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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两尺……一尺,锐利的剑锋离任逍遥越来越近,狂风波荡,凶险至极,只要再迟片刻,势必乃横死桥头之局。“浑——圆——无——极!”
任逍遥长啸如雷,终于使出了最后的绝招。
一股无法形容的奇异力量立即把偷袭者攫个正着。那绝非一般的气流或真劲,而是真情与挚爱的完美交融,对方握捡的手臂惶若置于茫茫怒海中,除了惊涛骇浪的压抑感觉外,整个人就像被封锁在一个永远无法脱身的力场内,只能听凭任逍遥操纵摆布。
逍遥无极掌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威力彻底迸发,偷袭者的长剑瞬间转向,偏离了原有目标,直朝一旁黑衣女子搠去。
“啊”随之而来的是两声不约而同的惊呼,黑衣女子根本就没想到,任逍遥竟有如此一手,而任逍遥在性命攸关之际,也浑然忘却了不能动弹的她。
“师妹,闪开啊。”
偷袭者追悔莫及的吼叫着,然而彼此距离太近,师妹又穴道受制,一切只是徒劳。
黑衣女子缓缓合上秀眸,准备承受香销玉陨的结局……
第六章 坠落山崖
“滋。”
鲜血激射而出,飞溅在她蒙面的黑巾上,可是预想中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却并没有出现。
“难道我已经死了么?”
黑衣女子满腔疑惑的张开双瞳,映入眼帘的是离她胸口不到半寸的长剑和握在剑身上的一只手,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手是属于任逍遥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黑衣女子的美眸蒙上凄迷神色,天籁般的语音送入任逍遥耳鼓内。
“因为我是风流盗侠任——逍——遥。”
话音未落,南宫凤姿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啼哭道,“逍遥哥哥,你没事吧。”
“小……小伤,不要紧。”
任逍遥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沉声道。
“任逍遥,你们过去吧,算我还你个人情。”
黑衣女子的眼神倏地变得无比复杂,似是包含着无数一直隐藏在深心内的情绪,轻轻一叹,低声道。
“师妹,我们先走。”
事发突然,双方再无战心,偷袭者看见黑衣女子的表情,像给人当胸重击一拳般,跌退三步,脸上血色尽褪,冷冷道。
黑衣女子点点头,秀眸狠狠白任逍遥一眼,就这么转身离去。
“你给我等着。”
偷袭者满怀怨毒的冷哼一声,不由分说的紧跟了过后。
“还疼么?”
南宫凤仪走到任逍遥身边,秋波流转,露出个迷人至极的笑容,以其充满温柔的甜关语音柔声道。
“很疼啊。”
任逍遥装出难以忍受的模样,撤下幅衣襟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答道:“不过一想到救出你们俩,再疼也不疼咯。”
“少贫嘴。”
南宫凤仪赛雪欺霜的双颊微现红霞,轻啜道。
三人相互扶持朝,一步步走向桥头。
“去死吧。”
前方的偷袭者猝然转身,发出刺耳的狰笑,“唰”“唰”两剑,固定吊桥的铁索登时被他斩断。
迭变陡生!黑衣女子想要阻拦已是不及,吊桥瞬间崩塌。
任逍遥的反应极其迅速,双手倏地搂住南宫姐妹,赶在脚下桥板坠落前,“腾”的一点,借力掠起,神迹般调转方向,流星电闪地重往桥尾投去。三人站立的位置虽然离桥头较近,但偷袭者是不可能容忍他们顺利抵达的,所以除了选择后退,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飞仙化羽确是神乎其技,随着任逍遥五次姿态轻盈的临空拔身,桥尾离三人越来越近,相信用不了平步青云的七纵七跃,便能成功抵达对面的峭壁。
偷袭者做梦也想象不到天下竟有如此绝妙的轻功,但他心胸狭隘,瑕疵必报,见任逍遥轻薄师妹,便非将他置于死地不可,一咬牙,一狠心,竟将手里的宝剑当作暗器,激射而出。
他的手段当真恶毒非常,宝剑攻击的对象既不是任逍遥,也不是南宫姐妹,而是三人必将通过的桥头。
此时,任逍遥若不改变跳跃的方位,他与南宫凤仪、南宫凤姿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宝剑穿胸之虞。可要是放弃投向桥头,所有人都将落入云坞峰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任逍遥会放弃么?不会!在宝剑袭来的瞬间,他用尽全身力气,向上一连腾升两次。南宫凤姿看得骇极惊呼,难道逍遥哥哥为了躲避对方的宝剑,宁可连对面的峭壁都不去了么?
七纵七跃已毕,三人的身形开始下坠。
紧要关头,任逍遥的双足不偏不倚,恰好踏在了激射而至的剑身上!
飞仙化羽,精妙如斯,任逍遥脚尖轻撑,“飕”的一声平飞出去,成功化解了这场危机。
眼看离峭壁越来越近,南宫姐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突然,任逍遥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酸软。同黑衣女子的唇枪舌战,斗志斗勇;与偷袭者的竭力撕拼,多翻较量;加上一路尾随秦伤,急奔二十余里的辛劳,自己原本充沛的体力终告耗尽。他没有放弃,他仍然坚持,可是右手却在剑伤引发的剧烈疼痛下彻底失去了知觉。
“姐姐——”
南宫凤姿失去了护持,凄呼着摔下山崖。
任逍遥两眼一黑,再也提不起求生的欲望,死死抱住南宫凤仪的娇躯,瞬间消失在烟云缭绕的峭壁旁。
“哈哈哈,哈哈哈,任逍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偷袭者狂妄至极的叫嚣在山谷中不断回响。
西北苦寒之地的修罗教总坛内,一场由西门无泪主持的会议正在进行,天绝、地灭,修罗四使及七、八名修罗教的元老均各在座,唯独不见的是昔日叱咤风云,目空天下的鬼冥神君。
年逾六十,满脸风霜的西门无泪首先发话:“二十年,二十年了,圣教在诸位的辛劳维系下重又恢复到昔日徒众盈门,高手如云的鼎盛,我西门无泪今日在此谢过大家啦。”
“副教主哪里话,身为圣教的一份子,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风雷使朗声道。经历了廿载岁月的煎熬,他的鬓发已略见斑白,但双眼凌厉的神光依旧突显出他深厚无比的修为。
“平日里大家都分散各地,训练部属,今日副教主召我等前来总坛,不知有何要事?”
霜雪使开门见山的问道。
“上个月,恨天派焚日联络教主,约期再犯中原。”
西门无泪泛起冷酷的神色,朗声道,“我想听听在座各位对此的意见。”
“再犯中原?太好了。”
地灭一脸狂热,欣然道。
“二十年的那笔血债,也该到了讨还的时候。”
天绝寒声附和道。
“四位尊使怎么看?”
西门无泪转向修罗四使,沉声问道。
“副教主,我麾下的弟兄们可早都等不及啦。”
云雨使欣然道。
霜雪使、雾露使也均点头同意,唯有风雷使半晌不言。
所有人都很清楚,他与中原武林盟仇深四海,西门无泪提出相助绝杀时,第一个点头的就该是他,可眼下他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第七章 修罗密会
“我们的问题不是打不打,而是该怎么打。”
风雷使满目怨毒,过了老半天,才冷冷道。
众人同时恍然,这才知道岁月的磨砺不但没有洗涤他心中的仇恨,反使素来鲁莽自大,性烈如火的风雷使变得愈加冷酷,愈加沉着。
“说得好,我想诸位对再犯中原一事不会有任何异议。”
西门无泪向风雷使投去嘉许的目光,朗声道,“至于出手的时机和方略,希望大家也能畅所欲言,提出自己的建议。”
“敢问副教主,现如今绝杀的实力……”
地灭坦言问道。比之修罗教在西北惟我独尊,纵横睥睨,身处中原武林盟内部的绝杀,无论是规模的发展还是人手的招募都将受到极大限制,究竟现在的他们是何境况,非得先弄清楚不可。
“居焚日所说,宋室辖下的南七北六十三省,绝杀均遍设分舵,甚至在西夏、大理境内也安插了不少杀手密探。总之与二十年相比,一切有过之而无不及。”
西门无泪肃容道。
“那么,中原武林盟的境况又如何呢?”
天绝问道。
“昔日所谓的八大高手或避世海外,或退隐江湖,加上已经不在人世的肖玉孙、熊磊,剩下的仅有晓尘、林非凡二人。”
西门无泪正襟答道,“其余情况,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得等陈亦希和公主回来才能知晓。”
“既然这样,我们决不能贸然行动。”
风雷使双目生辉,分析道,“别的不说,光只天极教十万教众就不是圣教和绝杀联手所能应付的。”
西门无泪长叹道,“是啊,综合各方面实力,咱们的确比不上中原武林盟,一味聚众厮杀,着实难以取胜。”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怕我们侥幸赢了,怕也守不住多久。”
云雨使皱眉道。
“你的意思是……”
霜雪使不解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雨使微微一笑,缓缓吐出八个字。
“吐蕃弥勒教、西夏党项会、高丽鬼愁府无不对宋境虎视耽耽,谁能保证一旦与中原武林盟开战,他们不会横插进来。”
云雨使解释道。
“为什么不考虑彼此联手呢?”
天绝提议道。
“对,多路同时进犯,看他中原武林盟如何应付。”
地灭胸有成竹的笑道。
“不可。”
风雷使反对道。
“有何不可?”
雾露使掷地有声的问道。
“既然能和绝杀联盟,难道就不能借助弥勒教、党项会、鬼愁府的力量么?”
霜雪使朗声附和。
“绝杀与圣教并无厉害冲突,可是它们有。”
风雷使一字一顿,正色道。
“此话怎讲?”
西门无泪大感兴趣,肃容问道。
“恨天的要求是:大业成后,与圣教以长江为界,分而治之;可弥勒教、党项会、鬼愁府呢?”
风雷使洒然自若的说道,“吐蕃、西夏、大辽相互接壤,宋室西北边陲谁不垂涎掌控,至于高丽,则可直接跨海,摇据山东。”
“那……那可都是长江以北划归圣教的区域啊。”
云雨使惊呼道。
“没错。”
风雷使苦笑道,“被这四家一分,留给我们的能有多少,难不成还得千里迢迢的越过长江,去和绝杀争地盘。”
“抛开这个不谈,人员物力的调配也是个大问题。”
西门无泪默然片晌,沉声道,“大家想想,开战后,哪一家不想保存实力,哪一家不想借机壮大,又有谁肯真正用心去和中原武林盟较量呢?”
“二十年前的正邪大战,绝杀主内,圣教主外,一切顺理成章,井然有序,如果不是任……狗贼任憔悴,我们早已一统武林。”
天绝缓缓点头,补充道,“当时,所以能够秋风扫落叶般席卷大半宋境,正是因为中原武林盟内帮会林立,派别丛杂,彼此勾心斗角,难道二十年后今天,我们将重蹈覆辙么?”
“前车之鉴不可忘啊。”
地灭感叹道。
“说来说去,还是只能和绝杀联手。”
霜雪使无奈道。
“不,天绝护法的话提醒了我,既然没有外援,何不想方设法削弱中原武林盟的力量呢。”
风雷使从容道。
“好提议,只要我们派人暗中挑拨,很容易就能引起不少帮会、门派相互间的明争暗斗。”
霜雪使欣然道。
“没有用的。”
风雷使摇头道,“只要少林、丐帮、天极教、四大世家、五大剑派、蜀中唐门、十三省绿林盟屹立不倒,哪怕那些小帮小派全部投靠圣教,一切也是徒然。”
“大不了挑拨他们……”
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