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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却并没有发怒,他只是叹了一声︰“我也想不到为甚么奥斯教授不肯这样做?为甚么?他又不是基督徒,相信所有生命 尤其是人,全是上帝所造,不应该用人力改变。”
我心中陡地一动,奥斯教授是一个著名的生物学家和外科手术专家,而如今“灵魂”又这样讲,那么,难道是要奥斯教授去进行一项手术?
一想到了这一点,等于在一团杂乱无章的线团中,找到了个头。
虽然,要将那个“线团”予以整理,使得它完全通顺,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我至少可以执著那个线头,来进行思索。
我想起了“灵魂”急迫和有异于常的神态,由于他是“灵魂”,因此我的注意力,又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主席的身上。
A区的主席已有三个多月未曾公开露面,世界各地,都在对这件事进行著各种各样的揣测,有一些“观察家”,甚至已肯定地说,这个野心勃勃的大独裁者,其实早已死了,只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极度的混乱,是以死讯隐秘不发。
那么,“灵魂”亲自出马来找奥斯教授,而且,找得如此之急,是不是为了他的主席呢?
我呆了约有一分钟,在那一分钟之中,我一直逼视著“灵魂”,而“灵魂”也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中所想的是怎么一样,显得十分不安。
我趁他显得十分不安之际,又展开了心理攻势,冷笑道︰“据我想来,只怕和教徒不教徒没有怎么关系,多半是你们那位主席的人格,不足以感召一个杰出的生物学家!”
“灵魂”的面色突变,他的脸色,变得如此之难看,那倒是我绝对意料不到的。他竟然一伸手,抓住了我胸前的衣服,他抓得如此之紧,以致令我也不免有些吃惊起来,我失声道︰“你做甚么?”
“灵魂”压声道︰“你知道多少?你知道多少?”
我猛地在他的肩头上一推,将他推开了︰“你甚么都未曾讲过,我知道了多少?”
“灵魂”吁了一口气,面色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你只是猜想!你是聪明人,最好不要胡思乱想,我们的主席很好。”
他这最后一句话,和“此地无银三百两”,实在有著异曲同工之妙。
我点头道︰“那或者是我想错了,请代我向贵主席问候,现在,我可以告辞了?”
“不能,你必须在三天之内帮我们找到奥斯。”
“那算甚么?”我不禁发起怒来︰“你手下有上万特务,却硬要我来帮忙?”
“不错,我手下的人很多,而且我们正在努力找他,但是我相信,如果他会和别人联络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找你,因为你是他的朋友。”
“我绝不会为你们工作。”
“灵魂”沉思了半晌︰“本来,京版如果肯下蛊的话,你一定肯答应。”
他讲到这里,忽然狞笑了起来︰“我要告诉你,不答应,不论我遭到了何等样的失败,还是有足够的力量,使你家破人亡!”
他那时的凶狠神情,令得我不寒而栗。
但是我还是硬著头皮大声道︰“算是威吓?”
“就算是吧,兄弟!”“灵魂”冷冷地道。
有人说这个权倾一时的“灵魂”,乃是小流氓出身,如今这句话听来,当真有点小流氓的口吻!
我听了这种流氓口吻的话,倒是不如该如何回答才好了,“灵魂”又道︰“记得,三天,你只有三天!”
我还未曾回答,他就挥了挥手。
“灵魂”一挥手,那几个大汉,便大声叱喝了起来,将我赶了出去,我被赶出了房间,来到了走廊中,又被从楼梯上赶了下去。
我一连下了好几层楼梯,才看清楚,原来我正是在我的进出口公司的那间大厦之中。
不消说,刚才我和“灵魂”见面的地方,一定是写著“贸易公司”招牌的特务机构。
我尽力使自己定下神来,走进了我的公司,这时,正是中午休息的时间,公司中没有甚么人,我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坐了下来,双手捧住了头,需要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但是,我发觉我自己竟然无法定下神来,我无法摆脱“灵魂”对我的威胁。
“灵魂”是如此庞大、严密的特务机构的负责人,他要闹得我六宅不安,实在容易之极,如果在前几年,我只是单身一个人的话,那么,对于“灵魂”的威胁,我自然只是置之一笑。
但如今却不同︰一个有家室的人,没有权利去任性胡来。
想来想去,当我发现自己竟已变得如此怕事之际,心中更十分不舒服,顺手取过了一瓶酒来,喝了两口。
就在我用手背去抹唇之际,电话铃响了。
我拿起了电话,一个女性的声音︰“卫斯理先生?”
“是。”
“请你等一等,奥斯教授要和你讲话。”
我的心狂跳了起来,“灵魂”的料事,竟如此之神,奥斯果然和我联络!
而奥斯与我联络,会打这个电话,道理也是很简单,当我和他认识之际,我曾给他一张名片,名片上印的,就是这个电话!
我忙道︰“奥斯,怎么一回事?”
但是我却并没有立即得到回音,那当然是电话从一个人的手中交到另一个人手中之故。
接著,在几秒钟之后,我听到了奥斯的声音︰“卫斯理,我的朋友,是你么?”
“是我,你在哪里,你可好么?你 ”
我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但是不等我讲完,他便已打断了我的话头︰“我很好,我在一心想保护我的自己人的地方。”
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才又道︰“你可将他们中的几个人打得惨了!”
我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不明白他这样讲是怎么意思,我忙又问道︰“教授,你说甚么?你不能自由说话?”
“不!不!”教授立时说道︰“我在自己人处,你明白么?他们为了避免使我被‘灵魂’的手下绑架,所以先把我‘绑’来了,现在我很好,我接受他们的保护,我真的很好,请你别替我担心,他们找不到的。”
我知道奥斯教授的倔强脾气,是以我也知道,没有人可以强迫他这样讲。
所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教授在另一个国家的情报人员手中,而这个国家正是和A区作对的,所以才使奥斯有了“自己人”的感觉。
我忙道︰“那很好,我以为你落入歹徒手中 ”我讲到这里,陡地想起,我在追逐车辆时,机枪手对我手下留情的事,是以我又道︰“请你向当时向地上发射机枪的那位先生致谢,多谢他手下留情。”
奥斯笑了起来︰“他们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伤害人,而且,我还受到了委托。”
我道:“他们托你做甚么?”
“托我请你来见见面!”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在这件事情中,我已然越陷越深了!
我还未曾摆脱“灵魂”的纠缠,而另一方面,又要“见见面”了。
我本来想拒绝,但是我却又十分想和奥斯教授面谈。
而且,在我略为考虑了一下之后,我还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为我自己著想。
是以,思索了不过半分钟左右,便道︰“可以,如何见面?”
奥斯教授道︰“请你等一等。”
接著,便是另一个听来十分柔和的男子声音︰“驾车到市中心多层停车场的第四层,一个穿著红黑相间直条服装的人,会来接头。”
“他认识我么?”
“当然认识,我们已在国际警方方面,得到了你最详细的资料!”
我笑道︰“看来,我像是一双吃得太饱,而飞不起的鹧鸪,最好的行猎目标!”
“千万别那么说,我们没有恶意。”
“好吧。”我终于答应下来︰“但是你们也必须提防一点,我才从‘灵魂’那边出来,他们必然对我进行极严密的监视和跟踪。”
“这个……”那人沉吟了一下,才道︰“卫先生,我想,你最好先摆脱了监视追踪的人,然后才到我们约定的地方来,以你的能力而论,这自然绝对不困难。”
那家伙的谈话技巧十分高,他给我戴了一顶高帽子,使我想提出异议来,也在所不能。
我只得道︰“好的,我看著办好了,但是这样的话,可能迟到。”
“不要紧,我们的人会等。”
这个电话到此结束,当我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心中暗忖,“灵魂”未曾预先安装设备,偷听我的电话,实在大大地失策。
要不然,他现在可以知道奥斯的下落了。
我抬起头来,想起正在楼上急得团团乱转的“灵魂”,不禁发出了几下得意的笑声来,我立时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向经理借了他的车匙,使用他的车子。
然后,我由楼梯落到了大厦底层的停车场,驶车离开。
市中心的多层停车场,离我的办公室所在的大厦极近,步行至多五分钟,我不断地兜圈子,一直兜了近二十分钟,才驶进了那停车场,由盘旋的车道上,一直驶上四楼,在一个空车位上,停了下来。
才停下,便听到一根柱子旁,传来“卡”地一声响,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红黑相间直条子上装的人,正以背对著我,在用打火机燃点一根香烟。
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那人转过身,向我望了一眼,甚么也不说,便向外走去,那是一个样子十分精明,三十上下的年轻人,我跟在他的后面,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一齐进了升降机,等到升降机的门关上,开始下落之际,他才道︰“久仰大名,卫先生。”
我们一齐出了停车场,截了一辆街车,在一家戏院门口停下,买票进场,五分钟之后,又从边门离开了戏院。
然后,我们又上了另一辆街车,到了一种十分精致的小洋房之前。
我以为已经到了,谁知那人按铃之后,一辆黑色的车子,自花园中驶了出来。第六部︰想到了惊人的内情
那车子停在门口,那人和我一起上去,这之后,又换了三辆车子,到了一条十分冷僻的街道,那人带著我,走上了一幢房子的二楼,敲了半分钟门,一个老妇人来开门。
那人自上衣袋中取出证件,那老妇人用一支小型的电筒,在证件上照了一照,那证件上发出一阵青蒙蒙的光华。
然后,她才让开了身子,让那人和我进去。
里面是一间不很大的客厅,陈设也十分简单,就和普通的家庭一样。
我在一张沙发上坐定,只见几间房门,全都打开,奥斯教授高大的身形,一马当先,向我走了过来,他“哈哈”地笑著,紧紧地握著我的手。
在他身后的,则是五六个身形魁梧的人。
最后出来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人,他穿著一身十分挺括的西服,他来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我是平东上校。”
我和他握手︰“很高兴看到你。”
平东上校坐了下来,伸著长腿︰“卫先生,我的几个部下,给你打得至少要在医院中休息两个星期。”
我摊了摊手︰“十分抱歉,但在当时的情形下,我无法知道是朋友还是敌人。”
平东上校道︰“这不必再讨论了,你曾和‘灵魂’会面,你们讨论些甚么?”
我道︰“他威胁我,若不能在三天之内找到奥斯教授,他就要使我六宅不安,家破人亡。”
平东上校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么,他可会向你提起究竟是要教授去做甚么?”
我不禁觉得十分奇怪︰“你们应该知道,教授,他说曾对你说过。”
奥斯教授道︰“但是我却不明白他是怎么意思。”
我进一步问道︰“他要你做甚么?”
“他们第一次和我接头的时候,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