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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们!」老鸨指着南宫修齐他们,「这些人想带着星儿姑娘,说什么……哎,反正就是胡编乱诌,找藉口而已。」
为首官差是镇海城巡防使,负责整个城区的治安,官职不小。按理说,以他的官职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处理这样的纠纷,不过他和天香楼的关系不一般,这里他可是拥有三成股份的,平时也是三不五时的受老鸨的好处,再加上今日无事,顺便也想来这里乐一乐,于是便亲自带人来了。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来人,将他们拿……」
话音未落,巡防使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声脆响,右边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这下不但把他打晕了,就连老鸨他们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
「你……你……竟敢掌掴本官,反了反了,来……」
一声脆响再度响起,巡防使的左边脸颊又挨了一个耳光,随即他的衣领就被打他的那名随从一把揪住,其动作之快,犹如电闪,他的那些手下兵士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醒过神来,那些兵士一阵叫嚷,刀剑等兵器纷纷出鞘,可是又不敢下前,只得虚张声势的大喝:「快放开大人!」
巡防使以为遇上了不将官府放在眼里的强人,吓得冷汗直冒,颤道:「你……你想干什么,可不要乱来,这……这里可是镇海城,天、天子脚……脚下……」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随从从怀里摸出一道铭牌,此牌如成人手掌大小,通体金黄,竟是纯金打造,边缘花纹繁琐而精致。正中刻着虎首,其形状栩栩如生,甚至连每根毛发都清晰可辨;虎嘴大张露出里面尖利的牙齿,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残模样,充满了杀气!
巡防使看清了铭牌后顿时脸色大变,而那名揪住他衣领的随从也松开了手,将铭牌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随即郑重的收回怀里。
「虎贲……令……」巡防使结结巴巴的说着。
虎贲令乃太子贴身侍卫的信物,虽说并不代表多大的官,但权力不小。更重要的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几乎是不会离开太子身边的,那就意味着他们一行人中,肯定有一个是当今太子,他一个小小的巡防使怎能得罪得起?
随从来到宗不乱身边,厉声道:「见到太子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话音一落,巡防使便「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下……下官叩见太子殿下!」
长官都跪下了,那些兵士也慌不迭的跟着跪下,这下老鸨傻眼了,愣怔了一下也跟着扑倒在地,顿时满屋人跪下一大片。
宗不乱恍若不觉的依旧和南宫修齐对饮,看都没看那黑压压跪着的一群人,倒是南宫修齐在这种环境及气氛下,没办法再保持安之若素的状态了,一会儿看看跪在地上的人群,一会儿看看宗不乱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几次欲言又止。
宗不乱看出南宫修齐有些发窘,于是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宫公子,这个地方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南宫修齐暗吁一口气,起身笑道:「自然再好不过。」
「好,走!」
宗不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径直往外走,匐匐在地的那些人慌忙的让出一条道,不过个个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只盼着太子赶紧离开。而老鸨也顾不得什么花魁了,巴不得他走更快一点。
然而宗不乱走到楼梯口却停住了,他头也不回的道:「巡防使听令!」
「啊!下、下官在!」巡防使连滚带爬的来到宗不乱脚边。
「此女伪装为花魁,欲行刺本太子,你可知晓?」
巡防使额头上冷汗「飕」一下便冒出来了,心里把老鸨咒骂个半死。行刺太子是多大的案子啊,一般官员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千方百计的撇清自己的责任,这老鸨倒好,硬生生把自己给拖进来了,早知道会这样,就是打死他也不来蹚这躺浑水,
巡防使战战竞竞的道:「下、下官不知,下官该死……」
宗不乱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凶手出自天香楼,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冤枉啊!」老鸨连连惨呼,「这真的和老身、和天香楼没关系啊!」
然而宗不乱根本不听老鸨惨声辨解,和南宫修齐携手下楼而去,而紧接着后面就传来巡防使那如释重负的声音:「来人!把这里的人统统抓起来!你、你、还有你,下去把楼里的客人都赶走,查封天香楼!」
随着一道道命令发出,数十个兵士分头而动,原本正寻欢作乐的嫖客们突然被赶出,个个均是错愕不已。其中有点权势的嫖客还和赶人的兵士发生了肢体卫突,而妓女们则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惊叫连连,东奔西逃,顿时整个天香楼是鸡飞狗跳、鬼哭神嚎。
天香楼外已有一辆大型马车在候着了,一见宗不乱出来便立刻有人上前迎接,有人摆放用来登上马车的软凳,更有大批军士将马车周围重重包围起来,闲离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宫公子,请!」宗不乱让南宫修齐先上马车。
此时,南宫修齐自然不能再唤他为宗公子了,连忙道:「怎敢有劳太子?还是太子殿下先请!」
宗不乱连连摆手,凝视着南宫修齐的眼睛道:「你我一见如故,如今能在异地重逢更说明你我有缘,所以我希望你我之间能像原来那样相处,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宗不乱说得非常真诚,南宫修齐也不是矫情之辈,他大笑道:「好!走,我们找个地方继续喝酒。」
「哈哈,好提议!」
两人跨上马车,宗不乱的声音瓞里面传了出来:「走,去海天一景!」
这时,一名随从站在马车窗外低声道:「太子殿下,那这名女刺客怎么处理?」
车厢里沉默了一下,随即宗不乱的声音再度飘出:「交给刑署衙门,严加审讯!」
「是!」
马车是大型马车,其车厢空间自是不同凡响,宛如一间小型卧室,床榻桌椅等物一应俱全。此时南宫修齐与宗不乱就坐在桌前,继续谈笑风生。
「呵呵,太子殿下看样子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交给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差,恐怕……」南宫修齐戏谑道。
宗不乱微微一笑道:「宫公子,莫非你看上了那女刺客?这好办,我……」
南宫修齐连忙插言:「哈哈,玩笑,玩笑!」
两人相视一眼,均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宗不乱轻叹一声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啊……」
南宫修齐默然,宗不乱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而去的景物,悠悠道:「其实不用审我也知道那个女刺客是谁派来的。」
「哦?」南宫修齐疑惑中带着惊讶。
「不是别人,定是我朝太尉西门无悔。」
「啊!是他?」
「怎么?宫公子你认识他?」
「哦……听说过……」
宗不乱略为思量了一会儿便露出恍然的表情道:「哦,我差点忘了,宫公子你也是一个高手啊,西门无悔也是江湖有名的绝顶高手,你听说过他也很正常。」
「哈哈,我哪算什么高手啊,太子你高估我了。」
「哎,宫公子,你能在那女刺害手里救下我,就证明你功力绝对不一般,起码胜过我那两个随从。你可别小看他们哦,他们都是一流高手。」
南宫修齐呵呵一笑道:「能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那当然不是泛泛之辈啊。」
「不过和宫公子你比,显然就相形见绌了。」
「哪里!」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外面响起随从的声音:「太子殿下,海天一景到了。」
海天一景其实是一座酒楼的名称,它位于一道坡度颇陡的山坡之上,其结构与南宫修齐在云山住的那幢小屋颇有点类似,都是全木质打造,下面用无数根木桩为基。但是其规模远远大过云山那幢小木屋,这酒楼上下共有三层,顶部覆盖着琉璃瓦,飞檐斗拱、金碧辉煌。
山坡下是一片洁白细密的沙滩,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重接着一重的海浪不时卷过沙滩,留下一个个五彩贝壳。远处的海面上帆影点点,空中海鸟翻飞,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
南宫修齐自小就生在内陆,哪里见过这等美丽的海滩风光,不由得小小的陶醉了一下。宗不乱看在眼里,哈哈一笑道:「看来我选这个地方是选对了。宫公子,走,去楼上,那里才是最佳的观景处。」
顺着回旋向上的楼梯,两人来到酒楼的最高处,这里早已被先来一步的侍卫军清场了,所到之处没有一个食客,一路向上,除了耳边呼呼传来的海风声外,再无其他杂音。
酒楼第三层的设计格局与下面两层明显不一样,下面两层和一般酒楼没什么太大区别,有门有窗,而这第三层丫是无门无窗,四周彩柱鼎立、栏杆相围,与其说是一间酒楼包厢,倒不如说是一个凉亭,八面来风,海风习习、带着海水的微腥,让人神清气爽、惬意之极!
「呵呵,难怪叫海天一景,果然是海连着天,天连着海,真是一处绝佳之景啊!」南宫修齐双手扶着栏杆,看着远处的海面赞道。
「哈哈,这里不光景色是一绝,味道也是一绝呢。」宗不乱抚掌笑道。
「哦?」
宗不乱笑着解释:「这里是酒楼,最拿手的当然还是菜肴,若是以景色取胜那就本末倒置,落于下乘了;但是若菜好景更好,那就趋于上上乘了,哈哈!」
「呵呵,太子果然是雅人,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宗不乱一阵大笑,笑声中颇含几分得意。这时,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人小心谨慎的上来了,他一脸恭敬道:「太子殿下,菜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可以端上来了?」
「嗯,都端上来吧。」
「是!」中年人应着,手掌轻拍一下。
一众身着绿衫罗裙的侍女鱼贯而上,身形轻盈灵动如蝴蝶穿花,很快就将桌面摆满了美酒佳肴。南宫修齐细看之下,蒸鱼、烤虾、烧蟹等等,几乎全是海味。
宗不乱一一为南宫修齐做介绍,详细说了一下各式菜肴的材料、味道,甚至做法,听得他也颇觉有趣,不时点头微笑,偶尔还插嘴询问几句。
「哈哈,好了,说一千遍不如亲自尝一遍,来,宫公子,你自己尝尝。」说着,宗不乱亲自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南宫修齐眼前的碗里。
说实在的,南宫修齐虽然生在显贵之家,但由于地域所限,海味他还真没有尝过。他好奇的夹起一片鱼肉放在鼻前闻了闻,只觉腥气甚浓,顿时眉头不由得一皱,不经意就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哈哈,是不是觉得腥味很重?没关系,也就是闻起来不好,吃起来可是别有滋味哦!」宗不乱笑道。
南宫修齐笑了笑,试着咬了一口,细细咀嚼了一番,慢慢的,他脸上那种为难勉强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随后他又是接二连三的夹筷,不停往嘴里送着鱼肉。
「哈哈,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嗯嗯……」南宫修齐是连连点头,「此鱼闻起来虽然腥味极重,但吃起来却是鲜美之极,满口爽滑,回味无穷啊,真是妙也!」
「宫公子说的好,来,别光吃菜,我们继续喝酒。」
「好,干!」
两个人就这样在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中更加熟络投机,彼此心中都生出一股相见恨晚之感,而时间也就在这种契合的气氛中不知不觉过去。日头渐渐落到海的那一边,红红的晚霞将海平面映得一片火红,也将他们两个人的脸映得红彤彤的。
忽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