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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染红霞那么痛苦，连眼泪都流了下来，李佳玉一把就握住染红霞的双手，把她强行拉到自己面前，彼此间极近距离地对视着：
“还记得我刚才问过你，正义与怜悯，只能选一个，你会选哪个吗？”
“不记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我做错了，拜托你不要再让我难受了好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染红霞哭得像个孩子，浑身都在发抖，双眼通红，泪水哗啦啦地流着，她半眯着眼睛，既不敢看李佳玉，也不敢看那袋罐头，更不敢去看帐篷里赤身裸体的妇女和少女……
李佳玉可不管染红霞哭成什么样，兀自说道：“正义和怜悯，并不是等价的……你怜悯那些老弱病残，最终的结果却是害人害己，你觉得这是正义么？什么是真正的正义？真正的正义，应该是让大部分人获得最大的利益，而你之前所做的，不过是你任意妄为的闹剧罢了！”
“别说了，我不想听！”
“正义与怜悯，其实你一个都做不到，你以为偶尔节省点食物偷偷送给老人，那就是做好事？哈哈哈哈……染红霞你真是天真得令我笑出了眼泪，你别闭上眼睛，有本事你就去看清楚那些妇女脸上的泪水和口水，去看清楚那个女孩下面的鲜血和秽物，这些就是正义和怜悯的产物，是你愚蠢导致的恶果！你去问问她们，看看她们恨不恨你！哦，她们肯定不会怪你，因为她们是自愿的，但正因为她们麻木到自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和人格，所以才更加可悲！”
“呜呜……”
染红霞已经泣不成声，她停止了一切思考，直接就哭成大花脸，把脑袋埋在李佳玉胸前，就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发出凄厉的哀鸣，李佳玉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刺刀，狠狠地在她的心脏上留下深深的刀痕，割得她很痛很痛……
“染红霞，你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天神下凡……你、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你不必去坚守你的正义，更不必拼命地往自己肩膀上添加那么多的负担，你只需要做你的本分工作就好，就像我一样，自私、无情、冷酷、漠然，但我活得比你更加舒服更加愉快……”李佳玉狞笑着拍了拍染红霞的香肩以示安慰，他觉得自己的“堕落计划”快要成功了，前世的宿敌，今世即将要被他引上一条堕落的道路。
“不……我不是你，我没法像你一样自私冷漠……我讨厌变成那样的人，死也不要……”染红霞哭得更凶了，但依然在哭腔中含糊不清地说出这么一番话，她的本心还是很强大的，不是李佳玉三两下就能彻底颠覆。
“没关系，你只要记住，正义和怜悯不可兼得就好……”李佳玉微微一笑，把那份狰狞和邪恶的韵味隐藏起来，淡淡地说道：“听我一句劝……以后，不要再去多管别人的闲事了，逃亡队七十万人，类似这种轮奸的事时有发生，你救得了一个，却救不了所有的人，而且事情可能会被你弄得更加糟糕……”
“不要再说教了……我不想听，求你放过我好吗，我现在脑子里就像被火烧一样热热的，完全没法思考……你给我点时间一个人安静安静好吗……”染红霞捂着耳朵，痛苦地摇着头，泪水都快把李佳玉的胸襟染湿了。
“好吧，那你就慢慢地反思吧。”
李佳玉神色从容，放开染红霞，发现染红霞还是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抬了抬手，绽放出浅浅的乳白色光芒，照射在那些女人身上，顿时让她们恢复了少许生机，最起码也能站得起来了，而那个十二岁的少女也止住了血流，苍白的小脸恢复了红润。
“一人拿两盒罐头，然后，乖乖地给我滚出去，刚才的事情你们若是走漏了风声，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李佳玉用巧妙的力道，给每个妇女都分了两盒罐头，顿时让她们又是愕然又是欣喜，但她们看着飘然出尘的李佳玉那一抹嘲讽不屑地眼神，无一例外地都感到巨大的压力，自惭形秽，感觉出卖肉体的自己跟光明女神李佳玉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亵渎了她，一个个都深深地低下头，忙不迭地道谢。
“算你走运，你帮我……嗯，把染红霞搞定了，所以我心情挺不错，这块虫界你拿着，里面封印着一缕光明之力，能在十分钟之内治疗大部分病痛，足够让你父亲和兄长恢复健康了。”李佳玉掏出一块悬浮水母的虫界递给那个呆若木鸡，正傻乎乎地捧着罐头的女孩。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要给、给我？”
女孩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佳玉，足足愣了三秒钟，她才喜极而泣，激动无比地接过李佳玉的虫晶，脏兮兮的脸上混杂着狂喜、悔恨、惭愧、幽怨的表情，几乎要扭曲成一团。
“好了，你们都滚出去吧。”
“是、是！”
四个妇女连忙穿上快要被撕烂的衣服，急匆匆地抱着手里的两个罐头溜出帐篷，而那个女孩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一个劲地对李佳玉说着谢谢。
处理完这些，李佳玉眸中凶光一闪，蹲下身来，拍了拍那个斗气师的脸，狞笑道：
“刚才干那个小学生很爽是吧？我这个人很讨厌强暴女童这种恶心的行为，至于轮奸，那就更没得说了……我纵横末世以来，从来碰到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都是先阉后杀的。”
第三百一十三章 杀上门来·欺人太甚
“不过嘛，先阉后杀这种把戏我玩腻了，嗯，容我想想怎么弄死你才好……哦对了，你们刚才八个人轮奸那个小妞，搞得她满身口水下面冒血，那我也如法炮制，找几个大汉弄得你们浑身秽物吧！”李佳玉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声音阴森森的，宛如冰风谷里吹出来的寒风。
“不……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前段时间我吃了吸血虫的肉，搞得自己经常欲火焚身，怎么都遏制不住脑子里的色欲，一天不在女人身上发泄十来次，我就浑身像是被虫子叮咬一样难受……”
察觉到李佳玉那冰寒刺骨的杀意，那名四肢被洞穿的斗气师连连求饶，鼻涕和眼泪滚滚而落，摆足了可怜的模样：
“我、我还有个年迈的父亲，两个十五岁的双胞胎儿子，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要是死了他们可怎么办……李佳玉你也是传承者，肯定比普通人看得更加透彻吧，传承者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人中龙凤，有点特权是应该的，普通人理应为我们服务……”
“废话还真多，你只需要闭嘴去死就好。”
李佳玉可没空理会这种“传承者优越”的奇葩，他直接就召唤出五头“饕餮食尸鬼”，那浑身腐烂、恶臭扑鼻的食尸鬼咆哮着，挺着满是尸水的大肚腩将那名斗气师团团围住……
“不！李佳玉！放过我吧！我愿意为您效忠……”斗气师吓得屁滚尿流，只觉得那五头食尸鬼宛如梦魇一般恐怖，令他喘不过气来，瘫软在地的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食尸鬼那深层腐烂的小腿、流出黑脓的肚脐眼，还有它们那畸形的血盆大口里面的森森白牙！
“区区的一级高阶，炮灰一样的垃圾也想效忠于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好好地享受吧，我的食尸鬼很可爱的，技术一级棒，包你下到了地狱还回味无穷……”
在李佳玉的笑声里，一头食尸鬼已经骑在了斗气师的身体上，锋利尖锐的爪子“噗嗤”一声就将斗气师的下身给撕扯了下来，血淋淋的一块，而另一头食尸鬼更是喷出一口腐蚀性超强的尸毒液，瞬间把斗气师的小腹融化开，隐隐可以看见他那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内脏……
斗气师发出一声声凄厉欲绝的咆哮声，顿时把那七个人渣男都给震醒，他们强忍着四肢的疼痛，惊愕不已地看着斗气师被五头食尸鬼疯狂地撕扯啃咬，骨肉分离……
“别让这个斗气师死那么快，喂，你扯他的大腿就行了，别去碰他的脖子，我还想他死之前更爽一点呢……唔，阿大继续伺候他，其他的食尸鬼去玩玩那七个男人吧，他们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合你们胃口……”
李佳玉残酷一笑，五头食尸鬼立刻就照着他的指示去办，一时间整个帐篷都成了鲜血的烘炉，骨肉的残渣飙得到处都是……
染红霞瑟瑟发抖，瞳孔紧缩，在角落里呆呆地看着李佳玉，直到这一刻，她才看清楚李佳玉是个怎样的残酷男人……她一直把李佳玉当做偶像，当做英雄，当做追赶的目标，当做完美的白马王子，可事实上，李佳玉是个无情的恶魔，一个会把她扯下神坛，引向堕落的恶魔！
“佳玉，够了，别再折磨他们了……你、你给他们个痛快就好……”
“哟，我的小傻妞，到现在你还狠不下心肠么？有个道理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一报还一报，这三天以来被他们轮奸的女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如此的罪大恶极，不把他们凌迟处死怎么对得起你的正义啊？啧啧，你假仁假义就行，我替天行道就不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偶尔我也要客串一下正义超人吧？”李佳玉转过身，露出春风般的微笑，那是染红霞以前最喜欢的小脸，能够让她心跳加速心如鹿撞，可是不知为何，这次的微笑却令染红霞感到胆寒，因为微笑里充满了狰狞和暴戾。
“不，佳玉你别这样好吗……给他们个痛快一了百了……”
“那可不行，我的食尸鬼最喜欢充满恐惧元素的人肉……啧，这事你别管，也别看，反正以后你就会习惯了。”
李佳玉转过身，朝染红霞伸出手想要将她拉住，但染红霞惊慌失措地朝后面退了一步，不愿意跟李佳玉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显然她对李佳玉的芥蒂很深，深得她强迫自己跟李佳玉保持距离。
李佳玉笑了笑，丝毫也没有尴尬的感觉，直接就过去把斗气师的脑袋摘了下来，淡淡地说道：“跟我来。”
说完，李佳玉就提着血淋淋的脑袋出了帐篷，染红霞犹豫了一下，立刻就跟了上去，但才出了帐篷，她就发现再也听不到食尸鬼的咆哮声和人类被肢解凌迟的惨叫声——原来，李佳玉早早就布下了一层隔音的结界，不让外面的人知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不多久，李佳玉带着染红霞去到一处小土屋，这个土屋是几个土系法师用魔法制造出来的，看起来很简陋，但是占地可不小，上百平方米，足以住下三十多人，恰好里面住的就是痛苦术士刘成的一班亲信。
刘成原本是龚州市的房地产商人，末世爆发后，他侥幸成了觉醒者，拥有一对痛苦之瞳，可以给目标施加极端的痛苦，后来更是获得了痛苦术士的传承，一举成为了二级高阶的大高手，或许他对付虫子、尸族不是很给力，但是对付人类的话，他就很牛逼了，有些一级高阶中期的强者都不是他的对手咧。
“什么人，未经允许，不得私自来打扰刘成少校休息！有什么话，等明日天亮再说吧！”
天色很黑，小土屋门口的那几个护卫根本就看不清李佳玉和染红霞的容貌，他们只知道是两个国色天香的美人驾到，但他们能担当护卫，定力功夫还是相当可以的，自然不会精虫上脑地胡乱调戏。
“滚开！少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
淡雅而又轻柔的声音蓦然响起，紧接着夜幕里就出现了三头“变异火元素”，那些护卫还没来得及尖叫，变异火元素就喷射出“凤仙球火弹”，狠狠地朝那群护卫砸去！
“噗！噗！噗！噗！”
这群护卫不过是一级中高阶的货色，哪里扛得住三头二级低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