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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霜的小册子上所写的是我国古代十二时辰,少不得先用了点时间把十二时辰与现代时段对照熟悉一番:子时对应深夜23时至凌晨1时、丑时对应1时到3时、往后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戊、亥时分别对应3- 5、5-7、7-9、9-11、11-13、13-15、15-17、17-19、19-21、21-23时。
再对照血头运行歌诀:子时走往心窝穴,即是鸠尾穴;
丑时须向泉井求,这里是讲膻中要穴;
井口是寅山根卯,井口是指人中、龈交穴,而山根则是指两眼之间印堂穴下方的位置;
辰到天心已尽头,天心是神庭穴,尽头则指哑门穴;
午时却与中原会,中原指命门穴;
左右蟾宫分在末,左右蟾宫是指左右肾俞穴了;
吕尾属申屈井奠,吕尾是长强穴,屈井是神阙穴;
丹肾俱为戊时位,丹肾是指关元穴;
六宫直等亥时来,六宫则是曲骨穴。
唐丁又道:“人体周身三百六十五穴,有大穴三十六,小穴七十二。日夜有十二时,一时分八刻,气血一刻行一步,每刻聚一穴,行过二刻,本穴血方散尽。四肢手足大穴二步到手,二步到足;小穴六步到手,六步到足。”他说完这句,见我一脸茫然,摇头笑道:“我说这个是兴之所致,你可以不理会。气血循环和血头运行同点穴之间的关系非常深奥,常人往往穷其一生也不能得其要领。你先学少量关键的东西,至于其中奥义,你日后再钻研不迟。”
用了三天时间来记诵血头在不同时辰的走位,又在木人身上点指以练习印证。
第四天,唐丁对我说:“其实点穴手并不只是‘点指’一种手法。”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曾经看到过两次唐丁出手,一次是对付“京师双雄”,一次是苦战杜笙。我每次都注意到唐丁那独特的骈指点戳挑抹的多变指法。
唐丁道:“以攻击敌人穴道为目的,各家各派的手法各有独到之秘,以少林寺点穴术为例,共有鸦嘴、鹤嘴、鸡嘴、金针指、金剪指、三阴指、瓦楞拳、肘、足、铁头、靠等11种手法。”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又对我说道:“其实,如果你内力不失的话,以‘束气成刃’的运力方法,用掌也可以攻击对手穴道,且威力更著。”唐丁提到这个,我心情不禁一黯。只听他接着说下去:“对你说这些,主要是要使你明白,打穴不必拘泥于‘点指’,应视对敌时的实际情况,随机应变使用适宜的手法。”我点点头,以示明白。
唐丁突然笑道:“我们俩来过过招吧!”
我晕!我问他:“你练点穴练了多少年?”
他微微一笑:“自小练起,也有二十多年了。”
汗。不过我还是说:“好,练两手实战也不错。不过,我没有指力的问题……”唐丁赞许地一笑,道:“只过招,不斗力。”
将木人搬到屋角,我与唐丁对面而立,抱拳行礼毕。
唐丁缓缓提指至胸前,突然以迅雷之势骈指向我双眉正中戳来。我一惊,连忙习惯性地侧身相避,同时以坤字太极引开他的攻击。“咦,你不是说只过招,不斗力吗?”我讶异地问他。
唐丁嘿嘿一笑:“那些J国人会不会和你只过招不斗力?”
“那你也不用骗我嘛!”我有点生气。
“呵呵,江湖险恶,这是教你不要轻信对手的话!”
我只好闷不作声,运起坤字拳诀见招拆招,将唐丁的攻势尽数化解。
“快用点穴术!”唐丁催促道。同时伸出左手大拇指向我肚脐下三寸气海之位捺来。我心中一动,收腹同时右手向上自内而外划出一个弧将他的胳臂引开,一边笑着说:“现在你是我的敌手,我怎能听你的?”
唐丁一怔,右手食指如勾,反手斜刺我耳后哑门穴。“别忘了你是在修练点穴术,怎能修而不用?”
“临阵对敌自然要用自己最擅长的功夫,”我笑而后退一步避开,竖掌以手心接下他这一指。唐丁只怕没想到我如此无赖,当下微怒笑道:“你不用点穴术与我拆招,我可要出全力了!”
“出吧出吧,”我依然嬉皮笑脸,“坤字太极拳尽可应付得下了。”
“也未必!”唐丁喝道。突然他一声清啸,双臂飞舞,指影如山,顿时将我全身笼罩住。“你还不用点穴术?”
“说不用,就不用。”我答道。凝神以坤字太极拳的“慢字诀”将他的攻击向外门引去。唐丁怪笑一声,突然双手齐出,径击我中宫要穴。我起右臂搭住他双臂,借他一击之力将之向一侧引去,不料唐丁指向突变,双手骈指如风,一点我右手合谷,一击我右臂臂弯曲池,一阵酸麻感立刻覆盖了我的右臂,并向右肩蔓延。
唐丁哈哈笑道:“我说你应付不了吧……”他的笑声甫起即止,接着他的神情变得古怪无比,双眼则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右胸――我的左手从他右腋下穿过,拇指正捺在他右乳下六寸位置处――期门穴。
良久,唐丁抬头问我:“你不是说过不用点穴术吗?”
我嘻嘻一笑:“唐老师,你自己说过:江湖险恶,不要轻信对手的话嘛。”
唐丁轻轻呼一口气:“你没有内力,这一指伤不了我。”
“你刚才点中我右臂的那两指指力我已经借到了。”我看着他说道,“不过期门穴是大穴,我总不能真的点你的死穴,所以,借来的指力我没用。”
唐丁的脸色红一阵,紫一阵,突然他笑了起来:“明白了,这一阵是我败。坤字太极加上点穴手,果然是妙不可言。”
我亦笑,跟他同时收手相对而立。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唐老师,多谢您的指教了。”
唐丁却长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小光,我算是服了你了。”
两天后,我结束寒假返回S大。唐丁随行。在我的行李中又多了两本书,一本是唐霜写的修练点穴的小册子,另一本则是厚厚的一本中医针炙学――虽然侥幸击败唐丁,但我对点穴术的学习只能称之为浅薄,日后还是需要有大量的时间来进一步钻研理论和实践。
第五十五章 激励
回到S大504寑室,居然众兄弟和七妹赵悦都在。一见我,大家就纷纷责难:“怎么出了名就忘了我们?过年也不打个电话来。三十那天给你打电话还老是关机。哼,要不是在中央三台看到关于你的报道,还以为你被腊肉香肠给撑死了呢!(最后这句是赵悦的原话。我汗。)”
怎么也想不起三十那天晚上我在哪里干什么了。反正那段时间应该都在搞宣传活动的。赶紧向众“愤青”讨饶:“我错了,我忏悔,我向大家请罪。”
老大走上来拍拍我的肩:“六弟,你跟安有祺拍的那个广告俺们都看了,挺酷的!”
我只有呵呵傻笑。七妹又来一句:“六哥,有没有被安有祺给电到?或者你有没有电到安有祺?”这回我直接晕倒。
接下来的几天被老大邀请到武术社去指导他们的训练。很久没有关注过武术社的活动,乍一见他们的身手,我倒是吓了一跳――一个个都练得有模有样了。老大更是不得了,演示了几招竟然让我隐隐有当年看到苏七出手的感觉。想到苏七,就不免又想到苏仪。眼看着时间一年一年地流逝,也不知唐霜她们找苏仪找得怎么样了?我心中隐隐有些开始沉不住气。
在武术社的那几天说得上热闹,因为除了老大、汪锋这帮武术爱好者,还老是有S大的学生――主要是女生跑来晃悠。一不小心转头,就会迎上一群女生专注地看着我的目光――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不过老实说虚荣心挺受用的。
暂时平静的日子维持了大约一个星期。三月初,唐丁来找到我,说:“小光,J国方面有动静了。”我一惊:“怎么?”“听说J国武术界已经选出了几个代表,在同我国武术协会联系友谊赛的事。”唐丁说道,“你得有所心理准备了。”
“友谊赛吗?”我沉吟道,“到时未必有我上场的机会吧?”
唐丁摇摇头:“他们这次主要就是冲你来的,你不上场的话,也就不存在友谊赛了。更何况,通过集团对你的宣传造势,现在你的名气已经够大,再加上门主的人脉,武协方面也会很乐意派你出场。”
“知道了,”我答道,“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大事就让唐霜那样的大人物去操心吧!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
“进一步熟悉掌握点穴术。好好休息,调整状态。”唐丁看着我说,“希望到上场的那天,你不会受自己身体的影响。”
我点了点头。
不过,我没有料到在J国武术代表之前,会先有一个人找上门来。不仅是我没料到,就连唐霜、唐丁和整个天一集团乃至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这个重要人物的意外出现。
那天是二OO五年三月十九号。当天天气晴朗有风,我和老大相伴从武术社走回宿舍,我注意到天空中飘着数只风筝。还有、从身边走过的美眉们大多已经穿上了薄衣靓衫,她们的笑容似乎比阳春三月天还要明朗――这所有鲜活的画面让我感到心情愉快。
不过,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我和老大突然同时停下了脚步。左侧,林荫道下,长椅上,那个一直盯着我看的白发蓄须的枯瘦老者……
“你也发现了?”我没有转头,只是轻启嘴唇低声问老大。
我感觉到老大点了点头。“恩,俺感应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老大同样压低了嗓门说道。
看来老大的练气已经颇有成就了。我暗暗苦笑了一声――无法动用内力的我自然不能像老大那样去感应“气”,不过我有我的办法:每一个在我周围出现的人,我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其呼吸和动作所带来的空气扰动。但是在我左侧五步之遥的这个看起来象一个普通教授的老者――我竟然完全感觉不到他身周有任何气流扰动!没有动作倒也罢了,难道他是不呼吸的吗?
我终于忍不住骇然转头望向那老者。这下我才真正看清了他的样貌:他银白的头发剪得很短,如闪亮的针一般根根直竖着;他肤色黧黑,眼神平和淡泊中却又透着一丝苍劲;他的额头和脸部皱纹多到就象旱了数年的龟裂田地,让人想起那幅有名的油画作品《父亲》;他的鼻子不高不矮,但鼻形挺直。鼻子下一部胡须如头发般雪白如银,却又梳理得整整齐齐,看起来颇有长者威严;他的嘴唇被胡须遮挡住了大部分,但下撇的嘴角却在下巴两侧挤出了倔强凸起的两道上弧线;那下巴削瘦有力,垂落松弛的皮肤从下颏一直纵向延伸到喉结,并消失在毛衣领下。
老者上身穿着兔灰色高领毛衣,下身是一条黑色便裤,衣襟遮挡住的身体没有什么肉感――不过,看得出他的骨架很大,即使没有肌肉的撑持,他的上身仍然保持着宽肩阔背。
他背靠着长椅坐着,双手十指互握,轻松地搭在腹部。双腿则张得很开,一根褐色手杖上端斜靠在他的右腿内侧,下端轻轻地顶在白色旅游鞋的鞋帮上。
总的来说,这个老人的整个外在形象很容易令人肃然起敬――如果他不是在我和老大面前有着如此诡异的表现的话。
当我们不自禁地怔怔望着那老者时,一个惬意的笑容慢慢绽开在他那多皱的脸上。接着他向我们开口说话,他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即使和中央电视台的新闻主播相比也毫不逊色:
“您就是‘病虎’林光吧?”老者说道。他用的是疑问句,但我却从他的整个神色中得知:他是肯定的。
“您、您是哪位?”我呐呐地问道。当我说话时,老者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时我身边的老大突然连连后退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