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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于为什么这样清楚,咳,打住,咱这是丧尸小说好不好。
王路指望的是,这里的姐妹们一如往常的敬业爱岗。
当生化危机在那天上午爆发时,都在出租房里挺尸。
说来话长,其实这些念头,也就在王路脑袋里转了转。
用更确切的话说,王路其实是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一头窜进了宝善巷。
宝善巷静悄悄的,这儿一头靠着通向火车南站的铁路,是道高高的围墙,一头,却是一排车棚大小的小店面。
清一色的磨砂玻璃门,上面用红色广告纸帖着洗头、敲背等字样。
还无一例外的挂着灯箱。
到了晚上,从店内到店外,放射出来的灯光都是红红的。
现在,这些店都关着,有的玻璃门外,还加了道铁栅栏。
空无一人。
王路大大松了口气,这次赌对了。
山地车冲出宝善巷。
巷后,是一片工地。
原来,这里是南效盆景园,一个偏僻的小公园,因为并不处在闹市区,只有周边几个老小区老人偶而会光顾。
去年底,因为火车站改建高铁,要新设一个与机场相通的快速路,于是盆景园的一半被划拉走,成了快速路与火车站的交汇区。
为这事,有几个老头老太还到市政府去行走过。
不过,连一点小浪花都没激起,甚至连当地的东论上也没有发帖子关注。
出宝善巷前,王路下了车,用望远镜再三察看了工地。
巨大的水泥罐,正在搭建的立架桥桥柱,还有工棚。
没有丧尸的影子。
应该说,没有看到躲起来的丧尸影子。
会在哪里呢?工棚?
不太可能,大白天的不干活,这可不是民工伯伯的生活常态。
或者,走出去找吃的了?
极有可能。
这工地上除了水泥就是钢筋,没一样合丧尸的胃口,哪怕它们是从不挑剔的民工伯伯也一个样。
但离开工地,穿过铁路,就是火车南站了。
火车站啊。
每时每刻得有多少人肉在滚动啊。
只会比妇儿医院多。
换了王路是丧尸,也不会傻等在工地上饿肚子。
这样算来,工地上应该是安全的。
但王路并不想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他转过望远镜,把镜头对准了工地另一侧的南效盆景公园。
公园的半侧已经被工地划走了,另半侧,用铁皮围了道简易的墙。
半人多高。
透过墙顶,能看到盆景园内的一片绿色。
王路长时间的盯着盆景园。
琢磨着。
很明显。
走直线从柳汀街前往月湖公园肯定是不行了。
别说妇儿医院的丧尸群。
就连柳汀立交桥上的那三只丧尸,都不是赤手空拳的一家三口能对付的。
只能绕道走。
换条路,走与柳汀街平行的中山西路?
开玩笑,最繁华的店面、写字楼都在中山西路上!
走那条路,还不如把自己洗干净了,倒瓶酱油,再送到丧尸面前。
如果穿过眼前的盆景园,就到了南塘街,离月湖公园,只有300米的道路。
可问题是,这300米包括了火车站广场。
太危险,太危险。
王路越想心越沉。
大太阳下,浑身却冷冰冰的。
王路甩了甩头。
天无绝人之路。
记得自己老娘说过,当年出生时,之所以给自己取个“路”字,就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再困难的环境,只要踏踏实实走下去,总能走出条路来。
王路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想些开心的事情。
比如说,这个盆景园,在王比安还是小毛头时,因为离家近,经常带他来玩。
放放风筝啊,划个船啊什么的。
最好笑的是划船。
因为公园紧邻南塘河,园方挖了个荷花池子,引进河水,又在荷花池子里,放了几条脚踏船,就向游客收费。
其实那荷花池,也就比王路家的浴缸大了一点点。
脚踏船在里面转不了几下就会相撞。
于是就成了碰碰船。
王比安却极喜欢,由陈薇抱着,王路起劲踩着踏板,每当和别的船相撞,王比安就又叫又笑又拍手。
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也许终此一生,再也不复有带着一家人划船的优哉游哉的心情了吧。
王路正在感慨,心中突然一动,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深吸一口气。
想想,再想想,自己刚才自言自语什么来着?
对,划船。
是划船。
划船——!
王路一下子跳了起来。
没错!划船!
盆景园旁就是南塘河。
沿着南塘河,可以一直划到望湖市场。
望湖市场,“望湖”两字,指的就是望着月湖的意思。
到了望湖市场,南塘河与月湖,只隔了一条共青路!
只有四车道的共青路!
天无绝人之路啊!
第十五章 风雅别致的死法
荷花池是潭死水,在夏日的照射下,飘着厚厚一层浮萍的水面,散发着隐隐的水腥味。
荷花池畔是座假山,一座典型的中式园林假山。
用挖荷花池时挖出的泥土堆积而成,坡度并不高,石阶依次而上,最上面,是用丑陋的水泥人造的所谓太湖石,堆砌成了假山顶。
山顶中央,造例是座所谓的观日亭——尽管周边地平线上,触目所及,是一幢幛高楼。
但游客到此,总还是喜欢登高一望。
再说,观日亭内多少有些微风,也能避些太阳。
现在,观日亭的一角,坐着一个老人。
稀落的苍苍白发。
满是皱纹的双手扶着一条拐杖。
如果放在往日,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再美不过夕阳红”场景。
但是现在——王路略转了转镜头。
镜头对准了观日亭里老人的脸——
惨白的眼珠。
已经腐烂没有嘴唇,露出缺了好几颗牙的牙床。
又是只丧尸。
王路扁了扁嘴。
放下了望远镜。
这次他可不会再犯前车之鉴了。
不把盆景园掘地三尺,他可不放心把陈薇、王比安带到这里来。
整个盆景园呈东高西低的态势。
园子的结构也并不复杂,两侧都是草坪,伴随有人工小溪,中间一条石子路,路两边放着一座座盆景,多是小型半人高的盆景。盆景园之名也是来自于此。
荷花池位于最西边。
王路一路走来,把每个能藏丧尸的地方都翻了一遍,甚至连女厕所也溜进去看了看。
直到现在,才在荷花池边的假山顶,发现了这只老丧尸。
王路啜了啜嘴,老丧尸也是丧尸啊。
不灭了它,总是不安心。
王路有些苦恼。
如果那是个普通的老人的话,就凭双方的年龄差距,王路上去几拳,就能把对方砸扒下了。
断几根肋骨都是轻的。
可问题这是丧尸啊。
从理论上说,这老丧尸和老人一样不经打。
可万一老丧尸的牙磕着碰着王路身上的边边角角,只要划破点皮,自己一样死翘翘。
王路瞪着安然坐在观日亭的老丧尸,一肚子没好气。
你说,你一个快躺进棺材的老头子,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外面来干啥。
驻着根拐杖,连路都走不稳,凑什么热闹。
变成丧尸了,还给我找不痛快。
你干脆从假山上摔下来,自己一头撞死不就结了。
哪怕撞不死,摔断条腿也好啊。
王路挠头。
得想个招。
手里没什么得心应手的武器。
王路站起来,打算到外面的工地上找找看,最好能找到个铁铲啊螺纹钢什么的。
一寸长一寸强,有了长兵器,心理上也多点勇气。
出了盆景园的门,王路正要左转去工地。
突然顿住了脚步。
盆景园是对外开放不售票的,原是售票房的地方,现开着的是一个小店。
买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小盆景啊花种啊化肥啊小铲子啊风筝啊可乐啊棒冰啊面包啊。
这几年市民流行钓鱼,又摆上了鱼杆啊什么的。
王路眯起眼,想到了什么。他一转身,钻进了小杂货店。
观日亭内。
老丧尸安安静静坐着,阳光晒进来,一半照在地上,一半照在它的裤腿上。
老丧尸定定在看着远方。
不知道在它眼中,这世界是否还象以前一样,那样的生机勃勃,多彩多姿。
“喂!”
突然一声大喊,惊动了呆滞化的老丧尸。
老丧尸以一种老年人特有的迟钝转过头来。
凉亭外,一块新鲜美味的肉正在那儿又蹦又跳,又喊又叫。
“老不死的,这儿这儿!”
正是王路。
只见他在凉亭外几步远的地方跳、叫着,还大声拍着掌。
“快来啊,快来啊。有好吃的。”
其实用不着王路好意提醒,老丧尸已经站了起来,神奇的是,也许是种本能,它还驻着拐杖。
对新鲜的肉和血的渴望是无穷的。
老丧尸虽然步履蹒跚,却直直地冲着王路追了过来。
王路退后一步,又喊了声:“过来啊!”
然后一转身,沿着石阶跑了下去。
老丧尸紧跟在后,王路跑得并不快,不时侧过头看一眼丧尸有没有跟上。
老丧尸的脚步越来越快。
王路“靠”了一声:“这丧尸病毒还能还老返童啊。”
这时,王路已经跑到了下假山顶的石阶旁。
王路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并起双脚,跳了一下。
他跳到了下一格台阶上。
然后,继续向下跑。
这一下,耽误了点时间。
老丧尸离王路更近了。
它张开了嘴,露出白渗渗的仅剩的几颗牙齿,向王路的背影扑过去。
然后——
然后,它一头从石阶上载了下来。
从假山顶的石阶道的最顶端,一头载了下来。
老丧尸这下摔得很猛,它几乎是以凌空的势态,从站在下面几格石阶上,正贴着水泥假山石靠着的王路身边,飞扑了过去。
经过王路身边时,老丧尸奋力做了个伸手扑捉的动作。
这完全是徒劳。
它的指尖连王路衣角都没碰到。
说时迟那时快,老丧尸从石阶顶摔下来,重重撞在下面一块尖利的假山石上,又顺着石阶滚下去,甩动的脑袋不时撞地石阶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响声。直到呯的一声,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在了假山下。
王路快步跟上,也来不及细察,双手捧起石阶边用来装饰用的盆景,重重地扔了下去。
王路连扔了三盆五针松。
直到看到其中一座盆景的花盆,把老丧尸的脑袋砸碎后,才住了手。
确定老丧尸已经死透后。王路才转过身,看了一眼石阶最顶端。
在那儿,沿着石阶半尺高的地方,一条细细的线,在阳光下反射出微不可察的光。
那是条钓鱼线。
王路从小杂货店里翻出了这条钓鱼线,然后在石阶上做了个再简单不过的绊马索。
丧尸是没脑子的。
这是所有丧尸影片的定理。
它们连消防梯子都不会爬。
更不用说,会去发现并避让难以察觉的钓鱼线了。
王路原来指望,老丧尸从假山顶摔下来时,断了腿啊手啊什么的,然后,他再把行动不便的丧尸拖到荷花池里淹死。没想到,老丧尸这一摔,把全身骨头断了个七七八八,看着它在地上那扭曲的四肢,估计都断得象魔术棒一样了,于是干脆赏了它三盆五针松盆景,让它死得别致风雅。
第十六章 离家
陈薇和王比安依偎着靠在窗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悄无声息。
王比安拉了拉陈薇的袖子:“妈妈,都已经下午了,爸爸不会有事吧?”
陈薇强撑着笑:“放心,你爸骑着你的山地车呢,打不过,总逃得过,他肯定在外面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