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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仇当然没什么兴趣当教主。
“你就知道了这些?”
楚云飞点点头,天知道楚云飞在他睡着的那七天里都干了些什么。
莫忘仇揉了揉脑袋:“那我背后的图腾又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魔门的那些资格最老的长老对这图腾知道的都不多,这些关乎的都是上代人的恩怨,魔门之于图腾的主人好像有很多恩怨。”
“那这图腾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楚云飞还是笑笑:“你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哪会知道。”
莫忘仇眯起眼睛:“你耍我呢?”
楚云飞拍干净手,按着他的后脑抵上自己的额头,“我们两个不是有共鸣吗,感应一下我都知道些什么。”
莫忘仇才懒地听她胡诌,“让···”
他们明明还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但在这一瞬间确实无比的熟悉。
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奇异的红,一抬头猛地一把就推开她:“楚云飞!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楚云飞一脸难以置信:“你真的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
莫忘仇瞪她一眼不再说话。
楚云飞实在忍不住笑趴在马车上。
莫忘仇不耐烦地看着她:“你到底知道多少!”
“知道知道,我能知道什么呀···”楚云飞笑着叹气:“这种图腾至少已经消失几百年了,现在也早已不被承认了。”
就算知道了这图腾的来历,这来历也早已不被江湖人认可了。
第六十八章 神刀再现
说到底,自己现在所做的事只不过是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事负责。
······
楚云飞不自在地叹了口气:“其实你又何必这么在意过去,没有过去你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莫忘仇冷哼一声:“活的好好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现在都不能算是活的好好的。
楚云飞躺下来翘起二郎腿,喃喃一声:“莫忘仇,你是个可怜人···”
马车忽然停下,莫忘仇翻身下了马车,楚云飞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可怜他知道,他不需要别人来提醒他他有多可怜!”
“莫忘仇!”楚云飞索性扔下马车跟着他,“你不要这么犟好不好?”
莫忘仇回过头去,楚云飞还是站在他的三步之外,这实在是个不疏不近刚刚好的距离。
两人就这么对看着,谁也没有想对方在想什么。
他们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两个人,一个不善走路,却一直走路,一个不爱笑,却常常笑。
多年之后当他们也成为传说的时候。
这早已不是普通的闯荡,大漠,江南,西域,北国,甚至天涯。
他们无处不在,却似乎哪里都寻不到踪迹。
——既然都是贱人,又何必追究哪个更贱一些。
“莫忘仇,你不是个无**。”
他不无情,反而太过多情,情到深处,伤人伤己。
“莫忘仇,你的过去没有人负责。”
他早就该死了。
他能活下来是因为他还没有活够,他自己要活下来面对这之后的一切,当然就没人可以负责。
他终于开口:“你把我当朋友,是不是因为小七剑客。”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和小七剑客很像。”
像吗?
他不会明白一个人在无际雪原上面对层层包围的狼,心中扭曲残忍的感觉。
他也不会明白一个人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冰洞,日夜孤独无助的滋味。
“是。”楚云飞承认:“我一开始在江湖上注意你,完全是因为小七。但后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莫忘仇已经不想听了,后来?哪还有什么后来。
命是捡来的,武功是自己练的,现在连朋友都是施舍的。
哪还有什么后来!
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莫忘仇!”
这大概是她最近说的最多的三个字。
他伸出手放在自己嘴巴里阻止自己出口的咳嗽,“滚开!”
如他所谓,这次楚云飞没有走过去。
——这是他的人生,楚云飞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格去干涉。
剑光一闪!
她就知道会这样,当一个人的精神到达极限,往往会通过肉体的疼痛来刺激自己。
剑又染血,这把剑上莫忘仇自己的血比其他人的血加起来还多。
世上哪有这种事!
楚云飞还是忍不住上前一脚踹开他的剑。
“楚云飞!”
“莫忘仇!”楚云飞揪住他的领子:“你看着我!把我看清楚!”
莫忘仇的舌头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
“你一定要自己站起来,我可以帮你一时我帮不了你一辈子!”
莫忘仇双目血红,连着手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他忽然猛烈地咳嗽,好像要用全身力气把他的心肝脾肺通通咳出来。
楚云飞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还是退到他三步以外的位置。
——这真的是世上最好的一个位置。
她闭上眼睛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夜还是这么深,西域的月光总是那么无暇,莫忘仇抬头看月,像是要努力地想起什么。
以前他总是愿意相信自己还有亲人,他的亲人很有可能跟他一样也沐浴在月光下。
莫忘仇看着也在这片旷野月光下的楚云飞。
三步距离,只三步距离···还有三步距离。
——这真的是世上最可恨的距离。
······
他终于自己站了起来。
楚云飞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该是多少年的修炼,多少次的回眸,多少种的相遇,才会有现在的一段缘分。
“你···”
楚云飞不禁叹气:“你合该如此。”
这和刚才的楚云飞完全是两个人。
她转过去看着他,他的衣襟上还满是泥灰,楚云飞帮他拍干净:“站稳了?”
“站稳了。”
“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那你还等什么?”
······
不是他在等,而是他们在等。
鱼儿已经到了,要等的当然是上钩。
夜越来越深,连着月色也渐渐消失。
所有转折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你真的无法体会这四句话是用一种多么诡异的声音吟诵出来的。
周围还是空无一人。
莫忘仇微微眯了眼睛:“灵钧九歌《云中君》。”
这是这四句话的出处,不过重点应该是那最后三个字。
——云中君。
云神的人居然找麻烦找到这里来了。
楚云飞笑了笑:“夜深了。”
“夜深了又怎样?”
“知道夜深时最容易发什么事吗?”
莫忘仇不语。
“死人。”
这绝对是个死人的好时候。
楚云飞道:“你的伤还没好。”
莫忘仇瞪她一眼:“这点我比你知道的清楚!”
“你说我打!”
耳朵一动:“后面!”
三十六个暗器同时发出去!
荧黄色的光闪过。
楚云飞的脸色忽然变了。
出手的暗器如离弓之弦,楚云飞收不回来!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出手的暗器为什么又要收回来?
“莫忘仇!出手!”
他闭起眼睛。
楚云飞已经在着急:“莫忘仇!你还在等什么!”
莫忘仇忽然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剑光一闪,三十六颗暗器被通通接下来!
楚云飞先前看到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楚云飞也同时叫喊出来:“娃娃!”
娃娃?
信云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信云深出现在这里丁令欢又去哪了?
这下周围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从刚才到现在围绕他们的就只是信云深那若有似乎的刀气。
莫忘仇忍住胸口的不适替他把脉。
“怎么样?”
莫忘仇呼出口气:“虚弱。”
“只是虚弱?”
没有中毒,没有受伤。
这是一种刑罚,一个人长期被禁锢在一张椅子上,可以吃饭睡觉呼吸思考,但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听更不能看。
长此下去人就算什么都不干也会被累到虚脱。
——当一个人除了活下去什么都干不了的时候,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信云深无疑就是这种状况。
“他的体力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
“娃娃一向闲不住,这么困着他倒比杀了他还难受。”
原以为信云深离开莫忘仇和漆雕瀚就一点事也没有。
谁都估量错了。
信云深被送回来了,那丁令欢呢?
莫忘仇对丁令欢绝对不会没有感情。
丁令欢呢?那漆雕瀚呢?
莫忘仇忽然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六十九章 又接血信
信云深现在就躺在马车里,车厢里还有楚云飞一路上偷摸藏下来的好酒。
不过现在酒都已经到了信云深的肚子里。
他绝对不累,他已经睡了太多。
辛辣的酒液灌到到肚里后不久他就醒了过来。
双目依旧涣散,许久被黑布蒙眼的关系,阳光的刺激使得生理性的盐水从他眼角溢了出来。
他好像还没从梦魇里醒过来:“放我出去!”
楚云飞本来撑着头在一旁休息,听到这动静后一下子惊醒过来。
“放我出去!让我走!有没有人啊!”
楚云飞拼命按捺住他的手脚:“娃娃!你清醒点!娃娃!”
信云深喘着粗气,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怔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
“接···姐?”
自结拜以来,两人一直因为谁大谁小的问题争执不休,信云深虽然心里承认楚云飞为姐姐,嘴上却一直逞能没有叫过。
而近一个月的精神禁锢却将信云深最脆弱的一面引了出来。
这一声“姐”叫得楚云飞揪心的疼。
“娃娃···”
马车当然还是滚滚向前,信云深那把一丈长的刀当然还放在身边,他动了动手脚,忽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我···我饿了。”
楚云飞把手放在信云深眼前招了招。
信云深一把拽住她的手:“小楚?!”
正常了。
“你没事吧?”
信云深从来不是强装坚强的人,眼泪立刻夺眶而出,但实在他急切地想要看看阳光。
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一把掀开车帘,他们现在当然仍在西域,信云深又有点摸不清状况了:“我···我们现在在哪?”
“西域?”信云深好像还没有习惯思考:“西域···西域是什么?”
楚云飞忽然有种捡了个智障的感觉。
“西域!”信云深终于明白过来:“在西域···等等···我为什么会在西域。”
这应该是楚云飞最想问信云深的问题。
马车停了下来,前面有处驿站,马需要休息,人也需要休息。
信云深颤巍巍地下车,一个踩不稳,竟险些跌在地上。
长时间的坐着,竟让他的行动又点不受控制。
“娃娃你没事吧?”
信云深推开了莫忘仇和楚云飞的搀扶。
他太想享受一下脚踏实地的感觉。
毕竟是练武之人,加上楚云飞又用点穴的手法帮他顺过经脉,他走了几步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大步跑了起来。
莫忘仇看着他跑进驿站的背影:“他倒是潇洒得很,一点都没有被禁锢的样子。”
楚云飞笑了笑:“他本来就是个乐天派。”
莫忘仇瞥了她一眼:“有这么个弟弟好像是件好事。”
“本来就是件好事。”
莫忘仇的声音还是很冷:“但你现在最好问清楚铛铛在什么地方。”
莫忘仇那种不安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
现在丁令欢平安无事才是最好的事。
楚云飞的眼神黯淡下去:“你知道吗?就在昨晚看见娃娃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