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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齐白他的肩头:“是你发现的,当然是你的。”
齐白叹了一声:“可惜这宝物上没有甚么偈言甚么留著,不然,一详参,就可以知道谁是有缘人。”
我笑了起来:“你看神怪剑仙小说看得太多了。”
他又叹了一声,这时,已隐约可以看到有亮光闪动,迅速向我们移近,不一会,又听到了汽车驶来的声音,五分钟之后,陈长青已驾著吉普车来了。
陈长青一跃下车,先向齐白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又挥了挥手,表示一切都算了,齐白却还在不服气地翻著眼。
陈长青道:“快来搬东西吧。”
他带来的东西真不少,装了好几箱,我们三个人一起动手,把东西搬下来,打开箱子,安装起来,趁这时候,我把新发生的情形,对陈长青说著。陈长青有点不服:“或许我的脑能量更强,等一会,让我一个人试试。”
三个人,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把应用的一切设备弄妥了,这包括一具微型电视摄像器,用电线缒下去,但是一端有小巧的支架,可以通过无线电遥控而转动。还有一具电视接收仪,萤光屏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可以使画面特别清晰。
驳上了车上的电源,先试了一试,摄像管对准了地面和人,萤光屏上显示出来的画面,果然十分清晰。陈长青对我道:“虽然有红外线装置,但总不如墓室中有光的好,你发动能源吧。”
我性急:“那又得半小时左右,先利用红外线摄影来看看。”
陈长青其实已和我一样心急,所以立时同意,把摄像管自那小孔之中,缒了下去,齐白记著深度,到了三十公尺左右,他一叫停就停止。
我们三人都十分紧张,盯著萤光屏,上面出现的画面,和齐白拍到过的照片,是一样的,那都是我们曾经看到过的,十分熟悉,而且,架子上究竟有点甚么东西,也看不清楚。
看了片刻,不得要领,陈长青叹了一声:“只好看你的本领了。”
齐白一直把那块合金握在手中,这时,他把它放到了那个小孔上,我开始集中精神,可是我一面又要注视萤光屏,所以无法真正集中精神,过了半小时,萤光屏并没有显示任何不同。
陈长青著急起来:“卫斯理,你管你集中力量,别老顾著看,我这套设备可以立时录影,我们看到的情景,你也一样可以看到,只不过迟一点而已。”
我听得他这样说,索性走前几步,背对著萤光屏,再开始集中精神,渐渐地,我真的做到了全神贯注的地步,也看到那小洞中,开始有光芒射出来。
不到半小时,光芒已经相当强烈,形成了一股光柱!
陈长青和齐白两人,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这更使我可以全神贯注,又过了半小时,光柱的光芒未曾再加强,我一个动念间,想到他们两人,在这样的光度下,应该已可以把下面墓室中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了,下面不知有甚么奇特的情景?
杂念一生,自然无法再集中精神,光柱也迅速暗了下来,我转过去,道:“你们--”
我本来想问:“你们看到了一些甚么?”的,可是才说了两个字,我看到了齐白和陈长青的样子,就陡然呆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他们两人的神情相同,双眼和嘴巴,都张得老大,盯住萤光屏,像是泥塑木雕,一动不动,而自他们张大了的双眼之中,现出了讶异莫名的神情,这说明他们刚才看到的情景,一定怪异之极,我略顿了一顿,一跃向前,疾声问:“你们看到了甚么?”
他们两人,如梦初醒一般,喉际一起发出一种异样的“咯咯”声,显然他们想讲些甚么,可是由于过度的震惊,却发不出声音。
我在问他们的同时,自然也已向萤光屏望了过去,但这时,光亮消失,在萤光屏上所能看到的,仍然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我用力一推陈长青:“怎么啦,你们。”
陈长青这才缓过气来,先是大大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按下了几个掣钮,再然后,就用一种听来十分怪异的声调道:“你自己看吧。”
齐白像是应声虫一样,也道:“你自己看吧。”
这时,倒转录影带的程序,已经完成,陈长青又按下了另一个掣钮,他和齐白都退了两步,把正对著萤光屏的位置,让给了我。
我心知他们刚才看到的景象,一定奇特之极,所以不敢怠慢,全神贯注。
在开始的时候,画面并没有甚么变化,我有点不耐烦,陈长青在我身后道:“别心急,就快有光亮了。”
果然,在他讲了之后不多久,就看到有光亮,自那张石桌之下,发了出来,看起来暗红色的,和那块合金发出来的光芒差不多。渐渐,光亮越来越盛,虽然是在桌子下发出来的,但是也可以看出,发光体有好几个,这和我的设想符合,桌面上,本来有好几个同样的合金,齐白只弄上来了一个,其余的,都被他拨到地下,滚到了桌子下面。
这时,摄像管对准了那张桌子,光亮渐渐加强,桌面上的情形,可以看得相当清楚,我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那桌子的桌面上,有著整齐的,一排一排的按钮,而且,那也不是石头桌子,有灰白色的金属光芒,桌上的按钮,至少超过一百个,有著各种不同的颜色。
或者,我不应该说那一排一排的是按钮,因为事实上,它们并不凸出于桌面,只是一个个颜色不同的小方格,但那当然是和按钮起同样作用的装置,这种“轻触式按钮”,在日常生活用品中也可以见得到,并不陌生。
一张桌子有上百个轻触式的按钮,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控制台。
即使是一个控制台,也不算甚么奇特,比它更复杂的控制台有的是,可是想想看,一座控制台,在秦始皇陵墓之中!
这实在无法不令人震惊,我也不由自主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陈长青带来的设备,当真十分精良,摄像管在自动调节著焦距,而这时,自桌下发出来的光芒更强,也可以看得更清楚。
当焦距自动调节到最近时,看到的是四个颜色不同的“轻触式按钮”,每一个按钮之上,还有著不同的符号,那是一种十分简单的图形,可是我却无法知道这种简单的符号,代表著甚么。
我吁口气道:“这是控制台。”
摄像管在作有限度的移动,我又看到了,在桌子的中心部分,有一些十分奇特的现象,那部分的桌面上,有著七个凹槽,看起来不规则的,在凹槽中,有不少小小的平面,有的作三角形,有的是方形,也有五角形和六角形。
如果单是看到这些凹槽,自然不知道那是甚么特别的作用。
可是这些日子来,我们对那“异宝”,已经绝不陌生,它的形状,有许多平面,都和桌上的凹槽,十分吻合,所以,一看就可以知道,那块合金,一定可以天衣无缝地嵌进这七个凹槽之中的一个内。
而且,我也看过齐白在未将那合金取出来之前拍的照片。
照片自然没有那么清楚,但也可以看到原来,桌面上有七个大小相同的东西,那自然是本来有七块同样的合金,一齐嵌在凹槽之中,被齐白乱七八糟一搞,六块跌到了桌下,一块被他弄到了手。
我早就假设过那合金是一个启动器,看起来,它果然是:在那七个凹槽之下,有著同样的符号,那是一个长方形,长方形我是看得懂的,但代表著甚么意思,我却无法明白。齐白陡在叫了起来:“我早就说过,整个地下宫殿,是外星人在地球上的基地。”的确,齐白在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这样说过,当时只是一种大胆假设,但现在看来,他的假设,接近事实。
这样的装置,自然不是当时的地球人所能做得到,那么,整个秦始皇陵墓,是外星人建造起来的一个地下基地,还有甚么疑问?
我不自主,呼吸有点急促,这时,摄像管开始转动,萤光屏上的景象也开始转移,转到了那些“架子”上,在相当明亮的光线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是十分精密的科学装置,有仪表,有大大小小不同的萤光屏,有许许多多联结著的金属线,还有许多我根本认不出来的装置。
我的声音有点乾涩:“天,我们在窥看的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秘密。这……整个墓室……是一个……伟大得难以想像的操作装置。”齐白和陈长青发出如同呻吟一般的声音,他们自然同意了我的说法。
摄像管继续转动著,在那“墓室”中,三面全是类似的装置,只有一面,是一片灰白色,看起来,像是一幅相当大的萤幕,但上面没有任何画面。
由于当时,我集中精神,使下面发出光芒的时间相当长,约有半小时,所以,摄像管的转动,重复了三次,把下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越看,越是令人觉得处在一种绝对无可捉摸的幻景中,思绪变得空洞,除了一个问题之外,甚么都不能想。
这个问题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就在思绪混混沌沌之际,光亮消失,画面又回复了一片模糊。
而我这时候的神情,多半也如同我刚才回头看到齐白和陈长青的神情一样,眼睁得老大,口张得老大,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
过了好一会,我才转过身,向齐白和陈长青望去,两个人争著要开口,我一挥手:“先别乱发表意见,好好想一想再说。”
齐白道:“不必想甚么了,这下面,是一个外星人的基地。”
我叹了一声:“如果是的话,为甚么又荒置了,下面显然没有外星人。”
陈长青指著我,神情显得十分古怪:“你……你见过的那些人,卓长根的父亲……他们就是。”
我用力摇著头:“他们不是,我宁愿相信他们是活俑,是冬眠人,是秦朝时代的人,我和他们接触过,绝不以为他们有足够的知识,认识这下面的装置。”
齐白坚持他的看法(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有理由这样做,他的看法难以反驳):“当然是基地,外星人来了,又走了,还会再来。”
陈长青深深吸著气,我道:“还记得我们曾设想那异宝是一个启动装置?”
齐白和陈长青一起向我望来,我挥著手,一时之间,还没有甚么确切的概念,我又把录影带倒卷回去,然后又放映,到了显示桌面上有七个凹槽时,我按下了暂停掣。
指著萤光屏,我道:“本来,这样的启动器有七个,齐白不清楚情形,把其中六个弄到了桌子下面,再也弄不上来了!”
陈长青立时向齐白瞪了一眼,齐白讲了一句粗话:“哼,没有我,你们怎么也想不到这里有那么奇妙的装置!”
这时,陈长青也想到我想的了,他“啊”地一声:“我们手里还有一个启动器,将它装进去,利用脑能量,可以启动……下面的装置!”
他的话才一出口,齐白已陡然叫了起来:“你说甚么?你放甚么屁?”
陈长青指著齐白手中的东西:“把那东西放到凹槽中去,由卫斯理的脑能量,来发动下面的装置!”
陈长青的话,正是我想要说的,齐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陈长青却不理这个,挑战似地道:“你没有本事把它放进去?你那个甚么探骊得珠法呢?”
齐白厉声道:“我当然有办法把它放进去!”
陈长青盯著他:“那你怕甚么?怕取不回来?”
陈长青推了摊手:“那我实在看不出你有甚么理由要反对!”
齐白反对,道理当然简单之极,他怕异宝失落在下面,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