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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胜寒诚恳地点了点头。
二OO五年七月十七日下午,班机抵达北京首都机场。而在这之前,“病虎林光”远征韩J美归国的消息已经由留在美国的伍胜寒授意通过某些渠道传到了国内新闻界耳朵里。“不论是伍氏集团介入武术联赛事,还是世侄你与天一集团分道扬镳事,都需要造势。”临行前伍胜寒很认真地说道。我深以为然――在这个媒体密布的时代,很多事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公诸天下来得有利。
因此,当我、苏仪和以伍杰克以代表的伍氏集团一行进入接机大厅时,面对的就是无数支麦克风和无数道炫目的镁光灯闪光。
“您好!林光。我是中央体育频道新闻记者!首先祝贺您在J韩美三国的比武中连续大获全胜,为中国武术界夺得了荣誉!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您人在美国,而您的东家天一集团却对外称您已经回国呢?”第一个问题就提得尖锐无比,而且,这是央视体育频道的记者。考虑到央视的影响力,对其提问是绝对不可以敷衍了事的。
我看了看苏仪和伍杰克,两个人都面色平静。对于这样的提问,早已经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并且,一早已经想出了应对方法了。
我笑了笑答道:“首先,我要更正一个说法:我与天一集团的合约已经到期,并且没有续签,所以天一集团已经不再是我的东家。至于天一集团宣称我已经回国这件事,我要说明的是:在出国比武的原计划中并不包括美国,到美国与当地的拳手进行比武是我的个人行为,天一集团的说法,我想也是出于保护我的一片好心,我是能够理解的!”根据我们之前的商议,现阶段的武术改革主要是靠唐霜的天一门在推动,这件事的大方向是正确的,必须要加以维护,所以很多实情并不能透露给新闻媒体,以免令天一集团陷入尴尬境地,对改革不利。而“保护”一说,我故意回答得模模糊糊,既有三分道理又令人无法想得透彻。这样的应对方式是随伍杰克来华的某个高参建议的,他说新闻发言最重要的就是回避要害,你可以说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废话,但到最后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在说什么――很多事情留有余地比说透了要好。而且,我的公开发言也算是给唐霜一个信息:我并没有彻底翻脸的意图。这一点也是我相当赞成的。看着央视记者微微疑惑的眼神和欲启未启的嘴唇,我知道我的回答未必能令这些“无冕之王”们满意,所以我恰到好处地把伍杰克推向前台:
“现在我向大家介绍我的新东家,国际华商集团伍氏的代表,伍行孙先生!有关我与伍氏展开合作的事,诸位可以详细问问伍先生!”伍杰克赧然笑着,他还并不很适应这种场合,不过好在随行伍氏集团工作人员中有专门负责对外发言的人,立刻把话接过去了。
这一招分开了一部分记者的注意力,但仍有许多媒体追着我不放,在出接机厅的短短一段路程中,又回答了数个问题:
“我是**电视台记者,可否讲一下您在国外比武的事?听说您将跆拳道、柔道和美国黑市拳都打得一败涂地……”
“我的确取得了许多胜利,但是我要说明的是我并没有打败跆拳道和柔道,这两样武技不会随着我的胜利而消亡。在比武过程中我也遇到许多韩国和J国优秀的武道家,我认为他们有许多东西仍然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那么美国黑市拳呢?”
“关于黑市拳,我不想评说。我个人认为这是一项十分不人道的残酷运动!”
“您好!我是**体育报的,外间盛传您与天一集团总裁唐霜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请问这是真的吗?您离开天一集团转投伍氏是不是与此有关?”
这时我已经走出机场候机厅,回头看伍杰克他们也都跟着来了。我停住步子,看着那个记者,正欲回答。却瞥见厅外停车场上,唐霜一身黑色西装,在数个人的簇拥下正向这边走来。我怔了怔,她已经看见了我。
唐霜的脸上立刻出现温和亲切的笑容,扬起手来向我打了个招呼之后,立刻快步向我走过来。
片刻的失措之后,我已经反应过来。我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走前两步迎住了唐霜。
“霜姐!”我亲热地叫了一声,与唐霜握手。
“小光!辛苦了!”唐霜的话也非常亲热得体。我们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周围的拍照声和闪光立刻连成一片。我偷眼看了看身边的苏仪,她神色淡然。
在一片喧嚣声中唐霜将脸凑近我:“小光,怎么去了哪里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很担心你。”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林寒已经和你说清楚了?”这是一句试探。
我也笑着低声答道:“霜姐,很多事不是现在可以说的。我想,找个机会聊聊吧,您大概也有许多需要向我解释的吧?”
唐霜向我看了一眼。这一眼中所包含的信息很复杂,我一时也无法完全分析出来。但我可以肯定一点,我今天的反应应该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从我被父亲带走的那一刻起,唐霜对于这样的结果就有所准备了吧!
果然唐霜微微一笑:“好!就随后再聊吧。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我不置可否地转头,对刚才发问的记者道:“我想,我已经回答了您的问题了,是吗?”想了想,我再补充了一句:“我所代表的伍氏进入中国武术职业联赛,这对于中国武术的改革发展是一件好事,我想,伍氏和天一在这件事上,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中国武术更好的将来。唐总裁,您说是吗?”笑笑地将了唐霜一军。
唐霜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代表天一集团欢迎伍氏的到来,伍氏是有名的国际商业集团,许多年来被称为‘华商旗舰’,我是心仪已久。这次能在武术改革上与伍氏集团携手共进,我们天一集团全体同仁倍感荣幸!”
“可是唐总裁,”仍然有记者不依不饶。“‘病虎林光’一直是天一集团进行武术改革的旗帜,如今他转投伍氏,唐总裁难道没有一点感想吗?”
唐霜微微一笑:“是金子,放到哪里都会闪光。林光转投伍氏,一样是在为中国武术的重新崛起出力,作为娘家的天一集团对此是十分骄傲的,也希望林光在伍氏同样可以做出好的成绩!还要说明的一点是,本集团内尚有许许多多武术界的才骏,他们莫不以‘病虎林光’为目标,一心想要超越其成就呢!”唐霜这话颇可玩味,一来暗示我离开天一集团未必再有从前那么风光,二来也是告诉媒体,天一集团不会为失去一个林光而心痛――本集团可是人材济济!我微笑着,也不说破,只是淡淡地向唐霜表示了对其亲自来迎接我的感谢。然后和苏仪及已经走过来的杰克及随行一起上了伍氏安排的车。
当晚下榻长城酒店。正和苏仪一起与杰克及一班经理商量伍氏进军武术联赛所要走的程序,唐霜的请柬送过来了,说是接风宴,但却只邀了我一人――连苏仪也不在其内。
众人都有些担心,劝我干脆找个借口推掉算了。我想了想,还是不信唐霜会这么急着做什么过激的事。决定去,出于保险起见,和大家约好每隔一小时联系一次。
唐霜约我的地方是一个中餐厅,位于闹市。唐霜包了一个雅间,果然接风宴只是一个借口,只是我与她而已。
“小光,怎么样?”洒过三巡,唐霜突然问道。
我看着她。刚才已经和苏仪她们通过电话,告知了我的位置。不过,我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今天唐霜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也许,她只是想作最后的挽回努力吧!
“霜姐,你不是已经料到了吗?”我反问道。
她的神色似乎有些黯然:“我只是想确认。”
“那您可以确认了。”我马上答道。想了想,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霜姐,这一场变革,你究竟想把它带到哪条路上?”
唐霜犹豫了一下:“……林寒,他好么?”她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我的父亲。我立刻回想起听父亲所说的与她的感情纠葛,心下不禁微微有些怜惜。
“父亲很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我再度问道:“您……在试图把自己造成一尊神么?”
唐霜笑了笑:“我只是想要双赢而已。通过改革使中国武术重新焕发生命力,同时,也给自己追求来应得的好处,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空虚。”她定定地看着我道:“小光,是谁说一个女人就不可以追求权势与财富的?我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不正当处。”
这话一时让我噎住了。但是我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正色道:“把改革作为理想来加以追求和将之作为达到个人好处的工具,那是不一样的。那么多的武者他们等待的是将自己的武学公诸于世,将之发扬光大,而不是成为您的鹰犬。”
唐霜一时间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而且,如果您最后的目标是个人的权欲,那我不得不担心您极可能将这一场改革带入歧路。我要说明一点:任何人,不论他有再大的本事,再大的势力,只要他投身进这场改革,那就只能是他为改革服务――而我看到的是,您在让改革为您和您的团体服务。”
“是吗?”唐霜淡淡地说道。
“那么多的武学流派已经被纳入天一集团的麾下,他们中有多少能像我一样幸运地成为旗帜?又有多少成为了您手中默默无闻的工具?”我质问道。我的语气已经有些激愤。
唐霜突然笑起来。“小光,我现在当选C市的人大代表了。”她笑着说。“你又是所为何来呢?你没有自己的欲望吗?”
我喝了一口酒,没有回答她。我知道,她还有下文。
“人没有目标,是活不下去的。”果然她说道,“小光,虽然我做了一些利用你的事,但是你要明白一点,对你我是有感情的,这么几年相处下来,我已经是把你当弟弟在看。我以姐姐的身份劝你一句,别再由着性子胡闹,也别再那么天真。忘掉伍氏集团、也忘掉林寒对我的评价吧!你还可以回来,你可以依然是天一集团的一面旗,我也绝不会让你倒下。不要再说什么伟大理想和高尚情操,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一切都得为了个人的私欲服务,百姓如此,官员也如此,我不过是跟随潮流罢了!你又何必逆流而行呢?不如我们姐弟携起手来,一起去开发属于我们的新世界。”
我笑起来,我笑着举杯:“霜姐,真难为您可以把自私也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您说得对,是人都有欲望,我承认我也有,这个、概莫例外!人性本恶嘛!”喝掉了一杯烈酒,我再度开口道:“不过,姐,我也以弟弟的身份来告诉您:是您把我带进这场变革的,我现在已经深陷而不可自拔!我个人的欲望虽然大,但我不会让它影响到这场革命的方向和目标,这方向只有一个,就是让中国传统武术活起来!恢复青春!您可能觉得我可笑、或者迂腐、或者天真也或者自大,但我既然已经决定,就会按着这个目标走下去!而且……”我放低声音,我知道我此刻的声音听起来一定充满让人不快的威胁感:“……我会努力不让任何人来干扰它!”
唐霜将肘靠在桌上,以手支頣:“那么说,看来我们俩是道不同……”
“不相为谋!”我替她完成了这句话。
“小光,可能林寒也告诉过你我的脾气了,”她懒洋洋地说道,“既然你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就要有承受一些不愉快事情的心理准备。”
“这个我知道,”我心里一凛,但表面上还是装得满不在乎。“但尽人事,各凭天命吧!”说完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