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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望向诸葛文杰,后者缓缓摇头,显也无计可施。
刘易钧既出城迎击,早立定必死之心,大吼道:“弟兄们,和辽军拼啦,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言毕,手起剑落,将冲到身旁的骑兵砍下马来。
众内卫大受鼓舞,奋不顾身的朝前杀去,然则辽兵太多,刀枪剑戟从四面八方不停攻来,众内卫挡得住前挡不住后,眨眼间功夫便有数十人以身殉国。
刘易钧身受重伤,兀自死战,八百内卫竟无一人退缩,任逍遥看得心中大恸,猛地仰天长啸:“刘老哥,我来助你!”
纵身自城头跃下,冰魄玄霜剑化作惊天长虹,排山倒海般斩向辽军。
城墙高达十数丈,生生自墙头跃下,任你武功通天也得摔个粉身碎骨,两军将士人人看得目瞪口呆,骇然惊呼,秦怀玉、张劲宏等固然惊凛于教主如斯托大,耶律斜轸则暗暗发笑,心忖任逍遥想是急疯了,连自己的性命都毫不顾惜。
岂知任逍遥身在半空,陡地使出飞仙化羽,瞬间掠过十数丈的距离扑向萧天佐,萧天佐乃辽国上将,毕生长于马背之上、刀枪之中,眼见任逍遥攻到,毫不慌乱,挽雕弓、搭长箭,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当头便是一箭。
任逍遥看准弓矢来势,轻而易举的闪身避过,攻势却半点不缓,眨眼间已闪至萧天佐上方,动作之轻灵、身法之曼妙,看得城头众将士眼花缭乱,齐声叫好。
萧天佐猛地大喝一声,抡起开山巨斧当头劈去,他天赋异秉、力大无穷,这开山巨斧又是精钢打造,重八八六十四斤,以任逍遥现时的能耐,想要一招致胜本难上加难,但他极擅借力打力之法,内息运转间竟将居高临下的冲势尽数贯注剑尖,冰魄玄霜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瑰丽的蓝芒,愣是将开山巨斧斩成两截,萧天佐受内劲冲击,“哇”的吐出口鲜血,遥摇欲坠。
众辽军见主将危怠,纷纷呼喝着赶来救援,刘易钧及众内卫登时压力大减。
眼见围魏救赵之计成功,任逍遥一个筋斗倒翻十数丈,接连刺死几名辽兵,亲自仗剑殿后,众内卫则在刘易钧的指挥下结成方阵,有组织向城中撤退。
萧天佐乃辽军上将,威震番邦,岂知在任逍遥剑底两招都挨不到,辽军皆自惊恐,阵脚大乱,潮水般向两旁溃退。
秦怀玉心中大喜,忙叫:“开城!只可小开,千万不能大开!”
当下城门开了三四尺,仅容一骑,众内卫陆续奔进城来。
耶律斜轸惊怒交加,急命大军全线进攻,任逍遥为保众内卫安全撤退,咬咬牙,反身杀将回去,挥剑劈向一名正在战马上指挥作战的辽将。
那辽将不料任逍遥来得如此迅捷,惶急中举起长枪格挡,但冰魄玄霜剑削铁如泥,瞬间将他兵刃削成两段,剑锋斜斜削中对方肩头,登时皮开肉绽,鲜血飞溅,那辽将惨呼一声从马上跌落下去。
辽军畏其勇武,一时不敢逼近,眼见刘易钧率内卫尽数退入城中,城头诸将皆自高呼:“教主,快进城!”
奈何大军既动,犹如潮水一般,任逍遥虽武艺精深,单凭一人之力,怎生抵挡,晃眼间功夫,辽军越聚越多,不但将他死死困住,更把连接吊桥的绳索砍断。
任逍遥挥舞冰魄玄霜剑,如砍瓜切菜搬扫向辽军,周围的辽军士卒哀号一片,转眼间已有十余人倒地毙命。奈何敌人强悍之至,同伴的鲜血更激发起他们潜在的凶性,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围拢了过来。
秦怀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呼道:“儿子,带龙骧军杀出去,不惜一切代价……不,我亲自救。”
转身就要下楼。
张劲宏阻拦道:“二哥,若再派兵出城,教主的苦心就白费啦。”
秦怀玉顿足道:“难不成任由教主他……他……”
张劲宏断然道:“相信我,教主他不会有事的!”
秦怀玉点点头,高呼道:“三军听令,死守城池,随时接应教主!”
天极军齐声应和,再度与辽军展开惨烈的攻防大战。
任逍遥身处重围,苦不堪言,围攻他的辽军武功虽远不及绝杀的八百死士,但个个凶悍非常,明知他的冰魄玄霜剑削铁如泥,愣是前赴后继,用血肉之躯把他堵在护城河边,他想跳跳不起,因为头顶尽是刀抢剑戟,他想移移不动,因为身边全是尸骸人墙。
任逍遥几乎每出一刀就能夺取一名辽军士兵的性命,但敌人仍层出不穷涌到,身后忽然想起金戈破空之声。任逍遥根本来不及用眼去看,左足拄地,身躯闪电般旋转过来,冰魄玄霜剑斜向劈出,将一支偷袭的长矛从头砍断,随之剑身平削,深深嵌入对方咽喉之中。经过连续的厮杀,他的力量已经减弱了许多,这一刀竟然没有将敌人的头颅齐根砍下,反而嵌入他的颈椎之中。
任逍遥一脚踹飞他的尸体,这才拔出宝剑,敌人咽喉中扑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一身。
第七章 天亡我也
耶律斜轸泛起丝冷酷的笑意,朗声道:“三军听令,凡有斩获任逍遥首级者赏黄金万两,进爵五级!”
辽军听得大王发话,愈加奋勇,数百名胡兵如狼似虎地向着他狂攻不舍。任逍遥完全无法施展飞仙化羽,只能倚仗逍遥无极掌配合凌霄剑诀强自支撑,才过片刻,他身上便多添七八道伤口,鲜血染红衣襟,可是我的精神早已麻痹,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
任逍遥渐感不支,听得周围呼声震动天地,辽兵如潮水般层层叠叠,暗忖难道是我任逍遥命中注定,今日将丧生在这数十万辽军之中,心神微分间背后又中两刀,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这时,辽军最先派出的几支兵马已死伤怠尽,三千重装戟兵呼喝着攻了上来,铁戟虽然笨重,杀伤力却是极强,尤其是耶律斜轸特意为麾下士卒打造的铁戟,尖端处设有三棱形血槽,但给戳中非得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冰魄玄霜剑来回劈出,两名辽兵尸横就地,任逍遥随即挥剑反削,将另一名辽兵砍得倒跌出去,接连装到数人。
数名胡兵同时挥戟捅来,任逍遥的身体已经脱力,长剑迎出,在对方力量的反震下再也拿捏不住,竟给震向一旁。忽然一名辽将挺矛刺中他的左侧肩胛,锥心剧痛传遍全身,任逍遥的身躯往后躺倒,方才躲过胸腹洞穿之灾。
任逍遥连续几个翻滚,仍未逃脱出敌人的包围圈,十多柄铁戟同时向他的身上扎来,任逍遥双目一闭,内心绝望到了极点,心知此次断难逃过死劫。
“天亡我也——”
任逍遥仰天长叹,正待挥剑自刎,脑际忽然闪过一缕曙光。
任逍遥奋起余勇,横剑一格,用得竟非凌霄剑诀,而是——浑圆无极!对,正是浑圆无极,他将浑圆无极的掌力运于冰魄玄霜剑之上,十几把铁戟登时被带得偏向一旁,两侧攻来的辽兵立时遭殃,“啊!啊!啊!”
的凄厉惨呼不绝于耳,任逍遥左臂却给长枪戳中,鲜血淋漓。
辽军几时见过这等神妙武功,骇得心境胆寒,任逍遥趁机冲上吊桥,掌剑齐施,将逼近城门的辽军杀个尽绝。
“教主——唉呀!”
秦怀玉捶胸顿足,天极军为接应教主,早在城头垂下无数绳索,任逍遥若直接跃起,轻而易举的就能凭借他们登上城头,可他非要继续截杀辽兵,以致错过逃生的最佳时机。
果然,任逍遥迟疑片刻,大批辽军重又将他困在垓心,呼喊声中近三十余把铁戟从四面八方呼啸攻来,俨然要将任逍遥立毙当场。
任逍遥滴溜溜一个转折,竭尽生平之力挥剑横扫,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竟将三十余把铁戟一并接下。
这一下不光是天极教诸将,就连独孤宇、南宫不败等亦大声叫好,任逍遥成功借得三十名辽军勇士的气力加上他自身内功,跃上城头还不轻而易举。
出乎意料的是任逍遥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将这股巨力半点不落轰在吊桥上!
“砰——”
劲气激荡,狂飙卷涌,厚实的木制吊桥竟被震断。
众人方始醒悟,任逍遥不光要救自己性命,更要保护整个巽风城安然无恙!
两军将士被他的无私举动彻底震撼了,个个忘记厮杀,一瞬不瞬的凝注着木屑横飞的吊桥,没有谁想得到,这位新任的天极教教主会以死相拼,冒着伤势加重,甚至是无法脱身的危险强行摧毁辽军接近城墙的唯一通路。
耶律斜轸无可奈何,只得下令撤军,再图良谋。
天极军呼天喊地的抢出城门,将浑身浴血的任逍遥救回城中,但见他双目紧闭,气若游丝,手臂、胸腹、两肋、背心初的衣衫皆尽破碎,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几十处,不禁潸然泪下。
秦怀玉急声大呼道:“快!快把教主扶回总坛,速请名医诊治。”
柳凝涛、朱顺武、刘清平、秦天羽等手忙脚乱的将任逍遥搬上担架,尚未动身,任逍遥缓缓睁开双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柳叔叔、朱叔叔……四位堂主务必好生把守四门,我……我的伤势,你们不用……不用担心。”
话尤未落,“哇”的吐出口鲜血,立时不省人事。
独孤宇左手从柳凝涛处接过担架,右手搭在任逍遥肩头,以玄门内劲为他护住心脉,目光灼灼的从秦怀玉、张劲宏等天极教首脑的脸上扫过,沉声道:“逍遥的事情交给老夫,率领全城军民对抗辽兵,力保巽风城不失才是你们的职责。”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任逍遥终于苏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太极殿装饰奢华的穹顶,接着南宫凤仪、南宫凤姿、水芙蓉、林毓秀四女充满关切之情的如花娇靥亦凑将过来,含情脉脉的凝注着他。
林毓秀兴奋的俏脸晕红,欢喜:“大哥哥醒啦,大哥哥终于醒啦。”
水芙蓉美眸往他飘来,微嗔道:“哼,死呆子,臭呆子,你还知道睁眼那,我还以为你打算躺上一辈子哩。”
任逍遥丝毫不改风流倜傥的脾性,调笑道:“我躺一辈子,你不就得守一辈子活寡……哎哟!”
他欲待起身,骤觉肋下剧痛,不由自主的摔了回去。
南宫凤仪急忙搀住情郎,吹气如兰的柔声道:“你啊,伤还没好就别逞强嘛。”
任逍遥点点头,只觉浑身酸软,有气无力的倚住佳人香肩,苦笑道:“我究竟哪有伤,怎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受的。”
南宫凤姿幽幽叹道:“枪伤五处、剑伤九处、刀伤十三处、还有十七处无法辩别,逍遥哥哥闯荡江湖至今,受得伤加起来也比不过四天前吧。”
任逍遥大大咧咧的笑道:“那是,放眼当今天下,有本事伤我的最多也就……什么,我昏了四天!”
林毓秀耸耸香肩,有点促狭意味的微笑道:“可不是,姐姐们都担心的要命,日夜守在你身边哩。”
任逍遥微微一怔,露出意外和感动的神情,柔声道:“凤仪、凤姿、芙蓉、秀秀,辛苦你们啦。”
南宫凤姿俨然甜笑,抢着道:“只要逍遥哥哥没事,我们再辛苦些也值得。”
任逍遥急问道:“凤仪,守城情况的怎么样了,辽兵……”
南宫凤仪娇躯微颤,抢着道:“逍遥,你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任逍遥见她有意岔开话题,心头登时涌起一丝不祥的阴云。
第八章 禁宫异变
“倒底怎么了,说……快说!”
任逍遥硬撑着坐直身体,急不可耐的问道。
“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啦。”
南宫凤仪垂下俏脸,以微仅可闻的语音道,“直到现在辽军也没能踏入巽风城半步,只是将士们久战乏力,伤亡的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