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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气了没一会儿,王路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他也算见多识广的,自然知道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军队的国防需要和地方上的发展需求,产生了多大的矛盾。
别的地方也不用多说,就说甬港市吧,投入巨资修建的象山跨海大桥,就受到东海舰队激烈的反对,原因很简单,大桥就堵在全国惟一的基洛级潜艇的出海航道上。
这处潜艇基地,还是林秃子当年在位时确定的,也是天朝海军最好的深水潜艇基地之一,当年为了威慑白头鹰不要干涉台海,天朝从老毛子手里高价弄了几艘基洛级潜艇来,建制,就在东海舰队。别处还真没有那样深的航道让这庞然大物进出。
可象山跨海大桥一造,生生将航道堵得死死的,容潜艇进出的通道只有窄窄一线,这要打起仗来,对方甚至不用对基地动手,只要将跨海大桥一炸,整个基地就无用武之地了。
而象山也的确需要这座桥,因为此前从甬港市到象山,绕着沿海公路走,就算是有高速也得跑3个多小时,这可比到杭州还远。所以象山虽然有优良的港口,秀丽的旅游资源,经济却是当地十一个县市区中最落后的,当地群众有急迫的发展经济的需要。如果建成跨海大桥的话,到象山只要区区半小时!
所以为了建这大桥,甬港市的领导和东海舰队的官司一直打到军委那儿,甬港市的领导也是副省级干部、政治局候补委员,级别不比东海舰队的司令员低多少,所以也有底气吵架。
最后的结果是,军队让位地方经济建设,因为当今世界,和平发展是主旋律。
可东海舰队上下,一说起这大桥,就心酸得不得了,为了当地群众节省时间,我们的战略级武器,生生断了一条腿啊!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啊。
可如今一切以GDP挂帅,谁还会在乎这个,类似的情景,在神州大地处处上演,当今世界跨海大桥长度第一的青岛跨海大桥,不也一样把旅顺军港给堵了吗?当年老毛子、脚盆国为了争夺这个令他们口水流三尺长的远东深水不冻港,还打了一场要塞攻防战,一场近代赫赫有名的大海战,双方死伤数万人,沉了无数战舰,赔葬的还有大清朝拖着辫子的无数良民——脚盆国为了永久占领旅顺在战胜老毛子后,搞了旅顺大屠杀——可我们倒好,不用敌人动枪动炮,自己就挥刀自宫自废武功啦!
所以,十一号作战方案中的疫苗研发基地,只是个存在于纸面上的基地,并不奇怪,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大殿上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良久,陈薇才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如果负责这个基地建设项目的人员还活着,他一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吧,这可是生生断绝了他自己以及整个大陆人们的希望啊。”
俞明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王队长,各位,虽然我知道,原本存在于图纸上的研究基地已经不存在了,但我相信,这个基地一定会在某处重建——,不,不应该叫重建,而是从无到有,在一片废墟上全新建设起来。”
“大家想想,我们参与十一号作战方案的都是全军最精锐的战士,他们护送专家到北方后,届时发现基地并不存在,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我想,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战士还是专家都会明白,他们肩负着人类生存的最后的希望,他们一定会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努力生存下去,并尽一切可能开展疫苗的研究工作。”
王路一拍大腿:“老俞头你说到点子上了,咱们这些普通人,都能在崖山建立起生存营地,没道理说那些精英战士还有那样多的医学专家,面对丧尸会束手无策。我绝对相信,就算遇到了挫折,那些战士和专家,依然有不少能够幸存下来,并且建设起那只存在于纸面上的基地。”
封海齐琢磨着道:“如果要建基地,首要有大量易于浇灌的农田,其次是地势险要高墙壁垒,同时,还需要有长期稳定的电力供应,比如说水力发电站或核电站,此外,离大城市不能太远,因为需要从城市搜集高科技的研究器材。”
陈老伯捂着茶杯突然笑了声:“这说起来,咱们这崖山倒是蛮符合这些要求的。”
封海齐摇了摇头:“崖山吗?不合适。南方的城市都不宜建立这样的基地,因为太潮湿温热了。南方的气候适宜病毒的传播,倒是北方的城市,到了冬季后气温极低,细菌和病毒在低温下活性降低,相对的传染率就低多了,也安全多了。”
王路在脑海中想像了一下全国地图,他抱着胳膊道:“这样说起来,其实最合适建立这个基地的倒是东北。各位想想看,这东北是重工业基地,一应机械设施非常齐全,占领一处国有重型工厂后,其本身就是个自给自足的大型社区,周边还能相对轻易的弄到油煤铁,只要工厂能重新运转,那么军队甚至能自己造枪造炮。而且当地的人口密集度比南方小多了,到了冬季,零下几十度的气温,齐膝深的大雪,多少会影响丧尸的行动,和生化病毒的传播。此外,东北民风剽悍,不像南方人细胳膊细腿的,吵起架来骂个半天也不会动手,他们在初期对抗丧尸时,光体力就占有不少优势。更不用说,东北那成片成片机械化种植的土地了。如果我是十一号作战方案的负责人,在组合战士和专家学者的基础上,吸收一批幸存者给他们种田搞基建,绝对能打造一个生化末世的世外桃源。”
谢玲忍不住道:“哥,你还世外桃源呢,真有这样安全的地方,为什么他们不出来救我们?”
王路古怪地笑了笑:“傻丫头,人家为什么要来救我们?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出动一兵一卒来救其他地方的幸存者。原因很简单,对这处基地来说,他的惟一的任务,就是尽快研制出疫苗,这才是它存在的意义,其他一切事情,都排在疫苗之下。研究出疫苗,人类才能得救,研究不出疫苗,就算是救出再多的幸存者来,也早晚会感染不断进化的生化病毒,终究是场无用功。”
“我想着,这个基地将是一个高度集权的组织架构,军人,位居顶层,负责基地的绝对安全。科学家,则是次一等,享受优厚的待遇,不需要操心衣食住行,他们惟一的工作就是研究研究再研究,尽早生产出疫苗来。底层则是普通幸存者,他们要种植农业,开动工厂,进行大规模土建等工作,以确保军人有枪有弹,科学家有充足的研究资源和器材,而他们自己则在前两者的保护和管理下,吃着勉强糊口的食物——因为以基地的规模,两个上层建筑的人口太多了,普通幸存者的数量不足以让所有人衣食无忧,只能优先保证前两者的供应。”
王比安脱口而出:“这不是独裁嘛,简直和古代的奴隶社会差不多了。”
王路摇了摇头:“你这孩子懂什么?独裁有独裁的好处,它可以将社会有限的资源发挥最大的作用,在一些特殊情况下,独裁恰恰是最完美最高效的社会治理方法。非常时,行非常事。”
“就算独裁是罪恶的,但它却是在从事着全人类最崇高的伟业——拯救人类文明之火。所以,这是一朵恶之花,从一片污秽中,将诞生人类希望之花——生化病毒疫苗!”
“我实在很想知道,这个基地的负责人是谁。他,原本一定是个优秀的共和国军人,因为如果不够优秀,他无法指挥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部队。这些军人个个都是眼高过顶,自视甚高,又是从丧尸里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分别来自各大军区,各个兵种,互相之间从来没有统属关系,所以没有过人之能,根本无法掌控这批家伙。”
“统合了部队后,他还要领导那些专家学者。知识分子多的地方最难管。这些专家学者在极端的情况下被部队救出来,亲人死的死散的散,这个负责人要安定人心,确定研究方向,不但有铁腕手段,还得对生化病毒有大致的了解,让这样多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不至于在研究方向上走歪路。”
“最后,他还得用最极端的手段管治那些普通幸存者,压榨出他们身上的每一分潜力,以维持基地这座庞然大物的运转。我想,这对他来说一定很痛苦,对于一个长期接受人民子弟兵的传统教育的军人来说,突然间要向自己守护的人民挥舞鞭子,绝对是灵与肉的背叛,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不得不以菩萨心肠,行罪恶之事。”
“这个人,当真了不起。如果以他的行事写成一部小说,那就是一部传奇!”
这个——不用说写小说,光王路这段话,就已经让在场的众人遥想万千,这神秘基地的神秘首领,果然是牛B得不行,就差脚踩五彩祥云,头上金光万丈了。
封海齐摇了摇头:“王路,这你就错了,真要比起来,你倒是个传奇咧。能被授命参加十一号作战方案的,必然是部队中最出色的军人,他们长期受的训练就是要求他们在极端情况下完成艰巨的任务。可看看你,只是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我刚碰上你时,你还胖得有点小肚子,要体力没体力,要头脑没头脑——打游戏会作弊可不算有头脑,可你硬是凭着这三脚猫的把式,在崖山建立了这样一个基业,还保护了30多号人在这末世生活无忧。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封海齐对你,就一个‘服’字。”
大殿上顿时一片笑声,陈老伯、裘韦琴、李波、张丽梅等人纷纷道:“就是就是,王队长,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没有你,哪有崖山的今天啊。有时候咱们听周春雨私下里聊你刚到崖山打拼的事,人人听了都惊心动魄,真心不容易啊。说起来,咱们不少人可是坐享其成呢。”
俞明海的十一号作战方案听听也就罢了,那个所谓的基地,也远在北方不知哪个角落里,生化病毒疫苗,更是没影儿的事。这里是崖山,大伙儿正经把崖山建设得更好才是当务之急,王路勉强算个合格的领导,最起码,他至今的所作所为,还没有大伙儿可以指责的,所以,捧捧王路这个“最高首脑”,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大殿上的气氛一时放松了下来,话题也渐渐扯了开去,陈老伯、裘韦琴和王路商量着尸潮退去后,重建鄞江防线,和冬季修理农田水利设施的事儿;李波和封海齐轻声嘀咕着如何进一步改装车辆——这次从鄞江防线撤退,机械化可是体现了莫大的好处,装甲车什么的如今不指望,但加固辆车增加抗撞击能力还是没问题的,再怎么说得弄个金属顶棚,以免象王路那样被从楼上跳下的丧尸袭击;张丽梅则拉着陈薇述说收集更多物资的事儿——这次众人在崖山上躲避尸潮,消耗的各类物资可不是个小数目,如今又是冬季,田里产出少,虽然物资还尽够,可也得为今后打算啊,坐吃山空可不是过日子的道理。
第四百八十三章 北方的雪
倒是王比安还缠着老俞头,问他有关东海舰队航空兵的事,问些什么“陆军、空军、海军打丧尸谁更厉害?”“军舰上有没有巡航导弹可以打丧尸?”这类问题。
不一会儿,陈薇和谢玲端上了晚饭,王路干脆拉着各位部长,就在大殿上吃了顿便餐,陈薇是下惯厨的,临时加了几个菜,虽然说不上精致,倒也人人吃个肚儿圆,吃了饭后,众人这才告辞散去。
老俞头临走前,握着王路的手摇了又摇。一脸愧意:“王队长,老头子我真心不是隐瞒什么,关于我的身份,其实早就该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