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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平:“这……”
徐队长:“行了,你别为这事上火了,就是咱们办下去, 金世龙也不一定能交代什么。走,跟我去周春家!”
郝平:“周春家?”
徐队长:“是啊, 昨天晚上金世龙他们去过那里……他们去那里干什么?他手下是被谁砍伤的?咱们盯稍的说,曾听到他们追赶谁的声音,只是离得远没看清。难道你不想把这些弄清吗?!”
郝平高兴了:“啊……怎么不想,快走!”
在周春家,徐队长他们发现了案板上的方便面、榨菜,还在屋子里发现了碎面包屑……
郝平激动地低声说:“徐队长,一定有人在这里住过,瞧, 这是他吃的东西……一定是周春!”
徐队长不说话,只是四下寻找着,翻动着碗橱什么的。
郝平:“徐队长:“你找什么?”
徐队长:“菜刀……厨房里应该有菜刀啊,上次来我还看见了!”
“这……”郝平担心地:“难道是周春回来把它拿走了?”
技术人员的勘查也很有收获提取了不少足迹和指纹,看上去还都是新的。徐队长指示,立刻带回检验核对。
4
这时,我们正在去往刘家堡的路上,和村民一起挤在农用三轮车上。由于刚才的遭遇,他们跟我们亲近了许多,路上乱糟糟地向我反映有关卖地的情况,个个义愤填膺,都说豁出去了,非和金显昌干到底不可。
我知道,这绝非良策,真要这样干,后果也不会好,就劝他们不要采取过激手段,要相信党和政府,把有关情况向上级反映,一定能得到解决。我说:“尽管卖地这件事其中有名堂, 可他们现在有合法手续,受法律保护,你们这么干肯定吃亏,应该通过合法程序向上级反映,求得解决!”
一青年村民:“这……你是说让我们告状了,可告状太难了, 你看老党员,告了多少年也没当事,我们能告成吗?”
不等我回答,老党员把话接过去:“那是我一个人,力量小,上级不重视,要是大伙都告, 上级就重视了。李同志说得对,咱们不能跟他们打架,这解决不了问题;还得告。我看,咱明天就上县,多去点人,要是县里不解决, 再向市里、省里反映!”
青年:“对,就这么干,大伙回去准备准备,明天都去县里……”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说告状没用,有的说跟金显昌硬干,有的说听我的,大伙一起上告……
听着这些议论,我一阵阵不安。说心里话,我给他们指出的途径,自己都不那么有把握,村民们说得对,如果告状容易的话,很多问题早都解决了,甚至也不用告状了。可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对他们讲。
这时,车上一个半大小子突然嚷了声:“哎, 后边有一个人……你们看看,是谁呢……又没了……瞧,又出来了!”
我转过脸,向后看去。
远远的后边:草木森森、禾苗茂密的野地里, 可见一个人的身影,时隐时现,看不清楚,还没容仔细看,人影隐入草木中不见了。
一个青年说了句:“没了,八成蹲那儿拉屎呢!”
大伙“哄”的笑了,都把目光收回,继续说起话来。
我也把目光收回。
我万没想到,那人影就是周春。
村民们继续议论着,快到村子时,他们终于达成一致:明天,每户出一名代表,集体到县里告状。
我觉得这也不妥,可确实又觉得没有更好的选择。
下车后,老党员对我说: “咱中国的老百姓啊,是最好的老百姓,只要你能让他活下去, 他就啥都能忍受。这不,这地的事牵扯到每一家了,他们这才起来干,也跟我亲近了。不过我知道,他们心里还是害怕,我还得给他们鼓着劲!”
我们走向老党员的小屋,大青狗跟在旁边,不时蹭一下我和小赵的腿,再也不叫了。小赵对我说:“你看这狗,他认识咱们了!”
小萌萌却仍然有点害怕,她抱紧小赵的脖子,眼睛盯着大青狗不动。小赵哄着她: “别怕,它不咬好孩子!”
老党员见状对大青狗说:“大青,你可不能吓着她, 她是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听见了吗?”
大青狗好象听懂了老党员的话,看着萌萌摇起尾巴。
老党员这才想起问我们:“哎,李队长,我还没打听,你们怎么带个孩子呀,是谁家的呀?”
我低声把萌萌的情况简单告诉了老党员。老党员听后怔了一怔: “这……原来她是……周春的事我早都听说了,你不用细讲我都明白,夏城人也都明白,他也是冤枉的。我们夏城这儿实在不象社会主义的样子了,明明是大坏人,却活得有滋有味的,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明明是个好人,却让你家败人亡,蹲笆篱子……走,进屋!”
进屋后,萌萌还是有点害怕大青狗,眼睛盯着它不动地方,偏偏大青狗对她产生了兴趣,特别是她手中的布娃娃,更使它歪着头看来看去,又伸出爪子去抓。
小萌萌急忙把布娃娃抱紧,不让大青狗抓。
大青狗不再抓布娃娃,有点歉意地看着萌萌,友好地摇着尾巴。
过了一会儿,萌萌终于不再害怕大青狗,而且,还和它交上了朋友。大青狗受宠若惊,不时斜着身子去和萌萌贴脸讨好,看上去很好笑。
在老党员家简单吃了点东西,我们又让他领着去见村长,然后想再去刘大彪家仔细看看。我们没有带萌萌,而是把她交给大青狗照管。这是老党员的意见。虽然时间不长,小萌萌好象和大青狗产生了感情,自进屋后大青狗就一个劲地围着她转,吃过饭,又一起玩了起来,萌萌高兴的“咯咯”笑个不停。
出门时,老党员就对大青说:“大青,我把她交给你了,一定好好照看,一点事都不能出,知道吗?”
大青懂事地点点头。
我和小赵对此有点不放心,小赵担心地:“大伯, 我看还是带着萌萌吧,大青它能行吗?”
老党员:“咋?你还信不着俺大青?跟你说吧, 别看它是四条腿的畜牲,可比一些两条腿的人还强。这两年俺一个人住在村外,就仗着它了,这点小事还放心不下?!”对大青狗:“大青,她小,不懂事, 你一定要照看好她,我一会儿就回来!”
大青狗站在萌萌身边,听着,摇着尾巴。
我们这才向村里走去,小赵边走还边回头看萌萌。
我们走后,萌萌又开始和大青狗院里院外地玩耍,我们走出好远,还听见萌萌清脆的笑声。
5
我们大意了。
我们万没想到,周春就在藏在老党员家附近的野地里,见到我们离开,他伏在地上一点一点向前接近。
萌萌一点也不知道爸爸就在跟前,和大青狗玩得入迷。
还是大青先有了警觉,它突然停止了戏耍,耳朵立了起来,侧起头向旁边的庄稼地里倾听着,又“汪汪”地叫了两声。
小萌萌被大青的表现吸引了目光,也向旁边的田野里望去。这时,她听到一声轻轻地呼唤:“萌萌……”
萌萌一愣,突然“哇”地大哭起来:“爸爸……” 手中的布娃娃也掉到地上,跌跌撞撞向前跑去。
大青狗叫着跑到前面,向周春隐身的野地里冲去。
这是一片玉米田,大青冲过来,围着周春叫着,欲咬还休,不时看一眼跑过来的萌萌,等萌萌跑过来,扑到爸爸怀里,父女哭成一团,它渐渐停住了吠叫,围着周春嗅嗅,站在一边不动了,歪着脑袋观察起来。
哭了片刻,周春警醒过来,擦着眼睛道:“萌萌,走,跟爸爸到那边去……”
周春抱着萌萌走进田野深处,大青狗跟在后边。
在这里,父女演出了催人泪下的一幕,进行了一番令人心碎的对话:
父亲给女儿擦着眼泪:“萌萌,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想爸爸了吗?”
女儿点头垂泪:“想,爸爸,他们说你杀了人,是真的吗?”
父亲悲痛地:“这……真的,萌萌,可爸爸不是故意的, 爸爸不杀他们,他们要杀爸爸呀!”
女儿:“可……爸爸,电视里演的,杀人是要枪毙的, 你会那样吗?象电视里演的那样,被人绑上,一枪打死……”
周春无语,呜咽出声。
萌萌一把抱住爸爸大哭起来:“爸爸……爸爸……我不让你死,不让你那样……你是好人,你没杀人,你是好爸爸……”
周春更紧地搂住女儿,泪如雨下:“萌萌……将来你可咋办哪……”
萌萌突然从周春怀中挣脱出来,推着他:“爸爸,你快跑, 你跑吧,跑得远远的,不要回来,不要让他们抓住你……”
周春哭道:“萌萌……你还小啊,你不知道爸爸的心哪……” 他抑制着悲痛说:“孩子,爸爸是被坏人害的, 爸爸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们,要跟他们斗。爸爸不想跑了,爸爸要……”
这时,大青狗打断了周春的谈话,它突然叫了两声,并用嘴去扯萌萌的衣服,欲离开这里。
周春向野地外边潜行了几步,从庄稼棵杆的缝隙中,见老党员正从远处归来,急忙回身道: “萌萌,你快回去吧,他们回来了……”打开装着食物的塑料袋,从中拿出几块巧克力塞进萌萌口袋里:“拿去,这是你爱听的……要偷着吃, 不要让别人看见……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爸爸在这儿!”
萌萌:“嗯……可爸爸你……”
周春:“你别管爸爸……爸爸要为你妈妈报仇,快去吧!”
萌萌已经懂事,一步三回头地随大青向庄稼地外面走去。
周春忽然想起什么,向萌萌的背影叫了声:“萌萌,爸爸问你, 你妈妈……”
可是,萌萌这时已经走远,老党员已经走进院子,他只好停止呼叫,生气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腿:“咳,把正事忘了……”
周春看着女儿的背影,慢慢退进禾秧深处。
老党员所以一个人先回来,是看出我和小赵担心萌萌,给我们指了方向后就返回来。他进院后不见了大青和萌萌,只捡到了萌萌扔下的布娃娃,着急起地向向四下大声呼叫起来:“大青——大青——”
几声狗吠,大青从远处庄稼地里跑了过来。
老党员迎住大青,生气地责备它:“你跑哪儿去了,孩子呢?”
大青回头望着庄稼地那边,叫了两声,小萌萌的身影出现了,向这边一点一点移动过来,大青又返回去,跑到萌萌身边,叼住她的衣襟,把她牵到老党员跟前。
老党员这才放了心,责怪大青几声做了罢。他没往别的地方想。
我们当然也不可能想到会有这一幕。
我们在刘家堡走了好半天,也没什么收获,见到村长,同样没有谈出什么。看上去,村长不象是坏人,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一谈到卖地的事,更是摇头不止,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到刘大彪家也没发现什么,我们只好返回老党员家。
此时,徐队长却有了重大突破。他带人在周春家搜集到很多指纹,其中几枚与刘大彪家提取的相同,还有一枚与我们带来的周春指纹相同。这么一来,事情有点明朗了,刘大彪和周春都出现了, 而且是在一个现场。对此,徐队长和郝平又惊又喜又不可理解,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除了周春和刘大彪的指纹,徐队长他们还提取到一些其他人的足迹和指纹,怀疑是金世龙一伙歹徒的,当找这些人核对时,人却已经都被金伟放掉,找不到了。
听到这些情况,徐队长可真生气了:“他可真快呀……什么理由?”
“取保。”郝平说:“他说是邢局长发的话, 每人收了两千保金!”
徐队长:“可医院那头呢?他们能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