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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圣僧万教景仰!其旷世绝学怎么可能传给这个小魔头?请王长老再仔细地想一下,凶手是否有特殊之处?”
王长老全身瘫废躺在担架上,两名武当派弟子将其扶正,专心注目视片晌讶异道:
“这个小魔头当时的衣著虽然不同,但其长相,我肯定不会记错!唯一不同之处,便在於他腰间的配剑奇形怪状十分抢眼特殊,令人一见难忘。”
事情了转圜,冯日机双眼睿智一闪,急忙抢问道:
“王长老既然如此肯定凶手长相与张心宝一样,但其‘天狼宝剑’外表古朴实,并无奇特之处,怎会说是特殊及抢眼呢?”
王长老沈思一会儿,信誓旦旦道:
“凶手的配剑宽厚无刃透出寒气,剑身通体乌亮呈长弧三角锥令牌状,剑尖如令牌略宽,浮凸著一个镶金的隶体‘令’宇,剑身中段刻著朱红‘圣火’字体,并有明显火焰燃烧的图纹浮腾,当然特殊抢眼。”
这般详细的说明,令在场的每一位先天辈高手都知道此剑的来龙去脉。
尤其是四大美妾更清楚是主人秘中鉴所拥有,也证明这场残酷屠杀的凶手就是主人毋庸置疑了,但却是绝口不提。
宋玄异却激动莫名冲口道:
“这是‘紫气西来冠法王,圣火令出明王尊。阴阳神雷天地动,明暗人间善恶分。’明教失踪百年的‘圣火令’!令剑共分阴阳两支神器,但从其通体乌亮透出寒气来判断,必定是阴剑无疑,也是毁我昆仑派总坛的凶器!”
冯日机愁锁双眉道:
“这两柄神器本是元人朝廷所收藏,听说是元顺帝赐给‘元贞公主’孛诗娜的兵器,明教五明使已密潜前往追讨,可见凶手另有其人!”
殷湘灵却冷哼道:
“说不定鞑虏朝廷已经派人前来接应这个‘汉奸’小魔头,所以更不能叫张心宝逍遥法外,该擒回严加审问!”
冯日机、陈中鹤、宋玄异、觉嗔大师皆点同赞同。
红姑气得暴喝道:
“你们个个自以为是!竟敢将我们‘天残门’视若无物,姑奶奶的表弟岂是说捉就捉的,南北武林总要硬拚一场,手底下见真章!”
独占鳘双眼凶光大炽傲然道:
“太座说得甚是!你们这几个老匹夫竟不将老夫放在眼底,若不杀光你们,以後‘天残门’如何立足武林!”
他忽尔一声厉啸,从北方密林中窜出一批人马,剑戟如山,明晃照人,为数不下五百人,原是有备而来,将群侠团团围住了。
一场腥风血雨的序幕,即将拉开。
“郑韩故城”北方十里,一片旷野处,帐营驻扎,主帅营居中,“陈”字红底黄字的大纛迎风飘展。
一片白茫茫的落雪纷飞。
帅营内十分宽敞,五座熊熊火盆使得帐内十分暖和。
高坐虎皮铺陈帅座大椅的是徐寿辉,此人乃是丐帮“青衣门”总舵主身兼丐帮副帮主之职,陈友谅原是其一手提携至元帅宝座,同时也是拜把兄弟,要陈友谅称其为主公,显得独大无二。
徐寿辉虽然长得燕额虎颊一脸乌亮纠髯十分威武,却双眼突出,瞳子如豆显出四白,鼻梁如勾,依相学来说是个六亲不认,阴险毒辣之辈。
陈友谅虽身穿戎装却显一派温文儒雅之儒将风采,其额饱满五岳丰挺,尤其目光柔和明亮,脸上时时挂著平易近人的微笑。
两人年纪大约半百,身材不相上下,但举止间徐寿辉让人觉得江湖味十足,更突显陈友谅的儒将气质,王者风范。
徐寿辉喝得八分醉,跷起二郎腿挂於帅座扶手处晃荡,显得意气风发道:
“他妈的爽快!死老鬼郭金堂终於翘辫子了!丐帮‘污衣门’早晚会落在老子的掌握中,阿谅!你好好地干,将来江山就分你一半,‘黄河’以北归你去管,老子实在不适应冰天雪地的鬼天气。”
陈友谅作揖为礼道:
“主公!阿谅没有这份野心,只求功成身退隐居东瀛,远离血腥中原,因近年来深受圣僧彭莹玉祖师爷薰陶,奉行白莲教义,求往西方极乐净土为首务。”
徐寿辉豆般大的眼瞳如珠滚碌,令人一见就知其心术不正,却藉酒意打个哈哈道:
“当年彭祖师爷挑中我率领一票红军抗元起义,却曾夸你能出奇谋,临机慎断,缺点是耳朵轻,易护短被谗人利用,要我好好重用你,果不负重托。”
陈友谅谦虚道:
“一切都是主公您的栽培,以及祖师爷的抬爱,属下护短是内举英才不避亲,耳朵轻是集思广意,哪敢居功!只求‘驱逐鞑虏’为百年来受辱的汉族出一口怨气罢了!”
徐寿辉离开帅座,陈友谅也马上离座尾随,徐寿辉拍其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你信奉白莲教与民兵教友厮混熟稔,光是这一点老子就不如你。但你亲娘被杀的深仇大恨,却不动用军队讨伐,竟听谗人李宥融怂恿,跟那个臭小子讲什么江湖规矩?我就不以为然!”
陈友谅满脸悲凄道:
“亡母之痛锥心刺骨,这种私人恩怨属下不想公器私用以免落人口实,让主公您不好做人。”
徐寿辉轻叹道:
“阿谅,你真是有心!咱们东北有倪文俊,西有明玉珍固若金汤,但你们三人却各不服谁,老子混了几十年的老乞丐生活,不喜军旅生涯,实在为难我了,除非彭祖师爷出面协调方能摆平,但老神仙通常不理会这种芝麻小事,却叫我头痛极了!”
其话意显出其领军平庸无能,习惯於江湖中一呼百诺放荡不羁的生活,不喜军纪森严戎马生涯。
陈友谅藉拭泪掩遮阴狠的眼神,也不敢表示意见。
徐寿辉摆起了老大的尊严道:
“我命你率领铁骑一千及士卒三千与十二门青铜火炮驻扎此地,就是要围剿杀你娘亲的那帮凶手,好让你安心向南发展,明年初春攻打集庆(南京)可要好好卖力。这次你可要听老子的话去办!要是有人进谗我会替你顶著,就速战速决吧!”
陈友谅感激涕零道:
“谢主公恩典!相信你邀来‘魅影’独占鳖老前辈去缉捕凶手,一定马到成功,就等喜讯回报了。”
怎料徐寿辉神色紧张道:
“嘘!隔墙有耳,这件事千万不能叫南武林人士知道,就由你一肩扛起来,要不然老子以後如何混迹江湖?如何逍遥自在!”
陈友谅面无表情地唯唯称诺道:
“主公!南方的‘武林盟’该如何处置,请您示下!”
徐寿辉面有难色,犹豫不决地喃喃自语道:
“老子在南方混的……若杀了‘武林盟’盟主冯日机真人及那些人,会惹起江湖动荡不安……我岂能当个安乐王?况且咱们的势力还过不了‘黄河’元人地界……不如杀了北方‘天残门’门主独占鳘……顺便灭口,以彰显咱们的抗元义气……对了,就这么办!”
陈友谅眉头一蹙建议道:
“主公这样不妥!若让人知道事情的真象,岂不是阻绝了北方想投靠而来的反元势力吗?
如此将迫得北武林倒向鞑虏朝廷!”
徐寿辉阴恻恻冷然道:
“你是个大元帅本就要有魄力去担当!若事情闹大了还有上面的彭祖师爷顶著,老子有什么好怕的?”
连三岁孩童都明白他的话意,一辈子想当宰相的儿子,状元的老爹,上有人顶,下有人撑的安乐王。
陈友谅强忍气炸的心肺,喜怒不形於色道:
“主公好计策,别说是小小的丐帮帮主,就是‘武林盟’盟主宝座,也是指日可待,真是可喜可贺!”
徐寿辉顾盼自豪,笑得开心道: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武林盟主哪比得上当皇帝来得过瘾?那些草莽江湖只不过是利用来打江山的,老子若得九五之尊以後,还得压一压他们的气焰,顺我者生,逆我者亡!阿谅你得多多学习老子的精明!”
陈友谅双眼诡谲一闪即敛,忍气吞声阿谀奉承道:
“阿谅谨遵教诲,誓死追随!”
徐寿辉踌躇满志哈哈大笑,大摇大摆地朝帐外而去道:
“做人必须高瞻远瞩!明年若攻下集庆做为皇都,就是老子称帝的时候了。哪能像你前头追著麻雀鸟,後面失掉老母鸡,这可是兔毫无优劣,弄管有巧拙,跟老子多学点,总有你开窍的一天!”
背後尾随的陈友谅嘴角挂著诡笑,大有“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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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皇都风云诡 第二章 三招搏命
石阙苔荒一胫深,悲愁怀古此登临。
九州难画华夷限,万死思回天地心。
南客旅愁观海天,东山云气压城阴。
斜阳照起英雄恨,枯木寒鸦泪满襟。
瑞雪纷降,大地霜白,寒气冻人。
冯日机每踏一步,足下盈寸的霜雪瞬间融化,所处空间变得灼热沸腾,扩散出袅袅白烟清晰可见。
他负剑俨挺的身影,彷若仙风道骨的一派宗师风范,趋前不到五尺距离,竟在雪白地面划出一道清水涅涅鸿沟,足见其将一身的炎阳真气积蓄至巅峰状态,欲求一战。
包围群侠的“天残门”五百帮众,面对这位号称南武林天下第一剑的武当掌门人“太极神剑”冯日机,被其担任“武林盟”盟主的绝代风采所慑,於寂静中个个透出沉浊的急促呼吸,清晰可闻,显示斗志被夺,内心畏惧。
独占鳘被剑伤划得翻卷见骨的丑脸,变得无比狰狞冷酷,全身黑袍在凝劲冲击下猎猎飘扬,每踩前一步,足下霜雪立刻结冰爆碎,骤冶间窜起丝丝白烟,一足一印“啵裂!”爆响,震撼人心。
他虽然相貌奇丑,言词粗俗,骨瘦如柴,但此刻全身则充满威慑北武林的粗犷霸气,双袖大展好似鹏举搏天,攫青云而奋羽之气势,趋前五尺距离,气势上与冯日机不分轩轾。
双方拉近不到一丈距离。
他有如太虚无涯的朦胧黑雾,漩涡般空空洞洞,却涌起一股万年寒冰般凌厉气劲,随风雪朝冯日机立身处吹拂过去。
冯日机走过下的那道鸿沟瞬间结冻成冰,唯独无法凝冻其立足点的两个脚印,骤间双足窜出滚滚热浪气劲,又融化一片地面。
觉嗔大师、宋玄异、陈中鹤、殷湘灵见状为之色变,暗叹独占鳘玄阴真气已臻气遵神行、聚虚合道之境界,不愧北武林魔道第一高手。
“天残门”五百帮众人人先是一呆,接著爆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因为门主如斯厉害,又重拾回无比的信心及斗志。
身处五位南武林先天辈高手圈围看管的张心宝及四大美妾都顿生一种无奈至极的感觉。
这两位高手各以炎阳和玄阴真气在无形中敌对一阵,看似不分高下,却因天候寒冻的关系,迫使一身炎阳真气罩体的冯日机逊了一筹。
若再如此真气相持,冯日机的炎阳情况只会愈趋恶劣。
冯日机淡然自处,环顾四周的喽罗确有蠢蠢欲动的趋势,确实不利已方,喟然兴叹道:
“老魔头!你就接贫道三招论生死,以张心宝及其四妾做赌注;若能杀我,更能奠定你在北武林的地位。依贫道所知,你不一定是‘通天法王’释天雠的对手!”
请将不如激将!这番话好比一柄利剑插在独占鳘的胸口。
独占鳘本是打算以众欺寡,运用绝世“魅影身法”偷袭混战中的群侠,捡个便宜落得轻松,刻下丑脸一红,好像被人看穿心事般,老羞成怒咆哮道:
“臭牛鼻子!你算哪棵葱?恁你们南武林势力再大,个个渡过‘黄河’来到了北武林,还不是像阴沟里的老鼠流窜不见天日?老子与‘通天法王’释天雠的争霸恩怨自会解决,用不著你来饶舌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