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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将身上长袍脱下给郡主穿上,掏出纱布罩住两人头发,到城门下喊人,城上守兵道:“城门已闭。”
田子瞻道:“叫你们守备出来与我讲话。”
城门守备忙到底楼,田子瞻掏出腰牌,悄声道:“洞远司出城查案,快快打开城门。”
守备见田子瞻手举一块鞍形腰牌,正中刻着洞远二字,四周凤纹围绕,下面一个洪字,牌子虽小,但在轻微火光映照下,却发出淡淡光芒,光虽不强,上面的字迹虽离的远远的却也看的清清楚楚,忙道:“请将军稍等。”
片刻功夫,城门打开,田子瞻携二女从容走过,城门守备亲自迎来,俯身悄声道:“恭送归远将军。”
田子瞻点头示意,道:“对任何人也不许说我们出城的事。”
城门守备道:“这个自然,一切按以往的规矩办。”
田子瞻要了两匹马,红珠骑一匹,自己与郡主同骑一匹,打马奔向东阳村。
第四章 密信1
天色渐明,天气有些冷,郡主轻轻依在田子瞻怀里,虽在马背上颠簸,但竟然小睡了一觉。醒开时,见红珠正在一侧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仰头望时,田子瞻也低头微笑示意。
郡主只觉周身温暖,被一股男人气息环绕,如醉如痴。
三人正加紧前行,忽然后面有人喊道:“朋友,这就算了吗,把人留下。”
田子瞻拥紧了南平郡主,道:“坐稳了,有朋友来看我们了。”
南平郡主心中安稳,并不惊慌,笑道:“就是不知道这些朋友有没有给田将军带来见面礼。”
田子瞻笑道:“咱们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们计较这些了。”
两人说罢,又相视一笑,红珠见有敌人追来,心中略感惊慌,问道:“田将军,这便如何是好?”
田子瞻双手抱起南平郡主,轻轻放在红珠马上,一调马头,得一声喊,向后面来人迎去。
此刻天色刚亮,已看的清楚,对面跑来五匹马,均是黑衣黑纱,罩住了面目,看情形正是昨夜那些人。其中一人高大肥胖,正是高堂主。
田子瞻心头好笑,加快速度,等到了近前,一纵而起,单掌劈向中间那人。
那人一惊,甩头躲开,肩头却中了这掌。田子瞻只用了三成力,这人痛呼一声,从马上跌落。
田子瞻倒坐马上,双腿一夹,马匹吃痛,猛的向前窜出。田子瞻双臂伸开,兜向两侧两人的肩膀。
左面那人怒喝一声,伏身躲过,右面那人勉力一躲,却被掌缘扫到,只觉奇痛入骨。
最左一匹马上正是高堂主,受了田子瞻一掌,肋骨受了伤,这时努力忍痛骑在马上,颠簸辛苦尚不能忍受,一动便牵动骨折之处,还哪来的精力对敌。
高堂主见敌人神勇,不敢靠近,他马本就在最外侧,见敌人攻三人,有两人中招,知道自己不敌,便舍下众人,向南平郡主驰去。
红珠惊呼一声,正要向田子瞻求救,田子瞻已倒转过来,赶上高堂主,伸手拿他肩头。
高堂主不敢硬接,虽受了伤,身子倒还灵便,忙伏身躲过,百忙中居然还还了一手。
田子瞻好笑,童心大起,一跃便跃到高堂主马上,落在他身后,双臂一抱,将高堂主抱住,道:“高大哥,咱们哥俩亲近亲近。”
说罢用力一抱,高堂主哪里受的了,本就肋骨受伤,这一紧抱,胸口疼的似乎要碎裂,想痛呼几声,气息却被憋住了,都闷在了胸里。
田子瞻在高堂主背一拍闭了他穴道,同时借力后跃,在空中一转身,迎面正是最右面那人纵马奔来。
那人嫌在马上不便,飞身下马,右掌击出,手掌未到,掌风先至。田子瞻见他身形,似是那武功最高之人,看头发年纪已然不小。
昨夜诱他上当,点了他穴道,自是被自己人所救。当时形势紧急,自己兵行险招,诱这老者上当,虽说占了上风,但毕竟是用计,此刻一见,不由得意气勃发,喝一声“原来是你,来吧”,说罢站稳马步,只举右掌硬接。
这老者正是刚才夜袭南平郡主房间,被田子瞻点倒那人,这人武功高强,却一时大意,着了田子瞻的道,心里早就怒气难平,见田子瞻傲立于前,哪还忍得了,这一掌运足了十成十的力。
两掌在空中一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那老者倒着一个筋斗斜飞出去,田子瞻只感觉胸口一口气转不过来,微一叫力,这才通畅,暗赞这人内力不弱。虽说那人在空中借了飞起之势,但功力却不可小视。
另一人纵马奔来夹攻,那老者道:“不急,海鱼拿知事。”
“海鱼”是先的意思,“知事”便是信的意思,那显是叫他先顾着抢信,田子瞻回头见南平郡主和红珠已奔出了一段,那人一调马头,向下追去。
信在田子瞻身上,这倒不急,但他怕南平郡主主仆两人有危险,忙飞身去拦截,老者抢过来一招风声先至击田子瞻面门。
田子瞻左手扣老者右手手腕,一招拉衣求解,右手架开老者左掌,双掌急合前撞,击老者胸口。
两人功力相差无几,又都急劲,瞬间斗了数合。田子瞻不愿恋战,惦记南平郡主安危,忽的一掌逼开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针,随手抛出。
两人相距甚近,老者惊呼一声,双手衣袖一挡,银针大多射在袖子上,老者足下使力,向后一跃,甩开双臂,又向右一躲,这才躲开暗器。
迅速查看身上,除了衣袖并未中针,心中稍宽,抬头再看时,敌人已跑出约莫十数丈。老者发力从后便追。
两人前后相距十数丈,那老者几次发力追赶,距离渐渐拉近。田子瞻前面那人骑着马,飞速追赶南平郡主和红珠的马匹,三人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
跑了一阵,终究南平郡主和红珠两人共乘一马,田子瞻前面那人离南平郡主越来越近。田子瞻心中起急,长啸一声,身子伏的更低,如鹿般窜了上去。
田子瞻忽的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扁平的物事来,在两边一掀,啪的一声,那物事绷了起来,成一张弓形,又在上面一按,那物事忽的弹出一道细线,直奔前面那人而去。
那细线在空中飞速滑过,竟无半点声息,老者在后面被田子瞻挡住,看不清射出了什么,但隐约间觉得不妥,便高声示警:“冯副堂主,小心。”
前面那冯副堂主眼见得就要得手,听到老者示警,却并未听到身后有什么异像,本能的回头一看,吃了一惊。身后一道灰色的细线直直的向自己袭来。
冯副堂主调转马头向右,哪知那细线到了近前篷的一下张开,这一打开方圆能有大圆桌般大小,夜色中看起来似乎是一张大网,冯副堂主再想躲又哪里躲的开。
那网将冯副堂主罩在其中,冯副堂主只觉周身越来越紧,再也动弹不得,一头栽倒从马上掉落。
田子瞻几步赶到近前,越过冯副堂主,跃上他的马去追南平郡主两人的马。红珠回头喊道:“田将军,你快赶上来。”
南平郡主不会武艺,以前倒学过骑马,但许久未曾骑过,现在也生疏了,全仗着红珠操控马匹。南平郡主不顾这些,一颗心全放在田子瞻身上,不住的回头看,黑夜中却也看不清什么,急的不知所措。
老者赶近时,问冯堂主道:“冯副堂主,你怎么样?”
冯副堂主道:“只是网越来越紧,人不碍事的。”
老者急着追赶敌人,经过冯副堂主身边时,一跃而过。这一番耽误,与田子瞻之间距离大大的拉近,呼吸声都可听得见了。
老者脚下加力,几个起落到了田子瞻身后,跃起举掌击出,口中喝道:“还由得你张狂。”
田子瞻甩不掉那老者,只得下马与他周旋。两人又战在一起,偏偏南平郡主两人骑的马经这一番奔跑,累的脚步慢了下来,到后来竟不再前行,只在原地踏步,将地上的尘土踢的不住飞扬。
红珠口中连声喊“驾”,手中鞭子不住的打下去,那马才又向前小步跑去。
田子瞻与老者交手多招,看招数,这老者似乎就是那凌护法。老者见南平郡主又要前行,左手一晃,将田子瞻挡开,右手一扬向南平郡主打出两枝镖,紧接着双掌连挥抢攻田子瞻上盘。
田子瞻身子在后,不及上前挡开,百忙中也打出一枝银镖,这枝镖正撞在其中一枝的尾上,那镖登时失了准头,两枝镖同时落在地上。
另一镖却打在了马臀上,那马本来累的不愿跑,这一下吃了痛,猛的发力奔出,奔了几步便在原地来回的跳跃。红珠不住的吆喝,马却不听。
田子瞻怕两人摔伤,只攻不守,接连几招将老者逼开,提气飞身上前,伸手抓住马头缰绳,用力一扯,那马被大力一拉,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却双足一蹬,将南平郡主甩下马来,横飞出去。红珠惊呼一声,伸手去抓南平郡主,又哪里抓得到,一个不稳也摔落下来。
田子瞻用力将马甩到一边,那马轰的一声倒在地上,田子瞻抢过来,在红珠腰上一挑,红珠不由自主的站在当地,满脸的惊慌。
田子瞻身子不停,向南平郡主跃去,双手一抄,将南平郡主抱在怀里,正巧身后老者赶来,一招开碑裂石正打在田子瞻后背上。
田子瞻只觉得呼吸登时滞涩,抱着南平郡主直飞出去,在半空提气转身将南平郡主向一旁的红珠抛去。
红珠轻轻接住南平郡主,道:“郡主,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
南平郡主挣扎着下地,忙回头向田子瞻望去。
田子瞻身子落地,一口鲜血喷出,老者纵身来到近前,伸足踢田子瞻头顶,田子瞻右手托老者足底,用起了粘字诀将他踢脚粘开。
老者又接连两脚,均被田子瞻以巧劲化开。老者喝道:“到了这步田地,你还硬撑什么?”
又一足踢下来,这一下用了八成力,田子瞻再也无力化解,危急中不顾一切,右手一甩,手中已然多了一把短剑,信手向老者裆下刺去,竟是两败俱伤的招数。
老者怒喝一声,向旁跃开。田子瞻借机起身,向马匹奔去。老者随后追来,田子瞻回头道:“中!”,手一抖,一物向老者眼前飞来。
老者向右一躲,那东西却在半空爆炸开来,无数细小的水滴向自己弹来。
空中嗤嗤细响,老者不敢大意,用衣袖一挡,只听得噼噼数声响过,衣衫竟被腐蚀穿了无数的小洞。老者手臂剧痛,知道这是酸性的液体,腐蚀皮肉。
第四章 密信2
老者忙将扣子扯断,脱掉衣服,抛在地上,那衣服兀自冒出青烟,鼻中一股刺激的气味,要是再晚些,怕是手臂都要蚀成枯骨。
这老者双臂剧痛无比,再也无力追赶,勉强撕下衣襟包在臂上,蚀穿后再包以新布,用以消耗酸液。
老者知道不能再等下去,急忙到附近找水冲洗,幸好有条小河从旁流过,老者将双臂浸入水中,一阵奇痛传来,水中冒出无数气泡。
田子瞻略一运气,五脏便如火焚般难受,强自忍受,飞身上马。田子瞻叫红珠上另一匹马,便纵马向南平郡主奔来,经过南平郡主身边时,伸手拉她上马。
南平郡主关切的道:“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你这又是何苦?我这红珠最是克人,只怕你也。。。。。。”
田子瞻笑道:“哪颗红珠害人?”
南平郡主嗔道:“你还有心说笑,吐了那么多血出来,当然是这颗红珠。”
说着南平郡主微微侧头,向田子瞻示意。田子瞻低头在红珠上一吻,道:“我没觉得,要不是你这颗红珠,只怕我今天要死在那人手下。”
虽有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