时听见孟通说与洪泽交过手,便留上了神。
周繁森道:“这位朋友,咱们一直不知贵上下怎么称呼,可否见告?”
孟通虽一向善报家门,这时处于劣势,哪还能说出姓名。
孟通道:“你也别管我是谁,咱们各走各的。”
周繁森忽道:“不知道候家怎么样了?”
孟通追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还能怎样,也只是家产被人瓜分了而已。”
周繁森道:“我们走的晚,却看见洪泽找到了一些东西。”
孟通立时道:“什么东西?”
其实周繁森他们走的也较早,并不知道田子瞻后来又做了些什么。
只是周繁森做事精明,回忆在候家的时候,并未见这些人急着找什么金银财宝。
因此便推测他们在找一些其它的物事,这时故意说出来,为的是引孟通说话。
果然孟通心里在意,追问了几句,但孟通转念一想:“我们师兄弟那天晚上又赶回了候家,也正为此,我这才被洪泽震伤。
当时前院着火,只有后院有人,可在后院里并未看见这几个人在。这家伙可恶,当面骗我。
再者一说,咱们从周云阳那里已经出来了,还管这些事做什么。
难不成再将东西找到,回去向那个狗官请功,再回去给他卖命?这可万万不能。
这洪泽既然是专管周云阳的官,那名单和账本到了他手里也是物得其用,此事已然与我无关,我才不多操这份心。
我现在最想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找姓仲的和姓洪再次比试,二是最好能从候家那里得些钱财。
我们师兄弟几人在周云阳那里虽得了些银子,但咱们出生入死,冒了奇险,总得有些补偿才行。
只是不知道候家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被官兵抄家,将财产充公。
最好能偷偷的摸回去,再得些金银。上次赵师弟和翁师弟手浅了,只拿了几张金页子。
现在咱们几个借官家声势发财的机会没了,只得再得些黄金,否则得不偿失。”
孟通在心里算账,脸上一会儿得意,一会儿发笑,一会儿又咬牙发怒。
周繁森见他表情甚怪,也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回头向余人看看,见大家也都是不解的表情。
周繁森忽的想到自己说话大有漏洞,洪泽既然将孟通震伤,自是自己几人走了以后的事,这可是百密一疏了。
孟通的师弟以为师哥气急,有些神志失常,便道:“大师哥,别理他们,咱们可得先走了。”
孟通点头,几人正要再次起身,忽听后面有人道:“文右使,别让他走了。”
文盖海听声音便知是李承宗,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忙抢过来一把拉住,道:“帮主,怎么是你,可找的我们好苦。”
李承宗也是心情激动,用力抓住文盖海双手,不住的摇晃。
文盖海低声道:“承宗,没事吧,怎么逃出来的?”
李承宗也低声道:“没事,一言难尽,你可好?堂里的弟兄都来了么?”
文盖海立时叹了一口气,不住的摇头,道:“我也是一言难尽,咱们先将这几个人制住,再叙前情。”
李承宗点点头,将马安科叫过来,道:“文右使,我和安科已然相认。”
文盖海与李承宗交情非浅,这件事早就知道,先前马安科还在东海娇龙堂中待了两年,文盖海对马安科照顾有佳,没想到这次再与李承宗相遇,他们父子竟已相认。
马安科道:“文右使,这次多亏你们及时赶到,咱们聚在一处,便容易办事。
小侄日后还要仗文右使多多照顾。”
文盖海笑道:“安科呀,先前你在我那里的时候,我便一直想告诉你来着,但想到事情复杂,还是承宗亲自说与你知晓的为好。
因此上一直没说,但在我心里却始终当你是我的亲侄,而不是什么流云堂堂主了。哈哈哈。”
三人想到帮中遭此大事,都各自感叹一番,李承宗道:“文右使,安科暂时还是姓马,称呼也不急着变,等一切妥当了,再提此事也来的及。”
马安科现在一心依附李承宗,哪能错过了这个机会,忙道:“爹,咱们父子既已相认,这姓氏怎能错了,我这就改姓李,叫李安科便是。”
李承宗竟然眼中有泪,不住的道:“好,好,好啊。安科,待咱们大事一成,这帮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