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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也喜欢结交朋友,尤其是楚云飞这种朋友。
楚云飞站在帐台前笑得开心,老狐狸抬头看她:“客官想吃点什么?”
楚云飞笑得也像只狐狸:“我想吃狐狸。”
他拨弄算盘的手停了一下:“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狐狸,尤其是那种烤的又香又嫩的老狐狸。”
老狐狸终于仔细打量她了,“小楚!”
他的神情简直比天上掉金子还开心。他当然也懒得算账了,忙拉了楚云飞到一旁坐着。
“小楚啊,小楚,你怎么又回大漠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糟老头子给忘了呢。”
楚云飞只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老狐狸又往四处打量,他看到了一直静默不语的莫忘仇,小声道:“小楚,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一直和七少在一起的吗?怎了?七少人呢?”
“说来话长。”楚云飞看了眼莫忘仇,知道自己没功夫再叙旧了:“老狐狸,你今天这里还有多余的骨牌吗?”
骨牌是大漠特有的东西,进大漠很容易,可要想快速且安全的出去却很难,老狐狸会在商队里找个位置,一个位置一个骨牌,商队管吃管住,管安全送你出去,当然也管骨牌的价格。
老狐狸没怎么多问就去翻了翻账本,“不好意思啊小楚,今天的骨牌真是卖完了。”
楚云飞苦笑:“我怎么倒霉成这样啊。”
老狐狸掏掏耳朵,“别笑了,难怪七少说你的笑声难听到极点,真是难听到极点了。明早我拿到新的骨牌第一个给你。”
楚云飞苦着脸又哈哈两声。“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行行行,免费的还不行吗?真是···”老狐狸拎了茶壶又去算账了。
楚云飞心情很好地拽了莫忘仇的袖子:“走吧。”
沉默良久的莫忘仇终于说话:“去哪?”
“当然是找个地方睡觉。”楚云飞笑道:“大漠晚上会很冷,咱们要找个人多的地方,最好再烫壶酒,对了,你会唱歌吗?”
唱歌?
“翼一对,江湖四海任我飞。”
“一双腿,千山万水···”楚云飞打着拍子随意唱歌,唱得原本围在篝火那里喝酒吃肉的人全都抬头看她。
“看她好眼熟,是谁啊···”
楚云飞已经把手指亮了出来。楚云飞的暗器虽然厉害,但她从来不用暗器杀人,她的竹棍虽然一直带在身边,但也少用竹棍动手。
她杀人靠这两根手指,她救人也靠着两根手指,吓唬人有时也靠这两根手指,她最自豪的就是这两根手指。众人“欸”的一声吓往后退,立刻所有人都认出了她:“楚云飞!”
“大家伙都还好吧!”
“小楚!”众人一股脑熙熙攘攘全围了上来,“你这臭丫头又上哪浪去了!四五年没见了吧?”
“快来快来!刚刚烤好的羊腿!来尝尝!”
“小楚,七少呢?你俩不是常待在一起的吗?”
······
一碗酒递到了莫忘仇面前,“喝吧,不然你一定冷得受不了。”
莫忘仇端过那碗酒却并没有喝,他似乎也一下子变得很好奇:“你出生在大漠吗?”
“不,只是很久之前我浪迹天涯,想认识一下大漠,没想到不止认识了大漠还认识了很多好朋友。”
“小七剑客也是?”
楚云飞叹了口气,她指了指篝火的一角,“小七以前就坐在那个位置,谁也不理,很怪,但怪得可爱。”她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莫忘仇的脸色却还是很差。
“我知道你的腿还是很疼。”
莫忘仇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这和你没有关系。”
众人围着篝火又开始唱歌,当然是楚云飞唱的那首,莫忘仇一下子把那碗酒喝了个干净,他毕竟不胜酒力,他摸着昏涨的脑袋“这酒好烈啊。”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小楚,你带的这位朋友恐怕是还没喝过酒吧?”
楚云飞看着自己碗里的酒,皱眉道:“我为什么又闻到了醉魔兰的味道?莫忘仇,你觉得呢?”
莫忘仇已经不能回答她了,因为他已经先一步倒在了地上。
“莫忘仇···莫忘仇···”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小楚?你怎么了?”
“小楚,小楚?
“小楚···”
——据我所知,梅魂引有一个月功效。
也就是说,在这一个月里只要有醉魔兰作引,他们都会倒霉。
······
天亮了。
这是莫忘仇第二次迷迷糊糊醒过来,实际上这也是他睡得最差的一次,因为他是被晃醒的。
然后他的手指触摸到了一点冰凉;是水!在大漠里!?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竟然躺在竹筏上,而竹筏漂泊在茫茫大海上!
“楚云飞,楚云飞!”
躺在一旁的楚云飞也终于睁开眼睛,她的表情比莫忘仇还吃惊。
大海和大漠都是上天的一个奇迹,没人能形容大漠的寂寥,也没人能形容大海的辽阔。
“我们昨晚还在沙漠,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到了大海上?”
云神可以把他们从红庄弄去沙漠,当然也可以把他们从沙漠弄去大海。
可云神是怎么做到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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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海
第一次是大漠,第二次是大海···
天知道下一次他们会出现在哪里。
莫忘仇现在没心思在考虑这件事情了,他只觉得头晕。
这已经是莫忘仇现在吐的第三次了。楚云飞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晕船啊?”
莫忘仇的脸色本就苍白,这么来回的折腾折腾,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吓人了。“我没有出过海,我也不知道我原来会晕船。”
楚云飞叹了口气,她发觉她最近叹的气一次比一次无奈。
四面都是水,可是却没有一滴可以入口,更可气的是这两人的喉咙都干得要命,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加无奈的。
“难道我们要在这大海上等死吗?”
楚云飞只有苦笑:“死我倒是不怕。”
“那你怕什么?”
“我怕再闻到醉魔兰的味道。”
第一次是大漠,第二次是大海···
莫忘仇倒是要轻松很多,“你放心,这大海上只有我们这一个竹筏,没人会好心送醉魔兰来给我们闻。”
楚云飞头疼:“也就是说我现在想闻也闻不到?”
“没错。”
楚云飞只有躺在竹筏上:“也不知道漆雕和娃娃怎么样了。”
“他们的处境一定比我们好。”
楚云飞忽然撑起脑袋问他:“你有没有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多管闲事,如果不是我拿着向灵儿的腰饰把你引进红庄,或许根本不会出这么多事。”
“我的身体有着极强的抗药性,中了一次梅魂引就不会在中第二次,所以我想我该感激你。”
楚云飞忽然笑了,当然不是苦笑:“我现在算不算你的朋友?”
莫忘仇冷冷地看着她:“不算。”
楚云飞一口气噎在喉咙口:“我觉得我如果不渴死在大海上也一定会被你气死在大海上。”
莫忘仇不语。
“为什么和你交个朋友就这么困难。”
“因为我不交朋友。”
楚云飞真的笑不出来了。
“如果不下雨我们肯定会被渴死。”
楚云飞又叹气:“大概你真的没出过海吧。”
“什么意思?”
“如果下了雨我们肯定会被淹死。”
现在风平浪静正好,如果一旦起了风浪,那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莫忘仇,有些时候我真觉得你是木头做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别人对你好你没感觉,对你差你也不会记恨,真真白有‘莫忘仇’这么个有煞气的称呼。”
她知道他讨厌别人把“莫忘仇”当做他的名字。对于一个没有根的人来说,名字有多么重要。
没人说话。
她忽然想开个玩笑打破这个僵局:“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云神一而再再而三得找你麻烦?是抢了人家东西还是偷了人家老婆?”
“偷了人家老婆?你怎么知道云神一定是个男的?”他明显没有抓住楚云飞话的重点。他也来不及抓了,他说完这句话就去吐了。
他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现在除了胃里的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楚云飞只能把他扶起来往他身体里灌真气,“这样不行,再这么吐下去你会脱水的。”
脱水的又何止莫忘仇。
海上日出日落时间过得异常快。只是睁眼闭眼已经三天过去了。
莫忘仇的胃翻江倒海,不仅发涨而且泛酸,他现在很想吐,可他现在实在吐不出来,他也没力气再吐了,他的胃一抽一抽的,似乎在痉挛。
“莫忘仇你没事吧?”她实在不应该问他有没有事,因为她的脸色比他还差。
莫忘仇在寒冰无底洞长大,他的忍耐力比别人好得多,楚云飞虽然自小在江湖上闯荡,但在此之前连着给莫忘仇不断输内力,这么折腾是个人也受不了。
楚云飞忽然攀了攀在莫忘仇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来。
莫忘仇没有把她推开,他也很需要温暖,世上再没有比互相慰藉更可悲的了。
楚云飞忽然笑了,“我以前有个心愿,就是我如果一个人死在外面了最好有个人能发现我的尸体然后挖个坑把我埋了。”
莫忘仇沙哑着嗓子“这个心愿很简单。”
“一点不简单,”楚云飞苦笑:“我现在和你一起死在大海上,大概谁也不会发现我的尸体。”
“凡事不要那么早下定论。”
“什么意思?”
“至少我们现在还没死。”
他总是在不该悲观的时候悲观,不该乐观的时候又乐观。
“只要我们没死,就不能放弃希望。”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因为死的痛苦绝对比不上等死的绝望。
“可惜我们现在除了等死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比起死有一个东西来得更快。
什么?
雨。
没人说话,没人回答,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天上看,真的下雨了。
楚云飞现在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起风了,随着风当然也起浪了。
两人已经没心思再管什么风浪了,雨水比任何风浪都值得他们注意,他们张大干裂的嘴巴想去接住尽可能多的雨水。
竹筏开始颠簸,乌云遮得更加浓密,莫忘仇下意识地抓紧楚云飞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竹筏。
雨水迷蒙了他的眼,他好像又听到了楚云飞问他,穿过云雷,她问的声音特别大,“莫忘仇!我们是朋友吗?!”
“不是!”他不知道是在告诉楚云飞还是在提醒自己。
在一波浪头席卷过来时,竹筏终于不堪重负散开了,莫忘仇只觉得海水接二连三地涌进自己的嘴巴里。“楚···楚云飞!”
楚云飞抱过他的头想以口渡气给他,但就在那一瞬间,她忽然用手捂住莫忘仇的口鼻,一手从身后渡真气给他,他行走江湖,一向对男女界限不在意,在很久之后她也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迟疑。
就算不谈这个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支持不了多久。
他们的头还没抬出水面,楚云飞的手就滑了下去,“楚云飞!”他看着她的身体向水底坠落,他也仿佛坠落下去。
“楚云飞!楚云飞!”他的头开始发晕···
“楚云飞···楚云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猛地睁开眼睛,“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