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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收他入门,天庭和方寸之间的关系无疑变的微妙起来,菩提祖师也许不怕,但他要为门中子弟考虑。
摇了摇头,白廉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索性闭目修炼起那篇灵魔变…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入夜,白廉坐在房中擦拭着手中的长剑,这把青禹剑他只是简单的祭炼过一番,就能有如此威力,等真正用心火洗淬后,不知又会有何种威能。
吱呀。
屋中的烛火一阵摇曳,随后,白廉就见婉儿红着眼眶走了进来,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白廉眉梢轻挑,有些关心道。
“我和祖师说了你的事,但祖师说你业力太重,不适合待在方寸山。”婉儿泪眼婆娑的说着,言至最后,突然抓住了白廉的手,“不过你别失望,我还会再劝说祖师的,早晚让他收你入门。”
白廉摇了摇头,这丫头,到底还是去了。一次两次尚可,如果总是任着性子来,很可能会将原本深重的师徒情谊都消磨没了。
“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不能留在方寸山,但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来看你,这样你也就不会寂寞了。”白廉伸手擦着丫头脸上的泪痕,他心性远比婉儿要成熟许多,他很清楚自己对于婉儿来说,也许只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这点从菩提对她的重视,就不难看出……
“你要走吗?”听到白廉这么说,婉儿顿时紧张起来,白廉可是她从小到大唯一年龄相仿,又真正说的上话的人,虽然仅仅认识不过几天,但已有些难舍难分的意思在。
“放心,我还会待上一段日子。”白廉轻笑着,暗自一叹,也许自己在婉儿眼中,只是一个玩伴罢了…
仔细想想,婉儿虽得师门宠爱,却也挺可怜的,周围连一个同龄人都没有。
“快回去睡觉吧,明早还要晨练呢。”见天色不早,白廉提醒道。
“不走,我今天要在这儿睡。”婉儿的心情显然还没有平复,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沉吟片刻,忽然说道。
白廉怔住,“在我这儿?”
“万一你要是背着我偷溜了呢。”婉儿心中害怕白廉是在哄她,不由起了一个主意。接着,还不等白廉答应,三两步就上了白廉的床榻,随即将被褥盖在了身上,小眼一闭,假装睡着了。
而后,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忽然起身,秀指连弹,几点光源化作一片片屏障,将屋内的门窗全部挡住,以防白廉逃跑,做完这些,她才像是安心了一样,倒了下去。
白廉稍感无奈,却也由着她,等她慢慢进入睡梦后,才借着烛光继续擦拭起青禹剑来,此物是他手中唯一的一件宝贝,而且又威力不凡,自然十分爱惜。
第二天,婉儿早早的便醒了过来,见白廉就在身旁,似乎一宿未睡,神情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放心。
“醒了。”白廉回头望着她。
婉儿点了点头,“今夜我回房去睡,你可不能趁夜离开,不然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抓到你。”言毕,挥起粉拳,威胁道。
白廉笑着点头应道:“你放心便是。”
半晌,在一阵肃重的钟声下,婉儿走到院内,与众师兄一起晨练起来。见婉儿竟是自白廉的房中走出,一群人的脸色多少有些怪异,那几乎审视的目光,让婉儿的脸红的不行,但又无法解释。
好在菩提即使出现,这才尴尬的气氛得以缓解。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白廉因答应了婉儿不会离开,所以也在方寸山小住了下来,每天负责师门的伙食,毕竟不能白吃白喝,好歹也要做做苦力才是。
每天破晓时分,与门人一起晨练,午时则到后山寻些野果,等到入夜,便悄悄溜到院后的三星洞,也就是菩提讲道的地方,偷听一二。
白廉在山上过的也算充实。
日落之后,菩提都会唤门人前往三星洞,听他讲道,洞口设有禁制,外人无法入内,但奈何白廉求道心切,心痒难耐,便想着去洞前偷听一点大道真解。
一开始,有禁制相隔,他根本偷听不到任何声音,白廉心明是菩提有意不让他偷师,但他却不曾放弃,每天准时来到这三星洞外,尽管无法偷师,但白廉却发现在洞外修炼,道行竟隐隐有增长的迹象。
这一发现让他大喜,几乎天天都会到此修炼。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等到第四个月的某一天,白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了洞外,等候着师门众人出现,门人对于他在洞外修炼一事,也早就知晓,因而并不感到奇怪。
大家都心知肚明,白廉肚里的那点小九九,只是不愿戳破罢了。
等群人入洞后,白廉也开始了修炼,只不过,他刚修炼片刻,耳中响起一个淡漠的声音,其言皆妙,其韵无形,一时间,眼中似有天花坠下,三乘教法一一显出。
白廉欣喜至极,他知道,经过近百天的观察,菩提终于肯传他道法了。这道法虽然不全,亦非什么大道,但对于他来说,却无比珍贵。
白廉紧忙闭目凝神,听着这字字珠玑的精微万法。
这一听便是整整三个月,当白廉自明悟中醒彻时,天空已飘起了鹅毛大雪,眼前,正有一妙龄少女倚在洞口,静静的守候着他。
正是婉儿。
“呀,你醒了。”见得白廉有了动静,婉儿红彤彤的小脸,充满了开心。
白廉站起身来,“麻烦你了。”婉儿在这儿,明显是不想有人打扰到自己,由此可见,在她心中,自己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怎么样,悟到了什么没?”婉儿略微紧张的问道,她深知在修行的道路上,坚持固然重要,但更多的是考验一个人的天资和悟性。
“嗯,多了几种变通的手段。”白廉笑道。
“太好了!”婉儿拍手高兴道,随即,她眼睛一暗,咬唇不语,二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僵硬下来。
最终,还是白廉张口道:“我要走了。”
菩提肯传他道法,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在方寸山逗留的时间太长了,再待下去的话,玉帝恐怕会生疑。
婉儿低头不语,但却有一滴滴晶状液体,落到了脚下的雪地上,渗出一点点湿?痕。
“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者,等你修炼有成,也可以到山外去寻我。”白廉安慰道。
“真的?”婉儿擦了擦眼泪,终于想起认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白廉的身份呢。
“我乃东胜大唐的国师,如有一日你出了师门,可前往东胜神州去找我。”白廉淡笑的说着,旋即想了想,又道:“我就不随你回院邸了,你代我向他们辞别吧,还有……谢谢你。”
婉儿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口气坚定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修行,早些时日下山。”
“嗯。”白廉点点头,身下腾起一阵云雾,载着他越飞越远,最终消失在了天边。
白廉一走,婉儿觉得自己体内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软软的倒在地上,这次,泪水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了……
“祖师…”高空之上,望着地面上泣不成声的婉儿,广中略微迟疑的对着身旁的菩提道。
“不必多说,回去吧。”菩提一扫手中的拂尘,二人顿时自云间消失。
第二十章 一晃七年,天地暗涌
此次在方寸山静待了半年的时间,因为菩提肯传道于他,所以让他对大道的感悟愈发清晰起来,道行虽然增长的不多,但心境却大为提升。
这等时机可遇而不可求,所以白廉打算寻找一处灵气浓郁之地,好好的充实一下体内的法力,这样一来,道行怕是还会有所增长。
在飞出南瞻部洲后,白廉由北而上,来到了少咸山。
远远望去,那少咸山被一片巨大的雷云笼罩着,万千电光闪烁,那山上无草无木,到处都是青石碧玉,在雷芒的淬炼下,愈发的明亮。
此地雷罡狂暴,一般的灵物根本不敢靠近,但因为此山中孕有一片巨大的灵石矿脉,所以山上的灵气远比其他地方要浓厚数十倍,山上灵气滚滚,如云海翻腾一般。
这少咸山虽是凶险,但却是眼前能最好凝聚法力的地方。
白廉刚刚落到山上,便见有一妖物,自远处爬来。此妖赤身人面,形状如牛,是一种名为猰貐的妖兽,身藏剧毒,靠吞食山中灵石为生,皮糙肉厚,寻常的雷电倒是伤不了它。
见此兽目露凶光,白廉顿时拔剑而起,一道剑光斩在了猰貐的身上,即便身生鳞甲,但还是被剑光划出了一道几米长的血痕。
猰貐吃痛,知道面前这人惹不得,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不过,白廉倒多少有些讶异,青禹剑的威力他再清楚不过,一下竟然没有灭杀此妖,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看来常年生活在雷电的世界里,肉身也会得到一定的淬炼,坚硬不少。
而后,白廉提剑而上,一步步向少咸山的山顶走去,每走一步,都会引得数道水桶般粗细的雷龙轰鸣而下,击碎不少山石。
一道道携着万钧之力的雷光打在身上,白廉的脸色有不禁发白,但却是咬牙硬撑下来。当他走到山顶时,视野中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耳中全部是雷鸣之音,整个人正站在雷暴的最心中,身躯已被雷海淹没。
白廉化为青莲,扎根于少咸山上,随着雷光一次次的轰落,而慢慢的摇摆着。
道家修道有炼神返虚,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说,此理同样对应着洪荒的修炼等级,炼神返虚,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五行归五老,三花化三清,始归无极本体,万法圆通之境。
这几大境界,代表着洪荒所有的修道者,不断蜕变的过程。
其中,能修行至无极本体的人,可称教主,在天地间开枝散叶,广收门徒,聚起一方气运。而达到了圆通之境,此人便已万法通融,看破世间万物,已是圣贤所在,修成正果,是受众生敬仰的圣人。
而此次少咸山一行,白廉却是要突破心障,跃过化形之期,达到炼神返虚的地步,如果没有菩提相传的道法,靠他自身领悟,想要达到这一步,恐怕要过千年之久……
一旦修炼有成,达至炼神返虚的境界,那天下之大,他也可尽数走得了。
漫漫光阴匆匆而过,少咸山上除了那刺眼的雷光外,再无任何其他。
某日,几只刚刚化形的小妖路经少咸山,见得那山上雷云翻腾,为首的一名虎妖,疑惑道,“你们发没发现,最近这少咸山上的雷声越来越小了,远没有当初那般震耳了。”
“虎先锋,你莫不是喝酒喝傻了吧,这少咸山自从洪荒初成时,山头的雷电就不曾断过,哪还会小了去。”身旁一名扛着钢叉的百花蛇精,口吐酒气,嘲笑道。
“就是,就是。”另外一头妖精也跟着附和道。
“可是……”虎怪一声轻喃,显然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别可是了,媚狐那骚娘们,还在含花洞等着咱哥几个呢。”蛇精嘿嘿一笑,拉着驻足的虎妖就欲离开。
轰!
就在此时,那少咸山上忽有一道划破苍穹的恐怖雷光落下,此雷一出,天地霎时一亮,刺的人睁不开眼睛,接着,几人就听到耳中轰隆一响,顿时失聪,足足过了小片刻后,才又恢复了听觉。
随即,在几人震惊的注视下,只见那一片通白的少咸山上,有一朵半人高的莲花轻轻的晃动着,周身雾气流动,极具灵性。
漫天的雷电在雷云中窜动着,竟迟迟没有落下。
再一眨眼,虎妖却发现刚刚眼中的莲花不见了踪影,心下大疑,以为眼花。
“那人…”一旁的蛇精神情惊骇,舌头打颤,手指千米外的天空。那里,正有一面如冠玉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