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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渊等人一怔,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却也不敢上前询问。要知道张元身份贵为中书令,也就是俗称的“相国”,在夏国公李元昊不在,左厢军监军山遇惟亮叛逃的当儿,夏国百官便是以张元为首。所以张元若是要罢工的话,满朝文官还真没人管得了他。邓渊小心地问是否让人去中书省那边请个假,叶念思挥挥手示意邓渊自己酌情办理。邓渊一看家主心情低落,便识相地不在他耳边废话,悄悄地退了下去。
叶念思回到张元府,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怔怔地待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叶念思甚至一度想去他妈的,张星沉是那个傻叉司马凉的老婆,跟自己又没关系。这女人爱当尼姑,爱剔光头,爱青灯烛影地过一辈子,甚至想跟阿底峡搞不伦之恋,然后生一窝小印度阿三……都随她去,爱怎样怎样!可是想到张星沉临别前那惨然的目光,想到自己梦见她时心中的那一片温柔,叶念思又完全没办法割舍。想让张星沉回心转意,便要打败阿底峡。阿底峡不可能打得过,而张星沉却是一定要抢回来……这两件事之间好象组成了一个死循环,而叶念思的大脑就在这个死循环中不断转动,就像50亿年来不断挣扎,却永远也逃不出太阳系的冥王星。
更别说李秋水那边还没有摆平……叶念思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北宋不是实行一夫多妻制嘛,多么幸福美满的时代,为什么自己会处处碰墙呢?真是没天理,太没天理了。中午的时候,小丫头端饭上来,叶念思没心情,连门都没开。到傍晚时分,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主上。”却是邓渊。
邓渊是张元最亲近的家将,叶念思可不能将对待中午的小丫头那样对待邓渊。于是叶念思强打起精神道:“进来。”邓渊恭恭敬敬地推门进来道:“主上,属下已经通知中书省,说大人最近两天要忙于与阿底峡上师的斗法,就不参加朝政议事了。另外,主上数日前吩咐属下做的事,今天属下已经完全办妥了。”
数天前,那不是张元还活着的时候下的令吗?“你是指哪件事?”叶念思假装记不起来的样子。“就是十天前主上让属下带人挨家挨户去通知全城的百姓,在斗法那天不准为阿底峡喝彩,否则加税三年,强制兵役之事。因为城里百姓太多,属下虽尽量多派人少,但也是直到今天才终于办妥。”邓渊躬身道。
诶?叶念思一怔。“斗法那天不准为阿底峡喝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喝彩难道就能打败阿底峡?
等等,不喝彩就能打败阿底峡……莫非这斗法,并非叶念思之前想的比武单挑?叶念思顿时来了精神。“来来,坐下说。”叶念思笑呵呵地指了指邓渊身旁的椅子道。
邓渊先谢过叶念思,这才郑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叶念思旁敲侧击道:“不瞒你说,原本我对斗法充满信心。但今天见阿底峡如此威望,我又有些担心起来了。你有何看法,不妨直言。”
张元向来刚愎自用,加上他本身才华惊人,武艺超群,他的属下们对他又敬又怕,从来不敢当面或背面评论张元的决定。所以叶念思这句话一出口,邓渊在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受宠若惊。所以邓渊并不敢明目张胆地评价张元的决策,只能是顺着张元的原意将整个事件重新捋了一遍,而这正是叶念思目前最想知道的。
照邓渊这么一说,原来斗法还真就不是比武单挑。李元昊嫉恨的是阿底峡超高的人气和民间威望,却不是阿底峡惊世的武功,所以李元昊给张元下达的命令就是,尽一切方法,狠狠地打击这位当红男优的威望。张元提出所谓的“斗法”,便是两日之后在庆幸街城南广场,在全城百姓的观看下,和阿底峡各讲一场“佛法”。讲完后百姓选择自己喜欢的佛法大师站队,谁获得的百姓支持最多,谁就胜。斗法的幕前幕后,两人可以用尽一切手段来争取支持率,但因为这是一场“佛法比较”,两人不能对对方动手。
原来如此!叶念思心道难怪今天他那样蹬鼻子上脸,阿底峡都没向他动手。敢情他是被挑战规则所限,却并非惧怕张元的武功。不过这种斗法,不明明就是后世的全民选举么!叶念思呵呵一笑,这张元不会也是穿越党党员吧,怎么连这种挑战规则都想得出来!而且不但想出了这样的规则,连“威胁选民”这样高明的作弊手法都能想出来。叶念思不得不承认张元是个超越时代的天才。如果他不死,不当民族分裂主义分子,叶念思都有点想和他作朋友了。“好了,谢谢你,我想我心里有数了。”叶念思起身送客。邓渊诚惶诚恐地告了个罪,然后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
说实话,张元这种肤浅的竞选技巧,碰上能用声波进行全屏催眠的阿底峡,胜败还真不好说。但是叶念思?叶念思望着窗外那轮弯弯的,如同笑眼的明月,他已经没话可说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轻舟已过万重山;春蚕到死丝方尽,茧破而出化成蝶;前一刻还担心自己会饿死在大街上,后一刻律师就跑过来说,自己是亿万富翁的私生子。
这弊作的,连叶念思这样厚脸皮的家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远在一两百里外的夏国边境,李元昊也在默默地想着后天的斗法大赛。真应该晚几天再逼走山遇兄弟的!李元昊有些郁闷地想道。不过李元昊并不担心,他对张元充满了信心。因为山遇惟亮、山遇惟永兄弟的集体叛逃,西夏的军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真空,使得李元昊迅速地整合了全国的势力。接下来一步,就是称帝了吧!想到自己将成为一个王朝的开国皇帝,李元昊就激动不已。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李元昊一怔,帐外的卫兵已经走了进来:“禀报夏国公,吴昊求见。”
“吴昊?”李元昊心中一阵奇怪。张元、吴昊投奔西夏以来,张元主内强军健国,吴昊主外刺探消息。如今吴昊突然求见,莫非宋国方面出了什么大事不成?“请吴先生进来。”李元昊正襟危坐,朝卫兵道。卫兵得令而出。不一会儿,只见吴昊披麻戴教,一头冲进帐中,见到李元昊后顿时放声大哭:“张元被宋人杀死了!”
什么?李元昊悚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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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家暂时先对付着看吧!如果有哪位大大能帮忙做个20KB以内,还能看得下去的封面的话,小弟我在此感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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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暗流涌动(下)
夜已深。空气沉重得让人呼吸困难。吴昊携张元遗体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军营,各级将领以代左右厢监军野利遇乞、野利旺荣兄弟为首,在吴昊带来的棺材周围排好队伍,静静地看着从中军大营中走出来的李元昊和吴昊二人。军营内火光跳动,照得众人的脸一明一暗,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张大哥的遗体被安抚使韩琦重新挖了出来,洒上石灰送往东京。微臣于是在路上将张大哥遗体截下,连夜赶回西夏。”吴昊悲伤地打开棺盖,一阵腐臭味扑鼻而来。各级将领纷纷以手捂住口鼻,唯有李元昊不动如山。
“吴先生,你确定这就是张先生?”野利旺荣皱着眉看见棺材里有些面目全非的尸体问道。“野利大人何出此言!微臣与张相是八拜之交,数十年的兄弟,微臣岂会认错!”吴昊神情激动地道。
“朕不怀疑吴先生的判断。但是如果这位真的是张先生,那么现在在兴庆府的那位又是谁?”李元昊的表情异常严肃。这时,身后一位文官打扮的党项人上前道:“陛下,我曾闻中原武林有一门奇异的易容术,可以易容成其他人,而且唯妙唯肖,非最亲近之人不可识别。”说话的却是李元昊的亲信野利仁荣。李元昊看向吴昊,吴昊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野利仁荣接着道:“而且臣比较担心的是,那个假张元究竟想干什么?”李元昊闻言大惊失色,原来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逼走”山遇惟亮兄弟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假张元!
要知道李元昊此次大军出行目的有二,其一自然是抓山遇惟亮,其二却是想纵容山遇一家逃到宋境,然后再一举抓获处死,以此来向宋国示威,并树立他在西夏的威信。如果山遇惟亮兄弟事先已经得到通知,以至于李元昊此行功败垂成的话,这无异于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既然张元是假的,那么山遇惟亮兄弟就很可能不在前方的山遇家人之中。想到这里,李元昊气得仰天一声大喊。暴怒之中的李元昊猛地拔出剑来,一剑刺入的野利仁荣的胸膛。野利仁荣双目圆睁,一脸不可思议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野利仁荣身为党项人中的第一智者,曾奉李元昊旨创造了党项文字,可谓劳苦功高。其人在历史上也评价甚高,死后甚至被追封至王。没想到因为一语触怒李元昊,竟会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这里。若是叶念思见到这一幕,只怕也要感慨万分。
众将领默默地看着野利仁荣的尸体不语,心中隐隐升起一种狐悲之感。尤其是野利遇乞、旺荣刚刚被晋级为左右厢监军的,欢喜劲还没过就遇到这种皇帝擅杀大臣的事,即便野利仁荣只是遇乞两兄弟的远亲,此中心中仍然不免戚戚然。
“陛下不用担心,臣会去处理好兴庆府的那个冒牌货,一定不会让他死得痛快。”吴昊阴沉着脸道。
李元昊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冲动过后,李元昊又开始后悔不该杀了野利仁荣。当然作为一代枭雄,李元昊脸上并没有表示什么,。轻轻踢了野利仁荣的尸体一脚,示意军士将其拖出去就地掩埋后,李元昊然后柔声对吴昊道:“朕还要继续追击山遇叛党,兴庆府之事,就全权委托吴先生了。”
说罢,李元昊厉声道:“野利遇乞、野利旺荣!点兵,给我连夜追击!”
“是!”野利遇乞、旺荣齐声应道。
阿底峡上师在西夏的落脚之处,坐落在兴庆府城南郊外的弥尘寺内。阿底峡上师酷爱奢华。想当年'1'吐蕃古格王朝虔诚的佛教徒国王为了将阿底峡从天竺请来,花费的黄金数目可能比自己的体重还要重。所以这次李元昊请阿底峡上师来夏之前,早已将弥尘寺装潢一新。不但寺内横梁全部金箔镶边,佛像也涂上了金身;寺内所用的香烛全是渤海国打到的鲸鱼脂所制,所有檀香则全部从进口自大理,总之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此时虽然是深夜,但弥尘寺阿底峡所住的小佛堂内仍旧是檀香缭绕,烛火鼎盛。阿底峡正静静地在佛像前面闭目打坐,突然心有感生。阿底峡微微一笑,柔声道:“是仲敦巴回来了吗?进来吧。”
佛堂的木门被轻轻推开,阿底峡的二弟子仲敦巴'2'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悄声道:“师尊,徒儿出去打探过了。这张星沉与张元并无任何关系。”阿底峡的眼睛依旧闭着:“这么说,他还真是冲我来的。也罢,还有什么消息?”仲敦巴犹豫了一下,道:“徒儿在打探消息的时候,有信徒偷偷告诉徒儿说,前几天张元派他的手下挨家挨户地进行威胁,要他们斗法那天选张元。师尊,这张元不是东西……”阿底峡轻轻一挥手:“仲敦巴,戒嗔。”仲敦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