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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凤仪螓首枕贴他宽敞的胸膛,向他传递心中激烈的情绪,兴奋的道:“一线生机?你是指……”
任逍遥缓缓点头,双目精芒乍闪倏没,神秘兮兮的道:“嗯,你们放心离开,我手里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只要不出太大意外,相信能平安渡过眼前难关。”
龙菲芸心念微动,花容恬静无波,澄明清澈又深不见底的眸神却紧紧凝视着任逍遥,她敏锐的察觉到自己未来的丈夫是在说谎,目的只为让众女安心离去。
这才是真爱的境界!这才是感情的升华!
泪水不由自主的漏出眼帘,瞬间沾湿她的衣襟。
龙菲芸哭了,坚强的龙菲芸竟然为任逍遥哭了。
任逍遥将龙菲芸揽入怀中,眨眨眼睛,朝他报以一笑,强忍内心悲恸,安慰道:“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日后咱们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哩。”
这时,窗外响起邱风的催促声,任逍遥长身站起,附耳对南宫凤仪言语几句,昂首阔步的走向大门。
第二章 你是主使
两天两夜很快过去,南宫凤姿、林毓秀、水芙蓉牵挂情郎安危,任凭龙菲芸、南宫凤仪如何劝阻,始终不肯远离,坚持假使双桅船在赤尾屿附近海域来回巡游。
值得欣慰的是,易天寒的境况大有好转,预计再过几日便能驱尽余毒,虽说恢复功力需得半个多月,但因为此次事件,廿载之约断然延后,倒也不影响他实现二十年来梦寐以求的心愿。
林毓秀俏立船头,望着远处波澜起伏的海面,自言自语道:“大哥哥,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秀秀好想你啊。”
语调凄楚,充满哀怨与幽思。
“秀妹——”
龙菲芸悄然出现在林毓秀身旁,纤手按在船栏处,任由秀发随海风拂动,柔声道,“放心吧,逍遥他吉人天相,不会的有事的。”
林毓秀幽幽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想到大哥哥独自接受众人的指责,秀秀却什么都不能做,人家心里真的……真的好难过。”
龙菲芸刚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忽听林毓秀指着前方,惊叫道:“龙姐姐,快看,那是什么!”
龙菲芸举目望去,但见海面水气蒸腾,白雾迷漫,隐隐有件物事从远处载浮载沉,渐渐飘近,初看之下似是一截浮木,细看才发现是具浮尸。
林毓秀凝视片刻,惊叫道:“豆子,是豆子!”
声音惊动了除易天寒外的所有人,众女七手八脚的将豆子抬到船头,平放在甲板上,他的身躯本干枯瘦小,此刻喝饱了水变得有些鼓胀。
龙菲芸探他鼻息,发觉豆子尚未断气,急忙运指点他檀中、心井、气俞几处要穴,豆子“哇”的一声,醒转过来,连连咳嗽。
龙菲芸忙把他扶到船头的链墩上,豆子头一低,大口大口的吐出海水,过了得片刻会,缓缓睁开眼睛,胸口一起一伏,呼吸逐渐恢复正常。
林毓秀急问道:“豆子,你不是观潮崖摔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豆子勉力坐直,喘息道:“我……我跌在……跌在海里……咳咳……”
南宫凤姿喜道:“太好啦,咱们找到豆子,就可以带他回去为逍遥哥哥作证。”
豆子结结巴巴的说道:“作……证?作什么……作什么证?”
水芙蓉抢着道:“你跳崖自尽,邱前辈他们认为呆子干得,要……”
豆子摇头道:“逼……我的不……不是……任少侠,他是……他是好人呐。”
龙菲芸忙问道:“快说,凶手究竟是谁?”
豆子颤声道:“是……是……”
话未说完,倏地两眼一花,晕倒在地。
林毓秀急得似欲哭将出来,大声唤道:“豆子,你醒醒,你醒醒啊!”
叫了半天豆子毫无反应,林毓秀又是掐人中穴,又是输送真气,就是不见他再度醒转。
龙菲芸握住豆子手腕,凝神为他把脉,秀眉轻蹙道:“唉,他的身体太虚弱,需要立刻休息,没有大半天功夫休想恢复神智。”
南宫凤姿提议道:“那咱们立刻返回赤尾屿,等豆子醒转向邱前辈他们解释清楚,逍遥哥哥就没事啦。”
南宫凤仪沉吟道:“不行,豆子是唯一能洗雪逍遥怨屈的证人,凶手必欲除之而后快,如果带着他贸然进入石头城,或许尚来不及作证便给杀人灭口,依我看还是从长计议,等从豆子口中探知凶手的真正身份再说。”
同样是在香秋关馆内的居所,但受到的待遇却截然不同。
以前是贵宾,现在则是被限制行动的最大嫌疑人,如果不是看在他天极教教主的身份,或许任逍遥早给投入水牢,像个囚犯般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当然,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身上被加设了几十道禁锢,手足酸软、胸口烦闷不说,半边身子几乎麻痹,站都站不起来,只能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百无聊赖之余,他默念起先天无上罡气的心法,惊讶的发现依照秘籍所载的内功口诀,真力竟能透过被封闭的穴道,在血脉中缓缓运行,【wWw。WRsHu。cOm】虽说不足以冲开禁锢,缓解身体的不适症状却绰绰有余。
窗外响起急促脚步声,若在平时任逍遥当可凭借足音轻松的判断来者何人,此刻却力有不歹。
房门开启,邱风老当益壮的身影映入眼帘。
邱风使个眼色,两名随从立刻远远走开,邱风合上大门,转身望着任逍遥,油然道:“两日不见,任少侠的气色依旧挺好的嘛。”
看见邱风好整以暇的姿态,任逍遥脑中倏地灵光闪现,一瞬不瞬的窥定邱风,旋即虎躯剧震,面色骤变,双目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邱风满目愕然,怔怔道:“任少侠,你……你怎么啦?”
任逍遥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语气却冷酷平静,淡淡道:“我终于想到谁才是这连串凶案的幕后主使了。”
邱风不悦道:“幕后主使明明是你,怎么,直到现在还想抵赖。”
任逍遥双目精芒迸射,冷然道:“这话该我对你说吧,邱前辈。”
邱风面色微变,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任逍遥感叹道:“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昔日纵横江湖的‘一剑送终’,比起你来我不过是个自以为是后生晚辈,怪不得直到现在才看出此中玄机。”
任逍遥狠瞪邱风,寒声道:“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对不对?”
第三章 送君绿帽
邱风先是一愣,接着捧腹大笑,反问道:“你怀疑人是我杀的?哈哈哈,婷婷和俊明遇害时我和雷兄、彭兄正跟在龙姑娘后面满石头城的乱跑,难不成我有分身术,追人同时还能赶去婷婷闺房行凶。”
任逍遥双目闪过寒芒,沉声道:“你只是幕后主使,凶手另有其人。”
邱风失笑道:“哦,那你觉得凶手是谁。”
任逍遥石破天惊般的吐出两个字:“豆子!”
邱风目露讶色,愕然道:“豆子手无缚鸡之力,且完全不动武功,怎能杀死婷婷和俊明?”
任逍遥断然道:“手无缚鸡之力?哼,依我看豆子的修为即使不及你,怕也差不了多少……不,不是豆子,应该是萧无羁才对。”
邱风面色微变,喉咙发出“咯”的一声,咽着口涎道:“你说豆子是萧无羁?笑话,天大的笑话,这两人根本风牛马不相及……”
任逍遥以带点嘲弄的语气打断道:“先说第一桩案子,我敢以性命担保,窗台上的足印绝对是萧无羁留下的,而从我的视线离开现场到你们抵达,其间不过半盏茶功夫,萧无羁动作在快,杀完人后也来不及妥善躲藏,雷前辈、彭前辈挨家挨户的搜索惊动了许多人,菲芸站出来为我辩解时,附近已聚集了不少高手,即便你离开路口,萧无羁也难顺利脱逃,所以他一定还在现场。”
邱风反问道:“没错,当时聚集在事发地点的居民的确很多,值得怀疑的人也同样不少,你猜忌谁不好,偏偏猜忌豆子。”
任逍遥分析道:“雷前辈、彭前辈左右包抄进行搜索,唯独遗漏了屋后树丛,萧无羁要躲只能在那里,偏生豆子在树丛中晕倒的,萧无羁是犯傻还是大发慈悲,看见他洞悉自己的整个行凶过程,竟然不杀人灭口。”
邱风淡淡道:“或许豆子晕倒后被荆棘掩盖,萧无羁并没有发现。”
任逍遥微微一笑,续道:“那么易前辈中毒事件又如何解释呢,从隔壁传来逆天神掌的破空声响,到我飞身赶到其间只隔片刻,凶手却跑得无影无踪。易前辈说他穿窗而出,但窗外的足迹远去十余步后便彻底消失,明显是他去而复返,而香秋馆内只有豆子一个外人,不是他还能有谁——故作痴愚、深藏不露,连易前辈都看不出其中端倪,这份修为我是自叹弗如啊。”
任逍遥顿了顿,补充道:“整件事情的步骤,我基本了解,萧无羁确是喜欢雷婷,而且早便知道她和彭俊明偷情的之事,但由于必须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根本无法阻止,恰好我随易前辈来到赤尾屿,所以萧无羁便设计让我和雷婷在偎郎大会上结缘,岂知雷婷、彭俊明打得也是这个算盘,所以便有了那晚的露水姻缘。萧无羁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一天,雷婷便又和彭俊明勾搭上,但却捡到我丢在闺房附近的手链,随即洞悉一切,对雷婷彻底死心,接着便将计就计,将这对奸夫淫妇杀死。”
邱风沉声道:“如果凶手是豆子,那他又何必为你开脱罪名呢。”
任逍遥从容哂道:“原因很简单,雷婷、彭俊明偷情在先,就算证明他俩是我杀的,你们最多也只能将我驱逐出岛,根本无法改变廿载之约的履行。”
邱风反问道:“廿载之约干我何事?”
任逍遥肃容道:“你是付前辈的亲信,自然知道他老人家和易前辈的比武结束后,便会率领全岛高手赶赴扶桑,倾力对抗北辰一刀流,而你蕴酿多年的复仇计划则将彻底落空。”
邱风淡淡道:“我在赤尾屿过得很安逸,何来复仇二字。”
任逍遥油然道:“豆子既然是萧无羁,你所谓的被他感化,从而放弃刀头舔血的生活自然也是无中生有。其实你一直想回到中原,亲自大败恨天,重新成为昔日的杀手之王,但你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和绝杀对抗,所以你处心积虑的呆在赤尾屿,欲将三大势力收为已用。原本你让萧无羁娶到雷婷,他爹自然肯出手相助,黑白两道连成一线,邵清伟自然不敢不从,你也将拥违背付前辈意愿、否决扶桑之行的本钱。雷婷即死,一切随之落空,除非杀掉雷前辈,全盘接手他的属下,否则你今生今世休想达成心愿,所以你故意让萧无羁证明我的清白,接着陆续犯下几桩血案,最后一并推回到我身上。”
邱风沉声道:“那么豆子跳崖自尽又如何解释,你说他是萧无羁,难道堂堂南海派掌门之子是个任我摆布、连性命都不要的傻瓜。”
任逍遥两眼不眨的直瞧着他,先是嘴角现出笑意,接着凛然道:“这就是你的高妙处,同时也是你被我识破真正面目的最大败笔。不难看出,你和萧无羁的感情确实十分深厚,但他跳崖后你的眼中却没有半点悲伤,反倒急着将我擒拿归案,很明显所谓的被逼自尽根本就是你俩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萧无羁非但没死,说不定还悠哉悠哉在哪享受呢。没错,你得逞了,所有人都认为凶手是我,但你表现出的冷漠与镇定却也将自己的身份彻底曝露。两天来,我把几桩案件的脉络从头到尾通通理顺,无奈缺少最重要的一环,始终得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方才看见你优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