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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叙述得流利,粤语描写暂且到此,换回国语,只要大家知道他们是在说粤语就行了,呵呵)
所以羽飞星就笑了说:“师妹真是名副其实的‘忘机神算’,你怎么算出我有事来的?”
蔡鹭鹭一听他叫师妹,心里就更豁亮,这个师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着那个爱管闲事的叶知秋混,这不,名头叫响了麻烦就多了。他可又没叶知秋的破案本事。就说:“少拍马屁,快说,又到哪里揽了个无头案来?”
果然听羽飞星说:“师妹,师兄有麻烦了,你要帮我。”
三 子夜夺魂
羽飞星应邀到达越秀山庄的时候,山庄里一片沉沉死气,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安,管家的灵柩就摆在偏房厅里,跳跃的红烛把暗红色的棺木、白亚色的布幡映照得森森如阴间。
越秀山庄本来在办喜事,为免红白相冲,这灵柩只好闲置着,时近六月,棺中隐隐散出变了味的气体,众人都恐怖的远远躲着,只有管家的内人以未亡人身份守在棺侧。
羽飞星一进庄院,先到灵柩前上了一柱香,还礼的未亡人表情十分冷漠苍白,她已不再流泪,三天了,所有的悲哀也哭尽了。
羽飞星进了正房大厅,见庄内的所有人都聚集了。这天正是飞刀留笺人的最后期限,钺孤狐不但邀请了羽飞星,还另邀了两个助拳的江湖侠士,他们是西樵山的南海居士,白云山的白云观主。
夜色更见凄迷,时间随更漏子一滴一滴的过去,眼看就要接近子时了。只要子时过去,飞刀留笺人的杀人期限就过去了,钺孤狐的手不由微微地颤抖,他伸手去抓桌上的茶壶,倒出一杯茶来喝,忽然听新夫人说:“老爷,小心!”钺孤狐怔了一下,只见新夫人移过他的茶盏,从发髻取出一根银钗,伸到杯里试了试,又不放心地放进嘴里品了品,才递回钺孤狐。
钺孤狐心叫惭愧,暗想还是新夫人心细,接过茶盏放心的喝了。新夫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紫色的手绢,拭干了嘴唇。她的嘴唇竟还涂着紫色的口红,脸上也上了胭脂,虽然秀脸的肤色苍白,但在这样的浓妆下,烛火中亦画人儿一般,十分的漂亮。
羽飞星心下付道:新娘子就是爱美,在这样恐怖的氛围中也不忘打扮一番。
正在这时,庄外响起了三更梆声。厅外的大门突然无声大开,闪闪的寒光爆射进来。
飞刀,十数枚飞刀。
飞刀竟然都是射向厅里没有武功的下人奴仆身上,羽飞星刹时霁雾般闪进飞刀之中,两位侠士慌乱地舞动了长剑。
哪知那蒙面黑衣人窥隙趁机杀入,长剑寒光耀眼,直取正位上的钺孤狐。钺孤狐心里一喜,这样的刺杀他倒不会害怕。他忽地立身拔出越秀山庄的镇庄之宝--越秀剑,运劲一挡。谁知他拔剑一挡之际,只听“当”地一声,他的剑呛然落地,他感到身上的真气乍泄,眼前一阵昏黑,蒙面黑衣人的长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在他的项上划了一圈
南海居士、白云观主的剑未刺过来,蒙面黑衣人已经“唰”的一声从窗户飞了出去,钺孤狐的头颅在他立身的残躯上无声掉了下去,血汩汩的在他的断颈上汹涌而出,客厅里顿时惊得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羽飞星却不见了,他正追踪那个杀手。羽飞星要追踪的人,从没有丢失过,因为他就是轻如羽逝若星的羽飞星。
但是那人的轻功好生厉害,无论羽飞星怎么追,始终落他三丈远!
但是羽飞星就是羽飞星,天下第一飞贼羽飞星!
只见他突然手中一扬,一个亮晶晶的八爪“蜘蛛”瞬即射出,钉在前方十丈远的江边一颗树上,他凌空一飞,堪堪就越过了那人的顶头。
这一逃一追间,那杀手已跃进了五丈多远,所以羽飞星一格腾空,竟然飞跃了八丈远!
羽飞星一越过那杀手头顶,他大喝一声,凌空落下,蒙面黑衣人倏地立身挺剑,直刺前来。羽飞星微微一笑,突然欺身一进,堪堪从他的剑锋里杀进去,一招“鸥水相依”,当掌击中杀手的肩背,又“嘶”的一声扯下他的蒙面巾来。
月光下,忽然现出一个中年妇女的脸,嘴角已经溢出污血,显然刚才一掌重创了她。羽飞星怔了一怔,那妇人纵身一跃,竟然跳进滚滚南去的浪滔里!
羽飞星定定的愣着,半晌才发觉手中的蒙面巾有些异样,举起来一看,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皮面具。
这人皮面具,竟然是越秀山庄已死管家的未亡人之脸。
四 情仇未了
第四章情仇未了
蔡鹭鹭静静地听完羽飞星的叙述,眨着大眼睛说:“师兄,你还记得那跳江自尽的妇女的模样吗?”
羽飞星大拍胸脯,说:“鹭鹭太小看师兄了,师父教你的杂学是神算,教我的可是神笔。”
说着移过丹青画具,一忽儿就将那妇人的模样勾勒了出来。蔡鹭鹭微笑地说:“好了,你把它制成公文贴出去。”
于是,广州城的大街闹巷,均贴了一张广州府刑部的公文。公文上绘有一个中年妇女的头像,头像下是公告栏,标题是:寻死者家属。正文说近日珠江口的渔民打捞了一具无名中年女尸,现于刑部停尸房里,希死者家属前来认领云云。
子夜深沉,刑部院内偏远角落的停尸房就显得孤清阴冷了。凄迷的月色透进窗去,只见房中白幔低垂,一时时阴风袭来,白幔就鬼影般的抖动,露出里面一张白布覆盖的尸床。
忽然,月光下一条黑影倏地飘近,只见他在停尸房门前摸索了片刻,门就轻轻地推了开来。细细的“吱吱”转轴声在寂静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黑影一闪身溜进去,又轻轻关上房门。停尸房就更黑暗了,只有小窗户上透进来的月光,在房中白布上亮着,整个停尸房,青幽白蒙的就如地狱那般。
黑影是谁?为什么来到这样恐怖的地方?
只见黑影在门口静立了良久,才向尸床走近,脚步轻飘得无声无息,就像来自地狱的鬼影似的。
黑影来到尸床侧,他的口气粗了,静夜里听得到他的心“怦怦”地加速。他伸出苍白的小手,轻轻掀开盖在尸身上的布单,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
那脸一见光,忽然裂嘴一笑。惨白的脸,血红的唇,在月光的青幽里吓煞了人。
黑影“呀”的一声惊叫,连连向后退。突然门侧横过一个身影,堵住了他的退路。黑影无路可逃,他忽地拍出一掌,就和拦在门口的身影过起招来。阴风之中,只见两个黑影倏忽来去,诡异得无以形容。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尸床上的尸身竟然缓缓仰起,苍白的脸后黑发青幽幽的。它忽然就在尸床上飘然而起,竟在尸房中四处游走,当真是厉鬼回魂不成?
当然不是。因为这人正是蔡鹭鹭,她在尸房飘了一周,飘落“尸床”之际,四处已经点燃了蜡烛。
蔡鹭鹭端坐“尸床”上,一挽长发青丝说:“钺夫人,该停手了!”
黑影倏地凝住了身形,缓缓回首过来,果然是越秀山庄钺夫人苍白美丽的脸。守在尸房门口的,正是虎虎而视的羽飞星。
蔡鹭鹭盯着钺夫人疑惑的眼说:“根本就没有尸体,我们只是怀疑你的身份而己。所以以此作饵,看来跳江自尽的一定是你的奶妈!”
钺夫人浑身一震,半晌才说:“你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蔡鹭鹭说:“纵横江湖十几年的钺孤狐,竟然在新婚之夜无知无觉的被人飞刀留笺,说是太纵情色欲,也没有道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被人下了药!”
钺夫人说:“他那么精细,有谁能当他的面下药?”
蔡鹭鹭说:“是的,我也觉得奇怪。而武功奇高的他又奇怪的被一剑断项,所以我才觉得他的死一定在奇怪的事上。那晚最奇怪的事,就是你的化妆太浓了!”
钺夫人的脸开始发白,蔡鹭鹭又说:“你知道钺孤狐急噪时有喝茶的习惯,所以你在嘴唇上的胭脂里点上一点毒。这毒,一点就够了,因为它有一个夺命的名字:子夜夺魂香!在钺孤狐倒茶的时候,你用银钗拭毒,这时毒当然没有下,所以你又装做不放心的样子,轻轻品了一下,这一品,唇上的毒就溶进了茶里。然后你掏出手帕拭唇,这是一个女人很习惯的动作,因而没有人会怀疑。我想,你品的那一口毒茶就吐在手绢上了。就在钺孤狐刚喝下毒茶的时候,时辰正好,你侍伏在厅外那个假扮了管家内人的奶妈就佯攻进来,制造了刹时的纷乱就越窗逃去。很可惜,你奶妈遇到了我师兄,就是轻如羽逝若星的羽飞星,为了消灭罪证保护你,她跳江自尽。钺夫人,我的推测没有错吧!”
钺夫人怆然大笑,说:“对,对极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害我自己的丈夫呢?”
蔡鹭鹭平静地说:“因为钺孤狐本来就是你的表哥,你本来就是越秀山庄的真正主人,十五年前和你奶妈一起失踪的五岁小姐白冰释。”
钺夫人刹那煞青了脸,十五年前的血案又烙印在她的记忆里:一个宁静的夜里,姨妈带来的大表哥突然发了疯,拿了鬼头刀满庄杀人,奶妈抱着她逃出大厅的时候,大表哥已经血红了眼,高举着鬼头刀向着她们。满厅都是死人,到处都是血迹。小女孩骇怕了,抱紧奶妈的脖子,惊叫一声:“大表哥!”那鬼头刀就当空凝住,只见大表哥双目无光,喃喃地说:“是你爸奸污了我妈;是你妈逼死了我妈……”顺着他移过去的眼光,姨妈正吊在大厅的横梁上,披散了乱发,紫红的舌头伸了出来。小女孩惊得张口要叫,却被奶妈紧紧按住了嘴,蹑手蹑脚地从痴迷入定的大表哥身后悄悄逃离。然后趴在奶妈肩上的小女孩遥遥望见,大表哥一刀斩向自己的腰腹……
蔡鹭鹭疑惑地说:“十五年前越秀山庄那桩血案,一定是钺孤狐所为,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新婚之夜通过唇上的慢性迷药和他同时迷倒,让你奶妈布置一切,让他在惊惧中度过三天呢?又为什么甘愿嫁给他,让他在新婚的幸福中度过三天,而不当场杀了他呢?”
白冰释噩梦方醒:十五年了,她带着报仇的血恨,来寻找这个屠杀越秀山庄二十多条人命的真正凶手;十五年了,她带着负疚的血债,来偿还她父亲犯下的罪孽,嫁给了表哥三天!
白冰释凄凉一笑,说:“你不会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说着寒光一闪,只见一把尖刀插进了她自己的胸膛。
尖刀,飞刀留笺的尖刀。
一切都迟了,蔡鹭鹭对徒然上前一步的羽飞星轻轻摇摇头。月色更见凄迷,透过栅栏的窗户静静地洒进尸房中,斑驳地照在白冰释苍白美丽的脸上,那脸兀自一片愁苦之色,仿佛又在做着噩梦一般:
情殇不了归何处,是非恩怨化尘土。
我外太婆的故事(一)
深山有大虫;深潭藏蛟龙……我妈一开口给我讲故事;就是这个调。我妈给我讲的是她外婆的故事;她外婆就是我叫外太婆的。我妈说:“你外太婆是武曲星下凡,投在宋代是穆桂英,投在两朝做花木兰。”
说我外太婆的故事时,她顶多十四岁,黑油黑亮的一条大辫子斜搁在胸前。我外太婆那时正发育,下粉的馒头胀得快,一挺胸脯真精神!
过路的男人眼发光,说:“天生的美人胚子,凤凰落在山鸡窝里,可惜是个放牛妹子!”路客一过,我外太婆身后就跟了一群脏娃子,冲我外太婆唱:“放牛妹,放牛妹,放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