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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率地就开始登山,这一点非常重要。”昌德拉告诉大家说,“要对大山抱有敬畏之心,因为人是无法与大山相比的。神灵不希望人过于自信,对于那些自认为能胜过大山的人,神将降罪于他。”
大家都在认真听他讲话,但邦德发现马奎斯在窃窃发笑。他低声问邦德:“你也相信这些愚蠢的咒语吗,邦德?”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们得人乡随俗。”
马奎斯摇摇头说:“你总爱和我玩这套假正经,难道你……”
后来,马奎斯开始对全队讲话:“啊,不知道大家昨晚睡得怎么样,反正我是没睡好。不过我想,随着大家身体逐步适应环境,睡眠也会得到改善,我说得对吗,医生?”
霍普说:“是的,一般来说是这样。在高空条件下,人的睡眠自然会受到影响,所以我才强调大家要多注意休息。而且我还要提醒大家要尽可能多喝水。”
“现在,”马奎斯接着说,“我们要用整整一周时间在这儿休息。但是从明天开始,我们之中的一些人就要进行短途攀登训练,攀登的高度将一天比一天高,并在当天返回大本营休息。我要看看大家的表现如何,在此基础上我将决定哪些人作为先遣组成员与我一道最先攀登。先遣组将担负重任,负责沿登山路线布设攀登绳、锚桩、冰螺钉、钢锥、铁锁以及滑行装置等,以帮助后面的队员攀登。”
会议结束后,队员解散“自由活动”,邦德觉得这纯属开玩笑,因为他们根本就无事可做。上山时,他带了两本平装本的书以消磨时光——一本旧书是约翰·卡里写的恐怖小说,一本新书是有关犯罪方面的纪实文学,作者是联邦调查局的一名退休特工。还有几个人带了纸牌、棋类等娱乐品,鲍尔·巴克甚至带来一台电视机,通过卫星天线可接收到好几个频道的节目。
对邦德来说,大本营的生活枯燥而漫长。到了第三天,他就开始感到焦虑不安、坐卧不宁了。马奎斯没有选他参加登山练习,却选中了奥托·施伦克。邦德心想,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搜查一下施伦克的帐篷。
他让昌德拉在外放风,自己悄悄潜入帐篷。与其孤僻的性格一样,施伦克坚持自行搭设帐篷并单住。里面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一个拜布勒式吊炉、各种攀登器具、睡袋、衣物……没有任何东西能掩盖住一支狙击步枪。惟一的武器是一把十分陈旧但保存完好的短剑,一种纳粹军人佩在军装外面的短剑。纳粹军队各军种的佩剑有所不同,这把佩剑是海军军官佩带的,施伦克并没有把它特别隐藏起来,而只是把它与一些杂物放在一起。邦德心想,说不定这是联盟特有的武器。
邦德走出帐篷向昌德拉摇摇头。也许在登山之前,他们应该设法把所有人的物品都检查一下。
两天后的中午,邦德午餐后回到自己的帐篷睡觉。突然传来的枪声把他惊醒。邦德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登上靴子跑出帐篷。外面正在下雪。
枪声是从厨房后面传来的,有三四个人正站在那儿观看。邦德走过去,发现马奎斯正以瓶子和罐头盒为靶子在练习射击。站在一旁的夏尔巴人对他的举动十分气愤,邦德知道他们为什么生气,因为枪声会惊动神灵的。
“罗兰德,你他妈的在干什么?”邦德厉声说。
“这有什么,邦德?我只是练练射击。”
“你这样做会让夏尔巴人生气的,快停下。”
马奎斯转过身面对邦德,“那些该死的夏尔巴人生不生气管我屁事。我是这儿的头,我想练就可以练。过来和我一块儿练吗?”
“别胡说八道,快把枪放下。”
马奎斯耸耸肩,把手枪放在岩石上,顺手又操起脚边的一把冰镐,“好吧,玩点投掷冰镐的小游戏总可以吧?来吧,邦德,难道这也不行吗?我们用冰镐去打那些目标,夏尔巴人不会介意的。”
邦德摇摇头。他不想同马奎斯玩这套把戏。不少队员听到喧哗声都跑出帐篷看热闹,霍普·肯德尔也在其中。
“来吧,邦德,乐一乐嘛。难道你要告诉我外交部的代表怕被打败?”马奎斯用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的这套表演活像一个学童,罗兰德。”
没做任何暗示,马奎斯突然把冰镐掷向邦德,冰镐落在距邦德脚边仅1寸的地方,锐利的尖端插进雪地,手柄竖起在空中。
不知是由于高度的影响,还是极度的无聊,或者是因为睡眠不好,邦德被激怒了。他伸手拔起冰镐,说道:“好吧,罗兰德,我们就玩一玩。”
“好,你同意了,邦德!”马奎斯大笑着说,并四下张望要再找一把冰镐。他从卡尔·格拉斯手里接过一把,然后说:“卡尔,能帮我把那些瓶子和罐头盒再立起来吗?我们赌什么,邦德?我相信你不会带很多钱的,不然的话,我们还可以像在斯托克波格斯高尔夫球俱乐部那样再赛一次。”
“这是你的主意,罗兰德,你定吧。”
罗兰德咧嘴笑了笑,拿眼睛向人群中扫视,发现医生正瞪着两眼望着他。
“很好,获胜者今晚与肯德尔医生睡觉。”
“什么?”她脱口大叫道,“真缺德……”
邦德举起手,“听我说,罗兰德,你有点出格了。”
马奎斯朝她微微鞠个躬,“对不起,亲爱的,只是开个小玩笑。”
“见鬼去吧,罗兰德。”说完,她转身走开了。
马奎斯摇摇头说:“啧,啧,美丽的女人,我想她们不可能把圣女和荡妇集于一身。”
邦德忍了忍才没让拳头击在他的下巴上。他知道,当着全体队员的面教训他于全队的士气不利。邦德从未见过比他更恶劣的人。
“啊,没关系,我们什么都不赌,只比看谁打得准,好不好?”马奎斯问。
“好吧。”
“那么我先来?”
邦德嘲弄似的向他一躬身,“当然可以。”
马奎斯朝他冷笑一下,然后转身面向目标。在他们的前面共有5个瓶子和5个罐头盒,分别摆在简易桌、石块、帆布包等物品上。
马奎斯举起冰镐掷了出去,把第一个瓶子干净利落地打落在地。
他笑着说:“该你了,邦德。”
邦德站到了投掷位置上,先把冰镐在两手之间扔来扔去,以体会其重量,然后一抬手把它击向目标。第二个瓶子也被击碎。
“哦,不错,邦德!要多设几个目标吗?我想不必了。”
卡尔·格拉斯捡回冰镐,重新交到他们手里。其他人都被两人的对抗赛吸引过来,甚至连霍普也好奇地走了回来。
马奎斯再次摆出投掷姿势,举起冰镐投向目标,冰镐在第三个瓶子旁边飞过,偏离目标约两英寸。
“啊,真糟糕。”他说。
邦德站到了投掷位置,举起冰镐掷出,第三个瓶子被击落在雪地上。
冰镐再次被捡回,马奎斯进行第三次投掷,冰镐紧贴着第四个瓶子的上部飞过。
“见鬼!”他嚷道,开始发起脾气来。邦德心想,他今天的行为不太正常,是不是患了高山病?
邦德又把第四个瓶子击落在地,这更激怒了马奎斯。好在马奎斯总算把第五个瓶子击落了。
当开始击罐头盒时,邦德领先一击。这时还剩下4个目标,邦德也有一次没能击中,让马奎斯追上了一点。
马奎斯瞄准目标,掷出冰镐,击落了罐头盒。还剩下一个。
邦德站好身体,瞄准目标,再次掷出冰镐,但偏离了目标,旁观的人发出一阵惋惜声。
“噢,运气不好,邦德。”马奎斯趾高气扬地说。他接过重新捡回的冰镐,认真瞄准,缓慢抬臂,然后用力掷出。冰镐未能击中罐头盒,却击中了放置罐头盒的石块,强大的冲击力使石块晃动,罐头盒被震落在地上。
“哈,击中了!”马奎斯喊道。
“不,你没中,罗兰德。”邦德说,“你没有击中罐头盒,而是击在了石头上。”
“然而,罐头盒落地了。”
这时,卡尔·格拉斯插了进来,“啊,我作为这里的非正式裁判,判定邦德获胜,罗兰德。你没有击中罐头盒。”
“谁他妈的问你了?”马奎斯冲着格拉斯吼道。
“让邦德再击一次。”人群中有人喊道。
“对,再击一次决胜负。”有人随声附和道。
马奎斯气得火冒三丈,“好,邦德。如果你击中了算你赢,但要是没击中,算我赢。”
“没击中你们的得分也相等。”格拉斯提醒他。
“闭嘴!”马奎斯大吼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好,罗兰德。”邦德说,“如果我击不中,就算你赢。”邦德举起冰镐,对着格拉斯重新立起的罐头盒,沉着瞄准,然后把冰镐掷出。冰镐落在一块岩石上又弹起,击中了罐头盒。旁观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声。
“哦,太准了!”
“打得好!”
马奎斯怒视着邦德说:“你作弊了。”
“怎么?这是你提出要玩的把戏,并没有规则。”
马奎斯用手指戳着邦德的前胸说:“我从来就没有服过你,邦德。过去在学校时没有,一起当兵时也没有,现在也不服你。总有一天,我要和你一决雌雄。”
邦德站在那儿任凭他发泄。他现在还不想与他打架,怕因此而影响任务的完成。他们一定要攀登到飞机所在的地方,而马奎斯是惟一有能力带领大家攀登到那里的人。
最后还是霍普出来打圆场,“罗兰德,我要求你立即回到床上去,你已经表现出一些高山病的症状。”
“不,我没有。”
“高山病的初期症状之一就是拒不承认事实。”
“我也赞同肯德尔医生的意见。”邦德说。他尽量压住自己的火气,用心平气和的口吻说,“你看,这只是个游戏。要是你对此有兴趣,我们可以改日再玩。但医生的话是对的,不要固执。”
马奎斯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全队的人都在望着他,本想再争辩几句,忽又改变了主意。“好吧。”他说。他的情绪似乎缓和一些,“但是,你等着,我会向你证明,没有人能以比我更快的速度登上峰顶。”
“我们并不是要登上峰顶,罗兰德。”霍普纠正他说。
“懊,请相信我,我会的。”他说,“仅仅为了那架飞机里的死尸不值得我大老远地跑这一趟。我不在乎你的什么狗屁‘秘密使命’,邦德。”
听他如此说,邦德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的前襟,咬牙切齿地说:“听我说,马奎斯,你最好规矩点。需要我向你提醒你的职责和M的指示吗?必要时,我可以毫不迟疑地行使我的权力撤消你的职务。我也能当队长。”
霍普·肯德尔是惟一听到他讲这番话的人。她说:“走吧,罗兰德,到医疗帐篷,我得为你检查一下,量量你的血压。”她轻轻地把他从邦德的手里拉过来。马奎斯朝他的对手狠狠地瞪了一眼,跟着她走开了。
19.开始攀登
一周后,罗兰德·马奎斯组织一支精干的先遣队准备在干城章嘉峰北坡建立临时营地。他们计划用两周时间登上该山,其中包括在攀登到一半时休息几天。第五号营地将设在坠机地点——大碎石台。
邦德早就预料到马奎斯不会选他进入先遣组,因此当马奎斯宣布先遣组将由他本人、菲利普·莱奥德、卡尔·格拉斯、汤姆·巴洛、奥托·施伦克、杜格·麦吉和两名夏尔巴人组成时,他立即提出了抗议。
“让我和昌德拉跟你一起走。”他坚持说。
“对不起,邦德,只有专业登山运动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