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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多么教他们心虚的问题,简直不知要怎么答,天逸摆摆手道:“你也从天魔宫回来吗? 气色还是这么好!”
无浪无语看天,女子们互相招呼的方式总是如此无稽,尽纠缠些什么胖了瘦了,美了丑了的奇怪问题。
公主与郡主拉起了小手,彼此打量着原地转了两圈,又纷纷叹了口气。
“父皇要我叫你爹四叔,我还当你们是客居神教的魔教儿女,没想到你还是神教的郡主!”算起来,这对父女也是天逸公主的恩人,很应该感激一番。
玉洁却大方地摇摇头:“什么郡主,是我爹自家封的公主殿下罢了,你见过一个随爹娘住茅屋的公主吗?哈哈,是不是,鹤劫放?”
两女四目都深情凝视着唯一的男子,他不由皱着眉,敷衍着:“是是,两位都是尊贵的公主殿下,需要本王小心伺候,轻易得罪不起的。”
“切……”玉洁回瞪鹤劫放:“你都不知道,神教都说鹤府男子一门美貌,此次去魔教见了我们天逸的亲生父皇,那才叫仙中极品!”
“这……昏君不是本宫亲生父皇,先前是搞错了!”到此境地,再不为亲生父皇天羽帝说句话,也就太不孝了:“我父皇确实可算英俊无匹。”
“三三,玉洁此次回来不会急着走了,你们有事稍晚再聊吧。”无浪语气虽温存,但伸手拉过自己表妹,急匆匆头也不回往议事堂走去。
倒是玉洁还知道频频回首对着自己笑,嘴里说着:“我是来找蛋大表哥的,等有空了你介绍上次说的美男大老板和二老板给我认识!尤其是二老板那个插刀的茄子!”
“呃……”
他们的身影消失了许久,三三仍立在原处,也不知怎么了,神君驾崩,原先亲密无间的大老板无浪逐渐变得陌生起来。
如同今日之事,他换了衣服,就变出另外一个自己进不去的世界,里面迷雾团团,即使身为魔教四公主,依旧不得其门而入。
只是刚刚的一幕,她才确认,玉洁郡主深深知情,抑或,她本来就身在那个世界里,徒留自己一个无知的看客而已……
这次第,不是不伤怀的。
“三三,什么叫二老板那个插刀的茄子?”牧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猛地回头,彩衣男子来到身后,手里提着一件披风,想是来找自己时听到了玉洁的话。
三三的大眼睛无法做到玉洁那样轻易让男子神思癫狂。
她的金色眸光有些黯淡,挤着笑回答:“我发疯的时候,对着玉洁说的傻话而已。”
牧白挑眉,但并未进一步出言询问。
相持片刻,温润男子将手中披风往前一递道:“天凉,自己记得加衣。”
她迟疑了下,终于伸出手接过,喃喃道:“壮妹哪里怕什么天凉。”
牧白了然一笑,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回了一句:“公主殿下虽然在黄泉路33号打工的时候出了不少丑,却也无须妄自菲薄。”
见她眼内几乎盈了水意,二老板还是从前的样子,以一指止住她欲出口的话。
“只可惜,插刀的茄子如今变成了插刀的红辣椒,而丫头你,却再也分辨不出了。”
他的眼眸由紫转红,再诡异,再艳丽,也只是她新世界里失去的颜色。
手指冰凉,冷血的吞噬兽畏光,无热,再也没有多余的暖意送给丫头。
三三捧着披风,又目送二老板离开。
仰头,天空有飞雁成群,里面混有孔雀与凤凰。
三三冷着脸,一声声问着自己,离开黄泉路33号,我们难道便不再是大老板,二老板,花姑姑与门神三三?
天逸离开了天魔皇,便不再是冷漠寡言,但盛气凌人自信满满的魔教四公主?
当初的太子寅罡,若看到眼前委靡的自己,也不知会如何看待。
三三猛然抬起头。
天逸未死。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大家耐心,大奸情就要破土而出
哪朵花在飘香
玉洁郡主与小柿子殿下只在五公主府中盘桓了一个下午。三三再无机会拉着玉洁的手,问一些女儿家的心头事。
他们王族似乎有莫大的神秘事业未尽,蛋大已经许久不回府露面,而无浪更是来去匆匆,几乎每晚都要去宫里面守夜。
玉洁的身份之后在晚膳之际零碎地从无浪口中得知,原来是神教七公主乐怀与一个不知来路男子的女儿。
难怪她口口声声说表哥蛋大最最帅。
据说现在宫里集聚了几乎所有尚存的神教王族,鹤四郎夫妇早就被挽留入住,即连玉洁的爹,不日也要陪乐怀住进去。
无浪说这些的时候,脸色一片淡然,手中筷子又对上一角白糖粽子。
三三未置一词。倒是牧白听了,吊着眉梢说了一句:“押着作质吗?”
大老板无浪举头,将眸中的甜粽子换成了血红双眼的谛望牧白,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同插刀红辣椒说过话,居然连看着对方的神情都带着生疏。
“牧白,十日之限将至,你放心,我会去筹措。”
所谓筹措,无非是去催逼暄城将军无偿献血罢了。无浪小心翼翼掩饰自己的疲态,又专攻起白糖粽子。
一时冷场,三个男女妄自做着用膳的姿势,嘴里吞进的东西却全然不识滋味。
“牧白很多天没有……那个练功了……如今几乎无法站去阳光下。”是三三的声音,话却是对着无浪在说。
如同地府中,出了什么问题,都是扭捏着找到大老板,一番唧唧歪歪,然后就等着问题迎刃而解。
但小柿子殿下今夜特别烦躁,闻言立马抬头盯着牧白看个不休。
牧白的脸色还是地府中的样子,一朵失血海棠,风情中也带着病弱。
他闪避他的目光,尽力绽放出坦然一笑来:“三三太过夸张,谁无事跑去阳光下暴晒,少练功,少吞噬散仙仙灵,说起来也是积功德。”
话是如此说,但谁不自私?
无浪突然间发现饭堂里的烛火都比平时暗上几分,牧白更是坐去了角落处,身为吞噬兽,却连日没有仙灵可供吞噬,想必此中滋味还是痛苦不堪的。
二老板忍痛的功夫绝佳,所以未提只字,要等这个迟钝的三三今日才来说明。
越想越觉得烦躁与焦灼,无浪的音量陡然放大:“三三,你当初说不回魔教,只为留下来照顾牧白。原来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三三一惊,视线相交,女子睁大了眼睛,嘴唇都有些发颤。
牧白的脸色愈加苍白,暗室内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
坏脾气无浪却难以自抑地继续骂了下去:“既然仍要本王继续亲自操心,四公主殿下不妨早日回去天魔宫,舒舒服服过你的好日子……”
“无浪!”斥停得却是二老板牧白。
小柿子殿下无视一旁三三紧咬的下唇及满目的金光,他还转脸抚慰板着脸的牧白道:“我今夜会问我哥要几个受雷击的犯案神仙,你有了这些仙灵,必然功力精进,无须顾虑畏光之事。”
三三的脸上姹紫嫣红开遍,痛楚的白,尴尬的黄,委屈的红,一阵阵相映成辉。
可是那个铁了心的男子根本不看。
三三进退皆难,想要立起离去,却只觉浑身乏力,腿脚都是抖的,双手刚刚放上桌案想要借力,就看到牧白的脸。
暗黄灯火中牧白的脸一片凄然,凄然中又明明白白写着“不舍”二字。无论何时,二老板都从来不舍得对着壮妹三三说这样一句重话,不是因为打不过她,而是——不舍。
她的痛楚,与他连心,若说话刺痛她的不是大老板无浪,他完全有把握一掌击出去让对方魂飞魄散。
但,局中的那一个却是为了自己而狠狠刺伤了壮妹的心。
他们两个之间的情事,二老板又哪来的立场干涉插手?
三三,万错皆由我起,你不要伤心。
三三将牧白的神情看得万分清楚。
心一跳一跳不成个韵律,乱哄哄鼓噪着,冷面的那一个与数日前床头求亲的男子判若两人。
但二老板眸中的悲哀却依旧熟悉,尽显他为自己际遇所感到的难堪。
三三不得不生生落回原座。她假装无事,速速堆起笑意对着无浪讨好道:“是我疏忽了,日后必然会为你打点好府内的事情。”
她眼角的弯度就好像钓不起往事的小钩。
有句话再不会提,女子为了他们,抛舍了皇宫家园,独自一个无名无份守在异地别府。
无浪也沉寂了。
他立起身,径直出了饭堂,留下这对旧情人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们面面相觑,这一番残局都不知要怎么收摊。
终究是粉饰太平,三三与牧白告别,各自归房。
柳树下,坏脾气瘦皮鹤目光炯炯,看女子从身前过,轻声唤:“臭丫头。”
她不理,垂着头前行,白地上的黑影,长而妖娆,她踩着自己往前赶,渐渐发现影子旁边还有一道弧。
他跟在身后随她穿堂过院。
月光下无言以对的他们,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小柿子殿下卧房门前,一只手抵住了即将关拢的房门。
“三三,黄泉路33号后院中都是我在门内,你在井边……”
她的脚步略略停顿。
黑衣大老板以前最喜欢把身子卡在门内说话,还爱把门关得“乓乓”作响。
他问她可认识画摊男,又问她为何选得不是他。
淡了又深的记忆,像受了潮的丹青画,一块块有颜色的糊作一堆。
理也理不清。
趁着女子沉思的当口,大老板终于挤进了自己的卧房。
用力抱住踢打的女子,他柔声说:“三三,本王又要失信于你了。”
她微微冷笑,被他骗早已成了习惯,又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反倒可以静下心听他怎么说。
“外公去世,依照神教规矩,儿孙皆要守孝3年以上不得嫁娶。即使神教王权之争捱了过去,也还要数年才能成亲。三三,等到那时,只怕你的卖身契都已失效。”
“哈?”她一愣,他是为了这个而失信吗?
“臭丫头,终有一日,你会选回二老板牧白……”他的神色严肃,不似玩笑:“牧白走了,只有我来照料你;若我走了,也只有牧白照料你才让我放心。”
她由冷笑转成苦笑,在他的怀里问:“本宫就不能照料好自己,要你们兄弟情深,三番两次这样托孤?”
“我只怕到了那日,求你,都不会留下来。”他的脸仍是绝色,即使在没有点灯的房内,依旧让她的心发颤。
在被他伤得最深的那刻,不是没有想过回到牧白的身边。
但那只是半空的流星,一闪而过。
三三内心最大的奢念,依旧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三个一起回到地府黄泉路33号。
去不到天魔宫内桂花树下,能一起立在鲜红彼岸花田前也好。
女子柔声保证着:“瘦皮鹤,本宫愿意甘苦与共,百年也曾等过,这三年光阴又算得什么?”
无浪将自己的下巴顶在女子鼻子上,磨蹭着,彼此面上都不禁带些笑意,这动作在小时候的天魔宫,也经常做。
那时瘦皮鹤还要踮起脚,勒令四公主不可以移动反抗,尖下巴才能顺利摆去令他自觉男子气大增的位置。
倒是天逸不予计较,让他得逞后才说一句:“尖嘴猴腮,本宫被你戳得鼻子疼!”
小柿子殿下与四公主粘腻地磨蹭磨蹭着,屋外更声起,又不得不换衣离去。
临出门,又沉着脸绕回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对着三三道:“好生照顾插刀茄子,为夫这就出门去弄些油酱,回来请娘子享用人间美味——油爆茄子!”
“去你的!”三三一把推他出门,奸笑不止的美男子在她这里眉飞色舞开牧白的玩笑,真到