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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段开场白开始演说的皇帝莱因哈特,著实让同盟政府及市民们为之一
惊。
帝国高等事务官菲尔姆特。连列肯普一级上将的自杀、同盟军退役元帅杨威
利逃离首都、产生这些结果之主因的事务官强行要人,及同盟政府的谋略等人们
想知道而又得不到的情报,都在这个时候如排山倒海般地涌出来了。
「::我承认自己的不够英明及帝国政府的没有见识。这些事情都必须受到指责,对於人才的失落、世界的平稳局势遭破坏,本人深感遗憾。但是,同时::」
因为此一冲击而呆在当场的人们的视线中,金发的霸主看来就像一尊复仇之神的黄金雕像。水蓝色的眼睛绽放著炽烈的火光,炙烧著人们的网膜。
「但是,同时,我也不能轻易放过同盟政府的无能及不实际。故连列肯普高级事务官要求逮捕杨元帅殊属不当。同盟政府理应将此事告知於我,以保护对同盟具有最大功劳的杨元帅的正当权利,然而,同盟政府竟然为了奉承强者而自行决定行动。而且在事情失败之後,为了避免帝国军的报复还对高级事务官下手!」
被数千光年之外的皇帝弹劾的列贝罗在秘书官的包围之下,在最高评议会大楼的地下室□蜷缩著苍白的身子。
「为了一时的利益,连国家的有功人员都可以卖掉。然後又回过头来出卖我的代理人。共和政体的矜持及存在的意义在哪□?这种非正义的行为正说明了这种政体的存续有待商榷。巴拉特和约的精神已经被亵渎了。要修正这条已出轨的轨道就只有靠实力。」
这是背弃和约及再度宣战的警示。所有有人居住的行星都像笼罩在一片栗然的沈默中。皇帝那穿透沈默、稍稍变了语气的声音又传进了人们的耳膜。
「杨元帅对整个事态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但是,他是受害者,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利。如果杨元帅到我这□来报到,我将对他及其一党予以厚待。」
由於莱因哈特投下的言论弹头,同盟政府的威信受到了严重的致命伤。大概连幼儿也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如此一来就知道会产生什麽结果了,而且似乎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即使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悬在半空中。」
同盟政府的高级官员中也有人带著如释重负的解放表情喃喃自语著。或许说这些话的人希望能够在巨大而且呈压倒性胜利的一方所规画的设计图中坚实地生存下去。能够拿到纯白的画布,高高兴兴地拿著画笔挥毫的人本来就不多。
听从命令、隶属於某人的生活是比较快乐的。这就是人们之所人接受专制政冶、整体主义的精神土壤。五OO年前,银河联邦的市民以其多数的自由意志选择了鲁道夫。冯。高登巴姆的支配。
总而言之,有些人就是逃不过重责的追究。现在已经被孤立的最高评议会议长姜。列贝罗以及率领著在精神上及装备上都已呈空洞化的军队而要迎接帝国的再侵略的军部首脑就是这样的人。
V
以年老生病为由要求退役,再三拒绝复役要求的亚历山大。比克古元帅是在皇帝莱因哈特再度宣战使整个宇宙为之动□不安的第三天来到宇宙舰队司令部的。
在老元帅退役当时任副官的施恩。史路少校以飞快的、几乎让头上的黑色扁帽飞落地上的速度跑向司令部的玄关去搀扶敬爱的老将。他把比克古带到司令官室去,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由於长官代理人邱吾权不在,於是,施恩。史路想让老长官坐在椅子上。如果代理长官在的语,或许他还会把邱吾权赶走好确保老长官的座位。比克古笑著挥了挥手,把老迈的身体沈进客席的沙发。
「您穿著军服到这□来是不是要复战以和帝国军作战?阁下,您是不是还要回来指挥我们?」
少校的问题几近於表达了他的愿望,但是,比克古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我和杨提督不一样,我领了同盟政府五O年的薪水。现在我更不能装作事不关己一样视若无睹。」
热血的青年士官自觉到自己眼球四周的温度及湿度急速上升了。在对老长官又敬了一个礼之後,他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阁下,我也跟您一起。」
「你今年几岁?」
「啊?二七岁::」
「唔,很遗憾。三O岁以下的这一次不能同行。这是个成人的宴会。」
「怎麽这样说呢?阁下::」
了解了老提督的意思之後,史路少校无言以对。比克古并无意带著有著大好前途的他同行。老提督突然露出了顽童似的笑容。
「好不好这样,史路少校?我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可不要等□视
之。」
比克古老提督对著全身犹如被紧张的无形之锁绑住的史路少校一个字一个字
清清楚楚地说明。
「你到杨威利提督那儿去,然後告诉他,不要想为司令官复仇,他应该有只
有他能做的事。」
「阁下::」
「啊,或许传达这些话会是多馀的。我不相信会两次输给比我年轻五O岁的黄口孺子。或许会有个万一::」
身体行动稍微有些不灵活,比年龄看来还年轻的肌肉也松落了,比克古的外表已明显地显现老态,但是,他的眼神和声音都还有著足以胜过壮年人的活力。他之所以敢这样发出豪语并不是对青年的不服,而是发自他肯努力的信念。少校因为理性之外的因素知道了自己只能遵从老提督的命令。
司令官室的门开了,「第二代面包店老板」现身了。或许是他已经接到报告,他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带著温和的表情朝著老元帅敬了礼。
「欢迎您回来,阁下。」
史路少校事後曾说过,他从没见过这麽贴切的问候语。
「您好像说不带三O岁以下的人吧?我已经三八岁了。我想我应该有资格同行的::」
闭上本来要张开的嘴巴,比克古元帅摇了摇他满头白发。因为他知道这和史路少校的情形不一样,他多说无益。
「你也是今人伤脑筋的人。虽然杨提督很需要人才。」
「前辈太多的话,年轻人很难处理事情的。杨提督只要有卡介伦一个人就够了。」
老元帅点点头,越过墙壁,把视线投向远方。
「::皇帝莱因哈特没有把你我当成战争罪人来处置。就个人而言,他甚至有恩於我,而我却要违背他。年轻人固然不需要拒绝这个散漫的国家,而我已经活够了。」
老元帅抚摸著削瘦的两颊,对著站在一旁的史路少校笑了笑。
「啊,对了!史路少校,我家地下室□有一个黄色的木箱,□面有两瓶上好的白兰地。你带一瓶去给杨提督做礼物。」
莱因哈特发出华丽的恕吼直达真空宇宙的一端。杨威利在「非正规队」的临时旗褴,号称不沈的战舰尤里西斯的一个房间内听到了这一段话。
年轻貌美的皇帝和在他背後展开的鲜红色军旗,在杨的脑海□重叠著扩大开来。就是那面黄金狮子旗!除了那个年轻人之外,没有人适合与这面旗同时出现、存在。
「礼遇杨元帅」这句由皇帝口中所说出来的话,在杨的心□投下了外人所无法比拟的阴影。表面上他只是调侃地说道「难道不给契约金吗?」而遭到幕僚们白眼相向。可是,就因为是「非正规部队」的幕僚,所以他把他们的玩笑当玩笑来包容,以同盟政府的立场来说,他们一行人的行为并不正当,同盟那边一定会把杨的发言视为投靠帝国的证据。
事情走到目前这个地步,杨也不是没有左右为难的困境。如果把因不当地逮捕他、谋杀他未遂,而使得他逃离海尼森的经过明确剖析出来的话,就暴露了同盟政府侵犯法律尊严的事实,造成人们对民主共和政治的不信任。如果杨要问「我是为了什麽而战?」那不仅否定了他自己的过去,也严重地伤害了那些为共和制度而奋战者的尊严。
杨知道自己很傻,但是,他对同盟政府还抱著一些期待。他还希望政府自认错误,当面向他谢罪,请求他回去。
若是在原来的情况下,这种事情是应该值得期待的。民主政治不就是从否定国家及权力机构的无谬性而出发的吗?承认自己的不对,有自省及自净的意念不就是民主政治的优点所在吗?
然而,同盟政府只是一味地沈默著,自始至终都以最彻底的形式允许帝国的先发制人。因为帝国公布的是「事实」,所以同盟只能以凌驾这个「事实」的具有真实性的虚构「事实」来加以抗衡。而这个「事实」又不存在,所以同盟政府只好保持沈默。
杨回归同盟政府的路已被斩断了。在事情尚未发展到这个地步之前,他不呼应艾尔。法西尔的自立宣言,以吃光物资而无可选择的形式持续潜航的心血都白费了。皇帝说要礼遇杨的宣告并不是谎言。在巴米利恩会战之後,莱因哈特也曾劝他加入帝国军。莱因哈特藉著诉说自己的真正心意来提高最大限度的政治效果,完全斩断了同盟政府和杨之间的关系。这就是金发年轻人不凡的地方。杨不得不对他大加赞佩。
杨虽然否定专制政治,尤其是「戴著慈悲面具而有效率的」善政,但是,他并不憎恨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这个人,这是他理性的偏狭呢?抑或是因为感性的无原则性呢?杨自己也很难去判断。不管怎麽说,杨现在不得不乘著帝国和同盟之间的对立抗争而注意到第三势力了。
第三势力?杨不由得耸耸肩。这种称呼也得在第二势力的自由同盟还健在的时候才算数。目前,同盟有可能面临瓦解。
「回伊谢尔伦吗::」
杨的喃喃自语听在菲列特利加的耳□,心头不禁涌起了一股近似乡愁的波涛。虽然只离开了一年,但是,心中却对那个无机的银色人工球体有著无限的怀念。那个地方才是杨「非正规部队」、杨舰队的故乡。
「然後再控制艾尔。法西尔以确保通往回廊的出入口。就照著亚典波罗的计画吧?」
艾尔。法西尔充其量只是边境的一个星域,但是,要作为杨威利一行人的补给基地应该是足够的。再加上尤里安从地球回来的时候,应该有一个迎接他的家才是,而除了连结伊谢尔伦和艾尔。法西尔的「解放回廊」之外,没有更好的地方了。
杨的黑色眼珠中开始充满了生气。潜藏在他身体内部的历史家以外的要素开始蠢动。被封闭在他脑□的冰块破裂了,思绪就像溶解的冰一般地源源流出。
「皇帝莱因哈特大概会命令鲁兹提督从伊谢尔伦要塞出击吧?诸神的黄昏作战将要再现了。机会来了::」
菲列特利加用她全身的注意力倾听著杨那充满热力的独语。……
第三章 「诸神的黄昏」再现
I
莱因哈特把至尊之冠戴在自己头上之後,又把大本营移到行星费沙,然後开始二度对自由同盟大举远征,这期间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外人对其行动之迅速不禁瞠目结舌,但是,金发的年轻人却觉得自己在这段期间耽於安定胜过求进步,没有带动历史,反而被历史的洪流载著走,现在想来都让他觉得面红耳赤。
看在旁人眼中,是毕典菲尔特一级上将的激动热烈辩论打动了皇帝,但是对莱因哈特本人来说,毕典菲尔特只不过是刚好站在他午睡期间被拉开的窗□的对面而已。当然,毕典菲尔特的主张和莱因哈特本来的气质及战略思想是一致的,所以他对「黑色枪骑兵」的指挥官也有很高的评价。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