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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不应该走不出去,方圆又不十分广,可就是。。。。。。”
文盖海道:“不是说这万鬼林从没有人走出来过吗?你们又怎么能知道林子里面有处悬崖?”
那人道:“其实林子凶险似乎只是近几年的事,听老人们说,多年前,这个地方也没什么怪事发生,应该也有人来过的。”
文盖海气呼呼的道:“一定是候家闲着没事,又在附近养了些怪东西,种了些怪东西,才把这个地方弄的乌七八糟。”
那人心道:“我家阿郎自己也受了难,还惹得两位少主惨死,谁会闲得培养这些邪门的东西来对付自已。”
转念一想,觉得倒也有可能,自家主人专喜欢养些凶猛异物,虽说没听过种这种吃只的树妖,但也绝不是没有可能。
文盖海哪知候家奴仆在一边胡思乱想,道:“你在地上把大致方位画出来,咱们看看离万鬼林边缘哪里最近,再作打算。”
那奴仆蹲在地上,想了半晌,画了几笔,又想一会儿,再画几笔。
众人围过来看,却不知他画的是什么。
赵胜白道:“你画的是什么意思,这哪叫人看的懂?”
那奴仆道:“这一道是山的意思,这两道中间有个小圈圈的便是谷的意思。这些小点点意思是可能有树木,这些曲曲线条是可能有河水的意思。”
张思润笑道:“那确定有的话,便用什么来表达?”
这人很是得意,道:“那便在线条上加个折,就像这样画,一直一勾再一弯,尾部还要翘起来点,这就表示确定。”
马道长道:“这位老弟能自创一套方法示意山水,高明,真是高明,老道甘拜下风。”
那奴仆又胡七八糟的画了一通,到最后自己也看不懂了,头上登时汗出,不住的道:“这个,这个嘛,我看,我的意思。。。。。。”
其余奴仆在一边指指点点,指摘他的不是,他一急,便道:“我画不好,要画便你们来画。”
立时有人自告奋勇,可是画了几笔,却又说不清楚了。
卢坤看的心急,道:“莫不如叫你家主人来说。”
一名奴仆道:“可是我家阿郎现在昏迷不醒,如何能说的上来,即使醒着,也未必知道啊,即便知道,也未必有力气说,即便。。。。。。”
卢坤向这人不住怒视,这人才住了嘴。
文盖海来到候照远身边,见他脸如金纸,呼吸表浅,受伤确是不轻。
候照远本就伤了元气,又未加以休息,连死二子,伤心过度,吐血成升,哪能好的了。
所幸田子瞻点他一指只用了二成力,否则不死也残。
文盖海和候照远相交多年,脾气不甚相投,但互相利用,都顾全了对方的利益,多年来倒也相处得当,无甚不快。
文盖海在候照远胸口大穴轻轻揉了几下,将一股内力缓缓送入,为他疗伤。
过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候照远呻吟了一声,睁开眼来。
马道长在一旁看着,也不过来帮忙。
文盖海内力未复,不愿为他多耗真气,收手道:“老候,你感觉怎样。”
候照远神志尚未完全清醒,待吐纳了几下,才明白过来,第一件事寻找田子瞻。
文盖海轻轻按住他,道:“老候,报仇不急于一时,咱们总要先出去再说,总不成大家都困在这里。”
候照远声低气怯,道:“大家都死了吧,都痛快。”
文盖海小声道:“老候,咱们势众,等出了这鬼地方,我必定捉住田子瞻,为大郎二郎报仇。”
候照远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胸口不住的起伏。
文盖海从怀中拿出一枚丹药,塞到候照远嘴里,候照远也不管是什么,嚼了咽下。
后面根须这时已经靠近,在地面上慢慢的向前蠕动,一拱一拱的,倒像是蚯蚓。
众人又跑开几步,离怪石丛越来越近。
候照远这时道:“太阳在哪边?”
文盖海一喜,道:“原来在咱们后面,现在在右后方。老候,你手下人都说不清楚地形,你看怎么走合适?”
候照远道:“容我想想。这万鬼林方圆应该不大,一侧是山谷,另两侧是小山峰,据我所知,只有一处入口,就是咱们误闯进来的地方。
那是在正南,现在咱们往左走吧,走到了小山峰下,再沿着石壁走,就能走到入口处,或是走到悬崖一端,大不了再向回返。”
卢坤道:“那为什么不向右走,见到悬崖后再沿着悬崖走到一端小山峰下,再沿着着山峰走到出口呢?”
众人听他说的拗口,像说拗口令一样,都感好笑。
周繁森道:“那得看咱们离哪一边近。如果小山较高,应该有影子投过来,现在太阳不高,如果有影子,会投的很长。咱们再仔细看看。”
众人称是,四下仔细观看。
右边和前边仍是一片树林,现在看来并无异状,但虽是深秋,却是树木茂盛高大,也看不出太远。
身后偏右则是那片松树林,那一股粗大根须仍在慢慢靠近,只是十分缓慢罢了。
左边便是怪石丛了,向远处张望,却因石头高耸,挡住了视线,也不见什么高峰。
仲在炎赵胜白等人不住高高跃起,凝目向两边望去,却看不太清。
马道长道:“周老弟,既然你五行属木,人体之中,肝主目,你的目力应是第一的吧。”
看他样子只是说笑胡猜,但周繁森确是以目力见长,只是轻功较人为弱,不愿露短罢了。
周繁森心道:“这老道怎么知道我的长处。”
马道长笑道:“周老弟,咱哥俩玩个好的,我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欺身过来,右肩撞周繁森腰间。
周繁森不知他弄什么鬼,喝道:“你做什么?”
便转身躲开,这一躲左胁便出现了空隙,哪知马道长身子明明是向前冲,却一下子转到了周繁森左边。
其余四使忙上前来相助,尚未到近前,马道长已经抓起周繁森双腿,道:“替大伙上去看看。”
说完便是用力一举,周繁森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这才知道马道长原来是助自已高跃。
周繁森忙提气纵跃,只觉身子被一股巨力猛的抛起,周繁森虽然高瘦,但也有一百三十余斤,这一下飞起足足有三丈来高。
平时练功,从未能跃到这种高度,周繁森便有些头晕。
周繁森不及观望,身子便已下落。
第二十二章 树9
马道长一跃而起,身子倒立,双腿一缩一蹬,双足正撞在周繁森足底,同时喊道:“仔细看清楚了。”
周繁森这下又升将近两丈四、五尺高,只觉四周景物一下子全都缩小,尽收眼底。
马道长身子在空中无处借力,用力碰撞周繁森之后,身子便激射而坠。
眼见他头将触地,却见他右手在地上一撑一捺,身子便即斜飞而出。
这一下身法曼妙无比,众人都是行家,无不高声喝彩。
田子瞻却叫道:“小心了,树根在你身后。”
马道长下落之处正是根须聚集之所,他双足一落地,正踩在根须头端。
那根须原来爬行甚慢,一经踩踏碰触,立时激跃起来,唰的一声,腾空而起,像是马匹人立一般,直奔马道长身后卷来。
这种东西不生有耳目,但根须、枝条和叶片上附有细小器官,专凭触感振动和活物身上的热量来探寻目标。
虽无五官,搜捕起猎物来,却比有眼有鼻的活物更狠辣,更准确。
田子瞻欲待过来相救,马道长却哈哈一笑,道:“驴呀驴,我的小驴儿,今天道爷让你看个好戏。”
说完扭身向左,一个点踏便纵出两丈许,那根须速度也自不慢,随后而至。
马道长又向右转,根须也随之而来。
众人无暇去看周繁森如何,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马道长,想看看这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如何避险。
马道长一身脏道袍在风中不断摆动,那根须就在他身两尺处探吐吞弄,却始终沾不到他衣衫。
马道长左右转了几下,便绕到一株高大树木后面,根须也随了过来,带动得地面轰轰作响,无数碎土石块向四外崩散。
马道长绕着大树飞速奔跑,根须紧追不舍,绕了几个圈,竟将树干缠了数匝。
马道长见时机到了,喊道:“别光看着,扔一把好刀好剑过来。”
这边仲在炎答应一声,用力抛出手中大刀,向马道长射去。
马道长故意放慢脚步,待身后根须触碰到衣衫之时,忽的身形一顿,向后翻去。
那根须虽灵敏善动,但现在纠结在一起,粗大不便,头端也随之向上折了一下,却没能追到。
马道长右手接刀,左手啪的一声牢牢扣住根须头端。
这根须现在比马道长两个人捆在一起还粗大数圈,头端虽细些,却也是粗大无比,但被马道长抓住之后却一时不得动弹。
马道长用力将头端按在树上,右手钢刀朝根须头颈处一刺,刀身立时没了大半。
马道长轻轻跃起,右脚在刀柄上一踏,刀身即全没入树干之中。
马道长道:“再来几把。”
后面众人欢喜,又扔过来几把刀剑,全被马道长刺入树干。
众人欢呼高叫,先前虽不大瞧得起这位装疯卖傻的老道,这下一并心服了。
马道长双手叉腰,神采奕奕,得意洋洋的站在当地,道:“无论它是什么怪物,都不是我老道的对手。”
田子瞻心道:“洞远司里高人所在多有,看来这马老道应该是司里同侪,只是没看过他的信票和腰牌。
以他功力当不在玄冥之下,可他到底是哪一组的呢?日字组武功最高当是辰星童月梅,不过她是个女的。
这老道我怎么从没听人提起过?或许是分属各地的组员,得便一一定要弄个明白。”
马道长正在洋洋自得,身后巨根却不住的收缩压迫,将那树干勒掉了片片树皮。
这根须集成的条索,主干有圆桌面般大小,头端虽细了些,却也比常人一抱之围要粗。
那树虽巨大,但却经不住根须的巨力拉动,只见大树的树干不住的向根须方向倾倒,树上枝叶哗哗掉落,高处悬挂的网兜陆续从蒂部断裂,掉在地上。
里面的枯骨着地即散,灰白灰白的骨头溅了满地,耳中只听到喀啦喀啦的声音。
众人喊道:“马道长,快些过来。”
马道长大模大样的回头看看,故意托大,走过去在根须拦腰部拍了拍,道:“鬼东西,看看是你力大,还是树结实,都是一物所出,犹如一母的兄弟,何必要拉扯呢?”
这根须的中后部极为粗大,马道长站在一边,都将人显的似乎没了。
马道长饶有兴致的看两物相争,又拉扯了一会儿,一柄长剑从根部折断,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迎着阳光一闪,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亮光。
紧接着,又是一把大刀被拉的弯了,从树干上脱落,一连三四柄刀剑都从树上脱落,根须便有些固定不住。
何陆远叫道:“马道长,快些回来,就要崩散了。”
马道长兀自不听。
又拉扯片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树干被从中拉折,树根都已被拉扯出来大半截,掀起了一个巨大的土丘。
紧接着,根须上所钉的刀剑全部从上面脱落,被根须一甩,向四外激射而出,在阳光下道道耀眼的亮光如梭般飞散开去。
马道长左躲右闪,将射来的刀剑一一躲开,那根须脱缚之后,先前所蓄力道猛的释放,其势威猛无比。
根须就在马道长眼前,这一下猛的扫来,带起一阵大风,风声呼呼作响,将众人的叫喊声都淹没了。
马道长将头一偏,身子向左面倾倒,紧接着一扭腰,双膝直曲,根须从上面一扫而过。
大风将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