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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方必正在心中冷笑,不气死你这老滑头已经是天大的幸事,称还说得出“高兴”两个字?
这老家伙也真是居心可怕得很!萧剑寒却无所事事的一笑道:“晚生奉命来见城主,心中十分惶恐,城主摆下这等盛大迎候场面,更叫晚生不安已极……”
申无极大笑道:“老弟,老朽与令师交非泛泛,令师既然能要老弟代其来此赴约,足见老第一身武功,必己尽得令师真传,老朽一生所好,就是武功高明之士,有老弟这等年轻高人抵此海外孤岛,委实是蓬壁生辉,可谓本岛数十年来第一等大事,老朽亲自迎候,那又算得什么?老弟不必客气了……”
萧剑寒笑道:“晚生承蒙城主如此看重,实是生平一大荣幸……”
两人这等客气的交谈,只把个古不怪听很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一老一少都酸得令人作呕,申老弟,别在船头上尽说风凉活,还是上了岸,进了屋子再谈吧!”
申无极大笑道:“是!是!古兄教训得好!”一伸手,肃客下船!当下古不怪一推萧剑寒,顿时形成了以萧剑寒为首,一行七人,大步经由跳板,踏上码头!
那十名大汉留在船上!
申无极走在最后,申无极身前则是秦萍和红衣少女!
萧剑寒踏上岸以后,码头上的人群,顿时让开了一条街道!
而且,这群人中包括了几位年在七十以上的老一辈人物,也都神情肃穆的退立一边,意似让路!
申无极此时已快步赶到前面,与古不怪,萧剑寒走了个并肩,口中哈哈一笑道:“萧老弟,古老,老朽为两位引路!”说着,又是仰天发出一阵长笑!
萧剑寒笑着说了声:“不敢当……”
古不怪却呵呵笑道:“申老弟,你还是找个人在前面领路吧,没得使你手下之人,把老夫这一伙子看成了对主人不尊重,可就麻领了!”
申无极笑道:“古兄真是多心得很……不过古兄既是有此顾虑,兄弟尊命派人在前头引路便是……”话音一顿,忽然大声道:“李五何在?”
一个又矮又丑,缺了一支左耳,瞎了一支左眼穿着一件火红长衫,赤着蓬头的五十上下老人,一跃而来。“李五叩见城主!”
萧剑寒看得想笑!
古不怪却淡淡一笑道:“这就是‘缺怪’李五么?”申无极道:“古兄眼力果然厉害,此人正是‘缺怪’李五!”
萧剑寒闻说此人就是三大车侍中的‘缺怪’李五,不禁心中微微一动!
他忽然感觉到这申无极要李五带路,仿佛含有什么深意在内!只是,他一时之间尚未想得明白!
古不怪呵呵一笑道:“申老弟,你手下可真是什么人物都全了……”
申无极笑道:“古兄过奖了……”话音一顿,向李五道“有劳在前头引路!”
李五嘿嘿一笑,转身大摇大摆行去!
萧剑寒心中忖道:“这位缺怪,怎会对城主如此没有礼貌?”尽管他心中疑虑,但口中自是不便问出来!一行人已在“缺怪”李五前导之下,由海岸向岛上行去。
这是一条修建得十分平坦的嵌了青石的道路!沿路两侧种植了一排白杨,是以一路行去,到看不出海外荒岛的形象。深入岛上约莫五里,才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排房舍!
这是一列建造得十分讲究的厅宇式房屋,沿着青石大道的两侧,绵延长达里许,细数屋宇数目,不下两百余间!
古不怪看得笑道:“申老弟,这些厅宇,要他何用?”
申无极笑道:“古兄,这些厅宇,乃是专为收容入道不坚的武林中释道两门人物之用,每间厅宇,观院,本城都派有一位得道的高僧,或是黄冠道长主持,终日诵经说法,助长悟道之心!”
古不怪闻言大笑道:“有这等事?老夫可真从未听人提过,你申老弟居然还有这等菩萨心肠,更是大出老夫意料!”
申无极哈哈一笑道:“古兄,老朽避居海外以来,虽然不再伸手过问武林之中争杀之事,但能为武林迷途的朋友们稍尽绵薄之处,兄弟尚是不甘人后,否则,老朽又怎么花费如许精力在这座岛上?”
古不怪大笑道:“申老弟,你这份仁义之心,老夫到不能不深表敬佩了!”
申无极笑道:“古兄过奖,老朽汗颜之至!”萧剑寒在旁听得暗笑不已!
他知道古不怪对这位城主的想法与别人多少有些不同,故而古不怪的话语,在他听来,全属讽刺!申无极竟然毫不在意的忍受,足见其人大不简单!
就在这说话之间,李五已将众人引到一道宽约三丈的护城河边!河的对面,是一座大城,真有一座城,到是萧剑寒始料未及!
在他的想法中,这“不死城”该是一座有名无实的武林禁地而已,他决未想到真会有一座“城”!
过了护城河,是一座城门楼,一切建筑.与中原的任何一座古城,并无丝毫分别,而且只有更巍峨壮观!
城内,却又不同,没有街道,只是像一个庄落,一个村寮般的每十几户人家共同聚居一起!
古不怪哈哈一笑道:“申老弟,这座城墙建筑得未免有些多余吧!”
申无极笑道:“古兄,这座城的用意只是表示一个形状而已,其实这城内并无街道,只是一些散布的村落,被圈围在城内!”
古不怪道:“那岂不是浪费?”
申无极道:“古兄,若是为了防止海上的倭寇,这座城堡可是大有用处!不但减少了守望之人,同时也护住了许多妇人孺子!”
古不怪两眼一翻道:“原来是防止那倭寇的么?”
萧剑寒也心中一动,想不到这座城墙的用途在此!说话之际,一行已然抵达一处十分壮观的府弟!
这所府弟,从外面看上去,占地不下百亩以上,而且修建得红墙碧瓦,画株雕梁,一门一窗,都相当考究!
金漆大门之上,横挂了一块丈许金匾,诛笔隶书,是“丹心府”三个大字!
古不怪跨进大门,笑道:“好一个‘丹心府’三字!申老弟,你真是别有深心!”
申无极笑道:“不敢,古兄这么说,到令兄弟惭愧得很……”话音一顿,又道:
“请古兄和萧老弟至‘日月厅’待酒……”
那“缺怪”李五,立即转向右侧花园行去!穿过一重花园,来到一处大厅!
厅外花木扶疏,庭园甚美,进入大厅的九层石阶之下,有一块高约丈许的石阶,碑上刻了“日月厅”三字!跨进厅内,早己摆好了两桌酒筵!
申无极一笑伸手肃客道:“古兄和萧老弟以及几位远来的朋友请上坐!”
石不怪大刺刺的当真在上首坐下!
萧剑寒、方必正、洪无忧、红云道长、秦萍,以及那位红衣少女等六人,则依次坐了下去!
“不死城主”申无极坐在下手相陪!
另外的一席,则全由“不死城”中高手坐满,萧剑寒看了一看,竟是多达十一人之数!
“缺怪”李五,此时业已退了下去!府内的佣役,在众人刚自坐定之际,已然送上洒菜!
“不死城主”申无极先行举起金盏,哈哈一笑道:“本城僻居海外,向少佳宾贵客位临,今日萧老弟和古老兄等轩驾光临,正是本城二十年来的一等大事……”话音一顿,仰头抚须,干了手中之酒,又道:“申某快慰无比,特此先干了一杯为敬!”
古不怪此时已将背在身后的葫芦取了下来,大笑道:“佳宾贵客四字可是不敢当得很,到是老夫向来嗜酒如命,为了一滴美酒,不惜舍死忘生,贵城佳饶香味,令老夫酒虫大动,容老夫喝干了,再请城主老弟为我添满如何?”说着,捧起葫芦,一口气喝个不停!萧剑寒等人,则是举杯略略示意而已!
申无极哈哈一笑道:“古兄好说,只要古兄不嫌酒淡,就请尽量一醉……”
古不怪呵呵大笑道:“不淡!不淡!老夫今天八成已是醉定的了!”朗笑声中,已是一连喝了七八口!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萧剑寒不禁笑道:“申老,贵城与宴的高人,区区甚是眼生,申老可否替晚辈等作一番介绍也好令区区不致失礼?”申无极呵呵笑道:“萧老弟若不提起,老朽到几乎忘记了!”
他指着另一席上的十一人,一个个为萧剑寒作了一番介绍!
萧剑寒自是十分注意倾听,同时,也极其细心的记下了这十一位“不死城”中高人的形貌名号!
那申城主依次为他介绍的十一位依次是“四大护城剑使”中的两男两女,“移山剑”
费玄玑,“震天剑”战敖,“鬼影迷魂剑”白梅子,“大虚幻形剑”姬玉环!
“四大接引行者”中的三僧一尼:“东方行者”天悟大师,“南方行者”智选禅师,“西方行者”飞龙老化,“北方行者”铁空头陀!
另外的三位,则是城中清客之流人物,一位是峨眉长老“擒龙剑士”司马寒,一位是来自滇中昆点山点沧大侠“南诏剑神”段子扬的弟子“摧心剑”武元洛!
那最后的一位,是一名年方双十的少女,申无极称她为“离魂王嫱”盂菲菲!没有说明她的出身!
但方必正却在边低声道:“萧兄,那盂菲菲乃是‘青楼’四美之一!”
萧剑寒听得吃了一惊!
他向来居住雁荡,对于天台山“五云下院”中的那座“青楼”,自是闻名已久的了!想不到申无极的座位之上,也有这号人物!
萧剑寒暗感不大对劲!
莫非这位“不死城主”当真是个大奸伪善的人物么?如果真是,他又怎会列名青虚旧友之中?
萧剑寒转念至此,申无极已哈哈大笑道:“萧老弟,本城的人,老朽业已为你介绍过了,与老弟同来之人,可否也请为老朽引见?”
萧剑寒连忙笑道:“申老说的是……”逐将同来之人,一一向“不死城主”介绍!他这回并不隐瞒那位洪无忧的真实身份!
申无极闻言先是哈哈大笑道:“老夫久仰了……”继而又皱眉道:“洪兄,华山一派听说已然灭门遭劫,如果传闻属实,那真是令人惋惜,十分遗憾的事了!”
洪无忧戚然应道:“本门不幸,遭此大劫,实乃本门武功不济,人才凋零所致,洪某等人更是深感耽忧师门,沾辱祖先……”申无极沉声道:“洪兄与红云道兄等人幸未遭劫,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华山派遭灭门之惨,但洪兄等人幸脱此劫,正表示华山一派,中兴之日不远了!洪兄,恕老朽说句可能不当的话,如果洪兄将来有用着老朽之日,切盼洪兄不要客气……”
洪无忧肃然道;“申兄厚意,洪某敬记在心了!”
萧剑寒在旁听的心中暗凛,他不禁为这海外孤岛之上的人,对中原武林事态了如指掌之事,大为吃惊!
申无极口口声声避世,但这岂像避世的样子?
萧剑寒转念至此,不禁又对那十一位号称“不死城”中的第一流高手那一席,多看了几眼!
申无极与洪无忧寒喧过后,笑向萧剑寒道:“萧老弟,这位红衣姑娘的芳名,老弟怎地末说?”
萧剑寒这才想起,自己竟是漏了红衣少女!
他讪讪一笑道:“这位姑娘乃是与古老同来,晚生却是不识!”
申无极大笑道:“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话锋一转,向古不怪道:“古兄,这位姑娘是古兄的什么人?”
古不怪大笑道:“不是老夫的什么人,她乃是‘迷情宫’主人‘白发杨妃’温玉娇的徒儿‘赤衫鬼女’郝娇娇!”
“迷情宫”和“白发杨妃”的名号,到是叫申无极怔了一怔,他那白眉扬了一扬,蓦地笑道:“古老,那么该是你的师侄了!”
古不怪两眼一睁道:“你既是知道,又何必装蒜?”
申无极被古不怪这句话弄的老脸微微变色,但他仍然大笑道:“古兄,你如不说老朽又怎能知道?”
古不怪喝了一口酒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