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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少年,如卧虎、如睡狮,就算是我站在他面前,都有心悸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来历?”
“关叔叔,这是张亦凡大哥哥,这一次,大哥哥是和爱贝儿一起来得呢。”爱贝儿才是关家这次邀请的客人,见到关卿询问,立刻聪明地回答道。
“还有哦,关叔叔,这位就是被您拒绝的张男爵……”赵珂微微一笑,直接点明了张亦凡的来意。对于天才少女来说,效率就是生命,慢悠悠地兜圈子可不是她的作风。
“哦,原来阁下就是张亦凡男爵大人,关卿倒是失敬了。”关卿闻言一愣,忙向张亦凡拱了拱手道:“怠慢怠慢,男爵大人、各位快快请进。”
自由联盟虽然名义上是民主制度,没有什么等级阶层,实际上却不可能没有等级、贵贱之分,关家又是官窑世家,更是看重等级身份,赵珂是和关家太熟,她那温婉伯的身份早已被关卿无视,但张亦凡却是初次登门,又是贵族身份,关卿就是不想与他合作,面子上的礼仪却是要做足了。
关家的宅院,从外面看很是普通,真正进入其中,却很有些“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意思”
一连穿过三进院落,每一进院落,都是占地广大,有着水井、葡萄架、梧桐树、树下有石桌石凳,石桌上刻划着纵横十九路的棋盘,左右厢房的规制、间数、都是按足了古法,就仿佛古时候大官绅世家的宅院一样。
唯一不同之处,是在每进院落的进出门户旁,都摆放着两对四只在瓷器行业鼎鼎大名的“祭红大龙缸”,这每一只大龙缸的大小规制、还有色泽都是一般无二,在阳光映衬之下,鲜红通透,如同上好的红玉一般,令张亦凡等人看得都是啧啧称奇。
要知道,这样的祭红大龙缸每一口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可关家居然只是把它们随意当做普通水缸一样摆放,真不愧是瓷器世家。
一直到了第四进院落,才是正院,关卿笑呵呵地把众人迎进了正厅中,众人落座之后,立刻有人端上香茶和点心,不多不少,刚好七份。
“这个关卿,眼光倒是厉害,爱丽丝和巴龙的实力,也被他一眼看穿了?”张亦凡暗暗点头,这次前来的六人中,麦加是爱贝儿的保镖身份,巴龙和爱丽丝则是一身奴隶装束,却被关卿当成上宾一样对待,有座位、有吃有喝,说明刚才在门口时,关卿已经看出了爱丽丝和巴龙并不是普通奴隶这样简单。
“呵呵,爱贝儿,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吧,想不到三年不见,当年的小女孩,已经出落的这么美丽了。”关卿轻轻呷了口茶,微笑道
“关叔叔,这么说来,是我不够美丽喽。”赵珂皱了皱小鼻子,不满地道:“怪不得呢,您就知道邀请爱贝儿,可人家托你的事情,你却推三阻四的,一点面子也不给,哼……”
关卿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却没开口,张亦凡接过话道:“关先生,我不知道关家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可这烧制磁振荡片,却只有关家才能做,还希望您帮个忙,如果是报酬问题,一切都好商量啊。”
磁震荡片关系重大,如果没有这东西,恐怕想要进入“骑士之门”会非常困难,以张亦凡的性格,也只得开口相求了。
见到张亦凡开口,爱贝儿也乖巧地道:“是啊关叔叔,大哥哥人很好的,您就帮一帮他吧,就算爱贝儿求您了。”
关卿微微一愣,看了看张亦凡,他却没有想到,张亦凡的人脉关系如此强大,不但是罗杰夫公爵、赵珂,就连爱贝儿也在替他说话,不由微微皱起双眉。
“张男爵,这件事不是报酬的问题……”想了想,关卿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不瞒你说,不是关家不肯接你这桩生意,而是关家现在确实遇到了困难,实在做不到。否则,不要说是罗杰夫公爵亲自出面,就是冲着爱贝儿和小珂的面子,我也没有二话可说啊。”
“哦?”张亦凡看了看关卿,确实不像说谎的样子,不由大为奇怪:“关先生,这种磁震荡片虽然难烧了一点,可在关家手里,应该不算什么难题啊,不知道您说的困难,究竟是什么?”
第八章 传说中的淬甲术(上)
关卿苦笑道:“不瞒几位说,我关家在最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陆续接到了三十多张订单……”
“三十多张订单?”张亦凡等人都是一愣。
“不错,发出这三十多张订单的,都是自由联盟的将军级人物”关卿笑道:“这些将军,也都是一线作战斗部队的指挥官。”
“三十多名将军,还都是一线作战部队的?”张亦凡暗叫奇怪,关家只是瓷器世家而已,怎么会和这些将军发生交集?
“关叔叔,这事情恐怕涉及什么军事秘密吧,您就这样告诉我们,就不怕有麻烦麽?”赵珂好奇地道:“不过我真的很奇怪,这些将军们,为什么会给您下订单吗?难道说关家还能烧出什么他们需要的东西?”
“军事秘密倒是谈不上,他们都是以私人名义找到我,所以我倒不怕什么泄密。”关卿道:“他们找我,是要我替他们‘淬甲’!”
“这些将军的座驾,都是三代机甲中的顶级机型,有些甚至已经逼近了传说中还在研发的四代机甲……”关卿笑道:“这可都是好东西啊,如果再经过‘淬甲’,性能可不是提升个一点半点这么简单,所以……”
“淬甲!”
“真有淬甲术?关先生您竟然懂得!”
听到关卿的话,麦加和爱贝儿还没怎么吃惊,张亦凡和赵珂却是大为震惊,几乎忍不住就要站起身来,爱丽丝和巴龙也是脸色大变。
淬甲术,最早是出现在五十年前,上次战争的末期。
当时一名自由联盟的机甲工程师,在一次试验中,通过利用东方古窑的烧造方法,将一台二代机甲的外装甲进行了二次回烧,结果却发现,这台机甲的外装甲不但物理防御能力大大提高,而且原本只有物理防御作用的金属装甲,竟然具有了一定的防御能量攻击的属性。
这个消息,在当时的机甲研究领域引起了轩然大波!
要知道,自从机甲发展到二代以后,能量武器已经开始被装备在机甲上,而能量攻击,是无视机甲的物理防御度的,即使你的机甲拥有a级的防御度,如果被镭射枪、炮击中,一样是灰飞烟灭的结果。
所以几乎所有的二代机甲,都安装了能量防护罩,但安装这种东西,就要分流机甲本身的动力、能量,使得机甲的速度、力量、攻击力下降,这就造成了机甲的僵化作战模式。作战双方先是拉开阵势,打开能量防护罩,远距离用能量武器对射,等到距离接近了,才关掉防护罩,近身作战。
这种作战规范,从出现的那天起,就被奉为不可置疑的经典。
可以试想一下,如果该工程师的研究成果能够被大范围量化使用,那简直可以推翻以往的机甲作战模式。如果一方的机甲上装备了这种可以抵御能量攻击的装甲,没有了必须打开能量罩而造成的拖累,无论是速度、攻击力都会压对手一头,战斗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可惜的是,这位工程师成功了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成功过,更不用说将其量产,不久后,更被帝国派遣的杀手暗杀于实验室中。
不过他的这种通过二次回烧机甲外装甲的发明,却被称为“淬甲术”,直到今天仍为一些机甲研究人员津津乐道。
就连张亦凡也是偶然在《机师时代》上,见到过关于“淬甲术”的介绍,却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亲眼见到这种神奇的技术。
想不到关卿居然自称会这种技术,让他如何能够不吃惊、兴奋?
“我也是在偶然之间,得到了当年这名工程师遗留的笔记。”关卿道:“一开始我对这什么‘淬甲术’并没有什么兴趣,反倒是这位工程师对东方制瓷技术的研究之深,让我为之惊艳,可随着对这份笔记的深入阅读,我不知不觉了解了这种‘淬甲术’,于是……”
“于是关叔叔就手痒了,对不对?”赵珂“噗嗤”一笑。她也是科学家,自然知道当一个人掌握了某种“新技术”后,如果不能亲自动手试验,是多麽痛苦的事情。
“是啊……”关卿无奈笑道:“于是我开始在一代二代这类容易搞到的外装甲上试验,几次成功以后,忍不住就把主意打到了三代机甲的外装甲上。”
“三代机甲?眼下第四代机甲还在研究室里,三代机甲就是各国的主战机甲了,要想弄到,难度可是不小。”张亦凡微微一笑:“恐怕关先生的麻烦要来了。”
“是啊,我也是实在忍不住,竟然大胆到通过军方途径,弄来了三代装甲的外装甲,居然还淬甲成功……”关卿叹了口气:“谁想这次竟然被一位将军找上了门来,要我替他淬甲,否则就把我掌握了淬甲术的消息传出去。”
“消息如果真的传出去,您的麻烦恐怕就更大了。”张亦凡笑道:“那位工程师就是前车之鉴,难道您就不怕?”
“怕?”关卿冷冷一笑,面上闪过一丝傲气:“我关家十几代经营,树大根深,可不比那个小小的工程师。我只是不想麻烦而已,要说怕,嘿嘿,恐怕还没有几个人,能有资格让我害怕!”
张亦凡微微点头,像关家这种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大世家,绝不同于普通商人、工匠,说他们是“手眼通天”都不为过,潜势力绝对不会低于帝国那些“世袭罔替”的大贵族。关卿与当年那位不幸的工程师,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赵珂笑道:“那后来怎样了?”
“后来?后来这个消息还是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传了出去,结果就是这三十多份订单像雪片般飞来了……”关卿道:“我虽然不怕这些将军,但他们都是通过关系、托了人情才找上门来,我也是无法推辞……呵呵,你们恐怕不清楚,要淬炼这三十多套机甲的外装甲,凭我一个人,就是不分日夜的工作,也要足足半年时间才能完成……而张男爵要的磁震荡片,却要我亲自烧制才行。哎,我不是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分身无术啊。”
“关先生就不要一口一个男爵的了,什么狗屁男爵,我在不久之前,也就是个小流浪儿……”张亦凡哈哈笑道:“我也叫您关叔叔,您就叫我阿凡好了,要是您愿意,叫我个臭小子什么的,我也没意见。”
“哦,那我也不用客气了。”关卿早看出张亦凡和赵珂的关系非同一般,他本来就是赵珂的长辈,见到赵珂这个女伯爵,也不过是叫小珂,称呼张亦凡为男爵大人,不过是客气而已,现在既然张亦凡自己提出,他也刚好就势下坡:“阿凡啊,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还能够不忘本,不骄傲,呵呵,果然是个人才,小珂的眼光不错啊。”
赵珂顿时羞红了脸,嗔道:“关叔叔,您说什么呢……”
爱贝儿一直没有插话,开心地喝着茶、吃着点心,听到关卿的话、看到赵珂的表情,小嘴儿顿时微微撅了起来,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中,荡漾起一片雾气……
“呵呵,既然是自己人了,小侄我有个不情之请……”张亦凡嘿嘿笑道:“不知道关叔叔能不能让小侄我插个队,您先帮我烧出磁震荡片,再帮那些将军们也不迟啊。”
第八章 传说中的淬甲术(下)
“哈哈,怪不得你小子嘴像抹了蜜一样甜,原来是打着这个的主意。”关卿哈哈一笑,却是连连摇头道:“不过还是不行。”
“为什么啊关叔叔,您就点个头,帮帮我们啊。”赵珂嘴一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